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俗話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在這個現實的社會里,人情冷暖總是隨著境遇的起伏而變化。當你落魄時,曾經親近的人可能視而不見;而當你功成名就,那些曾經的冷眼旁觀者又會熱情相邀。我的親身經歷或許能讓你對這句話有更深的體會。
我盯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堂哥"兩個字,猶豫了足足十秒才接起電話。五年沒聯系,他突然找我準沒好事。
"喂,小偉啊,是我,你堂哥啊!"電話那頭傳來堂哥刻意熱情的聲音。
"嗯,有事嗎?"我的語氣冷淡,完全不想寒暄。
"哎呀,這不是聽說你現在做生意做得很成功嘛!我爸,就是你二伯,讓我打電話問候一下。"堂哥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討好。
我冷笑一聲:"二伯身體還好吧?五年不見,挺突然想起我的啊。"
電話那頭明顯停頓了一下,然后堂哥的聲音低了幾分:"小偉,說實話,我爸現在情況不太好。他退休金不高,前段時間又查出了肺部問題,需要做手術,但是醫保報銷后還需要自費十幾萬..."
"所以呢?"我明知故問。
"能不能...幫幫我爸?就當我們求你了。"堂哥的聲音幾乎帶著哭腔。
我沉默了幾秒,腦海中閃過五年前的那個雨夜,我在二伯家門口被拒之門外的場景。那時我剛大學畢業,身無分文,急需一筆錢創業,找遍了所有親戚,最后抱著希望去找剛轉業回地方工作的二伯。
"當初我有困難的時候,二伯是怎么對我的,你應該記得吧?"我冷冷地問道。
堂哥急忙解釋:"那時候不是家里也困難嘛,再說我爸剛從部隊轉業,人脈關系都還沒建立起來..."
"我很忙,改天再聊吧。"我不等他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我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城市夜景。如今的我,已經是身價上億的科技公司創始人,辦公室就在市中心最高的寫字樓里。五年前誰能想到,當初那個被全家人看不起的"窮小子",如今會站在這樣的高度?
手機又響了,是堂哥發來的微信:"小偉,求你了,我爸真的很需要幫助。他現在住院了,情況不太好..."
我沒有回復,只是把手機靜音,繼續處理桌上的文件。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我早已看透。當年他們對我不聞不問,如今又憑什么來向我伸手?
但內心深處,一個聲音卻在問我:你真的要像當年的二伯一樣冷漠嗎?
第二天一早,我剛到公司,助理就告訴我有位自稱是我堂哥的人在大堂等了一整夜。
"讓他上來吧。"我揉了揉太陽穴,知道這事躲不過去了。
幾分鐘后,堂哥走進了我的辦公室。他比五年前老了許多,原本挺拔的身材有些佝僂,眼下的黑眼圈顯示他確實一夜未眠。
"小偉..."他站在我面前,局促不安地絞著手指。
"坐吧,喝點什么?"我指了指會客區的沙發。
"不用了,不用了。"堂哥連忙擺手,小心翼翼地在沙發邊緣坐下,"小偉,我知道你心里有氣,但是我爸真的很需要幫助..."
我打斷他:"二伯的病情具體是什么情況?"
堂哥立刻從包里掏出一疊醫院的檢查報告和費用清單:"肺部有個惡性腫瘤,需要手術,醫生說越早做越好。醫保能報銷一部分,但自費部分還需要十五萬左右。"
我翻看著資料,確實是惡性腫瘤,情況不太樂觀。但想到五年前的那個雨夜,我的心又硬了起來。
"堂哥,實話實說,你們找我就是為了錢吧?除了這次,五年來有誰關心過我一句?二伯轉業后不是在地方挺吃得開的嗎?人脈資源不是挺豐富的嗎?怎么現在遇到困難就想起我了?"我毫不客氣地說。
堂哥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小偉,我知道我們對不起你。那時候...那時候是我爸糊涂,他不該那樣對你的。"
"那樣"是什么樣?我冷笑著回想起五年前的場景。當時我剛畢業,手里有個創業項目,但缺少啟動資金。我去找二伯,想讓他幫忙在銀行批個小額貸款,或者介紹幾個可能投資的朋友。結果二伯不僅斷然拒絕,還當著全家人的面羞辱我,說我好高騖遠,不踏實肯干,還說我這種沒本事的人創什么業,早晚會賠得精光。
"你知道當時我是什么感受嗎?"我盯著堂哥,聲音因壓抑的怒火而顫抖,"我不是要他出錢,只是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引薦,但他連這點小忙都不愿幫。我是他親侄子啊!"
堂哥低著頭,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小偉,我爸他...他就是那種老一輩的固執脾氣,認為年輕人應該腳踏實地從基層做起..."
"不用替他找借口了。"我冷冷地打斷,"他是看不起我,覺得我不會成功,所以不愿意把自己的資源浪費在我身上,怕我連累到他的名聲,對吧?"
堂哥沉默了,這沉默等同于默認。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俯瞰著城市的繁華。當年的我,就是被這樣的冷漠和不信任一次次推向絕境,直到我咬牙靠自己闖出一片天地。
"小偉,我爸他真的知道錯了。"堂哥突然跪了下來,聲音哽咽,"這幾年他經常提起你,說他看走眼了,說他不該那樣對你...現在他生病了,真的需要幫助..."
看著堂哥跪在地上的狼狽樣子,我心中五味雜陳。我并非不明白親情的可貴,但當年的傷痛和屈辱如此鮮活,讓我無法輕易原諒。
"起來吧,"我深吸一口氣,"我考慮考慮。"
堂哥如蒙大赦,連忙站起來,眼中帶著希望的光芒:"小偉,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送走堂哥后,我獨自坐在辦公室,內心掙扎不已。要不要幫二伯?幫了,是否就代表原諒了他當年的所作所為?不幫,我又是不是變成了當年我最痛恨的那種冷漠無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