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李大山死死盯著墻上那條原本掛著的魚骨，此刻竟詭異地消失不見了。屋內溫度驟降，他的手機瘋狂震動，屏幕上顯示著陌生號碼。

接通電話，只聽見水流聲和若有若無的魚鱗摩擦聲。"那條魚，它回來了。"妻子臉色慘白，指著廚房水池，黑色的液體正從排水口往上涌。

窗外，烏云密布，一場暴雨即將來臨，就如那天在哀牢山釣上那條怪魚時一樣。

01：

李大山是個普通農民，家住哀牢山腳下的小村莊，一生與山打交道，以打獵、采藥、釣魚為生。他性格倔強，不信鬼神，村里人常勸他不要去山里的禁水域釣魚，他總是一笑置之。五十多年的山里生活，讓他對哀牢山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卻也養成了他固執己見的性格。

"大山，別去黑水潭啊，那地方不干凈。"李大山的發小王老六在村口攔住了他。

"迷信！我釣了一輩子魚，什么地方沒去過？黑水潭那么多魚，不去白不去。"李大山不耐煩地甩開王老六的手，背著釣具徑直朝山上走去。

其實李大山近來日子并不好過。兒子在城里打工多年，娶了城里媳婦，很少回家；妻子張蘭身體每況愈下，藥費如流水般支出。上個月，村醫說妻子得了怪病，需要去大醫院檢查，這讓本就拮據的家庭雪上加霜。

黑水潭位于哀牢山深處，因水色漆黑而得名，傳說中是龍王居住的地方，村里人世代不敢輕易靠近。當李大山翻過三道山梁，來到黑水潭邊時，天色突然陰沉下來。本是晴朗的天空，烏云密布，陣陣涼風吹得湖面波光粼粼。

李大山架好釣竿，拋下魚餌。奇怪的是，明明看到水下有魚影晃動，卻遲遲沒有魚兒上鉤。直到黃昏時分，他正準備收竿回家，忽然感覺魚竿猛地一沉，差點將他拽進水里。

"好家伙，這么大勁兒！"李大山又驚又喜，使出全身力氣與水中的龐然大物搏斗。足足拉扯了半小時，一條約莫三尺長的黑魚終于被拖上岸來。

這條魚通體漆黑，鱗片閃著金屬般的冷光，最奇特的是它的眼睛，不是魚類常見的圓形，而是細長如貓眼，泛著綠幽幽的光。李大山打魚多年，從未見過這種魚。

"管它是什么魚，這么大一條，夠賣個好價錢了！"李大山心想。他剛要將魚裝進背簍，那魚猛地一甩尾巴，竟從他手中滑脫，朝水潭方向竄去。

千鈞一發之際，李大山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住魚尾，硬生生將它拖了回來。奇怪的是，魚被抓住的瞬間，天空轟隆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劈在不遠處的大樹上，隨即大雨傾盆而下。

李大山顧不得這么多，趕緊將魚塞進背簍，冒雨往家趕。一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有什么東西在跟著他，幾次回頭，卻只看到雨幕中模糊的山影。更詭異的是，背簍里的黑魚不時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像是在說話。

回到家中，妻子張蘭看到那條黑魚，臉色頓時變了："大山，這魚...不對勁，你從哪弄來的？"

"黑水潭釣的，怎么了？"李大山不以為然，"這么大一條，夠咱們吃好幾天了。"

張蘭驚慌地后退幾步："那地方不干凈，村里人都知道，你怎么偏要去那兒！這魚...這魚眼睛怎么是綠的？"

"迷信！"李大山嗤之以鼻，"魚就是魚，能有什么不對？明天我就把它做了，你看我吃了會不會有事！"

張蘭還想勸阻，卻被李大山一句"別啰嗦"給堵了回去。那晚，黑魚被掛在廚房的木梁上。李大山和妻子睡下后，廚房里卻傳來細微的聲響，像是水滴落地的聲音，又像是魚鱗摩擦木梁的聲音。

02：

第二天一早，李大山便迫不及待地處理那條黑魚。刀刃剛接觸魚身，一股墨汁般的黑血噴涌而出，濺在李大山手上，灼熱如火。

"見鬼！"李大山甩了甩手，詫異地看著魚腹中涌出的黑血，這與普通魚類鮮紅的血液截然不同。更奇怪的是，當他剖開魚腹，里面竟空空如也，沒有任何內臟，只有一小塊黑色的晶體狀物質，散發著幽幽的綠光。

"這是什么東西？"李大山用筷子撥弄著那塊晶體，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但很快，他便將這種感覺拋到腦后，把晶體扔進了垃圾桶，繼續處理魚肉。

中午，一盤紅燒黑魚端上了餐桌。張蘭看著那盤色澤詭異的魚肉，怎么也不肯動筷子。

"你不吃我吃，這么大條魚，總不能浪費了。"李大山大口朵頤，連聲稱贊，"味道不錯，鮮得很！"

吃完飯后，李大山感到一陣倦意襲來，躺在床上很快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條魚，在黑水潭中游弋，周圍全是與他一樣的黑色怪魚，它們的眼睛都閃著綠光，不斷地圍著他游動，嘴里說著他聽不懂的話語。

醒來時已是傍晚，李大山感到喉嚨干渴難忍，仿佛有火在燃燒。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廚房，灌下整整一壺水，卻仍覺得不夠。更奇怪的是，他發現自己的皮膚上開始出現細小的黑點，像是魚鱗一般。

"大山，你沒事吧？"張蘭擔憂地問道，"你的眼睛...怎么有點發綠？"

李大山一把推開她，走到鏡子前，愕然發現自己的眼睛確實泛著綠光，瞳孔也變成了細長的形狀，就像那條黑魚的眼睛。

"不可能！"李大山驚恐地后退幾步，卻感到背后一陣刺痛，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從皮膚下鉆出來。

那晚，李大山高燒不退，渾身冒冷汗，嘴里不停地說著胡話，大多是關于水和魚的內容。張蘭嚇壞了，想叫村醫來看，卻被李大山拒絕。他固執地認為自己只是著涼了，休息一晚就會好。

怪事才剛剛開始。凌晨時分，張蘭被一陣響動驚醒，發現丈夫不在床上。她起身尋找，最終在廚房里找到了李大山。只見他赤裸著上身，站在水池邊，用水不停地澆在自己身上，嘴里發出奇怪的聲音，酷似魚類的"咕嚕咕嚕"聲。

"大山！你在干什么？"張蘭驚叫道。

李大山猛地轉過頭，張蘭嚇得倒退幾步—丈夫的眼睛完全變成了魚眼，皮膚上也布滿了細小的鱗片，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水...我需要水..."李大山的聲音變得沙啞扭曲，"我感覺很渴...身體在變干..."

03：

接下來的日子，李大山的狀況越來越糟。他開始拒絕正常的食物，只喝水和生魚片；他的皮膚變得濕冷滑膩，散發著一股腥味；最可怕的是，他的行為越來越像魚—總是待在浴缸里，很少說話，只是用那雙綠幽幽的眼睛盯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