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資料改編創作,情節均為虛構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實無關,圖片僅用敘事呈現。本文旨在宣揚人間正義、杜絕犯罪發生!
01
2003年9月10許伯習慣了清晨五點半起床。
在香港這座永不停歇的城市里,天九村卻保持著一種難得的寧靜。
七月的那個清晨和往常沒什么不同。
許伯坐在床邊,望著窗外泛起的魚肚白,準備開始他每天的例行公事。
他會去菜市場買一些新鮮的蔬菜,然后在茶餐廳喝一杯奶茶,看看報紙。
這是他退休后形成的生活習慣,日子過的非常平淡。
但在那天早晨6點27分,一切都改變了。
"轟——"震耳欲聾的撞擊聲撕裂了清晨的寧靜。
許伯的身體本能地顫抖了一下,茶杯從他手中滑落,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又一聲巨響傳來,伴隨著金屬扭曲的刺耳聲響。
緊接著,一個黑影從他家屋頂上方墜落,砸穿了房頂。
許伯呆立在原地,看著那個躺在他面前的紅色書包。
書包很新,上面印著某個動畫人物的圖案,但此刻已經沾滿了灰塵和碎石。
屋外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許伯跌跌撞撞地沖出家門,看到的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場景:一輛雙層巴士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從三十多米高的高架橋上墜落下來,砸在村后的山坡上。
巴士的車身幾乎對折,散落的零件和破碎的玻璃在四處飛散。
在最初的喧囂過后,現場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這種安靜比任何尖叫都更讓人不安。因為每個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許伯站在自家門口,看著遠處陸續趕來的救護車和警車。
他的左手仍然緊握著那個已經涼透的茶杯把手,右手摸著胸口 ,那里劇烈地疼痛著。
遠處,一個小女孩的哭聲劃破了這份死寂。
02
從山坡下傳來的哭聲一聲接著一聲。
許伯站在自家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救援人員。
他們身著反光背心,這支由消防、警察和醫護人員組成的隊伍正在進行一場與死神的賽跑。
一位年輕的女護士跪在地上,將氧氣面罩輕輕覆在一個滿臉是血的老太太臉上。
老太太微弱地睜開眼睛,嘴唇翕動著說:"我的孫女...我孫女還在車上..."
"她在哪個位置?您還記得嗎?"護士一邊安撫一邊詢問。
"上層...上層靠窗...她說想看風景..."老太太的聲音染上哭腔,隨后便陷入昏迷。
巴士殘骸旁,消防員們正使用液壓鉗進行破拆。
金屬撕裂的聲音刺耳難聽,卻比任何聲音都更讓人期待。
每一聲金屬的呻吟背后,都可能意味著一條生命獲得重生的機會。
"這里!這里有人!"一個消防員的喊聲劃破了清晨的薄霧。
幾個人立刻涌了過去。
許伯看到他們小心翼翼地將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抬了出來。
她的左手還緊緊攥著一個紅色書包帶子,那是剛才砸穿許伯房頂的那個書包的另一半。
在不遠處的臨時救護站,一位中年男子正語無倫次地打著電話:"茵茵...是的...JU4667號巴士...對,就是這趟車...我已經找了一圈了都沒看到她...
她今天穿著淺藍色的連衣裙..."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
男子的手機隨即滑落在地。
救援持續了整整四個小時。
當最后一位傷者被送往醫院時,許伯注意到有兩名警員正在現場拍照取證。
他們的鏡頭對準了地面上一道長長的剎車痕跡,那痕跡一直延伸到護欄斷裂的地方。
"是那輛貨柜車。"一個目擊者對警員說,"它突然變道,巴士為了躲避才會......"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塊車牌碎片上。
那塊金屬片已經扭曲變形,卻依然能隱約辨認出"JU4667"的字樣。
天色漸亮,但籠罩在天九村的陰影卻越發深重。
許伯聽到有人說,這是香港歷史上最嚴重的巴士事故之一。
21條人命,20個重傷者,冰冷的數字背后是21個支離破碎的家庭。
午后,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村里的沉寂。
是巴士公司的人打來的,他們想了解許伯房屋受損的情況。
談話很快結束,對方只留下一句"會盡快處理。"
許伯放下電話,望著被書包砸出的屋頂破洞。
第一次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煩悶。
夜幕降臨時,事故現場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但許伯發現,清理人員似乎遺漏了什么。
在他家后院的角落里,躺著一本被雨水打濕的作業本。
封面上工整地寫著"黃茵茵 五年級二班"。
他翻開作業本,里面夾著一張全家福,照片上的小女孩穿著淺藍色連衣裙,笑容燦爛。
03
法庭上的空調開得很足。
許伯坐在旁聽席的最后一排,看著被告席上的李秋榮。
這個四十出頭的貨柜車司機低著頭,神情木然。
"被告李秋榮,根據交通部門提供的行車記錄,你在過去三年內有十二次違章記錄,包括四次危險駕駛。"
檢察官的聲音在法庭內回響。
"事發當天,你在沒有打轉向燈的情況下突然變道,導致巴士為躲避而失控墜橋。
對此你有何解釋?"李秋榮站起身,聲音有些發抖:"我...我當時是想趕在天亮前把貨送到。”
“老板說如果再延誤就要扣我工資..."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乎聽不見。
坐在前排的一位中年婦女突然站了起來:"我女兒才十二歲!你這個王八蛋····"
法警立刻上前安撫,但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已經在法庭內回蕩開來。
許伯認出她是黃茵茵的母親。
那天在現場找到的作業本,他試圖通過警方歸還,但最終沒能親手交給她。
那本作業本上的最后一篇作文題目是《我的夢想》。
黃茵茵寫道她想當一名醫生。
辯護律師站起來發言:"我的當事人并非主觀故意。
根據現場勘查,事發路段存在設計缺陷。
護欄的強度不足,轉彎視野也受限。
這些都是導致事故的重要原因"。
一位工程專家被傳喚作證。
他用專業術語解釋了道路設計中存在的問題,投影儀上放著各種技術圖紙。
但許伯注意到,坐在公眾席上的死者家屬們看著這些圖紙,眼神都是茫然的。
他們關心的只有一個問題:為什么會是我的親人?
庭審進行到第三天,巴士公司的代表終于出庭。
他們帶來了一份詳細的事故分析報告,:報告中證明公交司機操作失誤也是事故原因之一。
但死去的司機無法為自己辯護。
"你們知道我丈夫開了十五年的車嗎?"司機的遺孀站在旁聽席上說,"他從來沒出過任何事故。
那天早上出門前..."她的話沒能說完,便哽咽著坐了回去。
最終,法庭做出了判決:李秋榮被判不小心駕駛罪,判監五個月,罰款一萬三千五百元,停牌兩年。
當法官宣讀完判決書,死者家屬席上爆發出一陣憤怒的咒罵聲。
"沒有天理了。"
"就這樣?二十一條人命就值這么點?"有人喊道。
"死撲街!"
但法槌已經落下,審判結束了。
家屬的怒罵也無濟于事。
走出法庭,許伯在走廊里看到李秋榮的妻子。
她蹲在角落里默默流淚,為了打這場官司,他們已經傾家蕩產。
巴士公司承諾的賠償遲遲未到。
一份內部文件被媒體曝光。
顯示公司高層正在討論如何將賠償金額壓到最低。
這個消息在天九村傳開后,人們開始在街頭巷尾議論:也許那些冤魂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夜深了,許伯站在自家后院,望著那個用防雨布遮住的屋頂破洞。
白天的陽光透過破洞照在地上,形成一個詭異的光圈。
他忽然想起,那個穿著淺藍色連衣裙的小女孩。
天空開始下起小雨,雨滴打在防雨布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04
午夜的天九村,現在變異常的寂靜。
啪!啪!啪!
許伯坐在自家門前的木椅上,聽著遠處傳來的陣陣腳步聲。
他咽了咽干涸的喉嚨,已經連續幾天了。
雖然不再害怕,但身體還是無法克制的出現反應。
自從事故發生后。每天晚上十二點,村里會準時響起陣陣腳步聲。
但又看不到任何的人影。
這些日子,整個村都被嚇的晚上不敢出門。
鄰居陳婆推開門,手里握著一把黃紙。"他們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