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為虛構故事，所用人名皆為化名，為保證故事性，部分事件進行了化用，望知悉.
•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 聲明：作者專屬原創文章，無授權轉載搬運行為一律追究到底！

“志揚，你咋還不回家歇歇？”李二奎端著熱騰騰的紅燒肉，聲音里滿是心疼。
李志揚低頭一笑，警服上的徽章閃著光，“叔，我忙完就去看你。”
飯館里香氣四溢，可李二奎眼里藏著抹不去的疲憊。
他不說，李志揚也沒多問，只是電話那頭的聲音總讓他心頭一緊。
平靜的日子像薄冰，底下暗流涌動。
這對叔侄，還不知道一場風暴正悄悄逼近，把他們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

01

李志揚坐在辦公室里，桌上的文件堆得像小山一樣。

他今年才三十出頭，卻已經是這座城市的公安局長。

年輕的面孔下，藏著無數次出生入死的經歷。

他破過大案，抓過悍匪，憑著一腔熱血和過人的本事，一步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同事們都說，他是天生的警察，冷靜、果斷，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可這天，窗外的陽光灑進來，照在他臉上，卻讓人覺得他眉間多了幾分疲憊。

局里最近事情多，案子一件接一件，他已經好幾天沒睡過整覺了。

電話鈴響了，他低頭瞥了一眼，屏幕上跳出“叔叔”兩個字。

李志揚愣了一下，隨手接了起來。

“喂，志揚啊，最近忙不忙？”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李二奎，他的叔叔，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

李二奎沒讀過什么書，年輕時在鄉下種地，后來來了城里，開了一家小飯館。

飯館不大，就幾張桌子，可叔叔做菜有一手，紅燒肉燉得軟爛入味，回頭客不少。

這些年，他靠著這家小店，日子過得簡單卻踏實。

李志揚小時候家里窮，父母走得早，是叔叔一把拉扯他長大。

逢年過節，叔叔總會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餃子，笑呵呵地說：“吃飽了才有力氣讀書。”

如今李志揚出息了，叔叔卻從不張揚，只偶爾打個電話，問問他過得好不好。

“還行，局里的事多，忙得腳不沾地。”李志揚靠在椅背上，語氣輕松。

他習慣了這樣回答，不想讓叔叔擔心。

“那就好，那就好。”李二奎的聲音慢悠悠的，帶著點沙啞。

“你呢？飯館怎么樣？”李志揚隨口問了一句，手里翻著桌上的卷宗。

“老樣子，能湊合。”李二奎頓了頓，像是有什么話憋著沒說。

電話里安靜了幾秒，只剩下一陣輕微的呼吸聲。

李志揚聽著，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跟叔叔雖不常見面，但彼此熟得很。

這語氣不太對勁，像是藏著什么心事。

“叔，你沒事吧？”他放下手里的筆，聲音低了點。

“沒事，就是想你了。”李二奎笑了一聲，干巴巴的，像是硬擠出來的。

“你忙你的，別管我這老頭子。”他說完，又絮叨了幾句家常。

李志揚聽著，心里泛起一陣暖意。

叔叔總是這樣，怕給他添麻煩，從來不說自己有多難。

小時候他成績不好，叔叔從沒責怪過，只是默默多燒一盤菜，擺在他面前。

如今他當了局長，叔叔還是那副模樣，怕他分心，連句重話都不舍得多說。

“那行，有空我過去看你。”李志揚答應著，目光卻落回了文件上。

“好，好。”李二奎應了一聲，聲音里多了一絲欣慰。

掛電話前，他又叮囑了一句：“別太累了，身體要緊。”

李志揚嗯了一聲，嘴角微微上揚。

放下電話，他盯著桌上的卷宗，腦子里卻閃過叔叔那張憨厚的臉。

飯館的爐火，熱騰騰的飯菜味，還有叔叔忙碌的身影，好像一下子近在眼前。

他揉了揉太陽穴，告訴自己得抽空回去一趟。

可還沒等他多想，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局長，新案子來了，得開會！”一個年輕警員探進頭，語氣急切。

李志揚點點頭，起身拿起外套。

他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還停在通話記錄的頁面。

叔叔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帶著點疲憊，又藏著點說不出的情緒。

他皺了皺眉，總覺得哪里不對。

可眼下，手頭的案子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

會議室里等著他的，是堆積如山的線索和報告。

他深吸一口氣，把手機塞進口袋，快步走了出去。

李志揚雖覺得叔叔的語氣有些異樣，但因手頭事務緊急，也未多想。

02

李二奎掛了電話，站在飯館的小廚房里，長長地嘆了口氣。

灶臺上，鍋里的湯還在咕嘟咕嘟冒著熱氣，香味飄滿了整個屋子。

他擦了擦手上的油漬，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掛鐘。

下午三點，飯館里安靜得只剩湯鍋的響聲。

這會兒不是飯點，顧客不多，他就喜歡趁這時候準備晚上的菜。

飯館不大，七八張桌子收拾得干干凈凈，墻角還擺著幾盆綠植，是他從菜市場淘來的。

他總說，店里有點綠色，看著舒服，客人心情也好。

可今天，他的心情卻怎么也輕松不起來。

就在剛才，他差點在電話里跟侄子李志揚說了實話。

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不想讓志揚操心，那孩子已經夠忙了。

正想著，飯館的門被猛地推開，鈴鐺響得刺耳。

李二奎探出頭一看，門口站著幾個人。

為首的是個大塊頭，滿臉橫肉，眼睛瞇成一條縫，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

他叫趙虎，這一片的人都認識他。

趙虎靠著欺負商戶混日子，手底下跟著一群小弟，橫行霸道慣了。

附近開店的人提起他，都皺眉頭，可沒人敢吱聲。

“喲，老李頭，今天生意怎么樣啊？”趙虎一進門就扯著嗓子喊。

他晃晃悠悠地走到一張桌子前，一屁股坐下，椅子被他壓得吱吱響。

跟來的幾個小弟也散開，有的靠著柜臺，有的站在門口，像是要堵住路。

李二奎心里咯噔一下，可臉上還是擠出笑。

“還行吧，幾位想吃點啥？”他走過去，聲音盡量平穩。

“隨便上點好的，別糊弄我們。”趙虎擺擺手，語氣囂張。

李二奎沒吭聲，轉身回了廚房。

他知道這些人不好惹，能少說就少說。

沒一會兒，他端上來幾盤菜，紅燒肉、炒青菜，還有一碗熱湯。

菜剛放下，趙虎就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塞進嘴里。

他嚼了兩口，突然“呸”的一聲吐在地上。

“這啥玩意兒？這么難吃！”他瞪著李二奎，聲音猛地拔高。

旁邊的小弟也跟著起哄：“就是，糊弄誰呢！”

李二奎愣住了，低頭看著那盤肉。

這可是他拿手的菜，多少老顧客都夸過。

可他沒時間多想，趕緊賠笑：“幾位不滿意，我再去做點別的？”

“做啥做，吃都吃了，不給錢咋樣？”趙虎把筷子一扔，往椅子上一靠。

他那幾個小弟哈哈笑起來，笑聲刺得人耳朵疼。

李二奎站在那兒，手攥緊了圍裙一角。

他做生意這么多年，最怕遇到這種人。

“幾位，吃頓飯而已，給個成本錢就行。”他壓著火，盡量好聲好氣。

“成本錢？你開店不就是給人吃的嗎？還想要錢？”趙虎冷笑一聲。

他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柜臺前，拿起一瓶水，擰開蓋就喝。

喝完還故意把瓶子往地上一扔，塑料瓶滾了兩圈，停在李二奎腳邊。

“老李頭，別不識抬舉啊。”趙虎瞇著眼睛，語氣陰森森的。

李二奎低頭看著地上的瓶子，心里像被針扎了一下。

他想說點啥，可喉嚨像是堵住了。

這店是他一點一點攢起來的，每個碗每個盤子都是他的心血。

可現在，這些人一來，就把他的心血當垃圾踩。

“你們這樣，不合適吧？”他終于憋出一句話，聲音有點抖。

“不合適？”趙虎像是聽到了笑話，轉頭朝小弟們使了個眼色。

一個瘦高個的小弟走上前，拿起桌上的盤子，直接往地上一摔。

盤子碎了一地，瓷片濺得到處都是。

“合適不合適，我們說了算！”趙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李二奎看著地上的碎盤子，眼圈有點紅。

他想沖上去，可腿像灌了鉛，動不了。

趙虎見他不吭聲，更來勁了。

“老東西，脾氣還挺倔！”他又喊了一聲，另一個小弟跟著砸了只碗。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飯館里，像刀子一樣割在李二奎心上。

他攥緊了拳頭，指甲都掐進肉里。

可他知道，自己一個人，斗不過這群人。

他腦子里閃過李志揚的臉，那孩子穿著警服的樣子挺威風。

可他馬上搖了搖頭，志揚是大局長，管著大事，不能為這點小事分心。

趙虎見他沒反應，哼了一聲。

“今天算你運氣好，我們吃飽了。”他拍拍手，轉身往外走。

幾個小弟跟在他后面，臨走還朝地上吐了口痰。

飯館里安靜下來，只剩一片狼藉。

李二奎蹲下身，撿起一塊碎瓷片，手抖得厲害。

03

昨天趙虎那幫人走了后，他收拾了大半夜，才勉強把店面弄得像點樣子。

他想著，今天應該能清靜一天了吧。

可還沒到中午，飯館的門又被推開了。

還是那熟悉的鈴鐺聲，卻讓李二奎心里一緊。

他放下手里的抹布，轉身一看，果然又是趙虎。

這次，趙虎身后多了兩個人，個個臉色不善，胳膊上露出的紋身在陽光下晃眼。

“老李頭，昨天的菜真不錯，今天再給我們整點！”趙虎一進門就嚷嚷。

他大搖大擺地往里走，隨手把門口的綠植踢到一邊。

那盆綠植是李二奎最喜歡的，養了兩年，葉子綠得發亮。

現在卻歪在地上，土灑了一地。

李二奎看著，心像被揪了一下，可他還是擠出笑。

“幾位，今天想吃啥？我去做。”他聲音低低的，盡量不惹事。

“少廢話，快點上菜！”趙虎吼了一嗓子，往桌子上一坐。

幾個小弟也跟著坐下，有的蹺著腿，有的敲著桌子，砰砰的響聲傳遍飯館。

李二奎轉身進了廚房，手忙腳亂地炒菜。

他心里亂糟糟的，手抖得差點把鍋鏟掉地上。

沒多久，他端出三盤菜，小心翼翼地擺在桌上。

趙虎瞅了一眼，拿起筷子隨便扒了兩口。

“就這破玩意兒，還敢拿出來？”他突然把盤子往地上一掃。

盤子摔得粉碎，菜湯濺了一地，油乎乎的痕跡爬上地板。

李二奎站在旁邊，臉上的笑掛不住了。

“幾位，有話好說，別這樣……”他聲音有點啞，帶著點求饒的味道。

“好說？跟你這種老東西有啥好說的！”趙虎冷哼一聲。

他站起身，朝旁邊一個小弟使了個眼色。

那小弟會意，抄起一張椅子就往地上砸。

椅子腿斷了，木頭碎片飛出去，差點砸到李二奎的腳。

飯館里僅剩的幾個顧客嚇得站起來，慌慌張張往外跑。

“別走啊，吃完再走！”一個小弟沖著顧客喊，笑得一臉壞樣。

顧客們低著頭，加快腳步跑了出去。

李二奎看著空蕩蕩的飯館，心涼了半截。

他攢了半輩子的心血，就這么被糟蹋了。

“你們到底想干啥？”他終于忍不住，聲音大了點。

趙虎轉過頭，瞇著眼睛看他。

“干啥？讓你知道，這片地方誰說了算！”他慢悠悠地說。

說完，他走到柜臺前，隨手抓起一個茶壺，往地上一扔。

茶壺碎了，熱水潑出來，燙得李二奎趕緊往后退。

他想上前攔著，可剛邁出一步，就被一個小弟擋住。

那小弟比他高半頭，惡狠狠地瞪著他。

李二奎咬緊牙，攥著拳頭，可腳卻邁不出去。

就在這時，趙虎突然沖過來，氣勢洶洶地走到他面前。

“你還敢不服？”趙虎的聲音低沉，帶著威脅。

李二奎還沒反應過來，趙虎猛地一推，他踉蹌著摔倒在地。

屁股撞在地板上，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趙虎站在那兒，低頭看著他，嘴角掛著冷笑。

“你要是識相，就別想著報警，也別指望誰來幫你。”他頓了頓，聲音更狠了。

“在這兒，我就是王法！”趙虎說完，哈哈大笑。

幾個小弟也跟著笑，笑聲在飯館里回蕩，像針一樣刺進李二奎耳朵。

他從地上爬起來，膝蓋酸疼，衣服上沾滿了灰。

他看著趙虎，眼神里滿是不甘，可更多的，是深深的無力。

飯館里一片狼藉，桌子倒了，椅子散了，滿地都是碎玻璃和菜渣。

他攥緊的手慢慢松開，垂在身側。

他想過報警，想過找侄子李志揚。

可一想到志揚每天忙得連飯都吃不上，他又猶豫了。

他是局長，管的是大事，這種小麻煩，哪好意思開口。

再說，趙虎這幫人看著不像善茬，他怕報了警，反而給自己惹更大的禍。

李二奎低頭撿起一塊碎碗，手指被劃出一道紅印。

他看著那道印子，心里一陣酸澀。

他不怕吃苦，可眼下這局面，他真不知道該咋辦。

趙虎帶著人走了，臨走還朝地上吐了口痰。

飯館的門晃了兩下，又安靜下來。

李二奎站在那兒，耳朵里還回蕩著趙虎的笑聲。

他慢慢蹲下身，開始收拾地上的東西。

一塊塊碎瓷片被撿起來，堆在旁邊，像一座小山。

他心里盤算著，這店還能不能開下去。

可他沒想過，這只是個開始，更糟的事還在后頭。

04

李二奎揉了揉酸疼的肩膀，站在飯館門口喘了口氣。

今天一早，他又趕過來，把摔壞的桌子椅子挪到角落。

店里還剩幾張能用的桌子，他擦得干干凈凈，想著再撐幾天。

他心里盤算著，只要趙虎不來鬧，生意還能慢慢好起來。

可這念頭剛冒出來，門口就傳來一陣吵鬧聲。

他抬頭一看，心頓時沉了下去。

又是趙虎，還是那張橫肉臉，帶著幾個小弟晃晃悠悠走進來。

“老李頭，店還開著呢？命挺硬啊！”趙虎一進門就陰陽怪氣地說。

他走到一張桌子前，拿腳踢了踢桌腿，像是在試它結不結實。

李二奎低頭沒吭聲，手里的抹布攥得更緊了。

“幾位，今天有啥想吃的？”他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吃啥？就你這破店，能有啥好東西？”趙虎哼了一聲。

他轉頭朝一個小弟使了個眼色，那小弟立刻點了滿滿一桌子菜。

李二奎聽著，心里苦得像吃了黃連。

他知道，這些人吃完又不會給錢，可他不敢不做。

廚房里，他忙得滿頭是汗，炒菜的香味飄出來。

可端上桌后，趙虎只吃了兩口，就把筷子扔了。

“難吃死了，喂狗都嫌棄！”他大聲嚷嚷著，聲音傳到門外。

幾個小弟跟著起哄，有的拿筷子敲碗，有的把菜倒在地上。

李二奎站在旁邊，眼睜睜看著飯菜被糟蹋，心疼得直哆嗦。

“老李頭，你這店開得挺累吧？”趙虎突然換了副語氣，慢悠悠地說。

他站起身，走到李二奎面前，眼神陰冷。

“不如把店給我，省得你這么辛苦。”趙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李二奎愣住了，腦子里嗡嗡作響。

這店是他半輩子的心血，賣菜攢錢買的桌椅，熬夜試出來的菜譜。

怎么能說給就給？

“我不賣。”他咬著牙，低聲說了一句。

“不賣？”趙虎像是聽到了笑話，哈哈笑起來。

“你不賣也得賣，這地方，我看上了！”他聲音猛地拔高。

李二奎抬起頭，看著趙虎那張囂張的臉。

他想說點啥，可喉嚨像被堵住了。

趙虎見他不吭聲，冷哼一聲。

“給你三天時間，想清楚。”他扔下這句話，轉身往外走。

可剛到門口，他又停下來，轉頭說：“不聽話，可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他帶人走了，留下滿地狼藉。

李二奎站在那兒，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

他看著地上的菜渣和碎碗，腦子里亂成一團。

三天后，趙虎果然又來了。

這次，他沒帶人進店，而是在門口守著。

李二奎剛開門，就看見趙虎靠在墻邊，嘴里叼著根煙。

“想好了沒？”趙虎吐了口煙圈，聲音懶洋洋的。

“我說了，不賣。”李二奎攥緊拳頭，聲音有點抖。

“不賣是吧？行！”趙虎把煙頭往地上一扔，站直了身子。

他朝旁邊喊了一聲，兩個小弟從街角走出來。

沒等李二奎反應過來，他們就沖上來。

一個推搡著他，一個揮著拳頭砸過來。

李二奎躲閃不及，肩膀挨了一下，疼得他悶哼一聲。

“老東西，不識抬舉！”一個小弟罵著，又踢了他一腳。

李二奎踉蹌著退到墻邊，身上滿是灰。

趙虎站在旁邊，抱著胳膊看熱鬧。

“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賣不賣？”他聲音冷得像冰。

李二奎咬緊牙，喘著粗氣。

“不賣！”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趙虎臉色沉下來，眼神變得更兇。

“好，有種。”他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可接下來的幾天，事情更糟了。

趙虎開始變著法子折騰他。

有時候是半夜砸門，玻璃被砸出裂紋。

有時候是堵在門口，嚇跑每一個想進店的顧客。

李二奎每次開門，都能看見趙虎的人在附近晃蕩。

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走路都開始發顫。

可他還是沒報警，也沒找李志揚。

他怕侄子知道后生氣，更怕趙虎報復得更狠。

這天，他早早關了店，坐在柜臺后發呆。

門外風吹進來，涼颼颼的，像是嘲笑他的軟弱。

他想著，要不就認命吧，把店給了他們。

可一想到這店是他半輩子的念想，他又咽不下這口氣。

他低頭看著手上的淤青，心里滿是苦澀。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趙虎的野心遠不止于此，更大的危機正在向他逼近。

05

李二奎坐在飯館里，頭靠著墻，喘氣都覺得費勁。

這幾天，趙虎來得更勤了，像是鐵了心要把他逼垮。

店里的桌椅又少了兩張，玻璃窗上多了幾道裂痕。

他身上也添了新傷，肩膀一動就疼得冒汗。

這天中午，飯館剛安靜下來，他正打算泡杯茶歇口氣。

門突然被推開，鈴鐺響得刺耳。

他抬頭一看，趙虎帶著五六個人走了進來。

這次，趙虎的眼神比以往更冷，嘴角掛著讓人不安的笑。

“老李頭，今天是個好日子。”趙虎慢悠悠地說，聲音低沉。

他朝身后的人揮揮手，兩個小弟上前，手里拿著一捆繩子。

李二奎心里一慌，剛想開口問怎么回事。

還沒等他站穩，一個小弟沖過來，粗暴地把他按在椅子上。

“你們干啥！”李二奎掙扎著喊，可聲音被另一個小弟捂住。

繩子很快綁住了他的手，勒得他手腕發紅。

他瞪大眼睛，看著趙虎一步步走近。

趙虎從口袋里掏出一疊紙，在他面前晃了晃。

“看看這是啥。”趙虎聲音里透著得意。

李二奎瞇眼一看，紙上寫著“轉讓合同”幾個字。

他腦子里轟的一聲，像被雷劈中。

“簽了吧，別讓自己太難過。”趙虎把紙扔在桌上，語氣陰森。

李二奎喘著粗氣，盯著那份合同。

他知道，簽了字，這店就沒了，他半輩子攢下的東西全完了。

可不簽，趙虎這架勢，像是要把他往死里逼。

“我不簽！”他咬著牙，聲音從喉嚨里擠出來。

趙虎臉色一沉，瞇著眼睛看他。

“不簽？那可由不得你！”他冷笑一聲，朝小弟點點頭。

一個小弟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在李二奎面前比劃了兩下。

刀光閃過，李二奎心跳得像擂鼓。

他想喊救命，可飯館在巷子里，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飯館的門猛地被撞開，一個聲音炸響：“都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