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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婆喜歡上加代,不料對方老公尋仇,14k老大到死都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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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1992年深圳街頭,一聲凄厲的呼救劃破燥熱空氣……
"抓賊?。∮腥藫尠?

加代怎么也沒想到,這個飛身奪回愛馬仕包的舉,竟會成為改寫命運的轉折點。

當他將包交還給那位驚魂未定的美貌少婦時,命運的齒輪已悄然咬合。

三個月后,當兩人相擁在維多利亞港的輪上時,加代才驚覺枕邊人竟是澳門珠寶大亨劉立威的夫人。

更令他脊背發涼的是,這位叱咤澳門的珠寶巨鱷,與賭王何鴻燊有著過命的交情。

"他發現我們的關系了!"某個暴雨夜,女人顫抖著攥緊他的衣袖,"劉立威請了14K的人……春仔強親自帶隊,今晚就會到深圳!"

加代握著威士忌酒杯的手驟然收緊,琥珀色液體在杯壁撞出驚心動魄的漣漪。

他望向窗外翻涌的烏云,仿佛看見黑壓壓的14K打手正從海面涌來,而自己就像暴雨中搖搖欲墜的霓虹燈牌,隨時可能被黑暗吞噬。



01

1992年的深圳,空氣中彌漫著躁動的氣息。

羅湖火車站廣場上,人群像被煮沸的餃子般涌動,汗味、汽油味和路邊攤的油煙混在一起,熏得人直犯惡心。

加代拖著磨掉漆的黑色行李箱,箱輪在水泥地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他伸手抹了把額頭的汗,指尖觸到被曬得發燙的皮膚。

三月的深圳竟熱得像蒸籠,他身上那件薄夾克早該脫了,可剛從北京逃出來時,他哪知道南方的天氣這么邪乎。

“小兄弟,住店不?二十塊一晚,有風扇?!币粋€燙著卷發的中年婦女湊過來,劣質香水味混著汗酸味撲面而來。

加代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手摸向褲兜里皺巴巴的三十七塊錢。

這是他全部家當,得省著花。

“不用了,謝謝?!彼撓聤A克搭在行李箱上,露出洗得發白的藍襯衫。

廣場對面的巨幅廣告牌在夕陽下泛著紅光,“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幾個大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來深圳三天了,工作沒找到,錢倒花得七七八八。

加代蹲在臺階上,看著腳邊螞蟻搬家。

他本是北京胡同里長大的,前些年因為幫兄弟出頭,把人打成重傷,這才連夜逃到南方。

本以為深圳遍地是機會,可現實卻像這悶熱的天氣,壓得人喘不過氣。

“抓賊??!有人搶包!”一聲尖叫突然炸響。

加代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穿墨綠旗袍的女人踉蹌著摔倒在地,手里的小陽傘飛出去老遠。

一輛本田CG125摩托車從她身邊呼嘯而過,后座上的男人一把扯走她的愛馬仕包。

加代認得這種摩托車,深圳飛車黨的標配。

他來之前就聽人說過,這些飛車黨專挑獨行的女人下手,搶了包就跑,連追都追不上。

周圍的人像被按了暫停鍵,愣了幾秒后又繼續趕路,仿佛什么都沒發生。

加代心里一緊。那女人趴在地上,旗袍下擺沾了灰,眼尾的淚痣在路燈下泛著光。

她抬頭時,加代看見她妝花了,睫毛膏暈成黑眼圈,嘴唇咬得發白。

“幫幫我……”她聲音發顫,帶著濃濃的澳門口音。

加代想起自己在北京時,也常幫胡同里的街坊解決麻煩。

雖然現在落魄了,但骨子里的俠氣還在。

他抄起路邊攤販用來撐遮陽傘的鋼管,鋼管上還沾著烤串的油漬。

攤主剛要開口,加代已經沖了出去。

摩托車正在調頭,騎手戴著墨鏡,后座的男人手里攥著包,兩人都回頭看他。

加代跑得飛快,耳邊風聲呼嘯。

他當過兵在部隊練過散打,雖然退伍多年,但底子還在。

鋼管掄圓了砸下去,正中后輪輻條。

摩托車“哐當”一聲側翻,兩人像麻袋似的摔在地上。

“操!”搶包賊爬起來,從腰間抽出彈簧刀。

加代沒躲鋼管橫掃過去,刀子“當啷”落地。

他一腳踹在對方手腕上,搶包賊慘叫一聲,刀子飛出去老遠。

騎手見勢不妙,爬起來就跑。加代沒追,蹲下身撿起包。

包很沉拉鏈沒拉好,露出半截港幣和一沓文件。

他拍了拍包上的灰,轉身往回走。

那女人還坐在地上,旗袍開衩處露出白皙的小腿。

加代把包遞過去,她抬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謝謝你,真不知道該怎么謝你……”她聲音帶著哭腔,手指死死攥著包帶。

加代注意到她旗袍領口別著一枚翡翠胸針,水頭很足,一看就值不少錢。

“沒事,舉手之勞。”加代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他想起自己在北京時,也常幫人抓小偷,但從來沒想過要報酬。

女人從包里掏出一沓港幣,硬要塞給他。

加代擺擺手:“我不要錢,你留著吧。”他轉身要走,女人突然叫住他。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她站起來,旗袍上的褶皺還沒撫平。

“加代?!彼^也不回地說。

“我叫邵美琪?!迸说穆曇糇飞蟻恚耙院笤谏钲谟惺?,可以來找我。”

他不知道這個偶然的善舉,會改變他的一生。

“謝謝你啊……”她接過包,手指輕輕擦過加代的手心,那細微的觸碰讓加代心里莫名一顫,“我叫黃佳怡,你呢?”

“加代?!彼唵位亓司?,目光掃到她手腕上那塊百達翡麗手表,在燈光下泛著低調又奢華的光。

黃佳怡也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救了自己的年輕人。

他大概二十三四歲,身高快有一米八五了,眉毛濃密,眼睛明亮有神,鼻梁高挺,下巴的線條硬朗得像刀刻出來似的。

最吸引人的就是那雙眼睛,黑得深邃,卻又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你受傷了?!奔哟噶酥杆餮拇笸?。

黃佳怡這才感覺到疼,輕輕“嘶”了一聲,眉頭微微皺起。

加代沒多說話,蹲下身直接從自己T恤上撕下一條布,動作輕柔地幫她包扎傷口。

他的手指碰到她肌膚的瞬間,兩人都像被電了一下,身子微微一抖。

“我請你吃頓飯吧,就當是感謝你。”包扎好后,黃佳怡看著加代,眼神里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02

南海漁村是深圳當時挺高檔的海鮮酒樓。

加代跟著黃佳怡走進包廂,看著周圍豪華的裝修,感覺自己和這里格格不入。

服務員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只不小心闖進高級餐廳的流浪狗,帶著幾分不屑。

“把你們這兒最好的海鮮都上一份,再來瓶拉菲?!秉S佳怡熟練地點著菜,然后轉頭看向加代,“你喝紅酒不?”

加代搖了搖頭:“我不喝紅酒,就喝啤酒。”

黃佳怡笑了笑,眼角微微上揚:“那就再來一打青島,勇闖天涯那種?!?/p>

酒菜上齊后,兩人邊吃邊聊。

幾杯酒下肚,黃佳怡告訴加代,她是從澳門來深圳考察投資的,住在香格里拉大酒店。

加代也簡單說了說自己,說自己是北京人,來深圳闖蕩。

他沒敢說自己是來深圳躲仇家的,怕給黃佳怡帶來麻煩。

“你身手這么好,有沒有想法跟著我干?”黃佳怡抿了口紅酒,嘴唇上留下淡淡的紅色印記,“我在澳門有些產業,正缺你這樣有能力的人?!?/p>

加代聽了,心里一陣糾結。

他從來沒接觸過黃佳怡這樣的女人,成熟、嫵媚,一舉一動都透著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東北老家的那些姑娘和她比起來,就像還沒熟透的果子。

“我……我考慮考慮吧?!奔哟q豫了一下,聲音有些沙啞。

黃佳怡似乎對這個回答挺滿意,沒再追問。

結賬的時候,加代偷偷瞥了一眼賬單,上面的數字讓他嚇了一跳——2888元,這在他老家,夠普通人半年的開銷了。

“走吧,送我回酒店?!秉S佳怡很自然地挽住加代的手臂,胸前的柔軟若有若無地蹭著他。

加代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發燙,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這位比他大十歲的少婦,確實有著一種獨特的吸引力。

她的嘴唇紅潤飽滿,眼神里透著一種別樣的風情,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種成熟女人的韻味。

加代心里清楚,送她回酒店意味著什么,可他的腳卻像不聽使喚似的,跟著她上了車。



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兩人走進電梯。

電梯里很安靜,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加代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手心也出了汗。

黃佳怡的呼吸也有些急促,眼神里帶著一絲期待。

當電梯停在28樓時,黃佳怡突然轉身,紅唇直接貼上了加代的嘴。

加代腦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黃佳怡拉著加代快步走向套房,刷卡開門的時候,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一進房間就緊緊地糾纏在了一起……

第三天清晨,陽光透過落地窗的紗簾斜斜地灑進房間。

加代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黃佳怡正靠在床頭,指尖夾著一支細長的香煙。

她赤裸的上半身只蓋了條薄毯,雪白的皮膚上還留著昨夜歡愛的痕跡,像是被揉皺的宣紙上暈開的墨跡。

“醒了?”黃佳怡吐了口煙,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她隨手把煙灰彈進床頭柜上的玻璃煙灰缸,動作自然得像在自家客廳。

加代應了一聲,慌忙把視線移向天花板。

昨晚的事像場荒唐的夢,可此刻渾身的酸痛和枕邊人的體溫都在提醒他——這不是夢。

他攥緊被角,喉嚨發緊:“咱們……昨晚是不是太沖動了?”

黃佳怡輕笑一聲,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怕什么?我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彼焓謴拇差^柜上摸出個黑色名片盒,抽出一張燙金名片遞過來,“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收好了?!?/p>

加代接過名片,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上面的凸印字跡。

“澳門立威珠寶集團經理 黃佳怡”——他想起昨晚她說過是來深圳考察投資的。

可當他翻過名片背面,瞳孔猛地一縮:“澳門立威珠寶集團董事長 劉立威 夫人”,右下角還印著一行小字:“何鴻燊先生結拜兄弟”。

“你……你結婚了?”加代的聲音發顫,后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

他雖然只是個在深圳街頭混飯吃的小人物,但何鴻燊這個名字的分量,他比誰都清楚。

03

黃佳怡伸手撫上他的臉,指尖涼得像塊玉:“別緊張,我和他是名義夫妻。他在北京養了個小老婆,我們各過各的?!?/p>

她頓了頓語氣突然冷下來,“不過你要是怕了,現在走還來得及。”

加代沒說話。

他想起自己三個月前剛從老家逃到深圳,身上還背著條人命官司。

要是被劉立威這樣的人盯上,恐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黃佳怡的手還貼在他臉上,溫熱的呼吸噴在他頸側,讓他鬼使神差地說了句:“我不怕。”

接下來的半個月,黃佳怡帶著加代出入深圳最貴的餐廳和會所。

她給他買阿瑪尼的西裝,教他怎么用銀質開瓶器開紅酒,怎么用雪茄剪剪開古巴雪茄。

加代則用他在街頭混出來的機靈勁,幫她擺平了幾次小麻煩——有次在酒吧,幾個喝醉的客人想占她便宜,加代抄起啤酒瓶就砸了過去。

“你倒是挺會打架?!秉S佳怡當時倚在吧臺邊,看著加代被保安架出去的背影,嘴角掛著笑。

“在深圳混,總得有點本事?!奔哟税涯樕系难睦飬s發虛。

他知道這些小打小鬧在劉立威面前根本不夠看。

直到那天下午,黃佳怡接了個電話。

她握著手機的手突然發抖,臉色白得像張紙。

加代正在試穿她新買的皮鞋,聽見她聲音發顫地說:“他知道了……”

“誰知道了?”加代心里咯噔一下。

黃佳怡把手機摔在沙發上,屏幕還亮著,顯示著一條彩信——照片里是她挽著加代胳膊走進酒店的背影,拍攝角度刁鉆得像是有人特意蹲守。

“劉立威的人拍的。”她抓起茶幾上的威士忌灌了一口,“他人在北京,但照片已經傳到澳門了?!?/p>

加代系領帶的手僵在半空。

他想起名片上那個名字,想起賭王何鴻燊的傳說,想起那些在澳門賭場門口被打斷腿的賭徒。

“現在怎么辦?”他聽見自己聲音發啞。

黃佳怡突然起身,快步走到墻角的保險箱前。

她輸入密碼時手指都在抖,打開后抽出一張銀行卡塞進加代手里:“里面有兩百萬,你馬上走。去新西蘭,我安排人接你。”

加代沒接卡。

他盯著黃佳怡的眼睛,突然想起昨晚她喝醉時說的話:“我十六歲就被家里賣給劉立威,這么多年連個說真心話的人都沒有?!?/p>

他攥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我不走。跑能跑到哪兒去?他要是真想弄死我,我逃到天涯海角都沒用。”

黃佳怡愣住了。

她見過太多男人在她面前點頭哈腰,也見過太多男人聽說劉立威的名字就嚇得尿褲子。

可眼前這個穿二手牛仔褲的小混混,眼睛里卻燒著團火。

“你瘋了嗎?”她聲音發抖。

“我沒瘋?!奔哟芽ㄈ厮掷?,“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p>

他轉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

4

"你腦子進水了?劉立威已經托人從香港調了14K的人過來收拾你!"

黃佳怡攥著手機的手直發抖,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14K是什么角色你不知道?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澳門葡京酒店頂層的套房里,劉立威把水晶煙灰缸摔得粉碎。

這個靠賭場發家的暴發戶剛收到私家偵探送來的照片,畫面里自己老婆正和一個年輕男人在游艇上摟摟抱抱。

他抄起手機撥通號碼:"春仔強,我要那個叫加代的在深圳消失。"

黃佳怡踩著高跟鞋沖進羅湖區某棟老式居民樓時,加代正在給樓下便利店老板修冰箱。

這個東北漢子抹了把額頭的汗,接過黃佳怡遞來的照片:"14K?香港那個?"

照片里春仔強脖頸上的青龍紋身猙獰可怖。

"你現在就跑,我還能給你湊點路費。"黃佳怡急得直跺腳,指甲掐進掌心。

加代卻把工具箱往地上一撂,金屬碰撞聲在樓道里格外清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們遲早會找到你。"

"那你想怎么辦?"黃佳怡聲音發顫。

加代盯著墻上褪色的深圳地圖,指尖劃過龍崗區的輪廓:"聽說京基100頂層有位大人物。"

三天后的傍晚,加代站在京基100的觀光電梯里。

玻璃幕墻外,夕陽把云彩染成血紅色。

他低頭看著自己洗得發白的牛仔褲,想起黃佳怡塞給他的西裝袋——那套阿瑪尼現在還掛在賓館衣柜里。

"黃小姐介紹的朋友?"馬勇正在用紫砂壺沏茶,茶湯在玻璃茶海里泛著琥珀色。

加代注意到他左手小指戴著枚翡翠扳指,隨著倒茶動作在燈光下忽明忽暗。

"劉立威要動我。"加代開門見山。

馬勇突然笑出聲,震得茶幾上的建盞嗡嗡作響:"那個靠老婆娘家起家的軟飯男?不過——"

他突然收住笑,目光如刀,"我憑什么要保你?"

"我能替您辦事。"加代腰桿挺得筆直。

馬勇用茶夾夾起公道杯,茶水在杯壁劃出細流:"龍崗區紅蜻蜓KTV,老板欠我三百萬跑路。七天,我要看到你的旗子插在那兒。"

加代揣著黃佳怡給的銀行卡沖進城中村時,天已經全黑了。

他蹲在沙縣小吃門口,就著鴨腿飯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第二天清晨,二十幾個東北老鄉擠在面包車里,車窗上還貼著"專業疏通下水道"的廣告。

"代哥,真要干?"退伍兵老張摸著腰間的匕首。

加代把地圖鋪在水泥地上:"紅蜻蜓后巷有家五金店,今晚十二點前把撬棍、鋼管都備齊。"

第四天凌晨兩點,加代帶著人摸到KTV后門。

卷簾門上還留著前任老板噴的"暫停營業",他掏出液壓鉗的瞬間,對講機突然傳來沙沙聲:"代哥,前門有四個看場的。"

"老張帶人繞后,其他人跟我走正門。"加代扯下鴨舌帽,露出額角那道蜈蚣似的傷疤。

這是去年在東北要債時留下的,當時對方二十多個人,他硬是掄著啤酒瓶殺出條血路。

混戰持續了四十七分鐘。

加代記得自己用鋼管打折了三個人的腿,左手小指被砍刀劃開時,血順著袖管滴在波斯地毯上。

當"勇"字旗插上屋頂時,東方既白。

第七天傍晚,馬勇的秘書送來新手機。

加代正在給受傷的兄弟發撫恤金,聽見手機震動,屏幕上顯示陌生號碼:"紅蜻蜓的賬本我看了,比我想象的干凈。"

電話那頭傳來打火機的聲音,"晚上八點,老地方。"

此刻紅蜻蜓最大的包廂里,加代給老張的繃帶又纏緊兩圈。

對講機突然炸響:"代哥!香港車牌的面包車!"

加代抓起外套,后腰的槍套硌得生疼——這是今早馬勇派人送來的。

"多少人?"他推開消防通道的門,夜風裹挾著血腥味撲面而來。

"三十多個,帶頭那個紋著青龍!"前臺小妹帶著哭腔。

加代按下電梯按鈕,鏡面不銹鋼映出他緊繃的下頜線。

電梯下行時,他想起七歲那年父親被討債的打斷腿,母親抱著他躲在米缸里的夜晚。

"代哥!"老張帶著二十幾個兄弟堵在停車場。

加代數了數對面的人數,春仔強脖頸上的青龍在月光下泛著青光。

他掏出手機給馬勇發了條短信,然后解開襯衫紐扣:"兄弟們,今晚要么站著出去,要么橫著出去。"



5

加代站在KTV走廊盡頭,手機屏幕的冷光映著他緊繃的下頜線。

他快速編輯完短信發送給

大廳里春仔強正用砍刀刀背拍著大理石桌面,震得玻璃杯叮當亂響。

他脖頸上的金鏈子隨著動作晃蕩,花襯衫領口大敞著,露出胸口的青龍紋身。

"加代呢?縮頭烏龜當夠了吧?"他扯著嗓子喊,唾沫星子濺到最近的服務生臉上。

加代推開人群時,春仔強正用刀尖挑起服務生的下巴。

看見來人他瞇起眼睛上下打量:"喲,長得倒是人模狗樣。"

刀尖突然轉向加代,"劉老板說了,要你條胳膊腿兒,再把你那玩意兒剁碎了喂狗。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加代身后的小弟阿坤往前跨了半步,加代抬手攔住他。

春仔強身后三十多個馬仔已經圍了上來,砍刀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加代數了數對方人數,喉結滾動了一下——比預想的多了近一倍。

"強哥。"加代突然開口,聲音穩得讓春仔強愣了愣,"劉立威給你多少錢買我手腳?"

他余光瞥見二樓包廂陸續有房門開合,那是勇哥安排的人到位了。

春仔強啐了口唾沫:"少他媽廢話!"

話音未落加代突然抄起吧臺上的啤酒瓶砸向墻角的消防栓。

玻璃碎裂的脆響中,所有包廂門同時洞開,上百號人如潮水般涌出。

春仔強猛地轉身,金鏈子甩在臉上生疼。

他看著黑壓壓的人群,喉結上下滾動:"你……你他媽玩陰的?"

"在深圳地界上,我從來不玩陰的。"加代從阿坤手里接過鋼管,在掌心掂了掂,"劉立威沒告訴你,這間KTV上個月剛過戶到我名下?"

混戰爆發的瞬間,春仔強被兩個馬仔架著往后退。

他看見加代沖在最前面,鋼管砸在人肩胛骨上的悶響讓他頭皮發麻。

有個馬仔想偷襲加代后背,被阿坤一酒瓶開了瓢。

"強哥快走!"馬仔的慘叫混在打斗聲中。

春仔強被拽著往安全通道跑,突然小腿劇痛——加代不知何時繞到了側方,鋼管重重砸在他脛骨上。

他踉蹌著跪倒時,聽見自己肋骨斷裂的脆響。

加代蹲下身,揪住春仔強的頭發:"回去告訴劉立威,他老婆偷人的時候,怎么不想想今天?"

他松開手春仔強像爛泥似的癱在地上。

當夜凌晨兩點,加代在辦公室接到劉立威的電話。

聽筒里傳來打火機開合的咔嗒聲:"加代,你他媽真有種。"

"劉老板客氣。"加代轉動著鋼筆,筆尖在記事本上洇出墨點,"下次帶夠人再來。"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突然傳來玻璃碎裂的巨響。

加代把聽筒拿遠些,聽見劉立威的咆哮:"你等著!14K的刀子遲早插進你心窩!"

加代掛斷電話,望著窗外霓虹閃爍的深圳夜景。

與此同時,遠在香港的14K總部已經震怒,更強大的敵人正在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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