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配圖均為虛構，與現實無關，請理性閱讀！

陳建國又一次被侄子小偉堵在院子里要錢。

侄子那句"沒孩子留著錢干嘛"像刀子一樣扎進他的心里。

退休金大半貼補了弟弟一家，他們卻還是不滿足。

妻子王麗怒摔碗筷："他們早把你當提款機了！"

老友張明的話更讓他心驚："我給了侄子十萬紅包，連喜酒都沒喝上。"

當弟弟再要五萬時，陳建國有了決定……

01

陳建國放下手中的活，抹了把額頭的汗。

五月的太陽毒辣，他在院子里修了一上午的自行車，滿手機油。

六十歲的他，退休后的日子倒也悠閑，就是時不時要操心弟弟陳建民家的事。

"大伯！"剛想洗手，院門外傳來熟悉的喊聲。

陳建國抬頭，是弟弟家的兒子小偉，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正扶著自行車站在門口。

"小偉啊，來了？快進來！"陳建國笑著招呼，心里卻嘆了口氣。

這孩子來，十有八九又是為了錢的事。

果不其然，小偉一進門就開始訴苦："大伯，我最近談了個女朋友，想給她買個生日禮物，可手頭緊...能不能先借我兩千塊？下個月一發工資就還您！"

陳建國搓了搓手，猶豫道："上次借的一千五百還沒還呢。"

小偉立馬變了臉色："您這么有錢，還計較這點小錢？我爸說您最近又買了新車，那得多少錢啊！一輩子沒孩子，錢留著干嘛用？"

這話如同一把刀扎進陳建國心里。

他和妻子王麗確實膝下無子，但這么多年來，他們對弟弟一家不知道幫了多少。

"行吧，"陳建國終究軟了心腸，"我去拿錢。"

晚上，王麗回家后聽說這事，氣得摔了碗："又來要錢？上回說買電腦學習用的錢，后來呢？還不是買了游戲機！你就知道心軟！"

陳建國搓著手辯解："畢竟是弟弟的孩子，總不能不管。"

王麗冷笑："管？你這哪是管，分明是慣！老陳，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對兄弟姐妹子女太好沒好結果！你看看，他們現在把你當提款機了吧？"

陳建國沉默了。

其實何止是小偉，弟弟家的女兒小莉也經常來"借"錢，說是學費、書費，結果回頭就看見她發朋友圈炫耀新買的名牌包。

但每次想起弟弟年輕時因意外落下的腿疾，他就心軟了。

夜里，陳建國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王麗的話在耳邊回響："他們不覺得你好，只覺得這是理所當然。"

第二天，陳建國去小區花園散步，遇到了老友張明。兩人坐在石凳上，陳建國忍不住說起了自己的煩惱。

張明聽完，意味深長地說："老陳啊，我也是過來人。記得我侄子結婚，我給了十萬彩禮錢。后來呢？人家連個請柬都沒給我，說什么'忘了'。你對兄弟姐妹子女太好，最后只會讓他們覺得那是應該的。"

陳建國心中一震，想起自己這些年來的付出，卻換來的是什么？

小偉和小莉從來不會主動來看望他們，只有需要錢的時候才想起這個叔叔。

正想著，手機響了，是弟弟陳建民："哥，小莉想考研，學費和生活費加起來得五萬，你..."

02

"五萬？"陳建國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腦海中閃過昨晚王麗失望的眼神。

"是啊，你也知道，我這腿不好，掙不了幾個錢..."陳建民的聲音帶著懇求，"你們沒孩子，錢留著也是留著..."

又是這句話。陳建國心頭一陣刺痛。

"建民，這事我得和你嫂子商量一下。"陳建國最終說道。

掛了電話，陳建國坐在沙發上，神情恍惚。

記憶回到二十年前，那時他剛和王麗結婚不久，醫生告訴他們夫妻倆無法生育。那段日子，他們幾乎崩潰。

而陳建民夫婦帶著剛出生的小偉來看他們，說："哥，嫂子，別難過，我們的孩子就是你們的孩子！"

那一刻，陳建國感動不已，從此對弟弟一家傾其所有。

小偉和小莉的學費、零花錢，陳建民家的裝修、買車，處處都有陳建國夫婦的資助。

可現在呢？

晚上回家，陳建國把弟弟的請求告訴了王麗。

"五萬？"王麗冷笑，"上次小莉考研那五萬呢？還不是考了一次就放棄了，錢哪去了？"

陳建國無言以對。

"老陳，咱們辛辛苦苦攢了一輩子錢，本想著養老用。可看看我們給了他們多少？十幾年前他們蓋房子，我們給了八萬；小偉和小莉上大學，我們給了四年學費和生活費，可他們呢？除了要錢，什么時候想過我們？"

王麗的話如同一面鏡子，照出了多年來的辛酸。

陳建國忽然想起去年自己住院，弟弟一家除了匆匆來看了一次，再無音訊。

而當時小偉正好在準備考試，王麗提出讓他晚上來醫院照顧一下，換王麗回家休息，卻被一口回絕。

"叔叔，我要考試啊，哪有時間？"

那一刻的失落，至今難忘。

第二天，陳建國下定決心，撥通了弟弟的電話。

"建民，對不起，這次恐怕幫不了你們了。我和你嫂子商量過了，我們也年紀大了，得留點錢養老..."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后是弟弟冰冷的聲音："哥，我沒想到你這么無情！這么多年，我叫你一聲哥，原來在你心里我們什么都不是！"

掛斷電話后，陳建國心如刀絞。他知道，這一刻起，兄弟之間的情分怕是回不去了。

幾天后，陳建國在小區遇到了弟媳李芳。

本想打個招呼，誰知李芳看見他就變了臉色："哼，沒良心的東西！這么些年我們把你當親哥，你倒好，一點困難就翻臉不認人！小莉的事不幫就算了，還到處說我們家的壞話！"

陳建國驚呆了："我什么時候說你們壞話了？"

"別裝了！張大媽都跟我說了，說你抱怨我們家只會找你要錢！你有本事別裝好人啊！"李芳扔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陳建國站在原地，如遭雷擊。

他明白了，自己多年的"好"，在他們眼里早已變成了"欠"。

03

一周后的周末，陳建國家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王麗的妹妹王芳。

王芳比王麗小十歲，早年喪夫，獨自撫養女兒小雨長大。

因為生活困難，王麗和陳建國這些年也一直在幫襯著她們母女。

不同的是，王芳待人處事十分懂得分寸。

每次接受幫助后都會力所能及地回報，即使是送些自家種的蔬菜水果，或是節假日來幫忙打掃房子。

小雨更是懂事，每逢節日必定登門拜訪，逢年過節還會精心準備禮物。

"姐，姐夫，"王芳進門就遞上了一袋新鮮的蔬菜，"這是我自己種的，給你們嘗嘗。"

三人寒暄后，王芳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直說吧。"王麗了解自己的妹妹。

王芳遲疑了一下，終于開口："姐，小雨考上了北京的研究生，學費和生活費加起來得七八萬。我手頭緊，想問問能不能..."

王麗看了眼陳建國，兩人默契地點點頭。

"沒問題，小雨這孩子爭氣，考上名校是好事。"陳建國痛快地答應了。

王芳感動得熱淚盈眶："謝謝姐，謝謝姐夫。我一定會還的，小雨畢業工作了就還..."

"說這些干什么，"王麗打斷她，"咱們是親姐妹。只要小雨好好學習，將來有出息，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回報。"

送走王芳后，陳建國若有所思："你看，同樣是幫親戚，感覺怎么這么不一樣？"

王麗嘆息："因為有的人再怎么幫，他們也不會感恩，只會覺得理所當然；有的人哪怕幫一點小忙，也會記在心里，懂得回報。"

正說著，門鈴響了。陳建國開門一看，是小偉和小莉。

"大伯，聽說您不舒服，我們來看看您。"小偉笑容可掬，手里還提著水果。

陳建國有些意外，他并沒有生病。

客廳里，小偉殷勤地給陳建國削蘋果，小莉則不停地詢問陳建國的身體狀況。一番寒暄后，小偉終于說出了來意。

"大伯，我想開個小店創業，需要啟動資金。我知道您和我爸之間有些誤會，但您一直對我們那么好..."

原來如此。陳建國心中了然，他們是來"曲線救國"的。

"小偉啊，大伯身體挺好的，不知道你們聽誰說我生病了？"陳建國直接點破。

小偉尷尬地笑了笑："哦，可能是我聽錯了..."

陳建國平靜地說："創業是好事，但大伯現在也有難處。你也知道，我和你大伯娘都退休了，收入有限，還要為養老考慮。"

小偉和小莉臉色立刻變了，眼中的殷勤瞬間消失。

"大伯，您這么多年沒有孩子，錢不給我們給誰啊？我爸說了，您這是有了錢就忘了親情！"小莉忍不住說出了心里話。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陳建國頭上。

他忽然明白，在他們眼里，自己和王麗不過是沒有子女的"提款機"，他們的"好"早已成了"應該"。

送走了面色不悅的侄子侄女，陳建國坐在沙發上長嘆一聲："麗子，這些年我們是不是錯了？對兄弟姐妹的子女太好，反而害了他們，也傷了自己。"

王麗握住丈夫的手："現在明白也不晚。幫人要有度，沒有界限的好，最終只會變成傷害。"

當晚，陳建國做了個夢。

夢里他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身邊空無一人。

他呼喚著弟弟的名字，呼喚著侄子侄女的名字，卻只有回音在病房里回蕩。

他驚醒過來，冷汗浸濕了后背。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照亮了他心中新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