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馬上回去!"
75歲的老李拖著行李箱,堅決地走向門口。箱子的輪子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就像他此刻內心的撕裂。
"爸,你這是干什么?行李都收拾好了?"女兒小慧從客廳沖出來,臉上還掛著剛才哭泣的痕跡。
"別攔我!"老李頭也不回,手握著行李箱的拉桿,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爸,您是不是誤會什么了?"小慧想要拉住父親的胳膊,但老李輕輕掙開了。
十分鐘前,父女倆還在一起吃晚飯,聊得很開心。小慧還夸父親做的紅燒肉香得很,說這是她小時候最愛的味道。現在,這些溫馨的畫面仿佛都成了嘲諷。
"爸,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您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回鄉下?"
老李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那雙原本慈祥的眼睛里,此刻滿含著一種小慧從未見過的失望和決絕。
"你心里清楚。"
這五個字,輕如羽毛,卻重如千鈞。
小慧瞬間明白了什么,臉色變得煞白。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01
三個月前,那是一個春暖花開的周末。
老李坐在鄉下小院里,手里拿著剛摘下來的韭菜,準備包餃子。院子里的桃花開得正艷,幾只雞鴨在門前悠閑地覓食。陽光透過枝葉灑在他花白的頭發上,這樣的日子,老李過了整整75年。
他是個典型的北方農民,性格溫和,勤勞樸實。年輕時在生產隊當過隊長,后來包產到戶,靠著種地養活了一家人。老伴去世五年了,他一個人把這個家打理得井井有條。
"嘀嘀——"
一輛嶄新的奔馳SUV停在院門口,打破了鄉村的寧靜。車門打開,下來一個穿著米色職業裝的年輕女人,腳踩黑色高跟鞋,手提名牌包。
"爸!"
小慧踩著高跟鞋,小心翼翼地走過鄉間小路。她今年32歲,在省城做銷售經理,月薪兩萬多,剛買了新車新房。從小就聰明伶俐,學習成績優異,是村里第一個考上大學的孩子。
"小慧回來了!"老李趕緊放下手中的韭菜,滿臉笑容地迎了上去。
小慧的高跟鞋在泥土路上有些站不穩,老李連忙上前扶她。
"爸,您看您,又在擺弄這些土里土氣的東西。"小慧皺著眉頭,看著父親手上的泥土。
"這韭菜新鮮著呢,等會兒包餃子給你吃。"老李樂呵呵地說,"你最愛吃我包的韭菜雞蛋餃子了。"
小慧四處打量著這個破舊的小院。土坯房的墻壁已經有些斑駁,院子里堆著各種農具,雞鴨的糞便隨處可見。她皺了皺眉,想起自己在城里的高檔小區,心里的對比更加強烈。
"爸,您一個人在這兒,我在城里總是不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老李擦了擦手,"身體硬朗著呢,每天種種菜,養養雞,日子過得挺充實的。"
"可是您年紀大了,萬一出點什么事怎么辦?"小慧的語氣有些急切,"而且您看這房子,都這么破舊了,下雨天還漏水。"
"漏水我會修,這房子住了幾十年了,有感情了。"
小慧咬了咬牙,她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爸,跟我進城吧。"
"進城?"老李愣了一下,"我去城里干什么?"
"我剛買了個大房子,四室兩廳,160平方米,裝修得可漂亮了。"小慧拉著父親的手,"您不來住太浪費了。"
老李搖搖頭:"我在這住了一輩子,鄰居街坊都熟悉。城里我人生地不熟的,去了也不自在。"
"爸,您就別固執了。"小慧的聲音有些提高,"您知道我的同事朋友們都怎么說我嗎?"
"他們說什么?"
"他們說我不孝順,賺了錢就把老父親一個人扔在鄉下。"小慧的眼眶有些紅,"我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打拼本來就不容易,再背上這樣的名聲,以后還怎么在公司里抬頭?"
老李沉默了。他知道女兒在城里不容易,一個人拼搏,沒有依靠。
"爸,我求您了,就當是幫幫我,好嗎?"小慧的淚水開始往下掉,"我一個人住那么大的房子,晚上回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您來了,我們父女倆也能有個伴。"
看著女兒眼中的淚水,老李的心軟了。從小到大,他最見不得女兒哭。
"那...那我去試試。"
"爸,您真好!"小慧高興地抱住父親,"我這就幫您收拾東西。"
老李看著女兒興奮的樣子,心里五味雜陳。他舍不得這個住了一輩子的地方,但更舍不得女兒的眼淚。
收拾東西的時候,鄰居王大爺過來了。
"老李,聽說你要進城享福了?"
"我女兒非要接我過去,說是讓我享享清福。"
"那是好事啊!現在像小慧這樣的孩子不多了,有出息還孝順。"
"是啊,我這女兒從小就懂事。"老李臉上有了笑容。
當天下午,老李就跟著女兒來到了省城。
02
小慧的新房子在市中心的高檔小區里,確實很漂亮。電梯直達15樓,一開門就是寬敞明亮的客廳。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的風景,現代化的廚房里各種電器一應俱全。
"爸,這是您的房間。"小慧推開一扇門,"朝南的,陽光好。"
老李走進房間,比他在鄉下的整個房子都大。床是那種軟軟的席夢思,他坐上去有些不習慣。
"這床太軟了,我睡不慣。"
"您慢慢適應就好了。"小慧說,"這是獨立衛生間,這是智能馬桶,您按這個按鈕就能自動沖水。"
老李看著這些現代化的設備,有些發懵。
"這是中央空調的遙控器,熱了就調低點,冷了就調高點。"小慧耐心地教著。
"這些東西真復雜。"老李苦笑著搖頭,"還是你們年輕人會用。"
"沒關系,我慢慢教您。"
晚上,小慧特意下廚做了幾個菜。雖然手藝一般,但老李吃得很香。
"小慧,你工作這么忙,還要照顧我,辛苦了。"
"不辛苦,能照顧您是我的福氣。"小慧溫柔地說,"爸,您就安心住下,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
老李點點頭,心里暖暖的。也許女兒說得對,他應該享享清福了。
第二天一早,老李按照在鄉下的習慣,五點就起床了。他悄悄走到客廳,想出去晨練,但發現門上有好幾道鎖,不知道怎么開。
折騰了半天,小慧被吵醒了。
"爸,您這么早起來干什么?"
"我想出去走走,晨練一下。"
"這么早啊?"小慧揉著眼睛,"小區里現在還沒什么人,您要不再睡一會兒?"
"我在鄉下都是這個時間起床的。"
"那我陪您出去吧。"
小慧簡單洗漱了一下,陪著父親下樓。小區里確實很安靜,只有幾個保安在巡邏。
"爸,您看這小區的環境多好,有花園,有假山,空氣也新鮮。"
老李點點頭,但心里總覺得少了什么。在鄉下,他這個時候會聽到鳥叫聲,會看到鄰居們起床的炊煙。這里雖然漂亮,但總感覺冷冷清清的。
回到家,老李想做早餐,但看著那些現代化的廚具,不知道怎么用。
"爸,您別忙了,我們出去吃早餐吧。"
"外面的早餐哪有家里做的好?"
"可是您不熟悉這些廚具。"
"那您教教我。"
小慧看了看表,已經七點半了,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爸,要不今天先出去吃,回頭我再教您。"
就這樣,父女倆在樓下的早餐店解決了早餐。老李吃著店里的包子,總覺得味道不對。
"這包子不如我做的好吃。"
"爸,您別挑剔了,這家店在我們小區很有名的。"
送走小慧后,老李一個人在家里閑著。他想看電視,但遙控器上的按鈕太多,按來按去都不對。
他想出去走走,但又怕迷路。
他想打掃衛生,但這里太干凈了,似乎也不需要打掃。
一整天,老李都在適應這個新環境。
傍晚,小慧回家了。
"爸,您今天在家還好嗎?"
"挺好的,就是有點悶。"
"那是因為您還沒適應。"小慧說,"過幾天就好了。"
晚上,老李在陽臺上看著城市的夜景,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在鄉下,這個時候他會和鄰居們聊天,會聽到孩子們的笑聲。這里雖然熱鬧,但他感覺不到人情味。
03
一個月后,老李基本適應了城市的生活。
他學會了使用各種電器,學會了坐電梯,學會了在小區里晨練。鄰居們見了他,都夸小慧孝順。
"李師傅,您女兒真是個好孩子啊!"
"現在像您女兒這樣的不多了,有出息還孝順。"
"您真是享福了,有這樣的女兒。"
每當聽到這些話,老李心里就美滋滋的。他逢人就夸女兒能干,說女兒在公司里是骨干,前途無量。
但漸漸地,他發現了一些問題。
小慧的工作越來越忙,經常加班到很晚。有時候老李等到十點鐘才能吃上晚飯。
"爸,您先吃吧,別等我了。"
"一家人當然要一起吃飯。"
"可是我真的很忙,您一個人吃吧。"
老李只好一個人吃飯,但總覺得食不知味。
還有一次,小慧的男朋友張強來家里做客。
張強是個斯文的年輕人,戴著眼鏡,在銀行工作。老李很喜歡他,熱情地招待。
"小張,多吃點,這是我親手做的菜。"
"謝謝叔叔,您做的菜真香。"
"小慧從小就愛吃我做的菜,我這手藝都是為了她練出來的。"
張強笑著點頭,但老李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些不太自然。
"小張,你在銀行做什么工作?"
"我是信貸部的主管。"
"那挺好的,穩定。"老李很滿意,"我們小慧能找到你這樣的好小伙子,我很高興。"
"叔叔,您過獎了。"
晚上,張強和小慧在客廳聊天,老李端著切好的水果走過來。
"你們聊你們的,我去看電視。"老李很懂事地說。
"叔叔,您別這么客氣,一起聊聊唄。"張強禮貌地說。
于是三個人坐在一起聊天。老李講起了小慧小時候的趣事,張強聽得直笑。
"小慧小時候可淘氣了,有一次她想學我做飯,結果把廚房弄得亂七八糟..."
"爸,您別說了,多不好意思。"小慧臉紅了,打斷了父親的話。
"沒事,挺有意思的。"張強笑著說。
但老李注意到,小慧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送走張強后,小慧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爸,以后張強來了,您早點休息吧。"
"為什么?我們聊得不是挺好的嗎?"
"就是...就是年輕人有年輕人的話題,您在旁邊可能聽不太懂。"
老李愣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好,我知道了。"
從那以后,只要張強來,老李就會早早回房間。他在房間里聽著客廳里的笑聲,心里有些失落。
類似的事情越來越多。
小慧的同事朋友來家里聚會,老李想熱情招待,總是被小慧暗示回房間。
"爸,您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
"我不累,你們聊,我去廚房洗碗。"
"不用不用,您休息,我一會兒洗。"
老李只好回到房間,透過房門的縫隙聽著客廳里的談話。
"小慧,你爸人挺好的。"
"是啊,就是有些...傳統。"
"老一輩的人都這樣,可以理解。"
聽到這些話,老李心里更加難受。原來在女兒朋友的眼里,他是個"傳統"的老人,是個需要被"理解"的存在。
還有一次,小慧和幾個同事在家里開視頻會議。老李不知道,端著茶水推門進來。
"小慧,給你們倒點茶..."
"爸!"小慧的聲音很急,"您先出去一下,我們在開會。"
老李尷尬地退出房間,聽到房間里傳來同事們的竊竊私語。
"小慧,你爸好像不太懂這些..."
"沒關系,老人家都這樣。"
"你平時照顧老人,工作肯定受影響吧?"
"還好,我都習慣了。"
老李站在門外,心里五味雜陳。
04
兩個月后,問題開始變得嚴重。
小慧的工作壓力越來越大,經常深夜才回家。房貸每月8000,車貸3000,再加上生活費、老李的營養品和體檢費,經濟壓力讓她透不過氣。
"爸,您這個月的體檢費花了2000多。"小慧拿著賬單,語氣有些不耐煩。
"是不是太貴了?要不我以后不體檢了。"
"不是不是,就是...唉,算了。"
老李心里不是滋味。他開始留意小慧的變化。
以前,小慧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跟他聊天,問他一天過得怎么樣。現在,小慧一進門就回房間,說工作累了要休息。
以前,小慧周末會陪他逛超市買菜,教他認識各種新鮮蔬菜。現在,小慧總是有各種聚會,把他一個人留在家里。
以前,小慧會夸他做的菜好吃,說比外面的餐廳強多了。現在,小慧經常說要減肥,讓他做清淡點。
"爸,您做菜能不能少放點鹽?太咸了對身體不好。"
"那我下次注意。"
"還有,您看電視能不能聲音小點?我在房間里工作,有點吵。"
"好的好的,我馬上調小。"
老李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成了女兒的負擔。
有一天,他無意中聽到小慧在陽臺上打電話。
"媽,我壓力真的很大...什么?爸現在和我住一起...不是,我沒有不孝順,就是...算了,不說了。"
老李愣了一下,小慧在和誰打電話?她叫對方"媽",但老李的妻子已經去世五年了。
后來他才知道,小慧在和她的干媽打電話。干媽是小慧大學時的導師,一直很關心她。
"壓力很大"這四個字,讓老李心里很不舒服。
又有一天,張強來家里吃飯。老李照例回房間,但他忍不住想聽聽他們聊什么。
"小慧,你最近怎么了?感覺你心情不太好。"張強問。
"沒什么,就是工作壓力大。"
"是不是因為你爸在這里,你覺得不方便?"
小慧沉默了很久,才說:"也不是...就是...有時候確實覺得..."
"覺得什么?"
"算了,不說了。"
老李在房間里聽著,心里一沉。
第二天,小慧上班后,老李一個人在家里胡思亂想。他開始收拾房間,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得整整齊齊,盡量不占用太多空間。
他還學會了做很多清淡的菜,迎合小慧的口味。
他把電視聲音調到最小,生怕打擾到女兒。
他甚至開始減少出門的次數,因為擔心鄰居們的詢問會給小慧造成困擾。
"李師傅,您女兒工作忙不忙?"
"還好,她很能干。"
"那就好,現在年輕人壓力都很大。"
聽到這些話,老李心里更加內疚。
05
一個月過去了,情況沒有好轉,反而更糟了。
小慧變得越來越沉默,回家后經常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發呆。她的眼圈經常是紅的,像是哭過的樣子。
老李想關心她,但又怕說錯話。
"小慧,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困難?"
"沒什么,爸,您別操心了。"
"要不要我回鄉下住一段時間?給你一些空間?"
小慧猛地抬起頭:"爸,您別這么想。我沒有嫌棄您的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
但老李心里明白,女兒的話不是發自內心的。
他開始觀察小慧的每一個細節變化。
她的笑容越來越少,即使笑也很勉強。
她的食量越來越小,經常說沒胃口。
她的電話越來越多,大多是工作上的事情,語氣都很急躁。
她的朋友聚會也越來越少,周末經常一個人在家睡覺。
老李想幫助女兒,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做。
有一天,他主動提出去超市買菜。
"小慧,你工作累了,我去買菜吧。"
"爸,您不熟悉路,別走丟了。"
"我可以問路,再說您可以給我畫個地圖。"
小慧猶豫了一下,同意了。
老李第一次獨自走出小區,心里既興奮又緊張。他按照小慧畫的地圖,找到了超市。
但在超市里,他遇到了困難。
這里的蔬菜種類太多,價格也比鄉下貴很多。他想買點新鮮的,但不知道怎么挑選。
售貨員看他猶豫不決,不耐煩地說:"老爺子,您到底要什么?"
"我想買點新鮮的蔬菜,但不知道怎么挑。"
"那您讓家人來買吧,別在這里耽誤時間。"
老李很尷尬,匆匆買了一些蔬菜回家。
但回到家,小慧看到他買的菜,臉色有些難看。
"爸,這些菜都不新鮮了,而且您買這么多干什么?"
"我想多買點,省得天天跑。"
"可是我們吃不了這么多,會壞的。"
老李看著女兒不高興的樣子,心里很難受。
"對不起,我不知道..."
"算了,下次我去買吧。"
那天晚上,老李在房間里反復思考。他想幫助女兒,但總是幫倒忙。他想減輕女兒的負擔,但好像自己就是最大的負擔。
第二天,他決定和女兒好好談談。
"小慧,我們聊聊好嗎?"
"爸,您想聊什么?"
"我想知道,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小慧愣了一下:"爸,您怎么會這么想?"
"我看得出來,你最近很累,很煩躁。"
"那是因為工作的事情,跟您沒關系。"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但老李從女兒的眼神中看出了勉強。
又過了幾天,終于到了那個改變一切的夜晚。
老李精心準備了一桌菜:紅燒肉、糖醋里脊、冬瓜排骨湯。這些都是小慧小時候最愛吃的,他想讓女兒開心一點。
"爸,您做的菜越來越好吃了!"小慧夸贊道,但笑容有些勉強。
"是嗎?那你多吃點。"老李很高興,"這個紅燒肉是按照你奶奶的做法做的,你小時候最愛吃了。"
"嗯,真香。"
父女倆聊著天,氣氛看起來很和諧。老李講起了小慧小時候的趣事,小慧也偶爾笑幾聲。
"小慧,你最近工作還順利嗎?"
"還行,就是有點累。"
"那你要注意身體,別太拼命了。"
"我知道,爸。"
老李看著女兒疲憊的樣子,心里很心疼。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女兒只是工作累了而已。
"鈴鈴鈴——"
小慧的手機響了。
"喂,小雨,怎么了?"
是小慧的閨蜜小雨打來的電話。
"你等等,我去接個電話。"小慧對老李說。
"好的,你去吧。"
小慧走到客廳,以為老李還在餐廳吃飯。
老李吃完飯,想去廚房收拾碗筷。他端著盤子,輕手輕腳地走向廚房,經過客廳時,聽到小慧正在講電話。
"小雨,我跟你說,壓力真的太大了..."
老李本想直接走過去,但小慧的話讓他停下了腳步。
"房貸車貸已經夠我受的了,現在還要..."
小慧的聲音有些激動,老李擔心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
他放慢腳步,想聽聽女兒到底遇到了什么問題。
"每天圍著他轉,做飯、洗衣、陪聊天,我都快瘋了..."
老李愣住了。女兒在說誰?
"關鍵是花錢如流水,營養品、體檢費,我壓力山大..."
老李屏住呼吸,貼近墻壁仔細傾聽著女兒的每一個字。
"朋友們來家里也覺得尷尬,我男朋友都有意見了..."
老李的心開始往下沉。
"我現在就想著怎么讓他回去,又不能直接說..."
老李屏住呼吸,貼近墻壁仔細傾聽著女兒的每一個字。
然而,當他聽清女兒說出的那6個字后,整個人瞬間如遭雷擊,手中的盤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