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林雪手握丈夫的遺囑,病房里只剩下呼吸機的聲音。二十年婚姻,他們丁克相守,她以為他們是彼此的唯一。
可遺囑上赫然寫著:全部財產留給初戀女友所生的兒子。窗外大雨滂沱,林雪的淚卻早已干涸。
她顫抖著手,緩緩靠近那根維持丈夫生命的氧氣管,心中的背叛與憤怒如潮水般涌來。
01:
林雪與周明相識于北京大學的圖書館。那是1998年的春天,她正在查閱博士論文資料,而他則是經濟系的風云人物。初次相遇,林雪就被周明那雙充滿智慧的眼睛吸引。他們從圖書館的偶遇,到同行的咖啡館,再到一起看電影,戀愛過程順理成章。
兩人都是知識分子,都有自己的追求。林雪醉心于生物科學研究,周明則專注于金融領域。他們經常徹夜長談,探討人生、事業和未來。在那段簡單而純粹的日子里,他們以為找到了靈魂伴侶。
"我們丁克怎么樣?"畢業前夕,周明提出這個建議,"我們可以專注事業,自由自在地生活,不被孩子束縛。"
林雪思考了一會兒,點頭同意了。她從小在重男輕女的家庭長大,父母對她期望不高,全心栽培哥哥。這段童年經歷讓她對傳統家庭模式產生抵觸,加上她對科研的熱愛,丁克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婚后,他們按計劃生活。林雪成為生物科技公司的研發主管,周明則在金融行業步步高升,成為了投資公司的高管。他們買下市中心的豪華公寓,每年出國旅行,生活優渥而精致。
時光流轉,當初的甜蜜承諾逐漸在現實的磨礪中褪色。林雪開始注意到周明的變化——頻繁的出差,深夜的電話,以及那些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心不在焉。
"又要出差?這個月第三次了。"林雪問道,手中的咖啡已經涼了。
"公司新項目,必須親自跟進。"周明頭也不抬,繼續收拾行李。
林雪沒有再問。她選擇相信丈夫,正如過去二十年一樣。直到那天,周明突發腦溢血,被緊急送入醫院。
02:
醫院的走廊冰冷而漫長。林雪坐在ICU外,手中緊握著周明的錢包和手機。醫生說情況不樂觀,需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需要通知他的家人嗎?"護士問道。
林雪苦笑,"我就是他唯一的家人。"
在等待的煎熬中,林雪翻看丈夫的錢包,希望找到緊急聯系人的信息。在夾層里,她發現了一張折疊的紙條,上面寫著"遺囑"兩個字。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為什么周明會隨身攜帶遺囑?是巧合還是預感?帶著疑惑,她緩緩展開紙條。
"我,周明,立此遺囑:我名下所有財產,包括但不限于存款、房產、股票及其他投資,全部留給我與許婉所生之子周晨。我與現任妻子林雪無子女,故不予分配。"
林雪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許婉,那個被周明稱為"大學同學"的女人,那個他偶爾提起的"老朋友",原來是他的初戀,更是他孩子的母親!
周晨,一個陌生的名字,卻是周明血脈的延續。而她,結婚二十年的妻子,卻被一筆勾銷,"不予分配"四個字冷酷得如同刀刃。
林雪的手機震動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她機械地接起電話。
"您好,請問是周明的妻子嗎?我是許婉,周明前女友。聽說他住院了,我和兒子想去看看他。"
女人的聲音溫柔而擔憂,卻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刺入林雪的心臟。
"你們的兒子?"林雪聲音嘶啞。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然后是一聲嘆息。"他沒告訴你嗎?周晨今年十九歲了,正在美國讀大學。周明一直資助我們母子。"
林雪的世界轟然倒塌。十九歲,那意味著在她和周明結婚的第一年,許婉就懷孕了。而這二十年來,周明一直在她背后維持著另一段關系,撫養著另一個家庭。
"我馬上到醫院。"許婉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林雪站在ICU的玻璃窗前,看著里面插滿管子的丈夫。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從未真正了解過這個與自己共度二十年的男人。
03:
雨越下越大,醫院的走廊里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林雪站在窗前,腦海中閃回著與周明的點點滴滴。
那些所謂的"出差",那些深夜的電話,那些莫名其妙的心不在焉,原來都是為了另一個家庭。她感覺自己像個笑話,像個被精心設計的傀儡,在一場她不知情的戲劇中扮演著配角。
"林教授,病人家屬到了。"護士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林雪轉身,看到一對母子站在走廊盡頭。女人約莫四十歲,保養得宜,眼角有細紋卻不減優雅;男孩高大挺拔,眉眼間與周明有七分相似。
"你好,我是許婉,這是周晨。"女人伸出手,聲音柔和卻帶著一絲緊張。
林雪沒有回應她的問候,只是盯著那個男孩——周明的兒子,那個奪走她一切的繼承人。她曾無數次想象過,如果自己和周明有個孩子,會是什么樣子。現在答案就站在她面前,卻屬于另一個女人。
"醫生怎么說?"許婉小心翼翼地問。
"腦溢血,情況危急。"林雪語氣冷淡,"需要家屬簽字手術。"
"我來簽吧。"許婉說著就要接過同意書。
"你憑什么簽?"林雪冷笑,"在法律上,我才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