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穿著軍裝丟人現眼!"
"這就是我們的人民子弟兵?"
公交車廂內,怒吼聲一浪高過一浪。幾十雙憤怒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個穿軍裝的年輕人,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24歲的陳景川緊咬牙關,雙手死死抱著軍用背包,任憑汗水浸透軍裝,任憑全車人的唾沫星子噴到臉上,他依然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孩子,我真的站不住了..."拄著拐杖的林奶奶再次哀求。
"對不起。"陳景川的聲音顫抖著,"我真的不能讓座。"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車廂內的怒火。有人開始推搡他,有人拿出手機要曝光他,更有人威脅要把他拖下車。
但陳景川就像一塊磐石,任憑風吹雨打,就是不松口。他的眼中閃爍著痛苦和絕望,卻始終守護著懷中的那個背包。
01
三個月前的夏天,陳景川還是那個在村里幫父母干農活的普通青年。家里的三間土坯房已經有些破舊,屋頂的瓦片在雨天總是會漏水。
父親陳大海為了多賺點錢,常年在城里的建筑工地干活,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幾次家。母親王秀芬身體一直不太好,患有嚴重的風濕病,一到陰雨天就疼得厲害。
家里還有個正在縣城讀高中的妹妹陳小莉,每個月的生活費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陳景川從小就懂事,知道家里條件不好。初中畢業后,他本想跟著村里的年輕人出去打工,但母親堅持讓他讀完高中。"家里再窮,也不能讓孩子沒文化。"母親總是這樣說。
高中畢業后,陳景川面臨著人生的選擇。考大學的話,家里根本供不起兩個孩子同時讀書。妹妹學習成績比他好,未來考大學的希望更大。思來想去,他做出了一個決定——參軍。
"當兵好啊,能保家衛國,還能學技術。"村里的老支書這樣鼓勵他。
"景川,你真的想好了嗎?"母親撫摸著他的頭發,眼中滿是不舍。
"媽,我想好了。當兵不僅能減輕家里的負擔,退伍后還能學到一技之長,找個好工作。"陳景川握著母親的手,堅定地說。
入伍的那一天,全村人都來送他。父親特意從工地請假回來,母親更是早早就開始準備他愛吃的菜。妹妹陳小莉雖然嘴上說著"哥哥走了我就是家里的老大了",但眼中的不舍還是掩飾不住。
"好好干,爭取當個軍官回來。"父親拍著他的肩膀說。
"在部隊要聽話,不要惹事。"母親一遍遍地叮囑。
坐在開往部隊的大巴車上,陳景川望著窗外越來越遠的家鄉,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這一走,家里就只剩下母親一個人了。妹妹在縣城讀書,父親在外地打工,母親要獨自承擔起照顧家里的重擔。
部隊的生活比他想象的要艱苦。每天早上五點半起床,晚上十點才能熄燈。隊列訓練、體能訓練、軍事技能訓練,每一項都要求極其嚴格。作為來自農村的新兵,陳景川在體能上有一定優勢,但在其他方面就顯得有些吃力了。
"陳景川,你的內務整理還是不夠標準。"班長指著他的被子說,"被子要疊得有棱有角,像豆腐塊一樣。"
"是,班長!"陳景川大聲回答。
每天晚上,當其他戰友都休息的時候,陳景川還在練習疊被子、整理內務。他的手被磨出了血泡,但他從不叫苦叫累。
"景川,你這么拼命干什么?"同寢室的戰友小張問道。
"我要爭取當個好兵,不能給家里丟臉。"陳景川認真地說。
訓練場上,陳景川總是第一個沖在前面。爬墻、越障、射擊,他都刻苦練習。教官們都說他是個好苗子,有當兵的天賦。
"這小子不錯,有股子韌勁。"連長對指導員說。
"是啊,農村出來的孩子就是能吃苦。"指導員點點頭。
但就在一個月前,一切都變了。
那天,連隊突然通知陳景川到指導員辦公室。當他推開門時,看到指導員正在整理一些文件,表情異常嚴肅。
"景川,坐下吧。"指導員的聲音有些沉重。
陳景川心中涌起不祥的預感,但他還是端正地坐了下來。
"景川,我們接到上級通知,你需要提前結束軍旅生涯。"指導員直接說道。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陳景川完全懵了。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在部隊表現一直很好,為什么突然要退役?
"指導員,是我做錯了什么嗎?"陳景川急切地問道。
"不是的,景川。"指導員搖搖頭,"這是上級的決定,具體原因我不能詳說,但你要相信組織的安排。"
陳景川坐在那里,大腦一片空白。他不理解,也不愿意接受這個現實。
"指導員,我能知道原因嗎?"他再次問道。
"景川,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指導員嘆了口氣,"但你要記住,你永遠是個好兵,這一點不會改變。"
雖然指導員沒有說明具體原因,但陳景川知道,自己的軍旅生涯就要結束了。那個曾經的夢想,那個想要在軍隊里建功立業的愿望,都將成為過去。
02
回到部隊后,陳景川開始辦理退役手續。看著那些熟悉的訓練場地,看著戰友們繼續訓練的身影,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景川,你要經常回來看看我們。"班長和他告別時說。
"是啊,我們永遠是戰友。"其他戰友也紛紛表示。
但陳景川知道,這種承諾往往只是一種安慰。他們的人生軌跡已經完全不同了,以后見面的機會會越來越少。
就在辦理退役手續的時候,家里傳來了噩耗。母親王秀芬在田里干活時突然暈倒,被送到縣醫院檢查后發現是嚴重的貧血,需要立即手術。
"景川,你媽媽的情況很嚴重,手術費需要五萬塊錢。"父親在電話里的聲音顫抖著,"家里實在拿不出這么多錢了。"
五萬塊錢,對于這個貧困的農村家庭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陳景川握著電話,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坍塌。
"爸,您別急,我想想辦法。"陳景川強忍著眼淚,"媽媽一定會好起來的。"
放下電話,陳景川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他現在還在辦理退役手續,能有什么辦法?
在部隊領導的關心下,陳景川的退役手續很快辦完了。指導員特意準備了一個軍用背包,里面裝著一些紀念品和重要的個人物品。
"景川,這些都是你在部隊的回憶。"指導員說著,將背包遞給他,"好好保管,這些東西對你來說很重要。"
陳景川鄭重地接過背包,如同接過了一份珍貴的禮物。這個背包里裝著的不僅僅是物品,更是他在部隊生活的所有回憶。
"謝謝指導員,我會好好保管的。"陳景川說。
"景川,你要記住,無論走到哪里,你都是我們的好兵。"指導員拍著他的肩膀說。
辦理完退役手續后,陳景川踏上了回家的路。但在回家之前,他決定先去市里看看母親的情況。
坐在長途汽車上,他緊緊抱著那個裝滿回憶的背包,心情五味雜陳。三個月前,他滿懷理想地離開家鄉,希望在軍隊里闖出一番天地。現在,他帶著未完成的夢想回家,不知道能為家里做些什么。
"一定要堅強,一定要堅強。"他在心里不斷地給自己打氣,"媽媽需要我,家里需要我。"
長途汽車在夜色中顛簸前行,陳景川緊緊抱著背包,那里面裝著他的回憶,也承載著他對未來的希望。
03
到了市里后,陳景川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市人民醫院。他需要先了解母親的病情,然后再決定下一步怎么辦。
在醫院的走廊里,他看到了憔悴的父親。陳大海原本就瘦削的身體現在更加單薄,臉上布滿了愁容。
"爸!"陳景川叫了一聲。
陳大海回過頭來,看到兒子的那一刻,眼淚差點掉下來。
"景川,你怎么樣了?"父親上下打量著他,"你怎么這么早就退役了?"
"爸,組織上有安排。"陳景川沒有詳細解釋,"媽媽怎么樣了?"
"醫生說需要立即手術,但是..."陳大海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陳景川問道。
"手術費需要八萬塊錢,我們實在拿不出來。"陳大海低著頭說,"我已經跟親戚朋友借了個遍,只湊了兩萬塊。"
八萬塊錢,這個數字讓陳景川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知道父親已經盡力了,但這個數字對他們家來說實在太大了。
"爸,我們先去看看媽媽。"陳景川說。
在病房里,陳景川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母親。王秀芬臉色蒼白,身體虛弱,但看到兒子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了一絲光芒。
"景川,你回來了。"母親伸出顫抖的手,"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部隊不是要三年嗎?"
"媽,組織上讓我回來照顧您。"陳景川握著母親的手,強忍著眼淚,"您別擔心,好好養病。"
"景川,媽媽對不起你。"母親的聲音很虛弱,"你剛到部隊沒多久,就要為我們的事情操心。"
"媽,您別這樣說。"陳景川的聲音有些哽咽,"我是您的兒子,照顧您是應該的。"
在病房里陪了一會兒,陳景川和父親來到走廊里商量對策。
"景川,實在不行我們就回縣里的醫院吧。"父親說,"雖然條件差一些,但費用會少很多。"
"不行,媽媽的病情這么嚴重,必須在這里治療。"陳景川堅決地說,"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你能有什么辦法?"父親苦笑著說,"你剛退役,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工作..."
父親的話沒有說完,但陳景川明白他的意思。一個剛剛退役的年輕人,能有什么辦法籌到八萬塊錢?
"爸,您給我兩天時間。"陳景川說,"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離開醫院后,陳景川在市里的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他心情沉重,但他顧不上這些。他需要想辦法,需要為母親籌到手術費。
走著走著,他來到了一個公交車站。看著來來往往的公交車,他想起了自己的處境。現在他需要盡快回到醫院,但走路實在太累了。
"還是坐公交車吧。"他心里想著。
等車的時候,他遇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景川?是你嗎?"
回頭一看,是他的初中同學李明。李明現在在市里的一家公司上班,穿著筆挺的西裝,看起來很成功。
"明哥,是我。"陳景川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你怎么在這里?聽說你去當兵了。"李明熱情地問道。
"是的,現在回來了。"陳景川沒有詳細說明自己的情況。
"回來了好啊,我們改天聚聚。"李明說,"對了,你現在做什么工作?"
面對這個問題,陳景川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能說自己剛退役,正在為母親的手術費發愁嗎?
"我...我還在找工作。"陳景川勉強回答。
"找工作啊,我可以幫你介紹。"李明說,"我們公司正在招人,你有什么特長?"
"我..."陳景川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的特長是什么?軍事訓練?可是他現在心情很低落,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新的生活。
就在這時,公交車來了。陳景川如釋重負地說:"車來了,我先走了。"
"好的,我們保持聯系。"李明說。
上了公交車,陳景川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他緊緊抱著背包,那里面裝著他的回憶,也裝著他對未來的不確定。
車開了幾站后,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太太上了車。她就是林奶奶,一個退休的老教師。
林奶奶在車廂里環顧四周,尋找著座位。但車廂里已經人滿為患,沒有空座了。
她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陳景川身上。這個穿著軍裝的年輕人看起來很精神,應該會主動讓座吧。
"小伙子,能讓個座嗎?"林奶奶禮貌地問道。
聽到這個請求,陳景川的心一緊。他看著林奶奶慈祥的面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如果是平時,他當然會毫不猶豫地讓座。但現在,他真的不能。
他緊緊抱著背包,這個背包里裝著他從部隊帶回來的所有重要物品。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極其珍貴,他不能冒任何風險。在擁擠的車廂里站著,萬一背包被擠壞或者丟失,那將是無法挽回的損失。
"對不起,我...我不能讓座。"陳景川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這句話一出,車廂內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陳景川,眼中滿是不解和憤怒。
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人,拒絕給老人讓座?這在所有人看來都是不可思議的。
"你說什么?"坐在對面的中年婦女張姐最先開口,"你一個當兵的,不給老人讓座?"
陳景川低著頭,沒有回答。他知道如果解釋實情,會得到同情和理解。但他不愿意這樣做,他不想讓別人把他當作一個需要憐憫的人。
"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樣的嗎?"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搖著頭說,"還穿著軍裝呢,一點素質都沒有。"
車廂內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所有人都在指責陳景川。面對這些指責,他只能緊緊抱著背包,默默承受著。
04
"小伙子,你到底怎么了?"林奶奶看到陳景川的異常,有些擔心地問道。
陳景川抬起頭,看到了林奶奶關切的眼神。在那一刻,他差點就要說出實情了。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我...我沒事。"陳景川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真的不能讓座,對不起。"
"不能讓座?"張姐的聲音更加尖銳,"你給我一個理由!"
面對這個質問,陳景川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不能說自己心情沉重,不能說自己剛從部隊回來就遇到了家庭的重大變故。那樣的話,他就真的成了一個需要同情的可憐人了。
"我...我有我的原因。"陳景川的聲音很輕,"但我不能說。"
"什么原因?"張姐步步緊逼,"你說出來,我們聽聽是什么原因!"
陳景川沉默了。他緊緊抱著背包,那里面裝著他的秘密,裝著他不愿意對任何人說的痛苦。
"說不出來了吧?"張姐冷笑道,"就是找借口!"
"就是!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一個年輕的女孩也加入了指責的行列。
"軍隊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一個老大爺憤怒地說。
車廂內的指責聲越來越激烈,陳景川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他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但車還在行駛中,他無處可逃。
"我要拍下來發到網上!"那個年輕女孩舉起手機,"讓大家看看現在的軍人都是什么樣的!"
"對!曝光他!"
"這樣的人不配穿軍裝!"
看到那些閃爍的手機鏡頭,陳景川心中涌起一陣恐慌。他不怕別人的指責,但他怕影響到部隊的聲譽。
"請不要拍照。"陳景川哀求道,"我可以解釋,但請不要拍照。"
"那你解釋啊!"張姐得意地說,"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么理由不讓座?"
陳景川張了張嘴,但始終說不出口。他怎么能說出那些痛苦的經歷?怎么能讓這些陌生人知道他內心的掙扎?
"說不出來就是沒理由!"張姐更加得意,"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這樣,自私自利!"
"軍人不是應該為人民服務的嗎?"一個大學生模樣的男孩說,"連個座都不讓,還算什么軍人?"
"就是!太丟臉了!"
面對眾人的指責,陳景川只能緊緊抱著背包,默默承受著。他知道,如果他說出實情,這些人會立即改變態度。但他不愿意這樣做,他不想成為一個需要同情的對象。
"小伙子,你真的不能讓座嗎?"林奶奶再次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陳景川看著林奶奶疲憊的臉龐,心中涌起強烈的愧疚感。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想起了她在病床上虛弱的樣子。
"對不起,奶奶。"陳景川的聲音顫抖著,"我真的不能讓座。"
"為什么?"林奶奶問道,"孩子,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陳景川沉默了很久。他看著林奶奶慈祥的臉龐,想起了小時候村里的老奶奶們。她們總是那么慈祥,那么善良。
"我...我不能說。"陳景川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車廂內的乘客。有人開始用更激烈的語言攻擊他,有人威脅要把他的照片發到網上。
"你這樣的人就應該被曝光!"
"讓所有人都看看你的真面目!"
"軍隊是怎么教育你們的?"
面對這些攻擊,陳景川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他想起了在部隊的那些日子,想起了戰友們的友誼,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夢想。
"我沒有給軍隊丟臉。"陳景川的聲音很輕,"我只是...只是有自己的苦衷。"
"什么苦衷?"張姐冷笑道,"說出來聽聽!"
"我不能說。"陳景川重復著這句話,"我真的不能說。"
車廂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乘客們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點,有人開始推搡陳景川,有人要搶他的背包。
"你的背包里到底裝了什么?"一個年輕男子問道。
"沒有什么。"陳景川緊緊抱著背包,"只是一些私人物品。"
"什么私人物品?"
"我不能說。"
看到陳景川如此固執,車廂內的人更加憤怒了。有人開始罵臟話,有人威脅要動手。
"不要碰我的背包!"陳景川突然激動起來,"求你們了,不要碰我的背包!"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看到陳景川眼中的恐懼和絕望,心中涌起一絲疑惑。
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什么秘密?他為什么如此保護那個背包?
05
"師傅,你說句話啊!"張姐對司機老魏喊道,"車上有這樣的人,我們都覺得丟臉!"
老魏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司機,開了二十多年的公交車,什么樣的事情都見過。他從后視鏡里看了看陳景川,嘆了口氣。
"小兄弟,你就給老人家讓個座不好嗎?"老魏勸說道,"大家都看著呢,你這樣做確實不太好。"
聽到司機師傅的話,陳景川更加難受了。他知道司機師傅是好意,但他真的不能讓座。
"師傅,對不起。"陳景川的聲音很輕,"我真的有苦衷。"
"什么苦衷?"老魏問道,"你說出來,大家都能理解。"
陳景川沉默了。他怎么能說出那些痛苦的經歷?怎么能讓這些陌生人知道他的軟弱?
"你看,連司機師傅都這么說了!"張姐更加得意,"你還有什么理由不讓座?"
"就是!快讓座!"
"不讓座就下車!"
車廂內的聲音越來越激烈,有人開始推搡陳景川。他緊緊抱著背包,身體在顫抖,但依然堅持著。
"小伙子,你到底怎么了?"一個看起來比較理智的中年男子走過來,"你能告訴我們嗎?"
這個男子叫王強,是個中學老師。他看出了陳景川的異常,覺得這件事可能沒有表面那么簡單。
"我...我真的有原因。"陳景川看著王強,"但我不能說。"
"為什么不能說?"王強溫和地問道,"如果你真的有困難,大家都會理解的。"
陳景川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他不能說,他不愿意成為一個需要同情的對象。
"我不能說。"陳景川重復著這句話。
看到陳景川如此固執,車廂內的人更加憤怒了。
"這就是裝的!"張姐大聲說道,"真有什么問題早就說出來了!"
"對!就是裝的!"
"這樣的人太可惡了!"
面對眾人的指責,陳景川只能默默承受著。他緊緊抱著背包,那里面裝著他的秘密,裝著他的痛苦,也裝著他的希望。
"孩子,你真的不能告訴我們嗎?"林奶奶再次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
陳景川看著林奶奶慈祥的臉龐,心中涌起強烈的愧疚感。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想起了她在病床上虛弱的樣子。
"對不起,奶奶。"陳景川的聲音哽咽了,"我真的不能說。"
"那你為什么不讓座?"林奶奶問道,"孩子,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陳景川沉默了很久。他看著林奶奶的眼睛,想起了小時候村里的老奶奶們。她們總是那么慈祥,那么善良。
"我...我身體有些不適。"陳景川終于說出了一句話,"但我不能說原因。"
"身體不適?"張姐冷笑道,"你看起來好好的,能有什么不適?"
"就是!裝什么病?"
"一個大小伙子,能有什么毛病?"
面對眾人的質疑,陳景川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不能說自己的身體確實有問題,不能說自己剛剛從醫院治療出來。
"我...我真的有問題。"陳景川的聲音很輕,"但我不能說具體是什么。"
"不能說?"張姐得意地說,"說不出來就是沒問題!"
"對!就是裝的!"
"這樣的人太可惡了!"
車廂內的指責聲越來越激烈,陳景川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他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但車還在行駛中,他無處可逃。
就在這時,車前方突然出現了一輛電動車。司機老魏大聲喊道:"小心!"
他猛打方向盤,同時用力踩下剎車。"吱——"刺耳的剎車聲響起,整個車廂內的人都向前傾斜。
"啊!"陳景川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陳景川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他驚慌失措地將背包重新抱緊,動作中帶著明顯的痛苦。
"你...你怎么了?"剛才還在指責他的張姐愣住了。
車廂內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陳景川的異常反應。剛才那一刻,他們都看到了他眼中的痛苦和恐懼。那不是裝出來的,那是真實的痛苦。
"我...我沒事。"陳景川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但他的手卻在顫抖。
林奶奶用她敏銳的目光仔細觀察著陳景川,她的職業本能告訴她,這里面一定有什么隱情。
"孩子,你真的沒事嗎?"林奶奶關切地問道。
陳景川點點頭,但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不對勁。他緊緊抱著背包,就像是在保護著什么極其重要的東西。
"你的背包里到底裝了什么?"有人問道。
"沒有什么。"陳景川的聲音很輕,"只是一些私人物品。"
但所有人都能看出,這個背包對陳景川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他抱著它的樣子,就像是在抱著自己的生命。
06
車廂內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剛才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陳景川眼中的恐慌和不安。那種表情不是裝出來的,那是真實的緊張。
"小伙子,你到底怎么了?"王強關切地問道,"你的反應很不正常。"
陳景川緊緊抱著背包,不敢松手。他知道,如果背包里的東西被人看到,他的秘密就會暴露。
"我...我真的沒事。"陳景川勉強說道,"剛才只是被嚇到了。"
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緊張不是因為被嚇到,而是因為別的原因。
"你的背包里是什么?"張姐的語氣也變得溫和了一些,"你這樣抱著它,好像很重要的樣子。"
"沒有什么特別的。"陳景川搖頭說道,"只是一些私人物品。"
"什么私人物品?"
"我不能說。"
陳景川依然保持著沉默,但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所有人都能看出,這個背包里裝著的不是一般的東西。
"孩子,你能告訴我們嗎?"林奶奶走到陳景川面前,溫和地說道,"如果你真的有困難,大家都會理解的。"
陳景川抬起頭,看著林奶奶慈祥的臉龐。在那一刻,他差點就要說出實情了。
"我...我真的不能說。"陳景川的聲音顫抖著,"求你們了,不要再問了。"
看到陳景川如此痛苦,車廂內的人都沉默了。他們開始意識到,這個年輕人可能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伙子,你不要這樣。"老魏從后視鏡里看著陳景川,"如果你真的有困難,大家都會幫助你的。"
"是啊,我們都是善良的人。"王強也說道,"你不要把我們當成敵人。"
但是陳景川依然保持著沉默。他不愿意說出自己的秘密,不愿意成為一個需要同情的對象。
"我真的沒事。"陳景川重復著這句話,"我只是不能讓座。"
"為什么不能讓座?"林奶奶問道,"孩子,你總得給我們一個理由吧?"
陳景川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我不能說。"
就在這時,林奶奶突然注意到了什么。她仔細觀察著陳景川,發現他的神色和舉止都有些異常。
作為一個多年的教師,林奶奶有著敏銳的觀察力。她發現陳景川的整個人狀態確實有些不對勁。
"孩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特殊的情況?"林奶奶試探性地問道。
聽到這句話,陳景川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緊緊抱著背包,身體在顫抖。
"我...我沒事。"陳景川勉強說道,"我很好。"
陳景川看著林奶奶慈祥的臉龐,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但他還是搖了搖頭。
"我不能說。"
車廂內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這個年輕人說出他的秘密。
但是陳景川依然保持著沉默。他緊緊抱著背包,那里面裝著他的秘密,裝著他的痛苦,也裝著他的希望。
林奶奶突然爆發,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我不要他讓座了!"
車廂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震住了。
陳景川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解脫,但更多的是痛苦。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松開抱著背包的手。
"不,我應該讓座。"他的聲音很輕,卻傳遍了整個車廂。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陳景川開始站起身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站了起來。
"我...我讓座。"
他站直了身體,讓出了座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這個被他們圍攻了十幾分鐘的年輕軍人的下一個舉動。
車廂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能聽到陳景川艱難的喘息聲。
當陳景川完全站起來的那一刻,車廂內所有人的表情瞬間凝固了。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有人用手捂住嘴巴,更有人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當陳景川站在眾人面前時,整個車廂的人都徹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