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一場鄉村婚事因三萬彩禮陷入僵局,懷孕的準兒媳被迫打胎退婚,家庭矛盾驟然升級。
不料次日,堅決拒付彩禮的婆婆竟被發現在家中離奇慘死。
這起突如其來的命案,使得原本的家庭糾紛急轉直下,背后隱藏的真相遠超眾人想象。
01
黔地的山,層層疊疊,綠得深沉,像是一幅鋪展開就再也收不攏的巨大水墨畫。
王阿婆的家,就坐落在其中一道山坳向陽的緩坡上。
青瓦泥墻的老屋,屋檐下掛著串串干癟的紅辣椒和金黃的玉米棒子,院子倒是收拾得干凈,幾只老母雞在角落里悠閑地刨食。
王阿婆為人,就像這山里的石頭,硬得很,也實誠得很。
年輕時也是個爽利人,只是歲月和貧窮,在她臉上刻下了太深的痕跡,讓她的話語也變得簡短而堅硬。
她大半輩子都在這山里打轉,土里刨食,沒享過什么福。
老伴走得早,是她一個人拉扯大了兒子陳明。
陳明是她的全部指望,也是她在這山坳里唯一的念想。
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著陳明娶妻生子,延續陳家的香火。
陳明還算爭氣,讀了些書,沒有完全困在這大山里,去了縣城的一家小廠里做工。
雖然掙得不多,但比起在土里刨食,總是多了一分體面和出路。
他隔三差五會回趟家,給王阿婆帶些城里的吃食或者日常用品。
每次回來,王阿婆臉上的褶子都會笑開一些,但嘴上總還是那幾句老話,要他省著點花,別大手大腳。
陳明今年二十有六了,在村里,這年紀還沒成家的,已經算是大齡。
王阿婆嘴上不說,心里卻是急的。
她開始托人給陳明留意合適的姑娘。
鄰村的李娟,就是這么進入了王阿婆和陳明的視線。
李娟是個模樣周正的姑娘,性子也瞧著溫順,在鎮上的一家小超市做收銀員。
媒人把李娟的相片給王阿婆看的時候,王阿婆瞇著眼瞅了半天,點了點頭。
她說,瞧著是個能生養的。
陳明也見過李娟兩次,一次是在鎮上的集市,姑娘低著頭,臉頰有些紅。
一次是媒人安排的相親,隔著一張桌子,說了幾句不咸不淡的話。
他對李娟的印象不壞,覺得是個過日子的姑娘。
雙方的父母也見了面,吃了頓飯,氣氛還算融洽。
李娟的父母對陳明也還算滿意,覺得小伙子老實,有份正經工作。
事情似乎正朝著王阿婆期望的方向發展。
她開始盤算著家里的積蓄,想著怎么給兒子辦一場體面的婚禮。
山里嫁娶,彩禮是免不了的。
王阿婆心里有數,但也沒太當回事,覺得總能商量。
她想著,自家條件雖然一般,但誠意是足的。
那段時間,王阿婆臉上的笑容明顯多了起來,走路也似乎輕快了不少。
她甚至開始翻出了壓箱底的紅布,琢磨著要給未來的孫子做幾件小衣裳。
陽光透過窗欞,照在紅布上,也照在她布滿皺紋的臉上,泛起一層暖融融的光。
只是這光,似乎有些太短暫了。
空氣中,一些不易察覺的塵埃,已經開始悄然攪動。
山風吹過,院子里的老槐樹葉子沙沙作響,像是在低聲預兆著什么。
02
陳明和李娟的接觸漸漸多了起來。
沒有太多花前月下的浪漫,多是些家常的問候和對未來的簡單憧憬。
李娟偶爾會來陳明家坐坐,幫王阿婆擇擇菜,或者說些鎮上的新鮮事。
王阿婆看著她,眼神里有審視,也有一絲淡淡的期許。
不久后,一個消息讓這份期許蒙上了一層喜悅,也帶來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重量。
李娟懷孕了。
這個消息是李娟的母親托媒人傳過來的。
王阿婆聽到的時候,手里的活計停頓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笑容。
她連聲說好,好,好。
陳明也高興,他覺得自己的人生終于要完整了。
他開始更頻繁地往李娟家跑,送些補品,噓寒問暖。
李娟的肚子一天天微微隆起,像一輪小小的希望,在她和陳明之間升騰。
然而,伴隨著這份喜悅,彩禮的問題也正式被提上了桌面。
李娟的父母通過媒人傳話,彩禮,按照鎮上的規矩,不多不少,三萬塊。
三萬塊。
這個數字像一塊重石,猛地砸在了王阿婆的心口上。
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她不是沒想過彩禮,但她預估的數字,離三萬差得太遠。
她家里的全部積蓄,東拼西湊,也就一萬出頭。
這還是她省吃儉用大半輩子,從牙縫里摳出來的。
王阿婆沉默了。
媒人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李家的理由,說養個女兒不容易,說這彩禮也是為了小兩口將來過日子打基礎,說李娟肚里還懷著陳家的骨肉,不能太委屈了姑娘。
王阿婆一句也沒聽進去。
她的腦子里只有那三個字:三萬塊。
晚上,陳明從縣城回來,王阿婆把這件事跟他說了。
燈光昏暗,映著王阿婆愁苦的臉。
“三萬,他們怎么開得了這個口。”王阿婆的聲音有些沙啞。
陳明也皺起了眉頭,他知道家里的情況。
“媽,是不是可以再商量商量?”他試探著問。
王阿婆搖了搖頭,眼神里透著一股執拗:“這哪里是商量,這是要咱們家的老命。”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的氣氛變得沉悶。
王阿婆不怎么說話了,經常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發呆,看著遠處的青山出神。
陳明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他既心疼母親,也覺得對不住李娟。
他去找李娟商量,李娟低著頭,眼圈紅紅的。
“明,我爸媽也是為我好,他們說,彩禮是男方的誠意。”李娟的聲音帶著哭腔。
陳明無言以對。
他知道李娟的父母也是老實巴交的人,他們提出的要求,在當地或許并不過分。
但他家,是真的拿不出。
媒人又來了幾次,話里話外都是催促。
王阿婆的態度卻愈發強硬起來。
她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他們要是真心想把閨女嫁過來,就不是這個章程。”
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種被逼到絕境的固執。
村里也開始有些風言風語。
有人說李家不厚道,獅子大開口。
也有人說王阿婆太摳門,虧待了未來的兒媳和孫子。
這些話不多不少,總能傳到王阿婆的耳朵里。
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像是結了一層霜。
她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想不通,娶個媳婦,傳宗接代,怎么就變成了這樣一場交易。
她甚至開始懷疑,李娟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們拿來要挾的籌碼。
這個念頭一出來,就像毒草一樣在她心里蔓延。
她看陳明的眼神也帶了些責備,覺得兒子不爭氣,被女人拿捏住了。
陳明感受到了母親的變化,心里更加苦悶。
他試圖再次跟母親溝通,但王阿婆油鹽不進,只是反復說著那幾句話。
“沒錢。”
“他們就是在逼我。”
家里的空氣,凝重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曾經因為李娟懷孕而帶來的那點喜悅,早已被這彩禮的風波沖刷得干干凈凈,只剩下焦慮和對峙。
陽光依舊照進院子,但王阿婆覺得,那陽光,冷冰冰的,一點溫度也沒有。
03
僵持的局面持續了半個多月。
陳明兩頭跑,嘴皮都快磨破了,事情卻沒有任何進展。
王阿婆鐵了心,一分錢都不肯松口。
李娟的父母那邊,態度也漸漸強硬起來,他們覺得陳家沒有誠意,怠慢了自家女兒。
李娟夾在中間,日漸憔悴。
她肚子里的孩子,月份也漸漸大了些。
每一次胎動,都像是在提醒她,這個小生命的存在,以及她所面臨的困境。
她開始吃不下,睡不著,人也瘦了一圈。
陳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卻又無計可施。
他甚至想過去借高利貸,但王阿婆知道了,差點沒跟他斷絕母子關系。
王阿婆罵他沒出息,為了個女人,連家都不要了。
陳明有苦說不出。
他覺得整個世界都灰蒙蒙的。
終于,李娟的父母下了最后通牒。
要么,陳家拿出三萬彩禮,風風光光把李娟娶進門。
要么,這門親事就此作罷,孩子,他們李家也不留了。
這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陳明的心上。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把李家父母的話轉述給了王阿婆。
王阿婆聽完,冷笑了一聲。
“作罷?作罷正好!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把我怎么樣!”她的聲音尖銳而刻薄。
“媽!娟子肚子里還有孩子!”陳明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帶著一絲絕望。
“孩子孩子!你就知道孩子!那孩子是不是你的種還兩說呢!”王阿婆的情緒也激動了起來,口不擇言。
這話一出,陳明徹底愣住了。
他看著母親,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深深的受傷。
他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屋子里的空氣,瞬間降到了冰點。
王阿婆說完,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但她拉不下臉道歉,只是把頭扭向一邊,嘴里還小聲嘀咕著什么。
陳明的心,徹底涼了。
他沒有再和母親爭辯,默默地走出了家門。
他去了李娟家。
李娟的父母也在,一家人愁云慘淡。
看到陳明,李娟的眼淚就下來了。
陳明看著她,千言萬語堵在喉嚨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王阿婆那邊,是不會妥協的了。
而李娟的父母,也已經把話說死。
他和李娟的緣分,似乎真的要走到盡頭了。
最終,是在一個陰沉的午后,李娟在母親的陪伴下,去了鎮上的衛生院。
她打掉了那個還未成形的孩子。
從衛生院出來的時候,李娟面色蒼白如紙,眼神空洞。
她沒有哭,只是沉默著。
但那種沉默,比任何哭聲都更讓人心碎。
陳明等在衛生院門口,看到李娟出來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無法呼吸。
他和李娟,就這樣默默地對視著,沒有一句話。
周圍的喧囂,似乎都離他們遠去了。
婚事,自然也退了。
李家把之前陳明送去的一些小訂婚禮品,都退了回來。
王阿婆收到那些東西的時候,面無表情地接了過來,隨手扔在了墻角。
她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輕松,也沒有任何的愧疚。
她的臉上,只有一種近乎麻木的平靜。
村里人看著這一切,議論紛紛。
有人同情李娟,說她遇人不淑,白白受了這么大的罪。
也有人指責王阿婆心太狠,為了錢,連親孫子都不要。
王阿婆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
她依舊過著自己的日子,只是更加沉默寡言。
她和陳明之間的關系,也降到了冰點。
母子倆同住一個屋檐下,卻常常一天都說不上一句話。
陳明變得更加沉默,他不再和母親爭執,也不再試圖去解釋什么。
他只是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仿佛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他心里充滿了對李娟的愧疚,對那個未出世孩子的悲痛,以及對母親深深的失望。
曾經那個還算溫暖的家,如今只剩下冰冷和隔閡。
一場婚事的風波,就這樣以一種慘烈的方式收場。
所有人都遍體鱗傷。
王阿婆贏了她的“道理”,卻輸掉了所有人的心。
她固執地守著她的那點錢,卻不知道,自己失去的,遠比那三萬塊要多得多。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無形的悲哀,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遠處的山,依舊青翠,卻仿佛也蒙上了一層化不開的陰霾。
04
退婚風波過后,王阿婆的日子似乎又恢復了往常的平靜。
只是這種平靜,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
陳明在家里待了幾天,便默默收拾了行李,回了縣城。
他走的時候,沒有和王阿婆告別。
王阿婆也沒有出來送他。
母子之間的那道裂痕,深不見底。
家里又只剩下王阿婆一個人。
她依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喂雞,掃院,種菜。
只是她的身影,更顯得孤單和佝僂。
村里人漸漸不再當面議論她家的事,但背后的指指點點,總還是免不了的。
王阿婆能感覺到那些異樣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她身上。
但她依舊挺直了脊梁,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她覺得自己沒有錯。
是李家貪得無厭,是兒子懦弱無能。
她只是在守護自己的家,守護自己的底線。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偶爾也會想起那個未曾謀面的孫子。
心里會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刺痛。
但很快,那絲刺痛就會被她固執的念頭所覆蓋。
她會告訴自己,那樣的親家,那樣的兒媳,不要也罷。
沒有了他們,她和兒子,日子一樣能過。
只是,日子真的能和以前一樣嗎?
她常常一個人坐在門檻上,一坐就是大半天。
看著院子里光影的移動,聽著風吹過樹葉的聲音。
有時候,她會自言自語,說一些誰也聽不懂的話。
她的眼神,常常是空洞的,沒有焦點。
仿佛在透過眼前的景象,看著一些遙遠而模糊的東西。
村里和她同輩的老人,偶爾會過來和她說說話。
但王阿婆大多時候都是愛答不理的。
她把自己封閉在了一個堅硬的殼里,不讓任何人靠近。
時間一天天過去。
退婚的第二天,天氣有些陰沉。
早上,王阿婆像往常一樣起了床。
她先去雞舍里看了看,撿了幾個雞蛋。
然后開始生火做早飯。
稀飯的香氣,淡淡地飄在冷清的空氣里。
她一個人吃完了早飯,收拾了碗筷。
院門外,偶爾有村民路過,會習慣性地朝院子里望一眼。
但沒有人特意進來打招呼。
大家都知道王阿婆的脾氣,也知道她家最近發生的事情,都有些刻意地回避著。
王阿婆似乎也樂得清靜。
她搬了張小凳子,坐在院子當中的那棵老槐樹下,開始納鞋底。
陽光努力地想從云層里鉆出來,但終究只是灑下一些零碎的光斑。
風有些涼。
王阿婆納鞋底的動作很慢,一針一線,都透著一種沉重。
她的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嘴唇抿得緊緊的。
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鄰居張嬸要去鎮上趕集,路過王阿婆家門口。
張嬸是個熱心腸的人,雖然也聽說了王阿婆家的事情,但總覺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必要弄得太僵。
她隔著稀疏的籬笆,朝院子里喊了一聲:“王家妹子,在家啊?”
院子里靜悄悄的,只有幾只母雞在咯咯地叫。
王阿婆納鞋底的動作,似乎停頓了一下,但沒有抬頭,也沒有回應。
張嬸以為她沒聽見,又提高了一些聲音:“王妹子,忙著吶?”
還是沒有回應。
張嬸心里嘀咕了一下,覺得有些奇怪。
往常王阿婆雖然性子孤僻,但鄰里之間打個招呼,還是會應一聲的。
她猶豫了一下,想著是不是進去看看。
畢竟王阿婆年紀也大了,一個人在家,萬一有什么事呢?
她推開虛掩的院門,走了進去。
院子里空蕩蕩的,那張小凳子還放在槐樹下,上面放著納了一半的鞋底和針線笸籮。
王阿婆卻不見蹤影。
“王妹子?”張嬸又喊了一聲,聲音里帶上了一絲疑惑。
她走到堂屋門口,朝里面探了探頭。
堂屋里光線有些暗,一時也看不真切。
“王妹子,你在屋里不?”張嬸繼續喊道。
還是沒有人應答。
張嬸皺了皺眉,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她想起王阿婆的臥室是在左手邊那間。
她慢慢走了過去,發現王阿婆的屋門半掩著,留著一道不大的縫隙。
從那道縫隙里,張嬸隱約能看到一條腿,像是搭在床邊,一動不動。
張嬸長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般地說道:“在家怎么還不理人呢?大白天睡覺了嗎?”
說著,她輕輕推向那扇半掩的房門。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屋里的景象,瞬間映入了張嬸的眼簾。
那一剎那,張嬸的眼睛猛地睜大了,呼吸也驟然停止。
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干干凈凈,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僵立在原地。
下一秒,一聲短促而凄厲的尖叫尚未完全沖出喉嚨,就被巨大的恐懼生生掐斷。
張嬸雙腿一軟,當場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