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基于真實社會事件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文中人物均為化名，部分細節經過文學化處理。

"李先生，您真的決定了嗎？"

"決定了，馬上執行。"

李明華放下鋼筆，剛簽完最后一份文件。病房里一片寂靜，只有監護儀器發出的滴答聲。

王教授突然從白大褂里掏出一封信，雙手微顫："李先生，您看看這個。"

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跡，讓這位叱咤商界的鐵血男人瞬間面色煞白。

他怎么也沒想到，在人生最后關頭，竟然會收到這樣一封信。

李明華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01

李明華今年58歲，是北京一家科技公司的創始人，身家過十億。

從二十年前的一個小程序員，到如今的行業巨頭，他的人生可謂傳奇。

但誰也沒想到，這個在商界叱咤風云的男人，會被一紙診斷書徹底擊垮。

三個月前的那個下午，李明華正在公司主持董事會。

"今年我們的營收目標是500億。"

他敲了敲會議桌，聲音洪亮有力，"人工智能是我們的核心競爭力，各部門要加大投入。"

臺下十幾位高管齊聲應和。李明華環視一圈，眼中滿是自信。

散會后，秘書小張走過來："李總，醫院剛才來電話，說您的體檢報告出來了，讓您盡快去一趟。"

"又是什么毛病？"李明華頭也不抬，繼續翻看文件，"這些醫生總是小題大做。"

"醫生的語氣很嚴肅，說是很重要的事情。"

李明華這才抬起頭，看到小張臉色有些不對勁。

"什么時候的事？"

"剛才，醫生說希望您今天就能過去。"

李明華心中涌起一絲不安。他的身體一直很好，除了偶爾胃痛外，沒有什么大毛病。

"好，我現在就去。"

那天下午，李明華獨自開車前往醫院。路上，他忍不住給兒子李浩打了個電話。

"爸，什么事？"電話那頭傳來兒子淡漠的聲音。

"沒什么，就是想問問你最近怎么樣。"

"挺好的，我在開會，先掛了。"

嘟嘟嘟...

李明華握著手機，心中涌起一陣苦澀。父子倆已經三年沒有見面了，上次通話還是半年前，而且不歡而散。

到了醫院，主治醫生王教授拿著一摞檢查報告等著他。

"李先生，請坐。"王教授的表情異常嚴肅。

"直接說結果吧。"李明華很平靜。

王教授沉默了幾秒，然后緩緩開口："從各項檢查結果來看，您的胰腺部位有一個惡性腫瘤。"

"什么意思？"

"胰腺癌。而且從病灶的大小和位置來看，已經是晚期了。"

李明華感覺腦子里嗡的一聲，仿佛被雷擊中了一樣。

"還有多長時間？"他問得很直接。

"保守估計，三到六個月。"王教授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像錘子一樣敲在李明華心上。

"治療呢？"

"可以嘗試化療但胰腺癌的治療效果一般都不太理想。而且化療的副作用很大可能會讓您很痛苦。"

李明華點了點頭，表面很平靜，但內心已經天翻地覆。

"我需要考慮一下。"

"當然，這是您的權利。但我建議您盡早做決定，因為時間..."

"我明白。"

離開醫院時，李明華的腳步有些虛浮。他在車里坐了很久，才發動汽車回家。

回到家，他坐在空曠的別墅里，環顧四周。妻子淑華去世十年了，這個家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個人的呼吸聲。

他走到妻子的照片前，輕撫著相框："淑華，看來我要來陪你了。"

那天晚上，他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創業時的艱辛，成功后的輝煌，妻子去世時的痛苦，還有兒子漸行漸遠的背影。

他拿起手機，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撥通了兒子的電話。

"爸，這么晚了，什么事？"李浩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疲憊和疏離。

"浩兒，我想和你聊聊。"

"我在準備明天的會議，很忙。"

"就幾分鐘。"

"爸，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

李明華深吸了一口氣："我生病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什么病？嚴重嗎？"

"胰腺癌。"

長時間的沉默。

"我會安排時間回來的。"李浩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用了，你有你的生活。"李明華突然改了口，"我能處理好。"

"爸..."

"就這樣吧。"

李明華掛了電話，關掉了手機。

他知道，兒子心中還有怨氣。三年前妻子去世周年祭的時候，父子倆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爸，媽媽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里？"李浩憤怒地質問他。

"我在為這個家拼命工作！"李明華也很委屈。

"工作比媽媽還重要嗎？你知道她最后的日子是怎么過的嗎？她每天都在等你回家但你總是說忙。"

"我..."

"算了，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李浩摔門而出，"反正人都沒了。"

從那以后，李浩就出國了，父子倆再也沒有見過面。

現在李明華得了絕癥，第一個想到的還是兒子。但他們之間的隔閡像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02

化療開始了。

每周兩次，每次都是一場與死神的較量。

李明華的身體迅速垮掉，從原來的七十公斤瘦到了五十多公斤。

"李總，您這樣下去真的不行。"秘書小張看著他日漸消瘦的樣子，忍不住勸說。

"我能撐住。"李明華虛弱地說。

但他知道，自己快撐不住了。

化療的副作用比想象中更加嚴重。每次治療后，他都會嘔吐不止，整個人虛弱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頭發大把大把地掉，皮膚變得蠟黃，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垂死的老人。

最難熬的是深夜。

癌細胞像惡魔一樣啃噬著他的身體，疼痛一波接一波地襲來。止痛藥的效果越來越差，有時候疼得他在床上打滾。

"李總，要不請個護工吧？"小張建議。

"不用，我一個人可以。"

李明華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虛弱的樣子。

有一天凌晨三點，疼痛達到了頂點。李明華實在受不了了，顫抖著撥通了兒子的電話。

"爸？"李浩的聲音帶著驚訝，"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我..."李明華疼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痛苦的呻吟。

"爸，您還好嗎？"李浩的聲音變得緊張。

"我很好。"李明華強忍著疼痛，"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哦。"李浩的聲音又變得疏遠，"我這邊是白天，在辦公室。"

"浩兒，我想你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爸，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彼此都有各自的生活。"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很想你。"

"我也想您。"李浩的聲音有些不自然，"但是我真的很忙。"

"那你什么時候能回來？"

"不知道，項目很緊張。"

"那我去看你？"

"不用了，我會安排好自己的事情。"

嘟嘟嘟...

李明華握著手機，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兒子的冷漠讓他心如刀割。他明白，三年前的那場爭吵在兒子心中留下了太深的傷痕。

第二天，疼痛稍微緩解后，他找到了王教授。

"王醫生，我想停止治療。"

王教授大吃一驚："為什么？"

"沒有意義。"李明華很平靜，"我不想在痛苦中度過剩余的時間。"

"李先生，雖然胰腺癌的治愈率很低，但我們還是可以嘗試控制病情的發展..."

"王醫生，我們都是明白人。"李明華打斷了他，"胰腺癌晚期，就算治療，也只是延長痛哭的時間。"

"但是..."

"我想體面地離開。"

王教授看著眼前這個憔悴的男人，心中很不是滋味。

"那您的兒子呢？"

"他有他的生活。"李明華苦笑，"而且，他不會原諒我的。"

"也許您應該再試試聯系他。"

"算了。"李明華搖了搖頭，"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那天晚上，李明華開始在網上搜索關于安樂死的信息。

他看了很多資料，了解了很多國外的案例。

在瑞士、荷蘭等國家，安樂死是合法的，但需要嚴格的醫學評估和法律程序。

最終，他找到了一個在瑞士的安樂死機構。

他填寫了詳細的申請表格，上傳了所有的醫學資料。

三天后，他收到了回復：經過評估，您的情況符合我們的服務條件。

但是，由于中國法律的限制，他們不能在國內提供服務。

李明華看著回復，陷入了深思。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長途旅行幾乎是不可能的。

03

李明華沒有放棄。

通過各種渠道，他聯系到了一個愿意到中國提供服務的機構。

當然，這需要巨額的費用，而且存在很大的法律風險。

但他不在乎。

"我們可以派遣醫療團隊到北京，在私人醫院進行操作。"對方在電話中說，"但費用是500萬美元。"

"沒問題。"李明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還有，我們需要您提供完整的醫學證明，以及心理評估報告。"

"這些我都能提供。"

"好的，我們會在一周內安排團隊過去。"

掛了電話，李明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李先生，您確定要這樣做嗎？"王教授得知他的決定后，表情非常復雜。

"確定。"

"那您的家人..."

"我說了，我沒有家人。"李明華的聲音有些僵硬。

王教授嘆了口氣："如果您真的決定了，我會配合您的。但是，我還是希望您能再考慮一下。"

"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

接下來的一周，李明華忙著安排后事。

首先是公司的事務。他召集了所有的高管，宣布了自己的決定。

"我要出國治療一段時間，時間不確定。"他說，"公司的日常運營由副總王強負責，重大決策由董事會集體決定。"

"李總，您的身體怎么樣？"副總王強關心地問。

"還可以，換個環境也許會好一些。"

"那您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李明華的聲音有些沙啞，"也許很長時間。"

高管們都感覺到了異樣，但沒有人敢多問。

會議結束后，李明華把公司的核心機密和重要文件都整理好，交給了王強。

"老王，公司就交給你了。"

"李總，您說這話太沉重了。"王強感覺不對勁，"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

"沒有，我只是希望做好準備。"

然后是遺囑。

李明華去了律師事務所，重新修改了遺囑。

"我要把公司的股份全部留給我兒子李浩。"他對律師說，"另外，我的個人財產也大部分留給他。"

"那慈善捐贈呢？"

"拿出五億元，設立一個癌癥患者救助基金。"

"好的。"律師記錄著，"還有其他安排嗎？"

"給我的秘書小張留一千萬，她跟了我十年，很不容易。"

"李先生，您這樣安排，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況？"

"沒有，只是未雨綢繆。"

"需要通知您的兒子嗎？"

"不用。"李明華搖了搖頭，"他知道了只會擔心。"

最后，他又給幾個老朋友打了電話，算是告別。

"老李，你最近怎么樣？"多年的老友陳總問。

"還好，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怎么突然這么感慨？"

"人到這個年紀，總是容易懷舊。"

"改天我們聚聚，好好喝一杯。"

"好的，有機會。"

李明華知道，再也不會有機會了。

最后一個晚上，他坐在家里，看著妻子的照片。

"淑華，我很快就要來陪你了。"他輕聲說道，"浩兒已經長大了，會照顧好自己的。"

他想起了和妻子初次相遇的情景，想起了兒子小時候的模樣，想起了這個家最幸福的時光。

那時候，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妻子溫柔賢惠，兒子聰明可愛。他雖然工作忙碌，但總是抽時間陪伴家人。

什么時候開始變了呢？

也許是公司越來越大，責任越來越重。也許是年紀大了，越來越不善于表達感情。

總之，在不知不覺中，他和家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妻子已經病重，兒子已經長大成人，有了自己的想法和生活。

現在，一切都太晚了。

第二天，海外醫療團隊按時到達北京。

04

安樂死醫療團隊一共五個人：主治醫生安娜、法律顧問湯姆、心理醫生莉莉、護士瑪麗和翻譯員約翰。

他們在北京一家私人醫院的VIP病房設置了臨時評估室。

"李先生，很高興見到您。"安娜醫生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性，看起來很專業，"我們需要對您進行全面的評估，這是必要的法律程序。"

"我明白。"李明華坐在病床上，看起來很平靜。

"首先，我們需要確認您的病情。"安娜醫生拿出了一摞文件，"這是您的醫學報告，我們已經仔細研究過了。"

"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問題。您的病情確實符合我們的服務條件。"

接下來是心理評估。

"李先生，我是心理醫生莉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性醫生坐在他對面，"我需要問您一些問題。"

"請說。"

"您為什么選擇安樂死？"

"因為我不想在痛苦中度過剩余的時間。"李明華回答得很平靜，"胰腺癌晚期，即使治療，也只是延長痛苦。"

"您考慮過其他的治療方案嗎？"

"考慮過。但是化療的副作用太大，而且效果有限。我不想把最后的時間浪費在醫院里。"

"您有宗教信仰嗎？"

"沒有。"

"您的家人知道這個決定嗎？"

李明華沉默了幾秒："我沒有家人。"

"您的兒子呢？"

"他有他的生活。"李明華的聲音有些僵硬，"我不想打擾他。"

"您確定這是您自己的決定嗎？沒有任何人強迫您？"

"當然。這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

"您有沒有考慮過，您的離開會對您的兒子造成什么影響？"

李明華的表情變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會理解的。"

"您最后一次和他聯系是什么時候？"

"一個月前。"

"他知道您的病情嗎？"

"知道。"

"他的反應如何？"

"他說會回來看我，但我拒絕了。"

莉莉在記錄本上寫了些什么，然后抬頭看著他："李先生，我能感覺到您對您兒子的愛，但同時也感覺到您內心的痛苦。"

"這和我的決定無關。"

"有關的。"莉莉溫和地說，"我們見過很多類似的案例，很多人選擇安樂死，并不完全是因為身體的痛苦，而是因為內心的孤獨和絕望。"

"您想說什么？"

"我想說，也許您應該再給您的兒子一個機會。"

"已經晚了。"李明華搖了搖頭，"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法律顧問湯姆也進行了詳細的咨詢。

"李先生，您需要明確一點，我們雖然會盡力保護您的隱私，但這件事情仍然存在一定的法律風險。"

"我明白。"

"您的財產安排都處理好了嗎？"

"都處理好了。"

"還有什么需要我們協助的嗎？"

"沒有了。"

評估過程持續了整整一天。

最后，團隊進行了內部討論。

"李先生，經過我們的評估，您的情況符合我們的服務條件。"安娜醫生宣布了結果，"但是按照法律規定，您還需要48小時的冷靜期。"

"我不需要冷靜期。"

"這是必須的程序。"安娜醫生堅持，"48小時后，如果您仍然堅持這個決定，我們將執行服務。"

李明華點了點頭："那就等48小時吧。"

"在這段時間里，您可以做任何您想做的事情，包括改變主意。"

"我不會改變主意的。"

這48小時里，李明華把所有的后事都安排妥當了。

他給秘書小張留了一封信，詳細交代了公司的各種事務。

"小張，如果你看到這封信，說明我已經離開了。公司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只需要按照我的交代去做就行了。這些年來，你辛苦了。"

他還去了律師事務所，最后確認了遺囑的內容。

"李先生，您確定不需要通知您的兒子嗎？"律師再次問道。

"不用。"李明華搖了搖頭，"他知道了只會痛苦。"

"但是，從法律角度來說，我建議您還是..."

"我意已決。"李明華打斷了他，"請按照我的意思辦。"

最后，他又嘗試著給兒子打了一個電話。

"爸，怎么了？"李浩的聲音依然冷淡。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明天要進行一個重要的手術。"

"什么手術？"李浩的聲音有些緊張。

"一個很復雜的手術，醫生說風險很大。"

"那...需要我回來嗎？"

李明華的心狠狠跳了一下："不用，你忙你的。"

"爸，您確定嗎？"

"確定。"李明華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爸..."

"浩兒，爸爸愛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我也愛您，爸爸。"李浩的聲音有些哽咽，"您一定要好好的。"

"我會的。"

"手術后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的。"

李明華掛了電話，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他知道，這是他和兒子最后一次通話了。

05

48小時后，李明華準時來到了醫院。

VIP病房里，所有的設備都已經準備就緒。安娜醫生、法律顧問湯姆、公證員史密斯，還有王教授都在場。

"李先生，這是最后的確認。"安娜醫生遞過來一摞文件，"您需要在每一份文件上簽字，確認您的決定。"

李明華接過文件，每一頁都仔細看了一遍。

第一份是醫療狀況確認書，詳細說明了他的病情和預后。

第二份是心理評估報告，確認他具有完全的行為能力和清醒的意識。

第三份是法律免責聲明，說明他是在完全自愿的情況下做出這個決定的。

第四份是程序執行同意書，詳細說明了整個過程和可能的風險。

最后一份是遺囑確認書，確認他的財產安排。

李明華拿起鋼筆，開始一頁一頁地簽字。

每簽一個名字，他就離死亡近了一步。

奇怪的是，他沒有感到恐懼，反而有一種解脫感。

"這是第四份文件。"安娜醫生說。

李明華繼續簽字。

"最后一份文件。"安娜醫生的聲音有些沉重。

這是執行同意書。簽了這個，就意味著他的生命將在一小時內結束。

李明華沒有猶豫，刷刷幾筆就簽完了。

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鐘。

"程序已經完成。"安娜醫生收起所有文件，"我們會在一小時后開始執行。"

房間里一片寂靜，只有監護儀器發出的滴答聲。

李明華靠在病床上，閉上了眼睛。

他想起了年輕時的創業歲月，那時候雖然艱苦，但充滿了希望。

他想起了和妻子的恩愛時光，他們曾經是那么相愛，那么幸福。

他想起了兒子小時候的模樣，那個聰明可愛的小男孩，曾經是他最大的驕傲。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一定會做出不同的選擇。

他會多花一些時間陪伴家人，會更加珍惜和妻子、兒子在一起的每一刻。

但是，世界上沒有如果。

就在這時，王教授突然站了起來。

"李先生，請您等一下。"

"怎么了？"

王教授從白大褂里掏出一封信，雙手微顫："李先生，您看看這個。"

李明華接過信封，看到上面的字跡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是什么時候送來的？"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十分鐘前。"王教授的聲音也在顫抖.

"他...他在這里？"

"在樓下的咖啡廳。"

李明華握著信封，手開始劇烈地顫抖。

安娜醫生看到這種情況，輕聲說："李先生，按照我們的規定，如果直系親屬出現，我們必須暫停程序。"

"為什么？"

"因為家屬有權利與您進行最后的告別。"

"不。"李明華搖了搖頭，但聲音明顯不如之前堅定，"我的決定不會改變。"

"您確定不想見見他嗎？"王教授問。

李明華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算了，已經太晚了。"

"那這封信呢？"

李明華看著手中的信封，內心進行著激烈的斗爭。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李明華的身體瞬間僵硬了，信封差點從手中滑落。

他瞪大了眼睛，臉色變得煞白，嘴巴微張，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停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