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李，你院子里那狗又在扒磚頭了！"王婆子隔著院墻喊道，聲音里滿是不安。

李守山放下手中的羊鞭，眉頭緊皺。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二十次了。

自從三個月前救了那只受傷的大狗，這畜生就日日夜夜地扒他院子西北角的青磚，扒得那幾塊磚頭都松動了。

"大壯，過來！"李守山沖著院子里那只德國牧羊犬喊道。

大壯抬起頭，口中還叼著一塊青磚片，眼神里有種李守山看不懂的執著。

它輕輕搖了搖尾巴，但沒有過來，而是繼續用爪子扒著地面。

"這狗有邪性，老李，你最好把它送走。"

"我昨晚夢到你院子里冒黑煙，這不是好兆頭。"

李守山心中一緊。他也察覺到了大壯的異常，但這畜生對他有救命之恩，他舍不得趕走。

可是大壯究竟在找什么呢？

01

1998年11月，西北的冬天來得格外早。

李守山趕著羊群從紅沙梁上往家走，天空中飄著零星的雪花。

五十八歲的李守山走路帶風，二十年的軍旅生涯讓他保持著挺拔的身板。

退伍后他回到老家青山縣石嶺鎮的白楊村，靠著放羊維持生計。

老伴兒三年前病逝，兒子李建國在縣城里開修理鋪，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面。

"咩咩咩——"羊群被什么東西驚到了，四散逃開。

李守山舉起手電筒一照，在路邊的枯草叢中發現了一個黑影。

走近一看，是一只大型犬類，渾身是血，奄奄一息。

"哪家的狗跑這么遠？"李守山蹲下身子，用手電筒仔細查看。

這是一只德國牧羊犬，毛色黝黑發亮，體型健壯，但左后腿傷得很重，白骨都露了出來。

最讓李守山意外的是，這狗脖子上還戴著一個綠色的項圈，上面有軍隊的標識。

"軍犬？"李守山心中一動。

大狗微微睜開眼睛，看向李守山，眼神里滿是求生的渴望。

李守山猶豫了片刻。救這狗費時費力，萬一治不好還白搭錢。但看著這雙眼睛，他心軟了。

"算了，救你一命。"李守山脫下軍大衣，小心地包住大狗，"能不能活過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回到家里，李守山把大狗安置在羊圈旁邊的棚子里，找來碘酒和紗布，給它清理傷口。

大狗很配合，任由李守山擺弄，只是偶爾疼得輕吟幾聲。

"你這家伙，倒是有軍人的樣子。"李守山一邊包扎一邊自言自語，"就叫你大壯吧。"

半個月后，大壯居然奇跡般地康復了。它能站起來了，雖然左后腿還有些跛，但已經能正常走路。

"大壯，過來吃飯。"李守山端著一碗玉米粥拌剩菜走進棚子。

大壯聽到聲音，立刻搖著尾巴跑過來，用舌頭舔著李守山的手。

"你這家伙，倒是懂得感恩。"李守山摸著大壯的頭，心里暖洋洋的。

自從有了大壯，李守山的生活有了很大變化。這狗聰明得很，不僅能幫他看護羊群，還能聽懂很多指令。

"大壯，左邊那只黑羊跑遠了，去把它趕回來。"李守山指著遠處的一只羊說道。

大壯立刻沖過去，三兩下就把那只黑羊趕回了羊群。

"好樣的！"李守山夸贊道。

但是漸漸地，李守山發現大壯有個奇怪的習慣。

每天傍晚回到家里，大壯總是跑到院子的西北角，用爪子扒那幾塊青磚。一開始李守山以為它在玩耍，也沒在意。

可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大壯還是每天都做同樣的事情。而且越來越執著，有時候扒得爪子都出血了也不停。

"大壯，過來，別扒了。"李守山叫道。

大壯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焦急，但還是繼續扒著磚頭。

李守山走過去，想把大壯拉開，但大壯死活不肯走。

"你這是要干什么？"李守山蹲下身子，看著被扒得坑坑洼洼的地面。

這幾塊青磚是他五年前鋪的，下面就是普通的黃土，能有什么東西？

02

大壯扒磚頭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白楊村。

"老李家那狗有邪性，天天扒磚頭，肯定是聞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村里的王婆子逢人就說。

"會不會是埋了什么值錢的東西？"另一個村民猜測道。

"別胡說，老李家能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李守山在村里聽到這些議論，心里很不是滋味。

"建國，你說大壯這是怎么回事？"李守山打電話給在縣城的兒子。

"爸，那就是一只狗，能有什么名堂？你別聽村里人瞎說。"

李建國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要不我下次回去看看？"

"不用了，你忙你的。"李守山說道。

掛了電話，李守山心里更加困惑。他仔細觀察了幾天，發現大壯每次扒磚頭的位置都很準確，就是那三塊青磚的位置，從來不會偏差。

"大壯，你到底在找什么？"李守山看著正在扒磚頭的大壯，心里充滿了疑惑。

這天晚上，李守山被院子里的聲音驚醒了。

他看了看掛在墻上的鬧鐘，凌晨兩點半。

"誰在院子里？"李守山披上衣服，拿起手電筒走到窗邊。

借著月光，他看到大壯正在院子里扒磚頭，比白天更加拼命。

"這家伙，大半夜的不睡覺。"李守山嘟囔著走出房門。

"大壯，別扒了，回棚子里睡覺。"李守山叫道。

大壯聽到主人的聲音，停了下來，但眼神里滿是不舍。

"你這是怎么了？"李守山走近一看，發現那幾塊青磚已經被扒得很松動了。

就在這時，大壯突然對著磚頭下面的土地發出了低沉的嗚咽聲，像是在呼喚什么。

李守山心中一驚。他從軍二十年，見過不少奇怪的事情，但大壯的行為讓他感到不安。

"難道下面真的埋著什么東西？"李守山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第二天，李守山找來了村里的老支書張大爺。

"張大爺，您說大壯這是怎么回事？"李守山問道。

張大爺看了看那幾塊松動的磚頭，搖了搖頭："老李，狗的鼻子比人靈，它能聞到人聞不到的味道。說不定下面真的有什么東西。"

"什么東西？"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想想，這院子以前是誰住的？"

李守山想了想："這院子是我1978年退伍回來后蓋的，以前這里是一片荒地。"

"那就奇怪了。"張大爺摸著胡子，"要不你挖開看看？"

李守山猶豫了。萬一什么都沒有，豈不是白費力氣？但看著大壯每天焦急的樣子，他又于心不忍。

03

又過了一個星期，大壯扒磚頭的行為越來越頻繁，甚至開始不吃不喝。

"大壯，你再這樣下去會把自己累死的。"李守山心疼地說道。

大壯看著李守山，眼神里滿是哀求，好像在說："主人，幫幫我吧。"

李守山心軟了。

這天晚上，他拿出了鐵鍬。

"大壯，你真的確定下面有東西？"李守山問道。

大壯立刻興奮地搖著尾巴，用鼻子嗅著那幾塊青磚。

"好吧，我幫你挖。"李守山說道。

月光下，李守山開始撬動那幾塊青磚。磚頭很容易就松動了，因為大壯已經把周圍的土都扒松了。

移開磚頭后，李守山用鐵鍬挖了起來。

挖了大約一尺深，鐵鍬碰到了硬物。

"咦？"李守山心跳加速，用手電筒照了照。

土里露出了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盒子。

"真的有東西！"李守山驚訝地說道。

大壯興奮地繞著鐵盒子轉圈，還發出了歡快的吠叫聲。

李守山小心地把鐵盒子挖了出來。

大約有飯盒那么大，上面銹跡斑斑，顯然埋在土里很久了。

"大壯，這是什么？"李守山問道。

大壯用鼻子輕輕碰了碰鐵盒子，眼神里滿是期待。

李守山顫抖著雙手，打開了鐵盒子。

盒子里面有一個油布包，還有一些文件和照片。

李守山拿起那些文件，借著手電筒的光線仔細查看。

"這是......"李守山倒吸了一口涼氣。

李守山看著手中的文件，整個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