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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女孩考上名校,隔天卻失蹤,2年后被找到父母去接卻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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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皖北農家傾盡所有,育出一位考上名牌大學的女兒李亞娟,這本是足以告慰半生辛勞的天大喜事。

然而,就在全家沉浸在對未來美好憧憬的第二天,李亞娟卻離奇失蹤,從此杳無音信。

兩年間,父母踏上了漫漫尋女路,耗盡心力。

當警方終于通知他們女兒被找到時,他們懷著無盡的忐忑與期盼趕去,卻在見到女兒的那一刻,遭遇了生命中無法承受的晴天霹靂,瞬間崩潰。



01

淮河岸邊,皖北平原的深處,坐落著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莊,名叫李家洼。

村子不大,幾十戶人家,大多姓李,祖祖輩輩都守著這片貧瘠的土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李大山就是這村里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莊稼漢。

他年近五十,皮膚被常年的風吹日曬雕刻得黝黑粗糙,像老樹的皮。

背有點佝僂,那是被生活的重擔壓的,也是被沉甸甸的希望壓的。

他的婆娘叫張桂香,比他小幾歲,一雙眼睛年輕時想必也是水靈靈的,如今卻盛滿了操勞和愁緒。

針線活倒是村里數一數二的,年輕時納的鞋底,十里八鄉都有人來求。

夫妻倆話都不多,尤其是李大山,一天也說不了幾句整話,像塊悶在土里的石頭。

但村里人都知道,這石頭樣的男人,心里有一團火,全是為了他的獨生女,李亞娟。

李亞娟是李家洼飛出的第一只金鳳凰,至少,在拿到那張通知書之前,所有人都這么默默期待著。

這閨女,打小就跟別的村娃不一樣。

別的娃還在田埂上追打嬉鬧,滿身泥土地滾得像個泥猴兒時,她就能安安靜靜地坐在小板凳上,捧著一本不知從哪里尋來的舊書,一看就是半天。

村里沒有正經的學堂,只有一個掃盲班改建的教學點,老師也是民辦的,水平參差不齊。

但李亞娟的成績,就像雨后的春筍,一節節往上躥,從來沒讓父母操過心。

她知道家里窮,燈油都舍不得多點。

晚上,她就著灶膛里未熄的余燼看書,煙火氣熏得她眼淚直流,卻從不叫苦。

李大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卻不知道怎么表達。

他只能更賣力氣地干活,多打幾擔糧食,多賣幾個錢,給亞娟買紙筆,交學費。

張桂香則是默默地給女兒縫補漿洗,變著法子在粗茶淡飯里給女兒添點所謂的“營養”。

一個咸鴨蛋,她會把蛋黃小心翼翼地摳出來,塞到女兒的飯碗底。

村里人有時候會酸溜溜地說:“大山啊,養閨女有啥用,將來還不是人家的人?!?/p>

李大山聽了,也不反駁,只是吧嗒吧嗒抽著他的旱煙,煙霧繚繞中,沒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但他心里比誰都清楚,他的亞娟,不一樣。

她能走出這片土地,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能過上他們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終于,那一天來了。

郵遞員騎著那輛老舊的二八大杠自行車,在村口扯著嗓子喊:“李大山家的,有大學的喜報!”

整個李家洼都轟動了。

那張印著燙金大字的錄取通知書,來自省城最有名的那所大學,是李家洼幾代人里出的頭一份。

李大山顫抖著雙手,從郵遞員手里接過那張薄薄卻重如千鈞的紙。

他的眼眶紅了,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張桂香捂著嘴,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落在干燥的黃土地上,洇濕了一小塊。

李亞娟站在父母身后,臉上沒什么太大的波瀾,只是嘴角微微上揚,眼里閃著光。

她知道,這一天,是她用無數個夜晚的苦讀和父母無數滴汗水換來的。

村里人圍了上來,道喜聲、羨慕聲、嘖嘖稱奇聲,響成一片。

“大山啊,你家祖墳冒青煙了!”

“亞娟這閨女,真是出息了!”

“將來可得好好孝敬你爹媽啊!”

李大山咧開嘴,露出一口被煙熏得發黃的牙,那是他這輩子笑得最暢快的一次。

他仿佛看到了女兒穿著漂亮的衣服,坐在寬敞明亮的教室里,將來還要坐在更氣派的辦公室里。

他仿佛聞到了未來好日子的香甜氣味。

那幾天,李家洼像是過節一樣熱鬧。

李大山拿出家里僅有的一點積蓄,又東拼西湊借了一些,說要給亞娟辦個體面的升學宴。

張桂香則開始日夜不停地給女兒準備行囊。

新的被褥,新的棉衣,還有幾件她自己都舍不得穿的新布料做的衣裳。

每一針每一線,都密密地縫進了母親的期盼和擔憂。

亞娟要去的地方,是省城,一個他們只在戲文里和別人的描述里聽說過的地方。

那里有高樓大廈,有穿梭不息的汽車,有他們想象不到的繁華。

也充滿了未知。



02

離家的日子越來越近。

李大山臉上的笑容少了些,眉宇間的褶皺卻深了些。

他開始頻繁地往鎮上跑,打聽去省城的路,打聽大學里的規矩。

張桂香則是一遍又一遍地叮囑女兒。

“到了學校,要好好學習,別辜負了自己?!?/p>

“錢要省著花,別大手大腳的。”

“跟同學要好好相處,別耍小性子?!?/p>

“天冷了要記得加衣服,別凍著了?!?/p>

絮絮叨叨,沒完沒了,仿佛要把一輩子的話都在這幾天說完。

李亞娟只是安靜地聽著,偶爾點點頭。

她知道父母的不舍和擔憂,她也一樣。

但她更向往那個未知的世界。

出發那天,天剛蒙蒙亮。

李大山用那輛破舊的板車,拉著女兒和她的行李,一步一步往十幾里外的鎮上汽車站走。

張桂香跟在后面,手里拎著一個布包,里面是給女兒煮的雞蛋和烙的餅。

一路無話。

只有板車的輪子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吱呀吱呀”地響,像一首沉悶的離歌。

到了汽車站,已經有不少人了。

去省城的長途汽車,一天只有一班。

李大山給女兒買好票,又把行李一件件搬上車頂的行李架,捆扎結實。

張桂香把布包塞到女兒懷里,眼圈又紅了。

“娟兒,到了那邊,安頓好了,就給家里來個電話報平安?!?/p>

那時候,村里還沒通電話,要打電話,得去鎮上的郵電局,花不少錢。

李亞娟點點頭:“媽,我知道了。”

她看著父母,看著他們被歲月和辛勞刻滿痕跡的臉,心里一陣酸楚。

“爸,媽,我走了。你們……保重身體。”

李大山只是擺擺手,喉嚨里像是堵了什么東西,發不出聲音。

汽車發動了,噴出一股難聞的黑煙。

李亞娟隔著滿是灰塵的車窗,看著父母越來越小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見。

她深吸一口氣,抹了抹眼角,望向前方。

那里,是她的未來。

汽車顛簸了七八個小時,終于在傍晚時分抵達了省城。

高樓林立,車水馬龍,霓虹閃爍。

這一切都讓初來乍到的李亞娟感到新奇,也有些許的惶恐。

她按照錄取通知書上的地址,找到了學校。

學校很大,比她想象的還要大,還要漂亮。

有熱心的學長學姐幫忙,她很快辦好了入學手續,分到了宿舍。

宿舍是四人間,其他三個室友也都是從不同地方考來的。

簡單收拾了一下,她就去了學校附近的郵局,給家里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郵局代為轉接到鎮上郵電局,再由郵電局的人去村里喊人來接的。

等了很久,話筒里才傳來母親熟悉又有些失真的聲音。

“娟兒啊,是你嗎?到了嗎?一切都好吧?”

“媽,是我。我到了,都挺好的,學校很大,老師同學也很好?!?/p>

她報喜不報憂,撿著好聽的說。

“那就好,那就好……錢夠不夠用?。俊?/p>

“夠用的,媽,您別擔心。”

母女倆又說了幾句,張桂香才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李亞娟走出郵局,看著陌生的城市夜景,心里既有安頓下來的踏實,也有一絲莫名的惆悵。

她說好第二天下午,再給家里打個電話,詳細說說學校的情況。

第二天,李大山和張桂香早早地就守在了鎮上的郵電局。

從中午等到下午,又從下午等到郵電局快要下班。

那個承諾中的電話,卻遲遲沒有響起。

李大山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不停地在郵局門口踱步。

張桂香則是不停地搓著手,嘴里念叨著:“怎么還不來電話,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郵局的工作人員也有些不耐煩了:“我說你們倆,人家可能就是忘了,或者忙呢,明天再來等吧?!?/p>

李大山賠著笑臉:“同志,麻煩您再等等,再等等……”

直到天徹底黑透,郵局鎖上了大門,那個電話,依舊沒有來。

李大山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張桂香的眼淚,已經忍不住了。

“當家的,娟兒……娟兒她不會出事吧?”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恐懼。

李大山猛地吸了一口煙,煙頭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不會的,瞎想啥!肯定是丫頭剛到學校事多,給忘了。明天,明天一定就打來了。”

他嘴上這么說,心里卻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



03

那一夜,李大山和張桂香幾乎都沒合眼。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又趕到了鎮上的郵電局。

從開門一直等到關門,結果和昨天一樣,電話鈴聲始終沒有為他們響起。

李大山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

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明顯的慌亂。

張桂香已經哭得沒了力氣,癱坐在郵局門口的石階上,眼神空洞。

“當家的,我們去省城,我們去找娟兒!”她沙啞著嗓子說。

李大山狠狠地把煙袋鍋在鞋底上磕了磕,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去!明天就去!”

他們幾乎是傾盡了家里所有的積蓄,又跟親戚朋友借了一遍,才湊夠了去省城的路費。

這是他們這輩子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坐火車。

火車上人擠人,空氣混濁。

李大山緊緊攥著包袱,里面是他們的全部家當和希望。

張桂香則是一路沉默,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象。

到了省城,這個巨大的、陌生的城市讓他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渺小和無助。

他們不認識路,也聽不太懂夾雜著方言的普通話。

幾經周折,才找到了李亞娟就讀的那所大學。

大學的門衛攔住了他們,說沒有學生證不讓進。

李大山急得滿頭大汗,結結巴巴地解釋著他們是來找女兒李亞娟的。

門衛打量了他們幾眼,看他們衣衫襤褸,一臉風塵,眼神里有些不耐煩。

“哪個系的?叫什么名字?哪個宿舍的?”

李大山只知道女兒的名字,其他的,女兒在電話里還沒來得及細說。

好在,張桂香從貼身的衣兜里摸出了一張紙條,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李亞娟的名字和“X大新生”幾個字。

門衛打了個電話,不知道跟里面說了些什么。

等了好久,才出來一個戴眼鏡的年輕老師。

老師詢問了情況,又看了看紙條,眉頭皺了起來。

“李亞娟?我們查了新生登記冊,是有這個人。但是……她從報到第二天下午開始,就沒再出現過了?!?/p>

老師的話,像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澆在了李大山和張桂香的身上。

“沒……沒出現過?是什么意思?”李大山的聲音都在發抖。

“就是說,她可能失蹤了。我們已經聯系過她的宿舍同學,也去她可能去的地方找過了,都沒有找到。”老師推了推眼鏡,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例行公事的疏離。

張桂香聽到“失蹤”兩個字,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險些栽倒。

李大山一把扶住她,盡管他自己的腿也在發軟。

“老師,俺們閨女……俺們閨女會不會是……是遇到壞人了?”李大山的聲音里帶著絕望的哭腔。

老師嘆了口氣:“這個我們也不好說。我們已經向學校保衛處和當地派出所報了案。你們是她的父母,也趕緊去派出所問問情況吧。”

從學校出來,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李大山和張桂香失魂落魄地走在陌生的街頭。

城市的喧囂和繁華,此刻在他們眼中,都變成了噬人的猛獸。

他們找到了派出所。

值班的民警聽了他們的敘述,做了筆錄,讓他們留下了聯系方式,說有消息會通知他們。

語氣很客氣,但眼神里帶著一絲司空見慣的疲憊。

對于這個大城市來說,每天失蹤的人,或許并不在少數。

一個從農村來的女大學生,激不起太大的浪花。

接下來的日子,對李大山和張桂香來說,是地獄般的煎熬。

他們在省城沒有落腳的地方,為了省錢,晚上就縮在車站的角落,或者橋洞底下。

白天,他們就像兩只無頭蒼蠅,在偌大的城市里亂轉。

他們去了女兒可能去的每一個地方,拿著女兒唯一的一張黑白寸照,逢人就問。

“同志,你見過這個姑娘嗎?她是俺閨女,叫李亞娟……”

大多數人都是漠然地搖搖頭,匆匆走開。

偶爾有好心人,會停下來多問幾句,但最終也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線索。

錢很快就花光了。

他們開始在工地上打零工,李大山搬磚運沙,張桂香給人家洗衣做飯。

掙來的錢,除了維持最基本的生計,都用來印尋人啟事。

一張張寫著“尋女李亞娟”的紙片,貼滿了省城的大街小巷,電線桿上,墻壁上,公交站臺旁。

但這些薄薄的紙片,就像投入大海的石子,轉瞬就被雨水打濕,被新的廣告覆蓋,消失得無影無蹤。

時間一天天過去。

一個月,兩個月,半年……

李亞娟,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杳無音信。

李大山臉上的皺紋更深了,背也更駝了,眼神里曾經的希望之火,漸漸被絕望的灰燼掩蓋。

張桂香的頭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花白,她的眼淚似乎已經流干了,剩下的只有麻木和呆滯。

他們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更多的是長久的沉默。

沉默里,是共同的痛苦,是無法言說的絕望,是日復一日被碾碎的希望。

村里也傳來了風言風語。

有人說,李亞娟是不是在城里學壞了,跟野男人跑了。

有人說,她是不是被騙進了什么不干凈的組織。

更難聽的猜測也有,但沒人敢當著李大山夫婦的面說。

這些話,像一把把鈍刀子,在他們本就鮮血淋漓的心上,來回切割。

但他們沒有放棄。

只要還有一口氣,他們就要找下去。

他們的女兒,那么乖巧,那么懂事,怎么會無緣無故地消失呢?

他們不相信。



04

一晃,快兩年了。

兩年,七百多個日日夜夜。

李大山和張桂香已經從省城回到了李家洼。

不是他們不想找了,而是他們實在撐不下去了。

他們的身體垮了,積蓄也徹底耗盡,還欠了一屁股債。

回到村里,那間曾經因為女兒考上大學而無比榮耀的土坯房,如今顯得格外空曠和凄涼。

亞娟的房間,還保持著她離開時的樣子。

書桌上,還放著她用過的課本和練習冊。

張桂香每天都會進去打掃,擦拭,仿佛女兒只是暫時離開了,很快就會回來。

李大山又開始下地干活,只是比以前更加沉默,也更加蒼老。

他不再抽旱煙了,他說,要把錢省下來,萬一……萬一哪天有女兒的消息了呢。

村里人看著他們,眼神里有同情,有惋惜,也有一些難以言說的復雜情緒。

曾經的羨慕和祝賀,早已變成了過眼的云煙。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也是最殘忍的劊子手。

它能撫平一些傷痛,也能磨滅一些記憶和希望。

李大山和張桂香,就在這種絕望和微弱希望交織的復雜情緒中,苦苦支撐著。

他們不再像以前那樣,每天都把女兒的名字掛在嘴邊。

但他們心里都清楚,那根弦,一直緊繃著,從未松懈。

偶爾,李大山會去鎮上的郵局,呆呆地坐上一會兒。

他幻想著,會不會有一天,電話鈴聲會突然響起,那邊傳來女兒熟悉的聲音。

但每一次,都只是空想。

兩年了,對于一個失蹤的人來說,意味著什么,他們不敢去深想。

有時候,張桂香會在夜里突然驚醒,然后默默地流淚。

她會夢到女兒,夢到她小時候的樣子,夢到她拿到錄取通知書時開心的笑容。

夢醒了,只剩下冰冷的黑暗和無邊的失落。

這天,和往常并沒有什么不同。

李大山從地里回來,張桂香正在準備晚飯。

粗茶淡飯,一如既往。

突然,村口的廣播喇叭響了起來,是村支書的聲音,有些急促。

“李大山,李大山,聽到廣播馬上到村委會來一趟!有你的電話!從外地打來的!急事!”

李大山的心,猛地一抽。

電話?外地打來的?

會是誰?

他丟下手里的農具,幾乎是踉蹌著沖向村委會。

張桂香也聽到了,鍋鏟掉在地上,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

她也跟著跑了出去,臉上血色盡失。

村委會里,已經圍了一些看熱鬧的村民。

村支書舉著電話聽筒,神色有些凝重。

看到李大山進來,他把聽筒遞了過去。

“大山,是……是派出所打來的,說是……有亞娟的消息了?!?/p>

李大山的手抖得厲害,幾乎握不住那冰冷的話筒。

他把話筒湊到耳邊,里面傳來一個陌生的、帶著南方口音的男人聲音。

“喂,是李亞娟的父親李大山嗎?”

“是……我是……”李大山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我們是公安局的。我們這邊……找到了一個疑似你女兒李亞娟的女孩。請你們盡快過來辨認一下?!?/p>

疑似……找到……

這幾個字,像一道驚雷,在李大山的腦海里炸開。

兩年了,整整兩年了!

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聽到女兒的消息了。

巨大的、突如其來的沖擊,讓他有些站立不穩。

旁邊的張桂香,也聽到了村支書的話,她一把抓住李大山的胳膊,指甲深深地掐進了他的肉里,她卻毫無察覺。

她的嘴唇哆嗦著,想說什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好……好……我們馬上去!馬上去!”李大山用盡全身力氣喊道。

掛了電話,李大山和張桂香對視了一眼。

彼此的眼中,都充滿了無法言喻的復雜情緒——有狂喜,有恐懼,有期待,有不安。

失蹤了兩年的女兒,找到了?

這怎么可能?

但,萬一是真的呢?

他們不敢多想,也來不及多想。

跟親戚朋友們又借了一圈錢,夫妻倆揣著這救命稻草般的希望,連夜踏上了南下的火車。

一路的心情,比兩年前送女兒上學時還要復雜百倍。

火車咣當咣當,載著他們奔向那個未知的南方城市,也奔向一個可能改變他們后半生命運的會面。

經過一天一夜的顛簸,按照地址,他們找到了市公安局。

接待他們的是一個年輕的警察,就是電話里和他們通話的那位。

警察的態度很溫和,給他們倒了水,簡單詢問了一些亞娟失蹤前的情況和體貌特征。

每一個問題,都像針一樣扎在李大山和張桂香的心上。

“我們是在一次清查行動中,在一個……比較復雜的地方發現她的。當時她的精神狀態不太好,身上也沒有任何身份證明。后來經過我們反復詢問和比對失蹤人口信息庫,覺得她跟你們報失的女兒李亞娟很像?!本旖忉尩馈?/p>

“她……她現在在哪里?”張桂香顫聲問道,她的手緊緊攥著衣角,因為太過用力,指關節都有些發白。



警察看了他們一眼,眼神里帶著一絲不忍。

“她現在就在隔壁的房間。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做好心理準備?

這句話,讓李大山和張桂香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這意味著什么?

女兒是受傷了?還是……

他們不敢再往下想。

警察站起身,領著他們走向隔壁房間。

每走一步,李大山都覺得自己的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張桂香更是幾乎要被他拖著走。

房門被推開了。

房間不大,光線有些暗。

靠墻的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女孩。

或者說,是一個依稀可以看出是女孩的輪廓。

她低著頭,頭發很長,亂蓬蓬地遮住了大半張臉,身上穿著不合身的、臟兮兮的衣服。

聽到開門聲,她似乎受了驚嚇,身體瑟縮了一下,但并沒有抬頭。

李大山和張桂香的目光,像被釘子釘住一樣,死死地盯著那個身影。

是他魂牽夢縈了兩年的女兒嗎?

是他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寶貝閨女嗎?

那個身影,緩緩地,緩緩地抬起了頭。

當看清那張臉的瞬間,李大山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血液仿佛在瞬間凝固了。

張桂香則是猛地倒吸一口涼氣,緊接著,一聲凄厲到不似人聲的哭喊從她的喉嚨里爆發出來,她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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