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小區(qū)里的76歲張淑蘭突然領(lǐng)養(yǎng)了一只大型軍犬,這事兒在整棟樓都傳開了。
背地里,鄰居們都在搖頭:"這老太太是不是糊涂了?她一個人怎么養(yǎng)得了這么大的狗?"
"就是啊,萬一咬了人怎么辦?"樓下的李大爺擔憂地說。
"我看她就是老糊涂了,兒女又不在身邊,也沒人勸勸。"樓上的王大媽更是直言不諱。
大家都覺得張淑蘭這個決定太荒唐了,甚至有人悄悄議論要不要集體去物業(yè)反映情況。
"一個老太太,帶著這么兇猛的狗,我們小孩都不敢下樓玩了。"年輕的媽媽們最是擔心。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張淑蘭會很快后悔這個決定的時候,一個月后發(fā)生的事情徹底改變了大家的看法。
從那天起,整棟樓的鄰居們再見到張淑蘭,都會恭恭敬敬地停下腳步,主動打招呼:"張大姐好!"連平時最刁鉆的王大媽都變得客客氣氣的。
更奇怪的是,大家看向那只黑色軍犬的眼神也完全不同了,從原來的恐懼變成了一種近似敬畏的尊重。
甚至連小區(qū)的保安和物業(yè)經(jīng)理見到張淑蘭都要畢恭畢敬地點頭問好,那架勢就像見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這一切的轉(zhuǎn)變,都源于一個深夜里發(fā)生的離奇事件。
那晚,整棟樓的人都被一陣奇怪的動靜驚醒了...
01
張淑蘭關(guān)上門,緩緩走向書房。透過半掩的門縫,她看到那只黑色的大狗正趴在地上,前爪不停地抓撓著同一塊地磚,發(fā)出"嚓嚓嚓"的聲響。
"黑子,別撓了,求求你了。"張淑蘭的聲音帶著哭腔。
黑色的軍犬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睛里閃爍著一種她看不懂的執(zhí)著。它停了幾秒鐘,然后又低下頭繼續(xù)抓撓。
兩個月前,張淑蘭的生活還不是這樣的。
老伴走了兩年,76歲的她獨自住在這套三居室的老房子里。兒子在南方打工,女兒嫁到了北方,一年也見不上幾面。每天的生活就是買菜、做飯、看電視,偶爾收拾一下老伴留下的書房。
"媽,您一個人在家要注意安全啊,有什么事就給我們打電話。"兒子每周的電話里總是這句話。
"知道了,你們忙你們的吧,別操心我。"張淑蘭總是這樣回答,然后掛了電話對著空蕩蕩的房子發(fā)呆。
那個春天的午后,張淑蘭像往常一樣去小區(qū)花園散步。花園里聚集了一群人,她好奇地走過去看熱鬧。
"這只狗真可憐,這么大年紀了還要被送走。"
"聽說是退役的軍犬,特別聰明。"
"可惜現(xiàn)在沒人要了。"
張淑蘭擠進人群,看到一個年輕的志愿者正在介紹一只黑色的大型犬。
"這是黑子,8歲了,在邊防部隊服役了6年。因為年齡大了,現(xiàn)在退役了。"志愿者小李耐心地解釋著,"它很乖,很聽話,就是需要一個溫暖的家。"
張淑蘭看著那只狗,它靜靜地坐在那里,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滄桑。突然,黑子轉(zhuǎn)過頭看向她,那一瞬間,張淑蘭感覺自己的心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
"我...我能摸摸它嗎?"張淑蘭小聲問道。
"當然可以!"小李興奮地說,"黑子,過來。"
黑子緩緩走到張淑蘭面前,坐下,然后輕輕地把頭靠在她的手上。
"它好像很喜歡您。"小李驚訝地說,"黑子平時對陌生人都很警惕的。"
張淑蘭輕撫著黑子的毛發(fā),感受著久違的溫暖。"它...它會去哪里?"
小李的表情黯淡下來:"如果這周找不到收養(yǎng)人,可能就要..."他沒有說完,但張淑蘭明白了。
"我想領(lǐng)養(yǎng)它。"張淑蘭的話脫口而出,連她自己都吃了一驚。
圍觀的人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一個老太太養(yǎng)狗?而且還是這么大的狗?
"阿姨,您確定嗎?黑子可是大型犬,需要很多照顧。"小李擔憂地說。
"我確定。"張淑蘭的語氣異常堅定,"我們都需要一個伴。"
辦理收養(yǎng)手續(xù)的時候,張淑蘭給兒子打了電話。
"媽,您瘋了嗎?您一個人怎么養(yǎng)狗?萬一它咬人怎么辦?萬一它生病了怎么辦?"兒子在電話里大聲反對。
"它不會咬人的,而且它是功臣,為國家服務(wù)了那么多年。"張淑蘭據(jù)理力爭。
"媽,您聽我說..."
"不用說了,我已經(jīng)決定了。"張淑蘭掛了電話,看著正在適應(yīng)新環(huán)境的黑子,"從今天開始,這里就是你的家了。"
黑子似乎聽懂了她的話,走過來在她手心里蹭了蹭。
第一天晚上,張淑蘭給黑子在客廳鋪了一張厚厚的毯子。
"你就睡這里,好不好?"
黑子乖巧地趴下,但眼睛卻一直盯著書房的方向。
"那里是我老伴的書房,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人進去了。"張淑蘭嘆了口氣,"你要是想看看也行。"
她打開書房的門,黑子立刻跟了進去。它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停在靠窗的那個角落,仔細地嗅了嗅。
"怎么了?那里有什么嗎?"張淑蘭疑惑地問。
黑子沒有回應(yīng),只是安靜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出了書房。
02
接下來的一個月,張淑蘭覺得自己的生活完全改變了。
每天早上6點,黑子會準時用鼻子輕觸她的手,溫和地叫醒她。
"好了,好了,我起床。"張淑蘭總是被這種溫柔的叫醒方式感動。
黑子很快就學會了家里的規(guī)矩。它知道什么時候該出去遛彎,什么時候該安靜地陪在張淑蘭身邊看電視。更讓人驚喜的是,它居然學會了幫張淑蘭取拖鞋、叼報紙,甚至在她忘記關(guān)門的時候主動去把門關(guān)上。
"黑子,你真是太聰明了!"張淑蘭每次都忍不住夸獎它。
鄰居們對這個新成員也很好奇。
"老張,你這狗可真聽話。"樓下的李大爺羨慕地說。
"那是,人家是軍犬呢,能不聰明嗎?"張淑蘭驕傲地回答。
"軍犬?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它在部隊服役了6年呢!"
很快,整個小區(qū)都知道張淑蘭養(yǎng)了一只退役軍犬的事情。大家都對黑子很友好,經(jīng)常有小朋友來看它。
"奶奶,黑子會表演嗎?"一個小女孩好奇地問。
"會啊,黑子,坐下。"
黑子立刻坐下。
"趴下。"
黑子趴下。
"握手。"
黑子伸出右前爪。
"哇,好厲害!"小朋友們拍手叫好。
張淑蘭看著這一切,心里暖洋洋的。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開心過了。
但是,她也注意到了黑子的一個特殊習慣。
每天晚上,黑子都會在書房門口停留很長時間。起初,張淑蘭以為它只是好奇,但漸漸地,她發(fā)現(xiàn)黑子的行為有些不尋常。
"黑子,進來吧。"張淑蘭主動打開書房的門。
黑子會進去,然后直接走到那個靠窗的角落,趴下,用鼻子仔細地嗅著地面。
"那里有什么嗎?"張淑蘭走過去檢查,除了普通的地磚,什么都沒有。
這種行為持續(xù)了一周,張淑蘭開始擔心。
"黑子,你是不是想念以前的生活了?"她蹲下來,輕撫著黑子的頭,"還是說,你不喜歡這個家?"
黑子抬起頭看著她,眼神里有一種她讀不懂的急切。
"如果你不開心的話,我可以聯(lián)系小李,讓他幫你找一個更好的家。"張淑蘭的聲音有些哽咽。
聽到這話,黑子突然站起來,用頭蹭了蹭張淑蘭的腿,然后趴在她腳邊,表現(xiàn)出明顯的不舍。
"你是想留下來嗎?"
黑子輕聲叫了一下,像是在回應(yīng)。
"那你為什么總是盯著那個角落呢?"
黑子又看了看那個角落,然后回頭看著張淑蘭,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復(fù)雜的情緒。
這天晚上,張淑蘭特意觀察了黑子的行為。它在書房里待了整整兩個小時,大部分時間都在那個角落。有時候用鼻子嗅,有時候用爪子輕輕地碰觸地面,偶爾還會發(fā)出輕微的嗚咽聲。
"難道那里真的有什么特別的東西?"張淑蘭開始懷疑。
第二天,她給兒子打了電話。
"媽,狗怎么樣?沒給您添麻煩吧?"
"黑子很好,就是有一個奇怪的行為。"張淑蘭把黑子在書房的表現(xiàn)告訴了兒子。
"可能是狗的天性吧,聽說狗的嗅覺特別靈敏,也許聞到了什么我們聞不到的味道。"兒子不以為然。
"會是什么味道呢?"
"誰知道呢,也許是老鼠,也許是其他什么動物留下的。媽,您別多想,狗就是這樣的。"
掛了電話,張淑蘭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她決定仔細檢查一下那個角落。
她搬來梯子,仔細查看了墻壁,沒有任何異常。她又檢查了窗臺,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東西。最后,她趴在地上,仔細觀察那幾塊地磚。
地磚看起來很普通,和其他地方的沒有什么區(qū)別。但是張淑蘭注意到,黑子特別關(guān)注的那塊地磚邊緣似乎有一些細微的痕跡,像是被什么東西輕微地碰觸過。
"這些痕跡是怎么來的?"張淑蘭疑惑地自言自語。
這時,黑子走了進來,徑直走到那個角落,又開始了它的"例行公事"。
看著黑子專注的樣子,張淑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難道下面真的有什么東西?"
03
第二個月開始,黑子的行為開始發(fā)生變化。
原本只是在書房里安靜地嗅聞,現(xiàn)在它開始用爪子輕輕地抓撓那塊地磚。
"黑子,不可以!"張淑蘭第一次看到這個行為時立刻制止。
黑子停下來,委屈地看著她,但眼神中的執(zhí)著并沒有減少。
起初,張淑蘭以為這只是偶然的行為,但接下來的幾天里,她發(fā)現(xiàn)黑子每天都會在那個角落抓撓。而且抓撓的時間越來越長,力度也越來越大。
"這樣不行,會把地磚抓壞的。"張淑蘭試圖轉(zhuǎn)移黑子的注意力。
她買了各種玩具,想要吸引黑子的興趣。飛盤、球、咬膠,什么都試過了。
"黑子,來玩球!"張淑蘭拿著一個紅色的球在客廳里叫它。
黑子會過來玩一會兒,但很快就失去興趣,又回到書房繼續(xù)它的"工作"。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張淑蘭開始焦慮。
她上網(wǎng)查找相關(guān)資料,發(fā)現(xiàn)有些狗確實會有刨地的習慣,但通常是因為無聊或者想要藏東西。可是黑子明顯不是這種情況,它的行為太有針對性了。
"也許應(yīng)該帶它去看看獸醫(yī)。"張淑蘭想。
獸醫(yī)診所里,醫(yī)生仔細檢查了黑子的身體。
"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醫(yī)生說,"您說它總是抓撓同一個地方?"
"對,就是我家書房的一個角落。"
"有可能是強迫癥,或者是分離焦慮癥。您最近有沒有改變過家里的環(huán)境?"
"沒有啊,它來了之后,我一直都很照顧它。"
"那就奇怪了。"醫(yī)生摸著下巴思考,"軍犬的話,可能是職業(yè)習慣。它們受過特殊訓(xùn)練,對某些氣味或者信號比較敏感。"
"您的意思是?"
"也許那個地方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東西,只是我們?nèi)祟惒煊X不到。"
聽了醫(yī)生的話,張淑蘭更加困惑了。回到家后,她決定更仔細地觀察黑子的行為。
這天晚上,她悄悄地躲在書房門口觀察。
黑子進入書房后,先是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然后直接走到那個角落。它先是用鼻子仔細地嗅聞地面,接著開始用前爪有節(jié)奏地抓撓。
"嚓嚓嚓,嚓嚓嚓。"
聲音很輕,但在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更讓張淑蘭吃驚的是,黑子抓撓的位置非常精確,每次都是同一塊地磚的同一個位置。
"這絕對不是隨意的行為。"張淑蘭在心里確認。
她決定第二天聯(lián)系當初的志愿者小李,了解一下黑子的過往經(jīng)歷。
"阿姨,您好!黑子怎么樣?適應(yīng)得還好嗎?"小李在電話里很興奮。
"它很好,就是有一個奇怪的行為。"張淑蘭詳細描述了黑子的情況。
"抓撓地面?"小李想了想,"黑子在部隊的時候確實是搜救犬,專門負責尋找失蹤人員和物品。也許是職業(yè)習慣吧。"
"搜救犬?"
"對,它的嗅覺特別靈敏,能夠發(fā)現(xiàn)埋在地下很深的東西。曾經(jīng)在一次山體滑坡中,黑子找到了被埋在廢墟下的三個人。"
聽到這里,張淺蘭的心臟狂跳起來:"您的意思是說,它現(xiàn)在的行為可能是因為聞到了什么?"
"很有可能。不過阿姨,您也不用太擔心,也許只是一些小動物留下的味道。"
掛了電話,張淑蘭的腦海里反復(fù)回響著一個詞:搜救犬。
"如果黑子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不敢想下去。
接下來的幾天,黑子的行為變得更加頻繁。白天它還比較克制,一到晚上就會長時間待在書房里。
抓撓聲也越來越響,從原來的輕微觸碰變成了明顯的挖掘動作。
"這樣下去不行,鄰居會有意見的。"張淑蘭開始擔心。
果然,一周后的晚上,樓上的王大媽敲響了她的門。
"老張,你家的狗怎么回事?天天晚上在那里刨地,我們都睡不著覺!"
"對不起,對不起,我會想辦法的。"張淑蘭連連道歉。
"你趕緊想辦法,不然我就去物業(yè)投訴了!"
關(guān)上門后,張淑蘭看著正從書房走出來的黑子,心情復(fù)雜。
"黑子,你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蹲下來,認真地看著黑子的眼睛,"如果你不告訴我,鄰居們會讓我把你送走的。"
黑子似乎聽懂了她的話,急切地叫了兩聲,然后咬住她的衣角,往書房的方向拉。
"你想讓我跟你去書房?"
黑子點了點頭,這個人性化的動作讓張淑蘭震驚。
她跟著黑子走進書房,黑子直接走到那個角落,用爪子指著地面,然后看著張淑蘭,眼神中滿含期待。
"你是想讓我看看這里?"
黑子又點了點頭。
張淑蘭蹲下來,仔細觀察那塊地磚。在黑子這段時間的"努力"下,地磚表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明顯的劃痕,邊緣也有一些松動的跡象。
"難道真的有什么東西?"張淑蘭的心跳加速。
04
第三個月,情況變得更加嚴重。
黑子的抓撓行為已經(jīng)不再是輕微的觸碰,而是真正的挖掘。它的爪子開始磨破,但它似乎完全不在意,每天晚上都會堅持好幾個小時。
"黑子,你的爪子都出血了!"張淑蘭心疼地想要給它包扎。
但黑子不配合,一包扎好就會去把繃帶咬掉,然后繼續(xù)它的"工作"。
鄰居們的抱怨也越來越多。除了樓上的王大媽,樓下的李大爺、隔壁的小夫妻都來反映過。
"老張,你這樣不行啊,大家都要休息的。"李大爺說話還算客氣。
"張阿姨,我家寶寶晚上被吵醒好幾次了,您看能不能想個辦法?"隔壁的小妻子抱著孩子,滿臉疲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定想辦法解決。"張淑蘭只能不停地道歉。
但她又能怎么辦呢?把黑子關(guān)在其他房間,它會一直叫,聲音更大。給它戴上嘴套,它會用身體撞門。
最嚴重的一次,王大媽直接找到了物業(yè)。
"我們不管你們的理由,總之這個問題必須解決!"物業(yè)經(jīng)理態(tài)度強硬,"如果再有投訴,我們就要采取措施了。"
"什么措施?"張淑蘭緊張地問。
"按照小區(qū)管理規(guī)定,影響其他住戶正常生活的寵物必須遷出。"
聽到這話,張淑蘭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求求你們,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想辦法。"
物業(yè)經(jīng)理看著這個可憐的老人,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張阿姨,我們也理解您的難處,但確實有很多鄰居投訴。這樣吧,我們再給您一個星期的時間。"
"謝謝,謝謝!"
回到家后,張淑蘭抱著黑子痛哭。
"黑子,他們要把你趕走,我該怎么辦?"
黑子安靜地依偎在她懷里,但眼神依然望向書房的方向。
絕望中,張淑蘭想到了所有可能的解決方案。
她聯(lián)系了當?shù)氐墓饭酚?xùn)練師。
"您好,我想請您幫忙訓(xùn)練一下我的狗。"
訓(xùn)練師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叫小劉。他來到張淑蘭家中,仔細觀察了黑子的行為。
"這確實很奇怪。"小劉皺著眉頭,"一般來說,行為矯正是可以做到的,但黑子的這種行為太有目的性了。"
"您能幫幫我嗎?"張淑蘭哀求道。
"我試試看。"
小劉用了各種方法:獎勵機制、懲罰機制、轉(zhuǎn)移注意力、環(huán)境改變...
但是沒有一種方法有效。
"張阿姨,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況。"小劉搖頭,"黑子好像有什么使命沒有完成,它不會放棄的。"
"使命?"
"軍犬都是這樣,一旦接受了任務(wù),就會堅持到底。也許它認為在那個地方有什么重要的東西需要找到。"
聽了小劉的話,張淑蘭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她又聯(lián)系了當初的志愿者小李。
"小李,我想問一下黑子的詳細履歷,它以前具體執(zhí)行過什么任務(wù)?"
"這個...阿姨,軍犬的任務(wù)記錄涉及保密,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可以幫您聯(lián)系一下它以前的訓(xùn)練員。"
幾天后,張淑蘭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您好,我是黑子以前的訓(xùn)練員老王。聽說它現(xiàn)在的行為有些異常?"
"是的,它總是在挖我家書房的地板。"張淑蘭詳細描述了情況。
老王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張大姐,黑子是我見過最聰明、最執(zhí)著的軍犬。如果它這樣做,一定有它的道理。"
"您能告訴我它以前的工作嗎?"
"黑子專門負責尋找失蹤物品和人員。它曾經(jīng)在廢墟中找到過很多重要的東西:身份證件、重要文件、甚至是遇難者的遺物。"
"遺物?"張淑蘭的心臟停跳了一拍。
"對,黑子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它能夠識別人類的氣味,即使是很久以前留下的。"
"很久是指多久?"
"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只要條件合適,它都能發(fā)現(xiàn)。"
掛了電話,張淑蘭呆呆地坐在沙發(fā)上。
"二十年..."她喃喃自語。
這套房子她和老伴住了三十多年。書房一直是老伴的專用空間,他在那里讀書、寫字、整理資料。
"老伴曾經(jīng)在那個角落放過什么重要的東西嗎?"張淑蘭努力回憶著。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
二十五年前,老伴曾經(jīng)神神秘秘地在書房里忙活了好幾天。那時候她問過,老伴只是說在整理一些重要的東西,讓她不要打擾。
"重要的東西..."張淑蘭的心跳加速。
她看著書房門口的黑子,第一次認真地考慮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05
第15天的深夜,又是那熟悉的抓撓聲從書房里傳來。
張淑蘭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一夜未眠。
明天就是物業(yè)給的最后期限了。如果再不解決,黑子就要被送走。
"不行,我不能讓黑子離開。"張淑蘭在心里下定了決心。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書房門口,看著正在執(zhí)著工作的黑子。此時的黑子已經(jīng)消瘦了很多,爪子磨得破爛不堪,但眼神依然堅定。
"黑子,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張淑蘭輕聲問道。
黑子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睛在月光下閃閃發(fā)光。它走到張淑蘭身邊,用頭輕蹭她的手,然后又回到那個角落,用爪子指著地面。
"你想讓我看看下面是什么,對嗎?"
黑子點了點頭,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張淑蘭蹲下來,仔細觀察那塊地磚。經(jīng)過半個月的"開掘",地磚邊緣已經(jīng)松動得很明顯,甚至可以看到下面的水泥層。
"如果真的有什么東西...老伴為什么要埋在這里?"張淑蘭的思緒萬千。
她想起了老伴生前的一些話:
"淑蘭,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書房里的東西你都可以處理,但是那個角落...那個角落你不要動。"
"為什么?"
"那里有一些特殊的回憶,等時候到了,自然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
當時她以為老伴只是在感慨人生,沒有太在意。現(xiàn)在想起來,那句"自然會有人發(fā)現(xiàn)"是不是別有深意?
"黑子,你就是那個'人'嗎?"張淑蘭看著黑子,心中涌起一種奇妙的感覺。
黑子似乎聽懂了她的話,興奮地叫了一聲,然后又指了指地面。
張淑蘭深吸一口氣,做出了一個決定:"好,我?guī)湍恪?
她回到臥室,拿出了工具箱。錘子、鑿子、螺絲刀...這些都是老伴生前留下的。
"老伴,如果你真的在那里留下了什么,我現(xiàn)在就去看看。"
深夜的書房里,張淑蘭握緊錘子,狠狠地砸向地磚。
"咣當!咣當!"連續(xù)幾聲巨響后,第一塊地磚終于松動。她用鑿子小心地撬開,下面是普通的水泥層。
黑子在坑邊瘋狂地轉(zhuǎn)圈,用鼻子拼命嗅著,然后急切地看向張淑蘭,示意她繼續(xù)挖下去。
張淑蘭咬緊牙關(guān),繼續(xù)鑿開第二塊、第三塊地磚。隨著挖掘的深入,坑洞越來越大,越來越深。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張淑蘭的動作瞬間僵住,黑子也停止了轉(zhuǎn)圈,警覺地豎起耳朵。
腳步聲越來越近,直接朝著書房方向走來。
"媽?您在里面嗎?"
是兒子的聲音!
張淑蘭驚慌失措地看著滿地的碎石塊和那個深深的坑洞,她完全沒想到兒子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媽,您怎么不開燈?我看到有光..."
門把手開始轉(zhuǎn)動。
張淑蘭來不及做任何掩飾,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書房門被緩緩?fù)崎_。當兒子出現(xiàn)在門口,手電筒的光束照射到房間中央那個巨大的坑洞時,他整個人如同石化般愣在了原地,手中的鑰匙串"嘩啦"一聲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