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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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白靈它...它不行了。"年輕道士慧明顫抖著聲音，推開清源的房門。

清源道士放下手中的經書，臉色瞬間蒼白。"什么時候開始的？"

"就在剛才，它突然蜷縮起來，一直在發抖，眼睛也睜不開了。師兄，你快去看看吧！"

清源幾乎是跑著沖向后院的小竹屋。那里，那條陪伴了他十七年的白蛇正奄奄一息地躺在軟墊上，曾經雪白如玉的鱗片現在黯淡無光。

"白靈..."清源跪在它身邊，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它的頭部，"你堅持住，師兄給你找最好的丹藥。"

白蛇緩緩抬起頭，那雙曾經靈動的眼睛里閃爍著復雜的光芒。它張開嘴，竟然發出了人類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字字清晰："師兄...我有話...要對你說。"

清源愣住了。十七年來，白靈從未開口說過話，他一直以為它只是一條普通的靈蛇。現在它突然口吐人言，這意味著什么？

"你說，我聽著。"清源緊握住白蛇冰冷的身體。

白蛇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戀和無奈："師兄...其實我...我是..."

這句話還沒說完，將徹底改變清源的命運，讓這個在道觀中清修了二十載的道士，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永遠地離開他所熱愛的修行之地。

十七年前的那個春日，青云觀里梨花盛開。二十三歲的清源正在后山采藥，準備為師父煉制一爐安神丹。山間小徑崎嶇難行，他小心翼翼地尋找著珍貴的藥材。

突然，草叢中傳來一陣微弱的嘶鳴聲。清源循聲望去，看到一條小白蛇被一塊巨石壓在身下，鮮血從它的身體中滲出，在春日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目。

"怎么會有白蛇在這里？"清源心中疑惑，但看到小蛇痛苦的模樣，慈悲之心立即涌起。

他費了很大力氣才將巨石挪開，小白蛇已經奄奄一息。清源檢查了一下它的傷勢，發現脊椎似乎受了重創，按常理說很難存活。但那雙蛇眸中的求生欲望深深觸動了他。

"罷了，既然遇見了，就是有緣。"清源輕輕將小白蛇捧起，"我帶你回道觀，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天意了。"

回到青云觀，師父玄真道長看到清源懷中的小蛇，皺起了眉頭。"清源，你怎么把野獸帶回觀中？"

"師父，弟子在山中遇見它受了重傷，實在不忍見死不救。"清源恭敬地說道，"弟子想用一些金瘡藥為它治療，若是救不活，弟子再將它安葬在后山。"

玄真道長沉思片刻，最終點了點頭。"也罷，我道門慈悲為懷，救治傷患也是積德之事。但你要記住，萬物有靈，尤其是蛇類，切不可因一時慈悲而惹禍上身。"

清源在后院為小白蛇搭建了一個簡陋的小窩，每日精心照料。他將最好的金瘡藥敷在它的傷口上，用溫水為它清洗身體，甚至將自己的內力渡給它一些，幫助它恢復生機。

奇跡般的，小白蛇竟然在三天后睜開了眼睛。當它看到守護在身邊的清源時，眼中流露出明顯的感激之情。

"你醒了？"清源輕撫它的頭部，"餓了吧？我給你準備了一些小魚。"

從那天起，小白蛇就在青云觀安家了。清源給它取名叫"白靈"，寓意靈性純潔。白靈似乎很通人性，從不主動攻擊人，也不離開道觀半步，就像一個安靜的伙伴陪伴在清源身邊。

隨著時間推移，白靈長得越來越大，身體也越來越美麗。它的鱗片如雪花般潔白，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更奇異的是，它似乎能聽懂人類的語言，每當清源念經打坐時，它就安靜地盤在一旁，仿佛也在聆聽道家經典。

"這蛇倒是有些靈性。"同門師弟慧明經常這樣感嘆，"師兄，你看它的眼神，好像真能聽懂我們說話似的。"

"萬物皆有靈性，只是多少不同而已。"清源溫和地回答，"白靈救了我的緣分，我自然要好好照顧它。"

五年過去了，白靈已經長到兩米多長，身體粗如成人手臂。但它依然溫順如初，甚至學會了一些簡單的動作。比如當清源叫它的名字時，它會抬起頭回應；當清源生病時，它會蜷縮在他身邊，用體溫為他驅寒。

最讓人驚奇的是，白靈似乎對道觀的規矩了如指掌。每當有香客來訪，它總是自覺地躲起來，絕不在外人面前出現。而在清源打坐念經時，它更是一動不動，仿佛也在修行。

"師兄，我總覺得白靈不是普通的蛇。"有一天，慧明小聲對清源說道，"你看它的行為舉止，還有那雙眼睛里的靈光，太像人了。"

清源也有同樣的感覺，但他總是一笑置之。"也許是因為在道觀中呆久了，沾染了一些靈氣吧。"

十年過去了，青云觀來了新的弟子，師父玄真也老了許多。白靈已經成為道觀的一部分，連玄真道長都對它贊不絕口。

"清源，你養的這條蛇真是奇異。"玄真道長撫須而笑，"我修道六十載，見過不少靈獸，但像白靈這般通靈的，還是頭一次遇到。"

"師父過獎了。"清源謙遜地說道。

"我看白靈已有化蛟之相，假以時日，說不定真能修成正果。"玄真道長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白靈，"不過，越是靈異的生物，越要小心對待。你要記住為師的話，人妖殊途，萬不可過于親近。"

清源點頭稱是，但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在他看來，白靈就像是自己的家人，哪里有什么人妖之別？

又過了幾年，白靈的變化越來越明顯。它的眼神越來越有神采，行為也越來越像人類。有時候，清源甚至覺得它想要開口說話，只是受到什么限制無法發聲。

最奇異的是，白靈開始表現出明顯的情感。當清源外出采藥時，它會焦急地等待；當清源回來時，它會興奮地游到他身邊；當清源生病或心情不好時，它會安靜地陪伴，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

"白靈，有時候我覺得你比人還要通人性。"清源輕撫著它的頭部，"如果你真能開口說話，該有多好。"

白靈似乎聽懂了他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但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轉眼又是幾年，清源已經四十歲了，白靈也陪伴了他整整十七年。這十七年來，他們相依為命，白靈見證了清源從年輕道士成長為青云觀的首座弟子，而清源也看著白靈從一條受傷的小蛇變成了如今這般通靈的異獸。

就在這個深秋的夜晚，變故突然降臨。白靈開始表現出異常的行為，它不停地在竹屋中游動，發出低沉的嘶鳴聲，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白靈，你怎么了？"清源急忙趕來，看到白靈痛苦的模樣，心如刀割。

整整一夜，白靈都在掙扎。清源寸步不離地守在它身邊，用盡各種方法想要緩解它的痛苦，但都無濟于事。

天亮時分，白靈的掙扎逐漸平息，但它的生命氣息也在快速流失。清源知道，這條陪伴了他十七年的靈蛇，即將走到生命的盡頭。

"白靈，你堅持住，我去求師父想辦法！"清源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就在這時，白靈抬起頭，那雙眼睛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它張開嘴，竟然發出了清晰的人語："師兄...不用了...我的時間到了。"

清源如遭雷擊，呆呆地看著白靈。十七年來第一次聽到它說話，而這竟然是在它即將離世的時刻。

"你...你會說話？"清源不敢置信地看著白靈，"這十七年來，你一直..."

"師兄，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白靈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但每個字都清晰可聞，"但現在，我必須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我隱瞞了十七年的秘密。"

清源緊握著白靈的身體，感受著它生命力的流失，心中既震驚又痛苦。"什么秘密？你說，我都聽著。"

白靈努力抬起頭，那雙即將失去光芒的眼睛深深地凝視著清源："師兄...其實...我不是蛇。"

"不是蛇？"清源愕然，"那你是..."

"我是人。"白靈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眷戀和痛苦，"我本名白素貞，是千年白蛇修煉成精。十七年前，我受天劫所傷，為了躲避天庭的追殺，不得不化作蛇形隱藏在這里。師兄救了我，不僅是救了我的性命，更是給了我這十七年最美好的時光。"

清源感覺天旋地轉，白靈的話如晴天霹靂般擊中了他。"你說...你是妖？"

"是的，我是妖。"白靈的眼中流下了晶瑩的淚珠，"但師兄，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這十七年來，你的每一份關懷，每一次陪伴，都深深印在我心里。我...我愛你，師兄。"

清源的手開始顫抖，他想起師父曾經說過的話：人妖殊途。他想起道門的戒律：斬除情欲，清心寡欲。他想起自己是一個道士，而眼前這個即將死去的，竟然是一只千年蛇妖。

"不...這不可能..."清源喃喃自語，"你怎么可能是妖？這十七年來..."

"師兄，聽我說完。"白靈用盡最后的力氣，"我知道你現在很震驚，很難接受。但我必須告訴你最重要的事情。天庭的人已經找到這里了，他們知道我在青云觀。如果你繼續留在這里，不僅青云觀會遭受無妄之災，連你也會..."

白靈的話還沒說完，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雷鳴。不，那不是雷聲，而是法器的轟鳴聲。

"找到了！妖孽就在這里！"空中傳來威嚴的呵斥聲。

清源抬頭看去，只見幾道金光從天而降，為首的是一位身著金甲的天將，身后跟著數名天兵。

"大膽蛇妖，膽敢在道觀中隱藏，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天將手持法劍，直指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