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在岳母何淑華如針般刺人的輕視下,我在這個壓抑的家中默默承受著日復一日的奚落,每一句嘲諷都如重錘,敲擊著我本就脆弱的自尊。
不甘與怨恨在心底瘋狂滋長。
終于一個瘋狂的報復念頭沖破理智的防線,我決心不再沉默。
要用行動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平靜,讓一切重新洗牌。
晚上的餐桌,被昏黃的燈光和壓抑的氣氛籠罩著,安靜得只能聽見碗筷偶爾碰撞的聲音。
餐廳的吊燈發出略顯刺眼的白光,直直地打在紅木餐桌光滑的表面上,反射出的光讓人心里發涼。
桌上擺著四菜一湯,西紅柿炒雞蛋、青椒土豆絲、紅燒肉、清炒豆苗,還有一碗紫菜蛋花湯,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家常菜。
可此刻它們就像擺在那里的道具,沒人有心思好好品嘗。
空氣中彌漫著飯菜的香氣,可這香氣卻像是被什么重物壓著,沉甸甸地墜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人喘不過氣。
我叫李偉,結婚三年了。
我和妻子小月,還有她的父母,一起住在這棟有些陳舊但空間還算寬敞的房子里。
岳父岳母住在主臥,我和小月則住在朝北的次臥。
每天的晚餐時間,本該是家人圍坐在一起,聊聊天、放松放松的溫馨時刻,可在我們家,卻常常變成一場氣氛詭異難堪的“審判會”,而我大多數時候都是那個被審判的對象。
岳母何淑華端端正正地坐在主位上。
她今天穿了一身深色的家居服,頭發整齊地挽在腦后,露出保養得還算不錯的脖頸。
她是一家外企的中層管理人員,多年的職場生涯讓她即便在家里,也帶著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強勢氣場。
此刻她正用一種帶著審視的眼神,慢慢地掃過桌上的菜肴,然后那眼神就像被設定好了程序一樣,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這通常就是“審判”開始的信號。
她眼角的余光十分銳利,我感覺自己就像被放在聚光燈下無處可躲,渾身都不自在。
“李偉啊,”她終于開口了,聲音不大,卻瞬間打破了餐桌上那脆弱的平靜。
那聲音穿過飯菜升騰的熱氣,清晰地傳進我的耳朵里,帶著一種慣常的、高高在上的審視,“我聽說你們公司最近在搞一個大項目,下個月的獎金,能拿多少啊?”
我的心猛地一緊,握著筷子的手下意識地攥得更緊了,指節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
又是這個問題,我心里一陣無奈。
我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干,努力咽了咽口水,才盡量用平穩、不帶情緒的語氣回答:“項目還在收尾呢,具體的獎金數額……還在核算,應該……應該能有一些吧。”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里沒什么底氣。
“有一些是多少?”她果然接著追問,語速不快,但每一個字都像小錘子一樣,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我的神經。
她的嘴角似乎輕輕動了一下,那是一種我非常熟悉的神情,帶著譏諷和不屑。
“說不出來?還是少得不好意思說?”
她停頓了一下,拿起湯勺,慢慢地舀了一勺湯,吹了吹氣,就好像只是隨口這么一問,“小月最近看上一個包,說是國外設計師的限量款,價格可不便宜。”
“我讓她別買了,你掙錢也不容易,得省著點花。”
這話聽起來好像是在體諒我,可實際上卻像一把軟刀子,扎得我更疼。
妻子小月放在桌下的手輕輕碰了碰我,然后趕緊抬起頭,對著她母親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媽,我就是隨便看看,覺得好看而已,沒真打算買。”
“您就別操心啦。”她轉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滿是歉意和無奈,好像在說“對不起,再忍忍”。
但何淑華顯然不打算就這么算了。
她放下湯勺,目光再次緊緊地盯著我,就像在審視一件不合格的產品:“不是我說你,李偉,男人可不能太安于現狀了。”
“你看隔壁老宋家的女婿小張,跟你差不多大吧?人家去年就自己出來單干,開了個小公司,聽說現在生意做得紅紅火火的。”
“你呢?天天守著那點死工資,看不到什么前途。”
“小月跟著你,我這個當媽的,心里實在不踏實。”
這些話就像一根根細針,不停地扎在我的心上。
三年來這樣或明或暗的敲打、比較、指責,幾乎從來沒有間斷過。
我心里又委屈又無奈,我的沉默,小月的維護,好像都沒辦法改變她在心底里給我貼上的“平庸無能”的標簽。
每一次家庭聚餐,都像是一次公開的羞辱,提醒著我是多么的“不成功”。
坐在我對面的岳父周國強,始終低著頭喝湯。
他是個寡言少語的退休工程師,大部分時間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是擺弄他的那些花草,就是研究棋譜。
此刻他臉上的表情藏在氤氳的湯氣和厚厚的鏡片后面,讓人看不真切。
他很少參與我和岳母之間的這些“交鋒”,也幾乎從不對我的工作和生活發表任何看法。
只是偶爾當岳母的話說得特別過分的時候,我會感覺他好像微微皺了下眉頭,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他的沉默,有時候讓我覺得他是在默許岳母的做法,有時候又覺得,或許他也有自己的無奈,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表達。
“我知道了,媽,我會盡力去做的。”
我聲音很低,像是被什么壓著,每個字都像是從嗓子眼兒里硬擠出來的。
臉上火辣辣的,我知道這熱不是屋里暖氣給的,是剛才那番話讓我羞愧難當,就像被人當眾扒了衣服一樣。
每次都是這樣,我除了這樣干巴巴地應承,還能說什么呢?
就像學校里考試總不及格,還得硬著頭皮跟老師說下次一定努力的學生,自己都覺得假。
何淑華,我的岳母,對我的話似乎并不買賬。
她輕輕哼了一聲,那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但里面的不屑卻明明白白。
她眼皮都沒抬一下,重新拿起筷子,夾了口菜,慢悠悠地嚼著,好像剛才那些話不過是隨口說了句“今天天氣不錯”。
餐桌上又陷入了沉默,沉得讓人喘不過氣。
只有碗筷偶爾碰到的聲音,還有我們幾個人刻意壓低的呼吸聲。
燈光白得刺眼,照著我們四個人,每個人都低著頭,各有各的心思。
我能感覺到,妻子小月在桌子底下用膝蓋輕輕碰了我一下,我知道她是想安慰我。
但我沒那個心情回應,頭埋得更低,機械地往嘴里扒拉著米飯。
那飯明明是溫的,吃到肚子里卻覺得冷冰冰的,一點滋味都沒有。
這頓飯吃得真漫長。
終于晚餐在壓抑的氣氛中結束了。
我和小月一前一后回到我們的房間關上門,好像這樣就能把外面的壓抑關在門外。
房間不大,但布置得很溫馨,墻上還掛著我們的結婚照,照片上的我們笑得那么開心。
可現在看那笑容卻有點扎眼。
“別往心里去,我媽就那樣,說話直,但心不壞。”
小月走到我身后,聲音里帶著疲憊,還有點小心翼翼。
她想安慰我,卻不知道該怎么說。
我坐在床邊,背對著她,看著窗外的夜空,黑漆漆的,只有幾顆星星孤零零地掛著。
城市里的燈光太亮了,連星星都顯得那么黯淡,就像我的生活,被各種壓力壓得喘不過氣,失去了光彩。
我心里憋得慌,就像有團火在燒,燒得我理智都快沒了。
“心不壞?那她說的那些傷人的話都是無心的?”我轉過頭看著她,臉上的苦澀和諷刺藏都藏不住,“三年了,小月,整整三年!”
“她有哪次,哪怕就一次,對我有個好臉色?”
“在她眼里,我恐怕就是你撿回來的累贅,是個廢物,根本配不上你!”
我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帶著一股子激動。
這些話我在心里憋了太久了。
小月臉上閃過一絲受傷,她輕輕嘆了口氣,走到我身邊但沒坐下,也沒像往常那樣抱我,只是無力地站著,雙手搓著。
“我知道你委屈,可她是我媽,也是擔心我,希望我們能過得好……”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底氣明顯不足。
“過得好?現在這樣就過得不好了?”我站起來,在房間里來回走,心里煩得要命,“什么叫過得好?”
“是不是得像老宋家的女婿那樣,開公司,當老板,才算過得好?”
“難道我們這種普通人的安穩日子,在她眼里就一文不值?”
“她就可以因為所謂的‘為你好’,就隨便踐踏我的尊嚴?”
我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點顫抖,“我承認,我現在是沒掙到大錢,沒給她掙來面子!”
“但我沒偷沒搶,我每天都在努力工作,努力生活!”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讓她這么看不起我?!”
房間里的空氣好像都凝固了,沉得讓人喘不過氣。
小月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一片陰影。
她沒再辯解,只是默默地走到梳妝臺前開始卸妝。
這種沉默比爭吵更讓我難受。
我知道她夾在我和她媽中間,左右為難,承受著雙份的壓力。
我理解她但我心里的怨氣,卻怎么也消不下去。
岳母的話就像一把把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在我的心上。
每次的奚落,每次的輕視,每次的比較,都讓我心里更難受。
時間長了,那份不甘、屈辱和怨恨,就在我心里生根發芽,長成了扭曲的形狀。
憑什么?
就因為我暫時沒出息,就要被這樣對待?
我也是個男人,我也有我的驕傲和自尊!
為什么她可以這么理直氣壯地否定我的一切?
那個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小月均勻的呼吸聲在耳邊輕輕響起,可我卻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我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腦海里像過電影似的,不斷浮現晚餐時岳母的模樣。
她那眼神里帶著的優越感和鄙夷,就像根刺扎在我心里。
她說的那些刻薄話,一句接著一句在我耳邊回響:“你看看你,工作這么多年也沒什么起色,真是沒出息。”
還有三年來,無數個類似的場景不斷閃現,每次她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對我各種挑剔。
我心里滿是屈辱,感覺這屈辱就像潮水一樣,一波一波地將我淹沒。
黑暗中一個瘋狂又陰暗的念頭在我心里冒了出來。
這念頭就像個藏在角落里的惡魔,悄悄地探出頭,緊緊地纏上我那疲憊又不甘的心。
它在心里跟我說:“你不能再這么忍下去了,有個辦法能打破這一切,讓她也嘗嘗尊嚴掃地的滋味,讓她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
我心里那顆不甘的種子,在怨恨的不斷澆灌下,終于在這個夜晚,開始有了動靜,好像要破土而出,長出惡毒的藤蔓。
改變這一切的契機,出現在一個普通的下午。
那天岳母身體不太舒服,就跟單位請了假,提前下班回家了。
好巧不巧公司線路檢修,我也放了半天假。
我回到家客廳里沒人。
我聽到岳母在她臥室里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不過語氣特別溫柔,還帶著幾分我從來沒聽過的嬌嗔:“……行,我曉得了……你也多注意身體……下次?下次再說吧,最近家里事兒有點多……”
電話很快就掛斷了。
我心里覺得挺奇怪,岳母平時在家打電話,不管是跟同事還是朋友,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話干脆利落,今天這么溫柔,太反常了。
過了一會兒,她房間的門開了,她走了出來,臉色有點蒼白。
看到我她好像愣了一下,緊接著就恢復了平日里那副冷淡的模樣,問我:“你咋在家呢?”
我解釋說:“公司線路檢修,放半天假。”
她“哦”了一聲,就直接往廚房走去倒水。
我注意到她走路的姿勢有點怪,不太自然,眉頭也一直皺著,好像身體很不舒服。
就在她轉身進廚房的瞬間,我瞥見她床頭柜上放著一個小藥瓶,白色的瓶身,上面好像有字。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一種莫名的好奇涌上心頭。
那是什么藥呢?
等她進了廚房,一個念頭突然在我腦海里冒出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慢慢走向她的臥室門口。
門沒關嚴,留著一條縫。
我快速往里面看了一眼,確認就是那個藥瓶,上面隱約能看到“避孕”的字樣。
我的大腦一下子就懵了,一片空白。
岳母和岳父年紀都不小了,岳父身體也不太好,他們……還需要吃這個藥嗎?
還是說……
剛才那個溫柔的電話,她反常的態度,還有這瓶藥……
一個可怕的猜測在我心里慢慢成形。
我趕緊退回客廳,坐在沙發上,假裝看電視,可心臟卻像敲鼓一樣,“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
岳母很快從廚房出來,端著水杯回了臥室,把門關上了。
客廳里就剩下我一個人,電視里播放著熱鬧的綜藝節目,可我一點兒都聽不進去。
那個藥瓶,就像一個神秘的盒子,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勾著我的心。
一個大膽又惡毒的計劃,在我心底瘋狂地冒了出來,就像有個聲音在我耳邊不停地說:“你不是一直被她看不起嗎?你不是一直被她打壓嗎?如果她自己做出了不光彩的事兒,看她還怎么在你面前趾高氣昂!”
接下來的幾天,我就像著了魔一樣,腦子里全是那個計劃。
我知道這樣做不對,很陰暗,甚至可能違法。
可一想到岳母那張刻薄的臉,一想到她對我的種種輕視和打壓,那份報復的快意就像藤蔓一樣,緊緊地纏著我,讓我沒辦法掙脫。
我在心里告訴自己:“我得找個機會。”
機會很快就來了。
周末岳父一早就起了床,他約了幾個老釣友去釣魚。
他邊收拾漁具邊跟我說,今天得釣條大魚回來。
我笑著應和,看著他興高采烈地出了門。
沒過多久,小月的手機響了,是公司打來的電話,說有緊急任務,得馬上去加班。
她匆匆換了衣服,跟我說:“今天估計得晚點回來,你午飯自己解決吧。”
我點點頭讓她路上小心。
快到中午的時候,岳母從房間里出來,跟我說:“我約了幾個老姐妹去做美容,下午才回來,午飯你自己弄點吃的。”
我說行,讓她玩得開心。
他們這一走,偌大的房子里就剩下我一個人。
我坐在沙發上,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沖動。
我知道現在是個好機會,一個我一直等待的機會。
我站起身在客廳里來回走了幾圈,心跳得越來越快,手心也開始微微出汗。
我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然后我走到岳母的臥室門口,輕輕扭了扭門把手,門是鎖著的。
這在我的預料之中,岳母一直是個很注重隱私的人,她的房間平時很少讓我們進去。
不過我之前偶然聽小月提起過,家里備用鑰匙放在書房的抽屜里。
我走進書房打開抽屜,果然找到了備用鑰匙。
我拿著鑰匙,回到岳母的臥室門口,心里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我輕輕把鑰匙插進鎖孔,慢慢轉動,門“咔嚓”一聲開了。
我走進房間,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撲鼻而來。
房間里收拾得很整齊,東西擺放得井井有條。
我徑直走向床頭柜,那里放著一個白色的小藥瓶,是我之前就注意到的。
我拿起藥瓶,手指有些顫抖。
我仔細看了看上面的標簽,確認是短效避孕藥。
我擰開瓶蓋,把里面的藥片倒出來,數了數,還剩二十粒。
我從口袋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小藥瓶,里面裝著我提前買好的復合維生素片。
這些維生素片是我跑了好幾家藥店才買到的,無論是大小、顏色還是形狀,都和原來的藥片幾乎一模一樣,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來。
我把維生素片小心翼翼地倒進原來的藥瓶里,一邊倒一邊數,確保數量和之前一致。
然后,我把換下來的避孕藥裝進準備好的空瓶,塞進口袋深處。
整個過程,我屏住呼吸,動作盡量快而輕,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做完這一切,我仔細檢查了床頭柜,確保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然后我快速退出房間,輕輕關上門,用鑰匙把門鎖好,再把備用鑰匙放回書房的抽屜里。
回到客廳,我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后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心臟還在狂跳,一種混合著恐懼、刺激和隱秘快感的復雜情緒充斥著我的胸腔。
我不知道這個舉動會帶來什么后果,但那一刻長久以來積壓在我心里的屈辱和憤懣,似乎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
我甚至有些病態地期待著,期待著看到岳母那張平時總是高傲的臉龐失控的那一天。
我想象著她發現藥被換了之后的反應,是憤怒?是驚慌?還是無助?
想到這些,我心里竟涌起一絲快意。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就是三個月。
這三個月里,家里的氣氛愈發詭異。
岳母的脾氣似乎變得更加陰晴不定,有時候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大發雷霆,有時候又會長時間地沉默,對著窗外發呆。
她吃飯的口味也變了,以前不怎么吃酸的,現在卻十分喜愛酸的,對酸梅、檸檬格外偏愛。
有一次小月私下里跟我說:“我感覺我媽最近很不對勁,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也只是含糊其辭,不說實話。”
我聽了,心里“咯噔”一下,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可能是更年期到了吧,女人到了這個年紀,情緒和身體都會有些變化。”
小月將信將疑地點點頭。
而我則在一種隱秘的焦慮和期待中度過。
每次看到岳母,我都會下意識地觀察她的下腹部,感覺貌似有些微微凸起。
我心里既害怕又期待,害怕事情敗露,又期待看到事情的結果。
或許是我想多了?或許她及時發現了藥被換了?或者……那個猜測本身就是錯的?
我心里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只有岳父,依舊沉默。
但他眉宇間的陰霾似乎越來越重,看向岳母的眼神,也變得愈發深邃和冰冷,有時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我有一種預感,有什么事情即將發生,這個家就像一個充滿了火藥味的密閉空間,只需要一點火星,就會徹底引爆。
周末的晚上,又是一次家庭晚餐。
氣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凝重,每個人都低著頭,默默地吃著飯,只有筷子和碗碟碰撞的聲音。
岳母幾乎沒怎么動筷子,臉色蒼白,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
小月擔憂地看著她說:“媽,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岳母搖搖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沒事,可能就是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岳父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發出“啪”的一聲輕響,在寂靜的餐廳里顯得格外突兀。
我們都愣住了,抬起頭看向他。
岳父慢慢抬起頭,目光直直地射向對面的岳母說:“何淑華,咱們得好好談談了。”
岳母的眼神慌亂地躲閃著,說:“談……談什么?有什么事吃完飯再說吧。”
岳父沒有理會她的慌亂,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些東西,重重地拍在餐桌上,說:“這些,需要我解釋嗎?”
餐廳里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完全凝固了,時間像是停止了流動。
我們都盯著餐桌上的東西,那是一些照片和一張醫院的檢查報告。
岳母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