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兒子過年給六旬老父帶回一條平日難得一見的好煙。
老人視若珍寶,精心收藏三年不舍得動,只盼著能在親友面前展示兒子的這份孝心。
然而,當他終于在眾人面前打開煙盒時,這位飽經風霜的父親卻突然面色大變,隨即崩潰大哭,令滿座愕然。
01
李守成今年六十歲了。
在黃土高原的邊緣,一個名叫李家坳的小村莊里,他像一棵扎根深的老樹,默默地度過了大半輩子。
歲月在他臉上刻滿了溝壑,每一道紋路都仿佛在訴說著生活的艱辛與樸實。
他的腰板不再像年輕時那般挺直,常年的勞作讓它微微有些佝僂,但那雙眼睛,依舊能在渾濁中透出一點點不易察覺的精明和對生活的熱望。
李守成是村里出了名的節儉人。
這并非天性吝嗇,而是苦日子里磨礪出來的習慣。
他還記得,年輕時家里窮得揭不開鍋,一分錢要掰成兩半花。
如今生活好了些,兒子李明也出息了,在遙遠的大城市里找了份體面的工作,每年寄回來的錢足夠老兩口嚼用,但李守成骨子里的節儉卻絲毫未改。
老伴趙春秀常說他:“老頭子,你就是個瓷公雞,一毛不拔。”
李守成聽了也不惱,只是嘿嘿一笑,露出被煙熏黃的牙齒,說:“省下來的,不都是給娃們攢著的么。”
他的“娃們”,其實主要就是指兒子李明。
李明是他的驕傲。
這孩子從小就聰明,讀書用功,是李家坳飛出去的第一只金鳳凰。
只是這鳳凰飛得遠了,回家的次數便漸漸少了。
大城市的生活節奏快,工作忙,李明常常是三四年才能回來過一次年。
每次回來,李明都會給老兩口帶很多東西。
吃的,穿的,用的,琳瑯滿目,許多都是李守成在電視上見過,卻從未想過會出現在自己家里的稀罕玩意兒。
三年前的那個春節,李明又回來了。
那年冬天特別冷,雪下得也大,整個李家坳都被裹在一片素白之中。
李明給父親帶回來的禮物中,有一條煙。
不是他平常抽的那種幾塊錢一包的“大前門”或者“紅梅”,而是一條包裝精美,看上去就價格不菲的香煙。
李守成當時接過煙,手指在光滑的包裝盒上摩挲了半天,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娃呀,你買這么好的煙干啥。”
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責備,更多的卻是心疼。
“爸,您嘗嘗這個,好抽。”
李明笑著說,聲音里帶著年輕人特有的爽朗。
“這得多少錢一條啊?”
李守成追問。
李明含糊地報了個數字。
李守成聽了,倒吸一口涼氣,手都哆嗦了一下。
“胡鬧!”
他低聲吼了一句,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趙春秀在一旁打圓場:“行了行了,孩子一片孝心,你就收著吧。”
李守成沒再說什么,只是將那條煙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堂屋里那個上了鎖的紅木柜子里。
那個柜子,是他當年結婚時置辦的,如今已經有些年頭了,但依舊被他擦拭得一塵不染。
里面放的,都是他認為最貴重的東西——幾張老照片,一張泛黃的土地承包證,還有李明從小到大得的獎狀。
如今,又多了一條他舍不得抽的煙。
02
日子一天天過去,如同檐下的水滴,單調而規律。
李守成依舊過著他節儉的生活。
早晨,天剛蒙蒙亮,他就扛著鋤頭下地了。
土地是他一輩子的依靠,也是他最熟悉的朋友。
中午回家,趙春秀已經做好了飯。
通常是一碗小米粥,兩個雜糧饃,再配上一碟自家腌的咸菜。
李守成吃得津津有味。
他偶爾會想起柜子里的那條煙。
有時候,村里的老伙計來串門,比如隔壁的老王頭,也是個老煙槍。
老王頭咂咂嘴,看著李守成卷旱煙,說:“守成啊,你兒子不是給你帶了好煙嗎?咋不拿出來嘗嘗?”
李守成嘿嘿一笑,擺擺手:“那煙太金貴,抽不慣,還是這旱煙有勁兒。”
其實,他是舍不得。
在他看來,那么好的煙,就應該用在最重要的時候,或者給最重要的人。
平日里自己抽,那簡直是糟蹋東西。
李明工作忙,不能每年都回來。
有時候是春節前打個電話,說單位有事走不開,然后寄一筆錢回來。
李守成嘴上說著“工作要緊,不用惦記家里”,心里卻總有那么一絲淡淡的失落。
他會走到那個紅木柜子前,拉開抽屜,看著那條靜靜躺在里面的香煙。
煙盒的包裝在昏暗的光線下依舊顯得華麗。
他仿佛能透過這包裝,看到兒子在遙遠城市里辛苦打拼的樣子。
這煙,不僅僅是煙,更是兒子的一片心意,一份沉甸甸的牽掛。
家里的那臺老舊的黑白電視機,是李明上大學那年買的,如今已經看了快二十年。
屏幕常常會抖動,聲音也時大時小。
趙春秀幾次說:“換個新的吧,現在彩電也不貴。”
李守成總是搖頭:“還能看,換啥換,浪費那個錢。”
他把李明寄回來的錢,一分一分都存起來,說要給孫子攢著。
雖然李明還沒結婚,孫子更是八字沒一撇的事。
村里有人家蓋新房,紅磚碧瓦,在陽光下格外顯眼。
李守成也羨慕,但他從沒想過要翻新自家的老屋。
這老屋雖然舊,但冬暖夏涼,住著踏實。
更重要的是,這里有他所有的回憶。
日子久了,那條煙在柜子里放得也久了。
趙春秀有時候打掃衛生,會把它拿出來擦擦上面的灰塵。
“老頭子,這煙可別放過期了。”
她會這樣念叨一句。
李守成嗯一聲,說:“好東西,放不壞。”
其實他心里也沒底,煙這東西,到底有沒有保質期,他也不太清楚。
但他就是固執地認為,兒子買回來的好東西,一定能放很久。
就像兒子對他們的孝心一樣,永遠不會變質。
有一年夏天,雨水特別多。
李家坳地勢低,村里好幾戶人家的老房子都漏了雨。
李守成家的老屋也未能幸免。
東邊那間放雜物的屋子,墻角滲水,把堆在那里的幾捆柴火都給泡了。
李守成看著濕漉漉的墻壁,眉頭緊鎖。
他找了些舊瓦片,爬上房頂,敲敲打打修補了半天。
下來時,累得滿頭大汗,腰也酸得厲害。
趙春秀心疼地說:“不行就找人來修修吧,別自己逞強。”
“請人不要花錢啊?”
李守成瞪了她一眼,“我這點老骨頭還能動。”
晚上,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心里盤算著。
修房子是筆不小的開銷。
他摸了摸枕頭底下那個布包,里面是他攢下的養老錢。
他又想起了柜子里的那條煙。
那煙要是換成錢,估計也能頂上一部分修繕費用了。
但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是兒子的心意,不能動。
03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兩年多。
李守成頭上的白發更多了,臉上的皺紋也更深了。
他依舊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那條“華天”煙,也依舊靜靜地躺在紅木柜子里。
它像一個沉默的見證者,見證著李守成夫婦平淡而清苦的生活,也見證著他們對遠方兒子的深深思念。
這兩年里,村里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通路的水泥路修得更寬了,上面跑的汽車也多了起來。
年輕人都往外跑,村里剩下的多是老人和孩子。
李守成有時候會坐在村口的老槐樹下,和其他老人一起抽著旱煙,聊著天。
他們談論莊稼的收成,談論國家的大事,談論自家在外打工的孩子。
每當有人問起李明,李守成的臉上總會露出一絲自豪。
“我家那小子,在城里干得不錯,忙得很。”
他會這樣說。
然后,他會習慣性地摸摸自己的煙袋,仿佛在感受那份只有他自己能懂的踏實。
他很少主動提及兒子給他買的那條好煙。
偶爾有人提起,他也只是淡淡一笑,說:“放著呢,舍不得抽。”
在村民們看來,李守成這是節儉到家了。
有人不理解,說:“老李啊,你兒子那么有出息,你還過得這么苦哈哈的,圖啥呀?”
李守成也不爭辯,只是笑笑。
他心里清楚,他不是過得苦,而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給兒子增加負擔。
兒子在外面打拼不容易,他能省一點是一點。
那年秋天,趙春秀的身體突然有些不適。
一開始只是咳嗽,后來發展到胸悶氣短。
李守成慌了神,連忙帶著她去鎮上的衛生院檢查。
醫生說是慢性支氣管炎,不算大毛病,但也要好好調養,不能勞累。
李守成給老伴拿了藥,每天按時盯著她吃。
地里的活,他也盡量一個人多干點,不讓趙春秀操心。
看著老伴日漸憔悴的面容,李守成心里不是滋味。
他第一次覺得,錢這個東西,有時候還是挺重要的。
如果不是擔心花錢,或許早就帶老伴去縣里的大醫院好好查查了。
晚上,他一個人坐在炕沿上,默默地抽著旱煙。
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有些迷茫。
他想起了李明,想起了那條煙。
那煙如果拿去賣了,應該能換不少錢吧。
這個念頭再次冒出來,比上一次修房子時更加強烈。
但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他走到紅木柜子前,打開抽屜,拿出那條煙。
煙盒依舊嶄新,只是邊角處因為趙春秀的擦拭,微微有些發白。
他摩挲著煙盒,仿佛在和遠方的兒子對話。
“娃呀,你過得好,爸媽就放心了。”
他喃喃自語。
最終,他還是把煙放了回去,鎖好了柜子。
他決定,等開春了,天氣暖和了,就帶趙春秀去縣里的大醫院好好看看。
錢不夠,就跟親戚朋友們借一點,總能湊齊。
但兒子的這份心意,他還是想好好珍藏著。
04
轉眼,又是一年春節臨近。
這是李明給父親買了那條煙之后的第三個年頭了。
前兩年,李明因為各種原因都沒能回家過年。
今年,早早地就傳回消息,說工作安排妥當了,一定回來陪老兩口過個團圓年。
李守成聽了,高興得合不攏嘴。
他提前一個月就開始置辦年貨,雖然依舊秉持著節儉的原則,但也比往年要豐盛了不少。
趙春秀的身體在精心調養下,也恢復了一些,精神頭看著好了許多。
老兩口都盼著兒子回來。
臘月二十八,李明終于風塵仆仆地回到了李家坳。
看著兒子比上次回來時顯得更加成熟穩重,李守成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他拍了拍兒子的胳膊,想說的話很多,卻都堵在了喉嚨里。
年三十的晚上,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年夜飯。
窗外,是稀稀落落的鞭炮聲。
屋里,暖意融融。
李守成看著兒子,又看了看老伴,覺得這輩子,值了。
大年初二,按照當地的風俗,是親戚們互相走動拜年的時候。
李守成家也陸陸續續來了不少客人。
有本家的叔伯兄弟,也有趙春秀娘家的親戚。
大家圍坐在一起,嗑著瓜子,喝著熱茶,聊著家常,氣氛十分熱鬧。
李守成今天格外高興。
兒子有出息,兒媳婦雖然還沒影,但兒子說了,已經在處對象了,是個好姑娘。
他覺得自己的臉面上也有光。
聊到興頭上,有親戚開玩笑說:“守成哥,你家李明這么能干,肯定給你帶了不少好東西吧?有好煙好酒可得拿出來分享分享啊。”
李守成一聽,心里一動。
他想起了柜子里那條放了三年的煙。
是啊,這么好的煙,兒子的一片孝心,不就是應該在這種場合拿出來,讓大家都看看,也讓大家嘗嘗嗎?
這既是顯擺兒子的孝順,也是表達自己對親友的尊重。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
“有,當然有!”
李守成朗聲說道,臉上帶著一絲難掩的得意。
“我娃前幾年給我帶了一條好煙,一直沒舍得抽,今天正好拿出來讓大伙兒嘗嘗鮮。”
說著,他站起身,在一眾親戚期待的目光中,走向了堂屋那個紅木柜子。
他拿出鑰匙,打開了那把銅鎖。
柜門“吱呀”一聲開了。
他小心翼翼地從抽屜里取出了那條“華天”煙。
煙盒在他粗糙的手中顯得格外精致。
他拿著煙,回到了炕沿邊,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來來來,都嘗嘗,這可是我娃孝敬我的。”
他一邊說,一邊開始拆煙盒外面的那層透明的塑料薄膜。
薄膜有些緊,他費了點勁才撕開。
然后,他準備拉開煙盒的翻蓋。
就在他的手指剛剛觸碰到翻蓋的邊緣,準備將其打開的那一剎那,他的動作突然僵住了。
他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眼睛直直地盯著煙盒的開口處。
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讓他心頭猛地一沉。
他深吸一口氣,穩了穩有些顫抖的手,然后,猛地將煙盒的翻蓋掀開。
當他看清楚煙盒里面的東西時,整個人如遭雷擊,瞬間面色慘白如紙。
他嘴唇哆嗦著,想說什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