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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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夢瑤握著手機的手在發抖，銀行短信上的數字讓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四年前，前夫周啟銘在離婚協議上扔下七萬塊錢："這些錢你愛要不要，反正我不會再回頭。"

她當時氣得把銀行卡鎖進抽屜，發誓一輩子不碰那筆錢。

可昨天晚上，她為了給女兒交學費，不得不翻出那張塵封的銀行卡。

查詢余額的那一刻，楚夢瑤徹底崩潰了。

顫抖著撥通周啟銘的電話，她的聲音里帶著說不出的恐懼："你到底對這筆錢做了什么？"

01

"媽媽，我肚子好疼..."

八歲的楚欣怡蜷縮在沙發上，小臉煞白，額頭上滿是汗珠。楚夢瑤急忙放下手中的賬本，摸了摸女兒的額頭，滾燙得嚇人。

"欣怡乖，媽媽馬上帶你去醫院。"

夜晚的急診科人滿為患，楚夢瑤抱著女兒排了兩個小時的隊，才輪到他們。醫生檢查后皺著眉頭："孩子是急性闌尾炎，必須馬上手術。"

"手術？"楚夢瑤心頭一緊，"大概需要多少錢？"

"手術費加上住院費，至少要兩萬塊。你們先去繳費吧。"醫生頭也不抬地繼續寫病歷。

楚夢瑤的臉瞬間白了，她攥著手里僅有的一千三百塊錢，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醫生，能不能先手術，錢我明天一定想辦法？"楚夢瑤哀求道。

"不行，醫院有規定，必須先交一萬的押金才能安排手術。"護士冷冷地說。

楚夢瑤抱著女兒走出醫院，秋風刺骨，她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四年來，她一個人帶著女兒，在一家小公司做會計，每個月三千塊的工資除了房租和生活費，根本存不下什么錢。

"媽媽，我是不是生病了？"楚欣怡虛弱地問。

"沒事的寶貝，媽媽會想辦法的。"楚夢瑤強忍著眼淚，聲音哽咽。

回到家里，楚夢瑤翻遍了所有的抽屜，把能找到的錢都湊在一起，也只有不到兩千塊。她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女兒，心如刀割。

"夢瑤，你怎么還不睡？"隔壁的趙姨敲了敲門。

趙姨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丈夫去世得早，一個人把兒子拉扯大。這些年來，她對楚夢瑤母女倆很照顧，經常會送些菜過來。

"趙姨，欣怡生病了，需要手術..."楚夢瑤哽咽著說。

趙姨聽完，立刻從包里掏出一疊錢："這里有五千塊，你先拿去給孩子看病。"

"趙姨，這錢我不能要，您的退休金本來就不多..."楚夢瑤推辭道。

"孩子要緊！"趙姨硬是把錢塞到楚夢瑤手里，"再說了，你不是還有那張銀行卡嗎？四年了，該動用的時候就動用吧。"

楚夢瑤的身體一震，臉色變得復雜起來。

"趙姨，您知道我是什么脾氣，有些錢拿了就是低頭，我寧可借高利貸。"

"夢瑤啊，你這孩子怎么這么犟呢？"趙姨嘆了口氣，"周啟銘再怎么說也是欣怡的爸爸，那錢本來就是給孩子的，你這樣較勁有什么意思？"

"趙姨，您不懂。"楚夢瑤搖了搖頭，"當初他是怎么說的，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趙姨看著楚夢瑤倔強的表情，知道勸不動她，只能無奈地搖頭。

第二天一早，楚夢瑤帶著女兒又去了醫院。有了趙姨的五千塊，加上她自己的錢，勉強湊夠了一萬的押金。

手術進行了三個小時，楚夢瑤在手術室外來回踱步，心急如焚。當醫生告訴她手術成功時，她差點癱坐在地上。

"孩子需要住院觀察一周，期間的治療費和護理費大概還需要一萬五千塊。"醫生說完就走了。

楚夢瑤站在走廊里，看著病房里的女兒，眼淚又一次奪眶而出。她掏出手機，翻到幾個同事的電話號碼，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撥出去。

這時，病房里傳來女兒微弱的聲音："媽媽...我想喝水..."

楚夢瑤趕緊跑進病房，給女兒喂水。楚欣怡雖然還很虛弱，但精神明顯好了很多。

"媽媽，你的眼睛怎么紅紅的？"楚欣怡關心地問。

"媽媽沒事，就是有點困。"楚夢瑤勉強笑了笑。

"媽媽，我聽護士阿姨說，住院要很多錢，我們家是不是沒錢了？"楚欣怡雖然只有八歲，但很懂事。

楚夢瑤心頭一酸，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02

夜深了，楚欣怡睡著了，楚夢瑤坐在病床旁，思緒飛到了四年前。

那時候的她還是周啟銘的妻子，住在市中心的高檔小區里，開著小轎車，過著讓人羨慕的生活。周啟銘是一家貿易公司的老板，年收入百萬，在外人眼里是標準的成功人士。

可是只有楚夢瑤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冷漠。

"欣怡才四歲，你就要把她送到寄宿學校？"楚夢瑤憤怒地質問。

"孩子就應該從小培養獨立性，你這樣寵著她，將來怎么辦？"周啟銘頭也不抬地看著報紙。

"獨立性？她還是個孩子！"楚夢瑤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正因為是孩子，才更需要好的教育環境。明德寄宿學校是全市最好的私立學校，一年學費十萬，多少人想進都進不去。"周啟銘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語氣。

"我不同意！欣怡這么小，離開媽媽會害怕的。"楚夢瑤堅決地說。

"楚夢瑤，你能不能理智一點？"周啟銘終于放下報紙，冷冷地看著她，"你就是個小會計，懂什么教育？我是為了欣怡好。"

"我是小會計又怎么樣？難道小會計就不能教育好孩子嗎？"楚夢瑤被深深地刺痛了。

周啟銘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領帶："這件事沒得商量，下周一我就送欣怡去學校。"

"周啟銘，你如果敢把欣怡送走，我就跟你離婚！"楚夢瑤紅著眼睛威脅道。

"離婚？"周啟銘冷笑一聲，"楚夢瑤，你以為離開我你能怎樣？一個月三千塊工資，連房租都交不起，你拿什么養欣怡？"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楚夢瑤："你以為我稀罕你的錢嗎？我楚夢瑤就算要飯也不會求你！"

"好，你有骨氣。"周啟銘拿起外套就往門外走，"明天我就讓律師準備離婚協議。"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楚夢瑤癱坐在沙發上，眼淚如雨而下。

四歲的楚欣怡從臥室里跑出來，看到媽媽在哭，也跟著哭了起來："媽媽，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楚夢瑤抱緊女兒："欣怡不哭，媽媽在呢，媽媽永遠不會離開欣怡。"

三天后，周啟銘真的拿著離婚協議回來了。他把文件扔在茶幾上，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

"這里面有七萬塊錢，算是我對欣怡的補償。"周啟銘的語氣冷得像冰，"簽了字，你們以后別再來找我。"

楚夢瑤看著離婚協議書，心如死灰。她拿起筆，在自己名字的位置簽下了"楚夢瑤"三個字。

"這些錢你愛要不要，反正我不會再回頭。"周啟銘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楚夢瑤拿起那張銀行卡，用力甩到墻上："我楚夢瑤就算討飯也不會動你一分錢！"

那張銀行卡在地上彈了幾下，最后滑到了沙發底下。從那天起，楚夢瑤就把它鎖進了抽屜，發誓再也不碰。

四年來，她一個人帶著女兒搬到了老舊的小區，每天騎著自行車上下班，省吃儉用，就是為了證明沒有周啟銘，她們母女倆也能過得很好。

可是現在，面對女兒的病情，她第一次感到了無助和絕望。

03

第二天早上，楚夢瑤接到了醫院的催費通知。

"楚欣怡的家長嗎？孩子的住院費已經不夠了，請盡快來補交。"護士的聲音在電話里顯得很急促。

楚夢瑤看了看時間，才早上七點。她匆忙洗漱完畢，趕到醫院。

"護士，還需要多少錢？"楚夢瑤問。

"至少要補交八千塊，孩子今天要做幾項檢查，費用比較高。"護士遞給她一張單子。

楚夢瑤看著單子上密密麻麻的收費項目，頭都大了。她掏出手機，翻遍了通訊錄，最后還是沒找到可以借錢的人。

這時，楚欣怡醒了，看到媽媽在病床邊，開心地笑了："媽媽，你來了。"

"欣怡感覺怎么樣？還疼嗎？"楚夢瑤強忍著眼淚，溫柔地問。

"不疼了，媽媽，我昨天晚上做夢了。"楚欣怡天真地說。

"做什么夢了？"

"我夢見爸爸了，他說要來看我。"楚欣怡的眼睛里閃著光芒。

楚夢瑤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欣怡，爸爸工作很忙，可能來不了。"

"媽媽，爸爸給我們留的錢是不是還在？"楚欣怡突然問。

楚夢瑤愣住了："欣怡怎么知道這件事？"

"我聽趙奶奶說過，她說爸爸走的時候給了我們一些錢，讓我長大了好好學習。"楚欣怡認真地說，"媽媽，我長大了想還給爸爸，因為老師說，欠別人的錢一定要還。"

楚夢瑤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她沒想到八歲的女兒竟然如此懂事。

"欣怡，那些錢..."楚夢瑤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媽媽，你是不是因為那些錢在煩惱？"楚欣怡拉著楚夢瑤的手，"如果用那些錢能讓我快點好起來，我覺得爸爸不會生氣的。"

楚夢瑤看著女兒純真的眼神，內心翻江倒海。四年來，她一直告訴自己絕不能動那筆錢，那是她最后的尊嚴和驕傲。

可是現在，面對生病的女兒，她開始動搖了。

下午，趙姨來醫院看望楚欣怡，還帶了一些水果。

"欣怡，奶奶來看你了，感覺好點了嗎？"趙姨慈祥地摸了摸楚欣怡的頭。

"趙奶奶，我好多了，醫生說再住幾天就能回家了。"楚欣怡開心地說。

"那就好，那就好。"趙姨轉頭看向楚夢瑤，"夢瑤，錢夠嗎？"

楚夢瑤搖了搖頭："還差一些。"

"要不要我再想想辦法？"趙姨擔心地問。

"趙姨，您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剩下的我自己想辦法。"楚夢瑤勉強笑了笑。

等趙姨走后，楚夢瑤坐在病房里發呆。窗外的夕陽西下，病房里只剩下她和女兒。

"媽媽，你是不是很累？"楚欣怡關心地問。

"媽媽不累。"楚夢瑤摸了摸女兒的小臉。

"媽媽，我想爸爸了。"楚欣怡突然說，"雖然我很小的時候他就走了，但是我還記得他抱過我，給我買過很大的布娃娃。"

楚夢瑤心頭一震，她沒想到女兒居然還記得這些。

"他還記得我的生日，每年都會悄悄給我買禮物，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楚欣怡天真地說。

"什么？"楚夢瑤震驚地看著女兒，"欣怡，你說什么？"

"幼兒園的李老師告訴我的，她說有個叔叔每年都會給幼兒園捐錢，指定要用在我身上。李老師說那個叔叔看起來很像我。"楚欣怡認真地回憶著。

楚夢瑤的心跳突然加快，她從來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欣怡，你還記得其他的嗎？"楚夢瑤追問道。

"嗯...還有上次我們家的水管壞了，修水管的師傅說是有人提前付過錢了，讓我們不用給錢。"楚欣怡掰著手指數著，"還有...還有我的校服，老師說有人悄悄交了我三年的費用。"

楚夢瑤越聽越震驚，這些事情她一件都不知道。四年來，她以為周啟銘真的不再管她們母女倆了，可是現在聽女兒這么說...

夜深了，楚欣怡睡著了。楚夢瑤坐在病床旁，腦海里翻騰著女兒剛才說的話。她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城市夜景，心情復雜得無法言喻。

四年了，她一直以為自己了解周啟銘，一直以為他是個冷血無情的男人。可是女兒無意中說出的這些事情，讓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第二天早上，醫院又來催費了。楚夢瑤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回家取那張銀行卡。

她站在那個破舊的抽屜前，手指顫抖著插入鑰匙。四年來，她第一次打開這個抽屜。

那張銀行卡靜靜地躺在抽屜的最深處，旁邊還放著當年的離婚協議書。楚夢瑤拿起銀行卡，上面已經積了一層灰塵。

她用紙巾擦干凈銀行卡，心情五味雜陳。四年來的堅持和驕傲，今天要因為女兒的病情而妥協了。

回到醫院，楚夢瑤來到一樓的ATM機前。她在機器前站了很久，內心進行著激烈的斗爭。

"為了欣怡。"她對自己說，然后插入銀行卡。

輸入密碼的時候，她的手指都在發抖。密碼是女兒的生日，這個密碼四年來從未改變過。

當她選擇"余額查詢"的時候，心跳得像要跳出胸膛。屏幕上開始顯示數據，楚夢瑤屏住呼吸等待著。

然而，當余額顯示出來的那一刻，楚夢瑤整個人如遭雷擊，手機差點從手中滑落。

她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又仔細看了一遍那個數字。

楚夢瑤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楚夢瑤死死盯著ATM機屏幕上的數字，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