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岳母的臉剎那間煞白,眼中閃過恐懼與不可置信。婚禮大廳里的歡聲笑語仿佛與她無關,她死死盯著那個衣著樸素的老人——我的養父。"不可能...怎么會是你..."她顫抖著后退幾步,香檳杯從指間滑落,碎裂聲驚醒了周圍賓客。
我身著軍裝站在原地,困惑地看著這一幕。三十年的乞討生涯,養父將我從死亡邊緣拉回,而今我的婚禮,為何會變成一場身世之謎的揭露?
01:
那是一個雨夜,我被遺棄在垃圾堆旁,剛出生的嬰兒哭聲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后來養父常說,若不是那天他翻找垃圾時聽到了我的啼哭,我早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小尸體。
"那天下著大雨,我本想找個干燥點的紙殼過夜,卻聽到一聲微弱的哭聲。"養父每次講述都會輕撫我的頭,眼中閃爍著淚光,"掀開那層薄薄的包被,看到你紅通通的小臉,我就知道命運把我們綁在了一起。"
養父原本是城里一名普通工人,因工廠倒閉加上一場大病,失去了工作也失去了住所。他本可以回鄉下老家,但撿到我后,他決定留在城市,因為"孩子在城里有更多機會"。從那時起,他開始了討飯生涯。
我們住在城郊的一個棚戶區,房子是用撿來的木板和塑料布搭建的,冬天冷得能看見呼出的白氣凝結成霜,夏天熱得像蒸籠。但養父總會想盡辦法讓我能吃飽穿暖。他每天天不亮就出門,風雨無阻地乞討,為的就是給我買奶粉、尿布,后來是學費和書本。
"林強,你一定要好好讀書。"養父常對我說,他雖然不識字,卻堅信知識能改變命運。我記得他蹲在路邊,看著那些西裝革履的人來來往往,眼中既有羨慕又有堅定。
上學后,我經常被同學嘲笑。"看,乞丐的兒子來了!"他們會捂著鼻子說我身上有臭味,即使我每天都用冷水把校服洗得干干凈凈。我曾經因此打過架,被老師叫去談話,回家后養父不但沒責罵我,反而教我:"強子,別人嘲笑你,是因為他們不了解你的堅強。你要用成績證明自己。"
從那以后,我把全部心思放在學習上。每天放學后,我會到養父討飯的街角等他,然后一起回家。我在路燈下完成作業,養父則在一旁整理當天得到的施舍。有時候,他會變魔術似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糖或是一小塊餅干,那是他特意留給我的,自己卻總是說"不餓"。
初中時,我的成績已經是全校第一。老師們都說我有出息,暗地里卻對我的家庭背景搖頭嘆息。但養父從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他總是挺直腰板,驕傲地說:"那是我兒子!"
有一次,學校組織春游,需要交費。我不想讓養父難堪,就撒謊說不想去。那天晚上,我看到養父蜷縮在角落里,借著微弱的燭光數著硬幣,一遍又一遍。第二天清晨,他把一個布包塞給我:"去春游吧,別辜負老師的好意。"打開一看,正好是春游所需的費用。
那個瞬間,我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改變我們的生活。
02:
高中時代,我獲得了全額獎學金,這讓養父欣喜若狂。他開始減少討飯的時間,嘗試做些零工,說是"不能讓兒子覺得老爸沒出息"。盡管如此,他的身體卻日漸消瘦,眼睛也因常年風吹日曬變得渾濁。
我曾勸他:"爸,你別再那么辛苦了,我可以兼職補貼家用。"
他卻固執地搖頭:"不行,你的任務就是學習。等你考上大學,咱們的日子就好了。"
高考那年,我以全市第三的成績被軍校錄取。當錄取通知書送到我們簡陋的棚屋時,養父手抖得厲害,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那紅色的印章,仿佛那是世上最珍貴的寶物。那天晚上,他破例買了兩瓶啤酒,與我坐在屋外的空地上,望著星空暢談未來。
"強子,你知道嗎?我年輕時最大的夢想就是當個軍人。"養父微醺的臉上泛著紅光,"可惜那時候體檢沒過。現在你幫我圓夢了。"
我從未見過養父如此感慨,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卻又欲言又止。他只是一遍遍地說:"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進入軍校后,我如魚得水,成績優異,體能出眾。每次休假回家,都會發現養父的居住條件有了改善。他不再流浪街頭,而是在一家小飯館幫工洗碗切菜,老板給了他一個小閣樓住。他自豪地告訴我:"看,我現在也是有正經工作的人了!"
我注意到他的咳嗽越來越嚴重,走路也不如從前利索。我堅持帶他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是多年風餐露宿導致的慢性支氣管炎,還有關節炎和營養不良。我心如刀絞,暗自發誓要盡快成才,給養父一個安穩的晚年。
畢業后,我被分配到一個邊防部隊,開始了軍旅生涯。憑借過人的能力和堅韌的意志,我迅速在部隊嶄露頭角。每次立功受獎,我都會第一時間告訴養父,聽著電話那頭他激動的聲音,是我最大的動力。
在一次邊境沖突中,我指揮小隊成功解救了被劫持的同胞,立下戰功,被破格提拔。那次任務中,我不幸受傷,在醫院躺了三個月。養父得知后,不顧自己的病痛,千里迢迢趕來照顧我。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拼命啊!"他佝僂著背,在病床前忙前忙后,眼中的擔憂和心疼讓我心中酸澀。
"爸,我想給你爭口氣。"我握住他粗糙的手,這雙手曾在風雨中為我遮擋,如今已經布滿老繭和皺紋。
"你早就給我爭氣了,我這輩子最驕傲的事就是有你這個兒子。"他哽咽著說。
病愈后,我回到部隊,更加刻苦訓練和學習。而養父則在我的安排下,住進了軍區附近的一套小公寓,不再需要奔波勞碌。每逢休假,我都會陪他散步、聊天,補償那些錯過的時光。
隨著軍銜的提升,我的社交圈也在擴大。在一次軍區聯誼活動中,我認識了蘇婉,一位軍醫,也是軍區司令的女兒。她知性優雅,對工作充滿熱情,對生活充滿熱愛。我們相談甚歡,逐漸熟絡起來。
蘇婉對我的背景毫不在意,反而對我和養父的故事充滿敬意。"能在那樣艱難的條件下把你培養成才,你父親是真正的英雄。"她真誠地說。
我們的感情迅速升溫,不久后便確定了戀愛關系。蘇婉的父親——軍區司令雖然對我的出身有些顧慮,但看在我的軍功和人品上,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我們的交往。
蘇婉的母親李雅卻始終對我保持距離。每次家庭聚會,她總是找各種理由避開我,即使面對面,也很少直視我的眼睛。我曾向蘇婉詢問原因,她也一頭霧水:"我媽向來待人溫和,對你這樣,我也不明白。"
在我三十五歲那年,我被晉升為大校,同時向蘇婉求婚成功。婚禮定在了軍區禮堂,規格之高,連我自己都有些受寵若驚。
"爸,您看,我真的做到了。"婚禮前夜,我握著養父的手說。
他含著淚點點頭:"我知道你能行,從我撿到你那天起,我就知道。"
03:
婚禮當天,陽光明媚,禮堂里星光熠熠,軍區高層幾乎悉數到場。我身著筆挺的軍裝,胸前勛章閃閃發光,站在禮堂中央等待新娘的到來。
養父穿著我特意為他訂制的西裝,雖然有些不自在,但整個人精神煥發。我安排他坐在第一排貴賓席,這是對他多年養育之恩的最小敬意。
"林大校,恭喜啊!"同僚們紛紛上前祝賀,養父一旁聽著,眼中滿是驕傲。
蘇婉在父親的陪伴下緩緩走來,白色婚紗襯得她如仙女般美麗。我們相視而笑,仿佛這一刻,所有的艱辛都值得了。
就在交換戒指的環節,意外發生了。蘇婉的母親李雅本站在一旁微笑觀禮,當她的視線不經意掃過養父時,突然面色大變,香檳杯從手中滑落,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不可能...怎么會是你..."她失聲驚呼,身體微微顫抖。
整個禮堂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蘇婉疑惑地看向母親:"媽,你怎么了?"
李雅沒有回答,她死死盯著我的養父,眼中是難以掩飾的震驚與恐慌。而更讓我困惑的是,養父的反應——他低著頭,似乎在極力避開李雅的目光,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關節泛白。
"老劉...真的是你?"李雅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聽到這個稱呼,養父緩緩抬起頭,臉上的表情復雜難辨:"好久不見,雅兒。"
這簡短的對話如同一顆炸彈,在禮堂中炸開。蘇婉緊握我的手,困惑地看著這一切。軍區司令皺起眉頭,大步走向自己的妻子:"這是怎么回事?你們認識?"
李雅沒有回答丈夫的問題,她的眼神在我和養父之間來回游移,突然捂住嘴,仿佛要阻止自己說出什么驚人之語。
"三十年了..."養父緩緩站起身,聲音低沉而沙啞,"我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見到你。"
禮堂里的氣氛凝固了,原本歡樂的婚禮突然變成了一場身世之謎的揭秘現場。我站在原地,感到一陣眩暈。三十年?養父和岳母認識?這意味著什么?
就在這尷尬的寂靜中,一位軍官匆匆走進禮堂,在司令耳邊低語幾句。司令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各位,有緊急軍情,婚禮暫停,所有軍官立即到指揮部報到!"
我不得不暫時擱置心中的疑惑,跟隨其他軍官離開禮堂。臨走前,我看到養父獨自坐在角落,目光復雜地注視著李雅,而李雅則被家人攙扶著離開,臉色依然蒼白。
"究竟發生了什么?"這個問題在我腦海中不斷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