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不行,我必須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握緊手中的錘子,看著廚房地面上那塊被軍犬"戰士"扣撓了兩個多月的地磚。這只八歲的退役德國牧羊犬,從我領養它回家的第一天起,就對這個位置表現出了病態的執著。
每天夜里,那"咔咔咔"的扣撓聲像魔咒一樣折磨著我的神經。
朋友們都說我瘋了——一個剛離婚的34歲女人,為了一只狗的怪異行為,竟然要砸開自己家的地磚。但是看著戰士那雙琥珀色眼睛里的堅持和執著,我知道它一定發現了什么。
"戰士,如果你是對的,那就請原諒我今天的沖動。"
我深吸一口氣,高高舉起錘子。
01
我叫柳夢萍,在春城市一家會計事務所做財務總監。去年剛從一段失敗的婚姻中解脫出來,前夫把這套老城區的兩居室留給了我,算是對這段七年感情的補償。
房子雖然有些年頭,但地段不錯,裝修也還算溫馨。只是一個人住著,總覺得空蕩蕩的,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那個周六上午,我本來打算去超市買菜,路過市里的流浪動物救助站時,被門口的一則告示深深吸引:"退役軍犬尋找領養家庭,有意者請進內詳詢。"
我從小就喜歡動物,只是結婚后前夫一直反對養寵物,說什么影響家里衛生。現在自由了,何不給自己找個伴?
推開救助站的門,一陣消毒水的味道撲鼻而來。里面有十幾個籠子,各種大小的狗狗在里面或躺或坐,看到有人進來,有的搖尾巴,有的叫喚,熱鬧得很。
"您好,請問您是來領養的嗎?"一個戴著眼鏡的小伙子走了過來,胸前的工作牌寫著"志愿者小陳"。
"我看到門口的告示,想了解一下退役軍犬的情況。"我說。
小陳的眼睛立刻亮了:"太好了!您是第一個主動詢問戰士的人。跟我來吧。"
他帶我走到最里面的一個籠子前。籠子里躺著一只體型碩大的德國牧羊犬,毛色黑亮,四肢修長有力。聽到腳步聲,它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把頭放在前爪上,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里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憂郁。
"這就是戰士,"小陳介紹道,"今年八歲,曾在邊防部隊服役五年。因為年齡原因退役后,一直沒找到合適的領養家庭。"
"為什么?"我好奇地問。
小陳嘆了口氣:"軍犬和普通寵物犬不一樣,它們接受過嚴格的訓練,性格相對嚴肅一些。很多人覺得它們不夠親人,不適合做家庭寵物。"
我蹲下身子,伸手靠近籠子。戰士抬起頭,那雙眼睛直直地看著我,既不躲閃也不主動靠近,就那樣靜靜地打量著。
"你好,戰士。"我輕聲說道。
也許是聽到了我的聲音,戰士緩緩站起身,走到籠子邊緣,伸出鼻子嗅了嗅我的手。它的鼻頭濕潤而溫暖,觸碰到我手心的瞬間,我感覺心里某個柔軟的地方被輕輕觸動了。
"它很聰明,"小陳說,"會定時吃飯,從不亂叫,大小便也很規律。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有些孤僻,不太愿意和人互動。前面有幾戶家庭想領養它,但都覺得它太冷淡了。"
我看著戰士,它也在看著我。那一刻,我仿佛從它的眼神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孤獨。也許我們都需要一個伴,即使是沉默的陪伴。
"我想領養它。"我說。
小陳愣了一下:"您確定嗎?軍犬的適應期可能會比較長..."
"沒關系,我有耐心。"
半小時后,我填完了所有的領養手續。當我打開車門,戰士毫不猶豫地跳了上去,乖乖地坐在后座上,那樣子就像它早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一樣。
"戰士,歡迎回家。"我從后視鏡里看著它說。
它看了我一眼,然后把頭轉向窗外,那個表情讓我覺得既有些感動,又有些心疼。
回到家后,我給戰士準備了水盆、食盆,還買了一個大大的狗窩放在客廳里。它很快熟悉了家里的環境,知道哪里是廁所,哪里是吃飯的地方,表現得異常乖巧。
"看來你很聰明嘛。"我蹲下身摸了摸它的頭,"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戰士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客廳的角落里躺下,閉上了眼睛。那副樣子,就像一個剛到新環境的孩子,既想融入又保持著謹慎的距離。
第一個星期,戰士表現得堪稱完美。它每天早上六點準時起床,在陽臺上解決生理需求,然后安靜地等我給它準備早餐。我上班時,它就安靜地待在客廳里,我下班回來,它會起身看我一眼,算是打招呼,然后繼續躺著。
"你可真是個乖孩子。"我常常這樣夸它。
朋友們都說我撿了個寶,有這么聽話的狗誰不喜歡?我也這么認為,還在朋友圈里分享了好幾張戰士的照片,配文:"我的新室友,退役軍犬,超級乖!"
點贊和評論很快就涌了過來:
"哇,好帥的狗狗!"
"軍犬就是不一樣,看起來好威武!"
"夢萍你真有眼光,這種狗肯定很忠誠!"
看著這些留言,我心里美滋滋的。總算,我的生活又有了新的色彩。
02
然而好景不長,戰士的"完美表現"只持續了一個星期。
從第八天開始,我發現了它一個奇怪的行為。
那天晚上我在廚房做晚飯,準備給自己煮碗面條。剛打開火,就聽到身后傳來"咔咔咔"的聲音。回頭一看,戰士正用前爪在地磚上來回扣撓,動作很輕,但很堅持。
"戰士,別撓地板。"我輕聲制止它。
它停下動作,看了我一眼,然后乖乖地走開了。我以為這只是偶然,沒太在意。
第二天早上,我在廚房沖咖啡時,又聽到了那個聲音。戰士又在扣撓同一塊地磚,位置就在櫥柜和灶臺之間,大概一平方米的區域。
"戰士,不可以!"我聲音嚴厲了一些。
它立刻停下,低著頭走開了,那個樣子讓我有些心疼。也許它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畢竟剛到新環境,可能還有些不安全感。
我蹲下身摸了摸它的頭:"對不起,我不是在罵你。只是不能撓地板,會壞的。乖,我們去客廳玩球好不好?"
戰士看著我,眼神里似乎有什么我讀不懂的東西。它沒有拒絕,但也沒有表現出興趣,只是靜靜地跟我到了客廳。
可是接下來的幾天,這種行為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頻繁。每次我在廚房的時候,戰士都會過來,對著那塊特定的地磚進行"扣撓作業"。
我開始有些煩躁了。
"戰士,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著它問。
它停下動作,抬頭看著我,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里有一種我說不清的執著。然后,它又低下頭,繼續它的"工作"。
我試過轉移它的注意力,給它買了各種玩具:橡膠球、咬膠、繩結...但沒有一樣能讓它對那塊地磚失去興趣。
我也試過阻止它,每次看到它扣撓就立刻制止,甚至考慮過給它買個嘴套。但看著它委屈的樣子,我又心軟了。
最讓我崩潰的是夜里的聲音。
每天凌晨兩三點,當我正睡得香甜的時候,"咔咔咔"的聲音就會從廚房傳來。起初我以為是老鼠,后來才發現是戰士又在"工作"了。
"戰士!"我從臥室沖出來,"大半夜的你在干什么?"
它看到我,立刻停下動作,低著頭快步走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可是第二天夜里,同樣的聲音又會響起。
我開始失眠了。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我都會豎著耳朵聽,一有動靜就神經緊張。有時候明明沒有聲音,我也會疑神疑鬼地跑到廚房檢查。
朋友慧子來家里做客,看到我憔悴的樣子,關心地問:"夢萍,你怎么了?看起來好像很久沒睡好覺了。"
"別提了,"我苦笑著說,"我家那狗有強迫癥,每天晚上都要撓地板。"
"撓地板?"慧子好奇地看向正趴在客廳里的戰士,"它為什么要撓地板?"
"我也不知道!"我有些崩潰,"就是一直撓廚房的那塊地磚,不管我怎么阻止都沒用。"
慧子走到廚房看了看:"哪塊?"
我指給她看:"就這里,它每天都要來撓這個位置。"
慧子蹲下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地磚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啊,會不會是下面有什么東西?比如管道漏水什么的?"
"不可能,這房子我住了快一年了,從來沒出過問題。"
"那就奇怪了,"慧子站起身,"要不你帶它去看看寵物醫生?也許是心理問題。"
第二天,我真的帶戰士去了寵物醫院。
"醫生,我家狗總是撓地板,這是什么原因?"我向年輕的女醫生詢問。
醫生給戰士做了全面檢查,從牙齒到爪子,從心率到體溫,一切都正常。
"從身體上看,它很健康,"醫生說,"這種行為可能是心理壓力造成的。軍犬退役后確實容易出現適應性問題。"
"那怎么辦?"
"建議多陪伴,多運動,轉移注意力。如果情況嚴重,也可以考慮心理疏導。"醫生遞給我一張名片,"這是一位動物行為專家的聯系方式。"
回家路上,我看著坐在后座的戰士,心情復雜。也許,它真的還沒適應新生活。
但接下來的嘗試讓我更加無奈。我每天下班后都會帶戰士到小區里散步,周末還會開車帶它去郊外跑步。我以為運動量增加了,它晚上就會累得睡覺,不再撓地板。
結果,它白天累了就睡覺,晚上精神更好,撓得更起勁了。
03
一個月過去了,戰士對那塊地磚的執著絲毫沒有減弱。我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白天上班時經常走神,晚上躺在床上更是焦慮得睡不著。
那天晚上,我終于忍無可忍了。
凌晨三點,熟悉的"咔咔咔"聲又響起。我從床上猛地坐起來,怒火瞬間涌上心頭。
"夠了!"我沖到廚房,聲音在夜里顯得格外尖銳,"戰士,我受夠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戰士被我的怒吼嚇了一跳,立刻停下動作,縮到墻角。但它的眼神依然盯著那塊地磚,那種執著讓我更加憤怒。
"如果你再這樣,我就把你送回救助站!"我威脅道。
聽到"送回"兩個字,戰士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它看著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現了恐懼。
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這個剛剛經歷過"拋棄"的生命,最怕的就是再次被拋棄。
"對不起,戰士,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蹲下身想要安慰它。
但它已經害怕地跑回客廳,鉆進自己的窩里,再也不肯出來。
第二天早上,戰士拒絕吃飯。它就那樣趴在窩里,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試圖和它說話,它也沒有任何反應。
"戰士,我昨天晚上不是故意的,"我坐在它旁邊,聲音輕得像羽毛,"我只是太累了,不該對你發脾氣。"
它依然沒有反應。
我心里又愧疚又著急。中午特意請假回家,給它買了最貴的狗糧和零食,但它仍然不為所動。
到了傍晚,我真的慌了。連續十幾個小時不吃不喝,這樣下去它會出問題的。
"戰士,求求你,別這樣,"我哭著說,"我真的不會送你走的,我們是一家人,永遠都是。"
也許是聽到了我的哭聲,戰士終于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讓我心碎,里面有委屈,有失望,還有一種深深的無奈。
它緩緩站起身,走到食盆邊,開始吃東西。但整個過程中,它一次都沒有看我。
當天晚上,我懷著忐忑的心情躺在床上。令我意外的是,整夜都很安靜,沒有任何"咔咔咔"的聲音。
我以為戰士終于放棄了那個奇怪的行為,心里暗自慶幸。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準備上班時,發現戰士正趴在客廳里,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早上好,戰士。"我試探性地和它打招呼。
它看了我一眼,算是回應。雖然還不如從前親近,但至少不再拒絕和我交流了。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星期。戰士確實不再在夜里撓地板了,我終于能夠好好睡覺。但我也發現,它整個"狗"都變得郁郁寡歡,除了吃飯和必要的生理需求,大部分時間都在發呆。
那種感覺,就像它內心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但又被迫放棄了。
有時候我看著它,心里會涌起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也許,它真的有什么我不理解的理由。可是,撓地板又能說明什么呢?
直到那個周六的下午,一切都改變了。
我正在客廳看電視,戰士突然站起來,徑直走向廚房。我的心立刻緊張起來,以為它又要開始那個讓我崩潰的行為。
但這次不一樣。它走到那塊熟悉的地磚前,卻沒有立刻開始扣撓。而是先看了看我,眼神里有一種奇特的堅定。
然后,它開始了。
但這次的動作和之前完全不同。它不再是漫無目的的扣撓,而是有規律、有目標的挖掘。它的爪子在地磚上快速移動,力度比以前大得多,發出的聲音也更加響亮。
"戰士,你在干什么?"我走過去問。
它停下動作,抬頭看著我,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里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急切。然后,它又低下頭,繼續它的"工作"。
這一次,我沒有阻止它。
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戰士今天的行為和以前不一樣。以前它像是在尋找什么,今天它像是在告訴我什么。
那種感覺很奇怪,但很強烈。
04
就在我為戰士的異常行為感到困惑不解的時候,隔壁的丁阿姨敲響了我的門。
丁阿姨今年六十多歲,是這棟樓里住得最久的老住戶,平時話不多,但人很和善。
"夢萍啊,打擾你了。"丁阿姨站在門口,看起來有些猶豫。
"丁阿姨,沒關系,請進。"我趕緊讓她進屋。
丁阿姨進門后,目光就落在了正趴在客廳里的戰士身上。
"聽說你養了只退役的軍犬?"她小心翼翼地問。
"是的,它叫戰士,很乖的。"我說。
丁阿姨點點頭,然后壓低聲音:"我能問一下,它有沒有什么...特別的行為?"
我心里一緊:"您是說什么?"
"就是...比如對房子里的某些地方特別感興趣?"丁阿姨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我愣了一下:"丁阿姨,您怎么知道?"
"果然。"丁阿姨嘆了口氣,"夢萍,有些事情我本來不想說的,但現在看來,也許我應該告訴你。"
"什么事情?"我的心跳開始加速。
丁阿姨在沙發上坐下,看了看戰士,又看了看我:"你知道這套房子以前的主人嗎?"
"知道一些,房產中介說前面有好幾任房主,最后因為銀行貸款問題被收回了。"
"那你知道最早的那個房主嗎?"丁阿姨繼續問。
我搖搖頭。
"最早住這里的,是個老軍人,叫趙德福。"丁阿姨的聲音變得很輕,"他一個人住了十多年,三年前突然...不見了。"
"不見了?"我的聲音有些發抖。
"對,有一天突然就不見了。他平時很規律,每天早上六點會下樓買菜,但那天樓下的菜販等了一整天都沒見到他。大家覺得奇怪,就找物業開門看了看。"
"然后呢?"
"房子里什么都正常,就是人不見了。衣服還在柜子里,鍋里還有剩菜,就像他突然蒸發了一樣。"
我感覺后背發涼:"后來找到了嗎?"
丁阿姨搖搖頭:"沒有。周圍的人都找了,也沒有任何線索。過了一年多,銀行就把房子收回了,說是要處理債務。"
"債務?"
"趙大爺生前好像借了些錢,具體我們也不清楚。反正房子就這樣空了一年多,直到賣給你們。"
我的腦子有些混亂:"您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丁阿姨看了看戰士:"因為我聽到動靜了。"
"什么動靜?"
"挖掘的聲音。從你搬來之后,我就經常聽到從你家傳來挖掘的聲音,特別是夜里。起初我以為你在裝修,后來發現不對,就想問問。"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您的意思是..."
"我不確定,"丁阿姨站起身,"但趙大爺是個軍人,你的狗也是軍犬。也許...也許它能感受到什么我們感受不到的東西。"
她走到門口,回頭看了我一眼:"夢萍,如果你的狗真的發現了什么,也許你應該相信它。有些事情,動物比人更敏感。"
丁阿姨走后,我坐在沙發上半天沒有動。她的話在我腦海里不斷回響:趙德福,老軍人,突然失蹤,三年前...
我看向正趴在客廳里的戰士,它也在看著我,那雙眼睛里有一種我從未注意到的深沉。
"戰士,"我輕聲叫它,"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它站起身,緩緩走向廚房。走到那塊熟悉的地磚前,它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頭,輕輕用爪子點了點地面。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戰士不是在無理取鬧,它是在告訴我一些事情。作為軍犬,它的嗅覺和直覺遠比普通人敏銳。如果這套房子里真的有什么秘密,它一定能感知到。
但是,我真的敢去探索這個秘密嗎?
當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丁阿姨的話、戰士的行為、還有這套房子的詭異歷史,所有的一切都在我腦海里糾纏不清。
凌晨兩點,我聽到了久違的"咔咔咔"聲。
這一次,我沒有生氣,沒有制止。我穿上拖鞋,輕手輕腳地走到廚房。
戰士正專注地在那塊地磚上工作著,聽到我的腳步聲,它停下動作,看著我。
"你想讓我幫你,對嗎?"我蹲下身,看著它問。
戰士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光亮,然后它輕輕搖了搖尾巴。
這是它來到我家三個月以來,第一次對我搖尾巴。
05
第二天是周日,我一大早就去了五金店。
"師傅,我想買個錘子和撬棍。"我對店老板說。
"您是要裝修嗎?"老板問。
"算是吧。"我含糊地回答。
老板給我介紹了幾款工具,最后我買了一個中等大小的錘子和一根鋼質撬棍。拿著這些工具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既緊張又興奮。
也許我真的瘋了,為了一只狗的"提示",居然要砸開自己家的地磚。但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這件事我必須做。
戰士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決心。我一進門,它就迎了上來,那雙眼睛里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期待。
"戰士,你確定是這塊嗎?"我指著廚房的那塊地磚問。
它走過去,用爪子輕輕點了點地面,然后看著我,眼神堅定。
我深吸一口氣,拿起錘子。
"如果我們真的發現了什么,你要負責的。"我半開玩笑地對戰士說。
它似乎聽懂了,輕輕搖了搖尾巴。
第一錘下去,我的手在顫抖。清脆的撞擊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響亮。地磚上出現了一道裂紋,但沒有完全破裂。
我又砸了幾錘,地磚終于碎了。碎片掉落在地上,發出脆響。
戰士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尾巴微微擺動,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清理掉碎片后,我看到了下面的水泥地面。表面上看起來很正常,和其他地方沒什么區別。
"戰士,沒有什么特別的啊。"我有些失望地說。
但戰士的反應更加激烈了。它走到露出的水泥地面前,開始用爪子瘋狂地抓撓。那種急切的樣子,就像它知道下面一定有什么東西。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塊水泥地面,突然發現了一些異常。這塊區域的水泥顏色比周圍的略淺一些,而且表面也更加光滑。
我用錘子輕輕敲擊了幾下,聲音明顯和其他地方不同——更加空洞。
"天哪,"我小聲說,"下面是空的。"
戰士聽到我的話,激動地叫了一聲,這是它來到我家后第一次叫出聲。
我的手又開始顫抖了。如果下面真的是空的,那意味著什么?為什么要在這里挖一個洞?里面又會有什么?
各種可能性在我腦海里閃過,每一種都讓我心跳加速。
"戰士,我們真的要繼續嗎?"我看著它問。
它點了點頭,那個動作人性化得讓我吃驚。
我咬咬牙,舉起錘子,開始用力砸擊那層水泥。
水泥層比我想象的要薄,幾錘下去就出現了一個洞。黑黢黢的洞口散發著一股陳舊的味道,就像地下室或者儲藏室的那種潮濕氣息。
我用手機的手電筒照了照,隱約能看到下面大概有一米深,里面似乎放著什么東西。
"戰士,"我的聲音有些發抖,"你是怎么知道這里有洞的?"
它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坐在洞口邊,那雙眼睛盯著洞底,神情專注而嚴肅。
我繼續擴大洞口,直到足夠我把手伸進去。當我的手觸碰到洞底的物品時,我感覺到了塑料袋的質感。
"是袋子。"我自言自語。
我小心翼翼地把第一個袋子拿了出來。袋子很輕,里面裝著一些文件模樣的東西。透過半透明的塑料,我能看到里面有幾本本子和一些紙張。
戰士看到袋子被拿出來,顯得非常激動。它圍著袋子轉了幾圈,不時用鼻子嗅一嗅。
我又從洞里拿出了幾個類似的袋子,總共有五個。每個袋子都用膠帶密封得很好,看起來是有意保存的。
"這些到底是什么?"我看著這些袋子,心里既好奇又緊張。
但就在我準備打開第一個袋子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不是從袋子里傳來的,而是從我腳下傳來的。
我停下動作,仔細聽了聽。那聲音很輕微,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地底下移動。
"戰士,你聽到了嗎?"我問。
戰士立刻警覺起來,它走到我腳下的地面,開始用鼻子仔細嗅聞。然后,它做了一個讓我震驚的動作——它開始用前爪快速地挖掘水泥地面。
"等等,戰士!"我想阻止它,但很快就發現了異常。
戰士挖掘的地方,水泥層竟然很薄,幾下就被它抓出了一個小洞。從洞里散發出一股陳舊的氣味,就像地下室的那種潮濕味道。
我用手機的手電筒照了照洞口,下面竟然是空的!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我繼續擴大洞口,直到能夠清楚地看到下面的情況。
當最后一塊碎裂的瓷磚被清理干凈時,我看到了下面露出的景象。
那是一個深約一米的坑洞,里面整齊地擺放著幾個密封的塑料袋。戰士終于停止了兩個月來的瘋狂扣挖,它靜靜地蹲在坑洞邊緣,仿佛完成了某種神圣的使命。
我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樣。
這套房子我住了快一年,從來不知道廚房地下還有這樣一個隱秘的空間。那些塑料袋看起來保存得很好,里面裝著什么東西我看不清楚,但隱約能看到一些紙張和物品的輪廓。
我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拿最上面的那個袋子,手指剛碰到塑料表面,"戰士"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咽,像是在提醒我什么。
袋子很輕,但里面的東西讓塑料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我深吸一口氣,慢慢打開了封口。
當袋子里的東西完全展現在眼前時,我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