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職場如戰場，人心比刀更鋒利。那些曾經不可一世的領導，退休后往往遭遇最無情的對待。有人說，看一個領導的真實為人，不是看他在位時多么威風，而是看他離開后下屬們怎么評價他。

"老狐貍終于滾蛋了！"

會議室里，宋副局長舉起酒杯，笑容燦爛得讓我有些不適。作為局辦公室主任，我必須出席這個為老局長退休"慶祝"的內部小聚會。

"來，為陳局長退休干杯！"宋副局長提議，眼睛里閃爍著難掩的興奮，"今天可以敞開喝，不用擔心明天被約談了！"

眾人大笑，我卻只是禮節性地抿了一口。陳局長在位十年，對我有知遇之恩，雖然我也聽說過不少他打壓人才的傳聞，但從未親眼所見。

"李主任，你怎么不喝啊？"宋副局長拍著我的肩膀，"別告訴我你還惦記著那個老東西？"

我勉強笑了笑："畢竟共事多年，有些感慨吧。"

"感慨？"技術科王科長冷笑一聲，"我被他壓了八年，博士學位白拿了，就因為我不會陪他喝酒拍馬屁！"

辦公室里，氣氛越來越熱烈，大家開始輪番"傾訴"被陳局長"迫害"的經歷。我驚訝地發現，幾乎每個人都有一段"血淚史"，而且越說越離譜。

"你們知道嗎？"宋副局長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陳老狐貍退休前，把關鍵項目資料都帶走了，明顯是想卡住我們的發展啊！"

我一愣："這不可能吧？我負責的交接..."

"李主任，"宋副局長打斷我，"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陳局長表面上重用你，不過是因為你年輕好控制。別天真了！"

我感到一陣刺痛。是這樣嗎？我一直以為陳局長是賞識我的能力，才破格提拔我的。

"李主任，明天我們安排你去新項目，別總惦記老關系了。"宋副局長端著酒杯，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新官上任，自然要有新氣象啊！"

我看著周圍人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突然感到一絲寒意。這哪里是在慶祝退休，分明是在分食"獵物"。

第二天，我剛到辦公室，就接到了陳局長的電話。

"小李啊，有空來我家喝茶嗎？"電話那頭，陳局長的聲音有些疲憊。

我猶豫了一下："好的，陳局長。"

"別叫局長了，都退休了。"他苦笑了一聲，"就當看望一下老朋友吧。"

下班后，我來到陳局長家。他住在一棟普通的老舊小區里，房子不大，簡單樸素，與我想象中退休高官的豪華住宅相差甚遠。

陳局長親自泡了茶，遞給我一杯："昨晚的'慶功宴'怎么樣？"

我一愣，沒想到他知道這事。

"老領導，您..."

"別緊張，"陳局長擺擺手，"我在那個位置坐了十年，局里有什么風吹草動，多少能猜到一些。"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低頭喝茶。

"他們都說我什么了？"陳局長笑著問，眼神卻很平靜。

我不忍直說，只含糊道："就是些酒后胡言..."

"打壓人才、排擠異己、拿項目謀私利？"陳局長一口氣列舉出幾條，語氣平淡得像在說別人的事，"這些年來，我聽多了。"

我驚訝地抬頭看他，他眼中沒有憤怒，只有深深的疲憊。

"陳局長，我..."

"他們罵得對嗎？"他突然問我。

我猶豫了。作為他一手提拔的干部，我確實沒有感受到"打壓"，但辦公室那些人的憤怒也不像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