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均為化名,情節有藝術加工。
"快!把土全部推下去!一粒都不能剩!"
李建國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耳,他瞪著血絲密布的雙眼,對著幾個工人大聲咆哮。
"老板,這洞太深了,里面黑漆漆的,我們這樣填..."王師傅擦著額頭的汗水,欲言又止。
"閉嘴!我讓你填就填!哪來這么多廢話!"李建國一把抓住王師傅的衣領,"天亮前必須給我填得嚴嚴實實,一個坑都不能留!"
幾個工人面面相覷,從未見過平時溫和的李老板如此暴躁。
挖掘機的轟鳴聲劃破了張家村的寧靜,月光下,一車車泥土被瘋狂地倒進那個深不見底的大洞。
李建國緊握著拳頭,指甲已經深深陷進掌心。
他不知道,這個被連夜掩埋的秘密,會在二十四小時后徹底改變他的人生。
01
三天前,李建國還是那個在鎮上小有名氣的包工頭。
"建國哥,張家村的井,你真的能挖?"
坐在他對面的村支書張永福眉頭緊鎖,"那地方邪門得很,前年老劉家打井,挖了十幾天愣是沒見水花。"
李建國端起茶杯,自信地笑了笑:"張書記,我李建國干這行十五年了,什么樣的地質沒見過?你們村缺水這么多年,我來解決這個難題。"
"價錢方面..."張永福試探性地開口。
"十萬塊,包打出水。打不出水,我一分錢不要。"李建國一口氣說完,"但是有個條件,施工期間任何人不得干涉,我的人說了算。"
張永福眼前一亮。村里為了這口井已經愁了三年,找了好幾個包工隊都沒成功。李建國雖然要價不低,但勝在有把握。
"成交!"張永福伸出手,"什么時候開工?"
"明天就開始!"
第二天一早,李建國就帶著四個工人和一臺小型挖掘機開進了張家村。選定的井址在村東頭的空地上,周圍都是農田,位置很好。
"老板,這地方土質看起來不錯。"開挖掘機的小馬師傅蹲下身抓了把土,"應該不難挖。"
"那就開始吧,爭取三天內見水。"李建國點了根煙,"大家都小心點,安全第一。"
挖掘機開始轟鳴,黃土飛揚。村里的老人小孩都圍過來看熱鬧,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李老板看著靠譜,設備也新。"
"但愿這次能成,我們村缺水缺得太厲害了。"
第一天進展順利,挖到了四米深度。
土質確實不錯,沒有遇到大石頭或者其他障礙。
李建國心情很好,甚至主動請村民們喝了頓酒。
"建國兄弟,你這技術沒話說!"張永福舉起酒杯,"明天要是能見水,我代表全村感謝你!"
"張書記客氣了,為民辦事是應該的。"李建國喝了一大口酒,臉上紅光滿面,"我有預感,明天肯定有好消息。"
第二天,挖掘繼續。當深度達到六米時,小馬師傅停下了機器。
"老板,土質有點變化,下面好像有硬物。"
李建國走過去查看,果然看到井底出現了一些灰白色的硬塊。
"可能是石頭,繞開挖。"他指揮著,"慢一點,別把設備搞壞了。"
又挖了半天,深度到了七米。
這時候,一個工人發現了異常。
"老板,你過來看看這個。"王師傅從井底爬上來,手里拿著一塊形狀規整的石頭,"這不像是天然的。"
李建國接過石頭仔細端詳。石頭表面很光滑,還刻著一些他看不懂的花紋。
"管它是什么,繼續挖。可能是以前哪家埋的東西。"李建國隨手把石頭扔到一邊,"時間不等人,抓緊。"
但是工人們開始議論起來。
"這花紋古古怪怪的,不會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
"我看著也邪門,要不咱們換個地方?"
"別胡說八道!"李建國有些不耐煩,"大白天的,怕什么?給我繼續挖!"
到了第三天上午,深度已經達到八米,但依然沒有見水。李建國開始有些著急了,按照經驗,這個深度應該能挖到地下水了。
"再往下一米試試。"他對小馬師傅說,"實在不行就換個位置。"
小馬師傅點點頭,啟動挖掘機繼續向下。
上午十一點左右,意外發生了。
挖掘機鏟斗剛剛挖下去,突然"咔嚓"一聲,鏟斗竟然落空了!
"怎么回事?"李建國趕緊跑到井邊往下看。
只見井底出現了一個黑洞洞的大窟窿,鏟斗卡在邊緣,下面深不見底。
"我的媽呀!"小馬師傅嚇得臉都白了,"這下面是空的!"
其他幾個工人也圍了過來,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井底的洞口大約有一米多寬,黑漆漆的,看不到底。
"老板,這可怎么辦?"王師傅聲音都在發抖,"會不會塌方?"
李建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挖井過程中遇到地下空洞并不罕見,可能是天然溶洞,也可能是以前的地窖什么的。
"別慌,先把鏟斗弄上來。"他指揮著,"然后找繩子下去看看情況。"
費了好大勁才把鏟斗拉上來。
李建國找來手電筒,趴在井邊往下照。
手電筒的光束射進黑洞,但是依然看不到底。
不過他注意到洞壁很平整,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小馬,你身子骨輕,綁根繩子下去看看。"李建國對最瘦小的工人說。
"老板,我...我有點怕。"小馬師傅結結巴巴地說。
"怕什么?我給你加五百塊錢。"李建國拍拍他的肩膀,"就是看看情況,有危險馬上上來。"
在金錢的誘惑下,小馬師傅同意了。
其他人幫忙系好安全繩,小馬師傅拿著手電筒慢慢下降。
"怎么樣?看到什么了?"李建國在上面大聲問。
過了一會兒,小馬師傅的聲音從下面傳上來,帶著明顯的恐懼:
"老...老板,這下面...這下面不對勁!"
"什么意思?"
"這里面有...有很多..."小馬師傅的聲音越來越小,"快拉我上來!快拉我上來!"
聽到小馬師傅驚恐的叫聲,幾個人趕緊往上拉繩子。等小馬師傅上來后,整個人都在顫抖,臉色慘白。
"到底看到什么了?說話啊!"李建國急切地問。
小馬師傅喘了半天氣,才斷斷續續地說:"下面...下面有...還有...還有..."
"到底是什么?"王師傅不耐煩。
".是...是..."小馬師傅卻顫抖著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建國心里"咯噔"一下。他隱約知道了什么,但又不敢確定。
"你們幾個在這守著,我下去看看。"他抓過繩子就要往下爬。
"老板,太危險了!"王師傅拉住他,"要不咱們報警吧?"
"報什么警?"李建國甩開他的手,"可能就是以前的地窖,有什么好怕的?"
他其實心里也很害怕,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必須搞清楚下面到底是什么情況。
如果真的有問題,他這十萬塊錢的合同就泡湯了,甚至還可能承擔其他責任。
李建國拿著手電筒慢慢下降。洞內很深,大約有四五米。
當他的腳踏到實地時,手電筒的光束掃過四周,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我的天啊..."他喃喃自語,"這是什么地方?"
突然,他聽到上面傳來王師傅的喊聲:
"老板,村支書來了!他問咱們挖得怎么樣了!"
李建國心頭一緊。
如果讓張永福知道下面的情況,事情就復雜了。
這些東西一看就不簡單,一旦被發現,肯定要停工調查,他的合同就完了。
"你告訴他一切正常,馬上就要見水了!"李建國大聲回答,"讓他先回去!"
李建國的心砰砰直跳。
他趕緊往上爬,心里已經有了決定。
"怎么樣,老板?"幾個工人圍過來問。
"沒什么,就是個以前的地窖。"李建國故作輕松地說,"里面有些破爛的壇壇罐罐,還有幾堆爛骨頭,可能是以前埋牲畜的地方。"
"那咱們怎么辦?"王師傅問,"還繼續挖嗎?"
李建國點了根煙,使勁抽了幾口。
他知道如果按正常程序,應該報告相關部門,讓專業人員來處理。
但是這樣一來,他不僅拿不到錢,還可能要承擔各種費用和責任。
更重要的是,如果這真的是什么重要的古跡,那整個施工現場都要被封鎖,他們這些人還可能面臨法律問題。
"聽我說,"李建國把幾個工人叫到一起,壓低聲音說,"下面的事情誰都不能說出去,明白嗎?"
"老板,這樣不好吧?"王師傅有些猶豫,"萬一..."
"萬一什么?"李建國瞪著他,"就是個破地窖,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咱們把洞填上,換個地方繼續挖井,不就行了?"
"可是村支書那邊怎么交代?"
"就說這里地質不好,挖不出水,換個位置。
"李建國已經想好了說辭,"反正合同上寫的是包打出水,又沒說必須在這個位置。"
幾個工人面面相覷,都覺得這樣做不太合適,但是老板都這么說了,他們也不好反對。
"都聽明白了嗎?"李建國環視一圈,"這件事爛在肚子里,誰要是泄露出去,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工人們只好點頭答應。
下午,李建國告訴張永福,這個位置地質有問題,打不出水,需要換地方。
張永福雖然有些失望,但也表示理解。
"那新位置你看好了嗎?"張永福問。
"看好了,村西頭那塊地不錯。"李建國指著遠處說,"明天就搬過去。"
"行,你是專業的,聽你的。"
晚上,幾個工人都回家了,李建國一個人坐在工地上抽煙。月光下,那個黑洞洞的井口讓他心里發毛。
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是有風險的,但是現在騎虎難下。
如果現在報告,不僅要賠償各種損失,還可能面臨法律責任。
而且誰知道那些所謂的專家會折騰多長時間?
最好的辦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洞填上,換個地方重新開始。只要沒人知道下面有什么,就不會有問題。
李建國做了一個決定:連夜把洞填上。
他給幾個工人打電話,讓他們晚上過來加班。
"老板,大晚上的干什么?"王師傅有些不情愿。
"趁著夜里涼快,把這個洞填了,省得明天還要處理。"李建國編了個理由,"我給大家加班費。"
在金錢的誘惑下,工人們同意了。
02
晚上九點,幾個工人陸續到了工地。李建國已經聯系好了運土的車,一車一車的黃土源源不斷地拉來。
"老板,咱們真的要把它全填了?"小馬師傅還是有些不安,"萬一下面真的有什么..."
"什么有什么?"李建國沒好氣地說,"快點干活,早點干完早點回家。"
挖掘機開始作業,一鏟一鏟地往洞里倒土。黑洞洞的井口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每當土石落下時,都會發出沉悶的聲響。
"老板,這聲音聽著怪嚇人的。"一個年輕的工人說。
"膽子這么小還出來干活?"李建國斥責道,"專心干活,別胡思亂想。"
填土的過程并不容易。那個地下空間很大,需要大量的土方才能填滿。而且李建國堅持要填得嚴嚴實實,一點縫隙都不能留。
"老板,差不多了吧?"凌晨兩點,王師傅累得滿頭大汗,"已經填了這么多土了。"
"不行,必須填到跟地面一樣平。"李建國擦著汗水,"明天要是被人看出什么痕跡,咱們都有麻煩。"
工人們只好繼續干活。李建國親自開挖掘機,把土壓得結結實實。他的技術很好,填完后的地面看起來跟周圍沒什么兩樣。
天快亮的時候,填土工作終于完成了。李建國站在原來的井口位置,用腳踩了踩,確認很結實后才放心。
"大家辛苦了,"他掏出一疊鈔票分給工人們,"記住我說的話,這件事到此為止,誰都不準再提。"
工人們拿了錢,雖然心里還是有疑慮,但也不敢多說什么。
李建國送走工人后,又在工地上待了一會兒。現在這里看起來跟普通的空地沒什么區別,沒有人會想到下面埋著那樣一個神秘的地下空間。
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覺得總算是處理完了這個麻煩。
現在只要找個新地方重新挖井,完成合同就行了。
第二天上午,李建國帶著工人們到村西頭開始新的挖井工作。
張永福過來看了看,對新位置表示滿意。
"這里的土質確實比昨天那個地方好。"張永福點點頭,"你還是有眼光的。"
"那是當然,我干這行這么多年了。"李建國笑著說,心里卻還在想著昨晚的事。
新位置的挖掘進展順利,到下午就挖到了三米深,土質確實不錯。
李建國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覺得事情總算是回到正軌了。
晚上,他在村里的小飯館請工人們吃飯。
"老板,你今天心情不錯啊。"王師傅端起酒杯,"看來新位置確實好挖。"
"那是,我李建國什么時候看走過眼?"李建國有些得意,"明天再挖兩米,肯定能見水。"
就在大家正吃得高興的時候,飯館老板娘走過來說:
"李老板,外面有人找你。"
李建國出去一看,是村里的老會計李大爺。
"建國啊,有個事想問問你。"李大爺神色有些古怪,"昨天晚上你們在村東頭那邊搞什么呢?"
李建國心里一緊:"沒搞什么啊,就是把那個廢井填了。"
"填井?"李大爺皺著眉頭,"我昨晚路過那里,看見好多車在運土,還以為出什么事了呢。"
"沒事沒事,就是想著那個洞在那里不安全,趁早填了省得小孩子掉進去。"李建國趕緊解釋。
李大爺點點頭,但眼神中還是有些疑惑:"那你們新挖的井在哪里?"
"村西頭那塊地,明天你可以過去看看。"
"行,那我就放心了。"
李大爺轉身要走,又回過頭說,"對了,昨天有個城里人來村里打聽,說是什么部門的,問我們村有沒有發現過什么東西。"
李建國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部門?"
"嗯,說是接到舉報。"李大爺說,"我跟他說沒見過什么,他就走了。不過他留了個電話,說要是發現什么異常情況就聯系他。"
李建國強笑著說:"可能是搞錯了吧,我們這小村子哪有什么事情。"
"我也是這么想的。"李大爺擺擺手,"那我先回去了,你們繼續吃飯。"
李大爺走后,李建國站在飯館門口,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他們怎么會知道的?是誰舉報的?
他回到飯桌上,但已經沒了胃口。工人們還在有說有笑,但他卻心事重重。
"老板,你怎么了?臉色不太好。"王師傅關心地問。
"沒事,可能是累了。"李建國勉強笑了笑,"大家吃好喝好,我先回去休息了。"
回到住處,李建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回到住處,李建國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屋里來回踱步。李大爺的話就像一把尖刀,在他心里反復攪動
他點了根煙,手指顫抖得連火都打不著。好不容易點燃后,狠狠吸了一口,但煙霧進入肺部時卻讓他劇烈咳嗽起來。
他開始懷疑是不是哪個工人泄露了秘密。雖然大家都答應保密,但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私下里說出去?
"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不該貪這十萬塊錢..."李建國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第二天早上,李建國早早來到工地,心情依然很沉重。
新井的挖掘繼續進行,進展很順利,但他總是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不時瞟向村口的方向,生怕突然冒出什么不速之客。
上午九點半,一個村民路過工地時隨口說了句:"聽說縣里來人了,好像在查什么事情。"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在李建國腦海中炸響,他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查...查什么事?"他結結巴巴地問。
"不知道,反正挺神秘的。"村民搖搖頭,"可能跟前兩天那個部門的人有關。"
上午十點左右,他正在指揮挖掘工作,突然看到兩輛警車開進了村子。
李建國的心臟狂跳起來,手心開始冒汗。
警車停在村委會門口,幾個民警下了車,其中還有一個穿便衣的中年人。
"不會是來找我的吧?"李建國心里默默祈禱,但直覺告訴他,事情可能不妙。
"不會的...不會的...他們可能是來查別的事..."李建國在心里瘋狂地自我安慰,但豆大的汗珠已經從額頭滾落下來。
李建國的目光死死盯著村委會的方向,心里默默祈禱:"不要過來..."
但是他們依然朝工地的方向走來,每一步都踩在李建國的心臟上。
"完了..."李建國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