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警笛聲劃破寧靜的夜空,李明握緊了小雅的手,窗外閃爍的警燈將屋內映成了詭異的藍紅色。"你到底是誰?"村支書滿臉憤怒地質問,"為什么你一來,整個村子就被警方包圍了?"小雅蒼白的臉上掛著淚痕,而李明的父親則癱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
十幾年前的秘密,隨著這個城里女孩的到來,徹底被揭開了。沒人能想到,一次簡單的見家長,會揭開一個塵封多年的命案真相。
01:
十五年前的那個雨夜,李明才八歲,但那晚發生的事卻像烙印一樣深深刻在他的記憶里。村口傳來的爭吵聲,父親半夜回來時衣服上的泥污,還有那把再也沒見過的魚骨刀。第二天,村里就傳出了消息:鎮上來收賬的債主在村口的水塘邊被發現,已經沒了呼吸。案子調查了半年,最終不了了之,被歸為意外溺亡。
隨后的日子,李明注意到父親變了。以前總是嘻嘻哈哈的老李,變得沉默寡言,夜里常常驚醒,嘴里念叨著"不是我"、"意外"之類的話。母親在李明十歲那年離開了他們,臨走時只留下一句話:"和這種人過不下去了。"李明不明白,但他選擇留下來,陪著越發沉默的父親。
村里人對老李家的態度也微妙地改變了。表面上還是熱情招呼,背地里卻總是指指點點。李明上學時,同學們偶爾會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小聲議論著什么。李明沒有朋友,他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學習中,只為了有一天能離開這個讓他窒息的村莊。
高考那年,李明以全縣第三的成績考入了南京的一所名校。離開村子的那天,父親難得地多說了幾句話:"兒子,在外面好好的,別回來了。這村子...不適合你。"李明點點頭,心里卻暗自發誓,總有一天,他要弄清楚那個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
大學里的李明依然沉默寡言,直到大三那年,他在一次社團活動中認識了小雅。小雅是學校廣播站的主播,聲音甜美,性格開朗,像一束陽光照進了李明灰暗的世界。李明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竟然主動去找小雅借了一本書。令他驚訝的是,小雅不僅借給了他書,還主動約他一起去圖書館學習。
就這樣,兩人從圖書館到咖啡館,從校園到公園,慢慢熟悉起來。小雅告訴李明,她來自蘇北一個小鎮,父親是當地派出所的警察,母親早年去世,她和父親相依為命。李明則說自己是農村出來的孩子,父親是個普通農民,母親早已離家。他沒有提起那個雨夜,那個不明不白的意外死亡案,以及他心中的疑惑。
大四那年,李明和小雅正式確定了戀愛關系。畢業后,兩人都留在了南京工作。李明在一家科技公司做程序員,小雅則在一家媒體公司當編輯。他們租了一套小公寓,過著普通但幸福的生活。這期間,小雅多次提出想去李明家鄉看看,都被李明找各種理由推掉了。
直到今年春節前,小雅突然拿出了兩張車票,堅持要和李明一起回家過年。"都在一起三年了,我連你家都沒去過,你父親肯定也想見見我吧?"面對小雅期待的眼神,李明終于點頭答應。他心里卻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仿佛有什么東西,正等著他回去面對。
02:
火車緩緩駛入小站,李明握著小雅的手,心跳如鼓。十年了,他終于回來了。站臺上只有零星幾個人,空氣中彌漫著熟悉的潮濕土腥氣。"這就是你長大的地方?"小雅好奇地東張西望,"感覺很安靜。"李明勉強笑笑,攔了輛三輪車,向村子駛去。
路上,小雅興致勃勃地拍著照片,而李明則沉默地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個雨夜,那些竊竊私語,還有父親眼中掩不住的恐懼。車子駛過一個小水塘時,李明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就是那里,那個債主的尸體被發現的地方。
"明子回來了!"一進村,就有認出李明的村民高聲喊道。很快,幾個老人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著李明的近況,又好奇地打量著小雅。李明簡單介紹后,就拉著小雅快步走向自家的方向。他注意到,有些人看到小雅后,眼神變得異常復雜。
老李站在家門口,手足無措地看著兒子和陌生女孩走近。十年不見,父親頭發全白了,臉上的皺紋像刀刻一般深。"爸,這是小雅,我女朋友。"李明輕聲介紹道。老李點點頭,臉上擠出一絲生硬的笑容:"進來坐,進來坐。"
屋子還是老樣子,只是更顯破舊了。小雅很快就和老李聊了起來,詢問著李明小時候的事。老李一開始還有些拘謹,漸漸放松下來,說起了李明小時候的趣事。李明在一旁聽著,感到一絲溫暖,似乎回家這個決定也沒那么糟糕。
吃晚飯時,村支書王大伯特意來"拜訪"。他表面上是來歡迎李明回家,實際上眼睛一直盯著小雅。"這姑娘是哪里人啊?"王大伯狀似隨意地問道。小雅答了自己的家鄉,又提到父親是警察。這話一出,屋子里的氣氛瞬間凝固。王大伯和老李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后匆匆告辭。
夜深人靜,小雅已經入睡,李明卻輾轉反側。他悄悄起床,看到父親的房門虛掩著,里面傳出低沉的說話聲。李明湊近一聽,原來是王大伯又來了,兩人正在低聲爭論著什么。
"你怎么把警察的女兒帶回來?你想干什么?"王大伯的聲音充滿警惕。
"我不知道她父親是警察,明子從沒說過。"老李的聲音中帶著恐懼。
"那件事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別節外生枝。"
"可是..."
"沒有可是!明天就讓你兒子帶著那姑娘離開,否則出了事,全村人都得跟著遭殃!"
李明悄悄退回房間,心砰砰直跳。他終于確定,那個雨夜的事情,不僅僅是他父親一個人的秘密,而是整個村子的共同隱情。而現在,隨著小雅的到來,這個秘密正面臨著曝光的危險。
第二天早晨,老李特意支開小雅,拉著李明到后院說話。"兒子,你帶著女朋友今天就回去吧,村里這環境不好,她待不慣的。"李明直視父親的眼睛:"爸,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個雨夜,那個債主,到底發生了什么?"老李臉色大變:"你...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但我猜得到。"李明逼近父親,"那個人是被殺的,對嗎?而且不是你一個人干的。"老李癱坐在石凳上,老淚縱橫:"明子,你別問了,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尤其是你女朋友,她爸可是警察啊!"
李明正要追問,小雅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李明,你爸怎么了?"兩人轉頭,看到小雅站在院子門口,臉上帶著疑惑。李明連忙解釋說父親只是想他了,激動過頭。小雅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但眼神中的狐疑并未完全消散。
中午時分,村里來了幾輛陌生的車,停在村委會門口。李明和小雅正好路過,看到幾個西裝革履的人走進了村委會。"那是開發商的人,"路過的村民小聲告訴他們,"說是要收購我們村的地,建什么旅游度假區。"
小雅突然變得異常興奮:"真的嗎?我正好在做一個關于鄉村振興的專題報道,這個信息太有價值了!"不等李明阻攔,她已經掏出手機,拍下了那幾輛豪車和村委會的建筑。
下午,李明帶著小雅去村口的小河邊散步。這里是他童年的游樂場,也是那個雨夜事件發生的地方。河水依舊清澈,岸邊的柳樹更高了,輕輕拂過水面。小雅挽著李明的手,感嘆著鄉村的寧靜美好。
突然,小雅彎腰從河邊撿起一樣東西:"這是什么?"李明接過一看,心跳驟停——那是一把銹跡斑斑的小刀,刀柄上雕刻著精美的魚骨花紋。就是這把刀,十五年前在他家消失了,而現在它從河底浮了上來,仿佛是命運的安排。
"沒什么,可能是誰掉的。"李明裝作若無其事地將刀扔回水中,但小雅已經拍下了照片。"這刀工真精致,我回去查查是什么風格的。"李明暗暗后悔帶小雅來這里,卻又無法解釋自己的異常反應。
回到家,李明發現父親和王大伯又在密談,見他們進來,兩人立刻噤聲。晚飯氣氛詭異,老李頻頻看向窗外,王大伯則不停地給李明使眼色。小雅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借口去洗手間,實則翻看起了老李的抽屜。
李明跟過去時,正好看到小雅手里拿著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輕的老李和幾個村民,其中一人手里正拿著那把魚骨刀。更令人心驚的是,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小字:"債主了結之日",旁邊還有幾個模糊的日期。
"李明,你父親和這些人...他們是不是..."小雅的聲音在發抖。就在這時,屋外突然響起了警笛聲。
03:
刺耳的警笛聲越來越近,老李的臉色瞬間慘白。"完了,都完了!"他喃喃自語,雙手不住地發抖。村支書王大伯慌忙從椅子上站起,撲到窗前一看,更是魂飛魄散:"至少五六輛警車,還有特警!他們是沖著我們來的!"
小雅緊握那張照片,眼神復雜地看著李明:"你早就知道,是嗎?你父親和那個債主..."李明一把抓住小雅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樣!聽我解釋!"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十五年的謎團,他也只是有所猜測。
屋外,喇叭聲響起:"各位村民請注意,本次行動是針對犯罪分子的專項行動,與普通村民無關,請大家不要驚慌,配合警方工作。"聽到這話,老李反而冷靜下來,苦笑一聲:"終于來了,這一天終于來了。"
警察們迅速包圍了整個村子,一隊人直奔李家而來。為首的是一位中年警官,目光銳利如刀。小雅看到他,驚呼一聲:"爸?"警官愣了一下,隨即皺眉:"雅雅,你怎么在這里?"
原來,這位中年警官正是小雅的父親陳隊長,專門負責重新調查十五年前的那起懸案。小雅不可思議地看著父親:"你怎么沒告訴我你要來這里執行任務?"陳隊長的表情更加嚴肅:"這是機密行動,何況我哪知道你會在這里?"
李明這才恍然大悟:小雅的父親是專案組的人,而自己帶小雅回村的決定,無意中加速了真相的揭露。他看向父親,老李已是一臉認命的表情。村支書王大伯卻暴怒起來:"李明,你這個不孝子!你故意把警察的女兒帶回來,就是為了害死你老子是不是?"
陳隊長冷冷地打斷了王大伯的指責:"李明是被調查對象之一,但今天我們主要是來抓另一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