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世間有句話叫"血濃于水",親情應該是人間最純粹的感情。但在現實中,親情往往也是最容易被利益摧毀的關系。我最近經歷的事情,讓我不得不重新思考親情的界限在哪里。
手機再次響起,大伯的名字在屏幕上閃爍。這已經是今天第十七個未接來電了。我深吸一口氣,還是接了起來。
"小欣,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兒子命都快沒了,你還在這兒討價還價!"大伯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帶著憤怒和急迫。
我握緊手機,努力保持冷靜:"大伯,我提的條件很合理。這不僅關系到我的健康,還關系到我的未來。"
"你那三個條件簡直是天方夜譚!五萬塊錢已經是我們家的全部積蓄了,你還想要什么?"大伯的聲音幾乎是在咆哮。
"我知道五萬對你們來說不少,但捐腎對我的影響是一輩子的。"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而不失禮貌。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后是一聲冷笑:"你就是想讓我兒子死,對吧?"
這句話像一把刀,直接刺進我的心臟。我沒想到,自己提出合理的保障,竟然會被扭曲成"想讓堂哥死"。
"大伯,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
"別說了!我算是看清楚你了。"大伯打斷我的解釋,"自從你父母離婚后,我們家對你多好,你現在翅膀硬了,連親堂哥的命都不管了!"
掛斷電話后,我癱坐在沙發上,內心翻涌著復雜的情緒。窗外的雨絲密密麻麻地下著,和我的心情一樣灰暗。
這一切要從三天前說起。
那天我正在公司加班,突然接到大伯的電話。他告訴我,堂哥曉陽雙腎功能衰竭,需要腎源移植。家里人都測過了,只有我的配型最合適。
"小欣啊,你和曉陽從小一起長大,你得救救他啊!"大伯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確實,小時候父母忙于工作,我經常被寄養在大伯家。曉陽比我大兩歲,總是很照顧我。但自從上了高中,我們就很少聯系了。
"大伯,這事挺突然的,我需要考慮一下。"我盡量委婉地回答。
"考慮什么啊?曉陽等不起啊!醫生說再拖下去就危險了。"大伯的語氣變得急切。
我答應回去好好想想。掛了電話,我立刻上網查詢了腎臟捐獻的相關信息。越查越心驚:捐腎手術風險不小,術后恢復期長,而且只剩一個腎臟,將來自己的健康會受到很大限制。
兩天后,大伯一家人來到我租住的小區。他們進門就放下一個鼓鼓的袋子。
"這是五萬塊錢,我們家的全部積蓄。"大伯說,"你捐腎的費用我們出,這五萬是給你的補償。"
他的話讓我感到既心酸又無奈。我知道大伯家并不富裕,五萬確實不是小數目。但捐腎意味著我要承擔終生的健康風險。
"大伯,我有三個條件。"我深吸一口氣說道。
大伯一家人都盯著我,眼中充滿期待。
"第一,捐腎后我需要定期檢查身體,這些費用由你們承擔;第二,如果將來我的另一個腎出現問題,你們要負責我的后續治療;第三,我想要一份書面協議,保障我的權益。"
話一出口,客廳里的氣氛瞬間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