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劉，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這樣？"

"別...別管我..."

"大熱天的，你跪在這牛圈門口干什么？快起來！"

"我對不起它...我真的對不起它..."

"對不起誰？你說話啊！"

"我...我以為賣了就完了，沒想到...沒想到它還..."

"你到底在說什么？什么它還怎么了？"

"王老板，求求你，讓我再看它一眼，就一眼..."

"老劉，你這是犯什么毛病？"

"我養了它8年啊！8年！我怎么能這樣對它..."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在議論這個在牛圈門口痛哭的老農。沒人知道半小時前到底發生了什么，讓這個平時堅強的漢子如此失態。

六個月前的那個黃昏，劉大山坐在自家院子里，望著遠山發呆。夕陽西下，炊煙裊裊，本該是一天最安寧的時候，可他的心里卻像壓著一塊巨石。

"大山，你還在這兒坐著？"妻子李秀英從屋里走出來，眼圈紅腫，顯然又哭過了。

"秀英，醫生那邊怎么說？"劉大山轉過頭，聲音有些沙啞。

"醫生說...說小明的病情又嚴重了，必須馬上做骨髓移植手術。"李秀英的聲音顫抖著，"需要三十萬...三十萬啊！"

劉大山聽到這個數字，身子一顫。他們家是云南山區的普通農戶，靠著幾畝薄田和養牛為生，一年到頭能攢個幾千塊錢就不錯了。三十萬，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咱們家的積蓄加起來也就五萬塊錢，還差二十五萬..."劉大山用力搓著臉，"這可怎么辦？"

"大山，我跟你說個事兒，你別生氣。"李秀英坐到他身邊，"我今天去村里打聽了，王老板說咱們家的大黃長得好，愿意出八千塊錢買下來。"

"什么？你要賣大黃？"劉大山猛地站起來，"不行！絕對不行！"

"大山，你冷靜點！"李秀英拉住他的手，"兒子的命要緊啊！大黃再好，也比不上咱們的骨肉啊！"

劉大山甩開妻子的手，大步走向后院的牛棚。遠遠地，他就看到了那頭健壯的黃牛，正在悠閑地吃著草料。聽到腳步聲，黃牛抬起頭，溫順地看著他。

"大黃..."劉大山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它的頭。

這頭黃牛叫大黃，是他八年前花了五百塊錢買來的小牛犢。那時候大黃剛斷奶，體弱多病，賣牛的人都說養不活。可劉大山不信邪，把它帶回家精心照料。

"大山，我知道你舍不得大黃，可是..."李秀英跟了過來，"小明在醫院里天天問我們，說他是不是快要死了。你忍心看著咱們的兒子這樣下去嗎？"

劉大山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他想起兒子劉小明躺在病床上的樣子，臉色蠟黃，瘦得皮包骨頭。才二十歲的孩子，本該是青春年華，卻被病魔折磨得生不如死。

"可是大黃跟了咱們八年了，它已經是咱們家的一員了。"劉大山的聲音哽咽，"我怎么能賣掉它？"

"大山，你聽我說。"李秀英走到他身邊，"咱們先把大黃賣了救小明，等小明病好了，咱們再攢錢把大黃買回來。王老板是個好人，他會善待大黃的。"

劉大山看著妻子紅腫的雙眼，又看了看牛棚里的大黃，心如刀割。他明白，妻子說得對，兒子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可是，要他親手賣掉養了八年的大黃，這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

"大山，我知道你難過。"李秀英緊緊抱住他，"可是咱們沒有別的選擇了。親戚朋友能借的都借了，銀行也不給咱們貸款。除了賣大黃，咱們還能怎么辦？"

劉大山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他想起了大黃小時候的樣子，那么小，那么弱，差點死在他手里。是他一勺一勺地喂牛奶，一天一天地照顧，才讓大黃長成了現在這樣健壯的牛。

"好...好吧。"劉大山終于開口，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叫，"明天讓王老板來看看吧。"

那天晚上，劉大山一夜沒睡。他翻來覆去地想著大黃的種種好處，想著它們在一起的八年時光。

大黃剛來家里的時候，還是個只有半米高的小牛犢。那時候正值冬天，山里特別冷，小牛犢體質弱，經常生病。劉大山擔心它凍著，特意在牛棚里生了火爐，每天晚上都要起來好幾次給它添柴。

"大山，你這是何苦呢？"當時李秀英也勸過他，"一頭牛犢子而已，死了就死了，再買一頭就是了。"

"不行，既然買回來了，就要對它負責。"劉大山固執地說，"再說了，這小家伙多可愛啊，你看它的眼睛，多靈動。"

確實，大黃的眼睛特別有神，黑亮黑亮的，看起來很有靈性。每次劉大山走進牛棚，它就會抬起頭看著他，仿佛在說話一樣。

有一次，大黃病得很重，連續三天不吃不喝。劉大山急得不行，跑遍了附近的獸醫站，終于找到了一個老獸醫。

"這小牛犢子怕是不行了。"老獸醫看了看大黃，搖了搖頭，"你還是放棄吧，免得白花錢。"

"不行，我不能放棄。"劉大山堅持要治，"您給開點藥，多少錢我都出。"

老獸醫被他的誠意感動了，開了一些藥，還教給他一些護理的方法。劉大山回家后，嚴格按照獸醫的要求，每天給大黃喂藥、按摩、保暖。

功夫不負有心人，三天后，大黃終于開始吃東西了。當劉大山看到它重新站起來，搖著尾巴走到他面前時，他高興得差點哭了。

"大黃，你終于好了！"劉大山抱著它的頭，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從那以后，大黃和劉大山的感情更加深厚了。它仿佛知道是主人救了它的命，對劉大山特別依戀。每天早上，劉大山一走進牛棚，大黃就會湊過來用頭蹭他的身體。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黃越長越大，也越來越健壯。到了第三年，它已經成了村里最好的耕牛。每年春耕秋收的時候，劉大山都會帶著大黃下地干活。

"大山，你家的大黃真是寶貝啊！"鄰居老張經常這樣夸獎，"這牛干活又賣力又聽話，簡直就是個寶貝疙瘩。"

確實，大黃干活特別賣力。每次下地，不用劉大山多說什么，它就知道該怎么做。犁地的時候，它走得穩穩當當，犁出的溝又直又深。收割的時候，它拉著車子走得很慢，生怕把糧食撒了。

更讓劉大山感動的是，大黃特別通人性。有一次，劉大山在田里干活時扭傷了腰，疼得動不了。大黃看出了主人的異常，主動走過來用頭頂著他的身體，幫他站起來。

"大黃，你真是個好牛啊！"劉大山感動得眼淚直流。

八年來，大黃不僅是他家的勞動力，更是他的朋友和伙伴。每天晚上，劉大山都要到牛棚里去看看大黃，跟它說說話。大黃也很享受這種時光，總是安靜地聽著，偶爾還會發出輕柔的哞哞聲，仿佛在回應他的話。

可是現在，他要把這個朋友賣掉了。

第二天一早，王老板就來了。王老板是附近有名的牛販子，手里有不少錢，專門收購各種牲畜。

"劉大山，我來看看你家的牛。"王老板進了院子，直接朝牛棚走去。

劉大山心情復雜地跟在后面。他既希望王老板能出個好價錢，又希望他看不上大黃，這樣自己就不用賣了。

"哎呀，這牛長得真不錯！"王老板看到大黃后，眼睛都亮了，"體格健壯，毛色光亮，一看就是好牛。"

大黃看到陌生人，有些警惕地后退了幾步。它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不安地看著劉大山。

"大黃，別怕，這是王老板。"劉大山走過去，輕撫著它的頭，試圖讓它安靜下來。

王老板圍著大黃轉了一圈，不時地摸摸它的腿，看看它的牙齒。"這牛幾歲了？"

"八歲。"劉大山回答得很簡短。

"八歲正是壯年，還能干好多年活呢。"王老板滿意地點點頭，"我出八千塊錢，你看怎么樣？"

八千塊錢，這是劉大山預料中的價格。但是當這個數字真正說出來的時候，他的心還是一陣絞痛。

"王老板，我有個要求。"劉大山猶豫了一下，"你買回去后，要對大黃好一點。它跟了我八年，很通人性，你別打它。"

"放心吧，我做了這么多年生意，什么樣的牛沒見過？"王老板拍拍胸脯，"我保證會好好對待它的。"

"還有一個事兒..."劉大山的聲音有些顫抖，"等我兒子病好了，我想把大黃買回來。您看能不能..."

"哈哈，你這是舍不得啊！"王老板笑了，"行，如果你以后想買回去，我按市場價賣給你。不過你要快點，這么好的牛，我可不一定能給你留多久。"

劉大山心里五味雜陳。他知道王老板說的是客套話，一旦大黃到了他手里，想要回來就沒那么容易了。

"那...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劉大山的聲音已經哽咽了，"您什么時候來牽牛？"

"明天吧，我明天帶人來。"王老板說完，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沓錢，"這是定金，兩千塊錢。明天牽牛的時候，我再把剩下的錢給你。"

劉大山接過錢，手都在抖。這兩千塊錢，是他賣掉大黃的定金，也是他背叛朋友的代價。

王老板走了以后，劉大山一個人坐在牛棚里，看著大黃吃草。大黃仿佛感覺到了什么，不時地抬頭看看他，眼神里滿是疑惑。

"大黃，對不起..."劉大山伸手摸著它的頭，"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第二天是個陰天，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劉大山早早就起了床，到牛棚里陪大黃。

"大黃，今天你要跟我分別了。"劉大山坐在草堆上，看著正在吃草的大黃，"我知道你不明白為什么，可是我沒有選擇。"

大黃仿佛聽懂了他的話，停下了吃草，走到他身邊，用頭蹭了蹭他的肩膀。這是它表達親昵的方式，八年來從未改變。

"我答應你，等小明病好了，我一定把你接回來。"劉大山抱著大黃的頭，眼淚止不住地流，"你要在王老板那里好好的，別讓我擔心。"

上午十點，王老板帶著兩個幫手來了。他們帶來了一輛卡車，還有牽牛用的繩子。

"老劉，準備好了嗎？"王老板問道。

劉大山點點頭，但是腳步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他走到牛棚前，看著大黃，心如刀割。

"大黃，跟我來。"劉大山強忍著淚水，拉了拉牛繩。

大黃順從地跟著他走出了牛棚。走到院子中間的時候，它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熟悉的牛棚，又看了看劉大山。

"大黃，走吧。"劉大山的聲音已經哽咽得說不出完整的話。

大黃似乎感覺到了什么，開始變得不安。它不愿意再往前走，四蹄緊緊地抓著地面。

"這牛怎么了？"王老板的一個幫手問道。

"它舍不得這里。"劉大山的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給它點時間。"

王老板看出了劉大山的不舍，主動走過來接過了牛繩。"老劉，我來吧。做生意就是這樣，長痛不如短痛。"

王老板用力拉了拉繩子，大黃被迫往前走。走到卡車旁邊的時候，它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劉大山。

那一刻，劉大山幾乎要崩潰了。大黃的眼神里滿是不解和恐懼，它不明白為什么主人要把它交給陌生人。

"大黃..."劉大山想要走過去，但是被李秀英拉住了。

"大山，別讓它更難受了。"李秀英也在哭，"早點結束，對大家都好。"

王老板的幫手們動作很熟練，很快就把大黃弄上了卡車。在車斗里，大黃一直在掙扎，不停地發出哞哞的叫聲。

"老劉，剩下的錢給你。"王老板掏出一沓錢遞給劉大山，"我保證會對它好的。"

劉大山接過錢，但是眼睛一直盯著卡車里的大黃。它還在掙扎，還在叫，聲音里滿是絕望。

"大黃，我對不起你..."劉大山終于忍不住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流。

卡車啟動了，慢慢地開出了院子。大黃在車斗里拼命地掙扎，想要跳下來。它的眼睛一直盯著劉大山，直到卡車轉過彎，消失在視線里。

院子里突然變得很安靜，只有劉大山的哭聲在回蕩。

"大山，別哭了。"李秀英走過來，輕撫著他的背，"咱們這是為了救小明，大黃會理解的。"

"我知道...我知道是為了救小明。"劉大山擦了擦眼淚，"可是我心里難受啊。八年了，整整八年...我把大黃當成了家人，現在卻要把它賣掉..."

"咱們不是說好了嗎？等小明病好了，咱們就把大黃接回來。"李秀英安慰著他，"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小明，其他的以后再說。"

劉大山點點頭，但是心里卻很清楚，想要把大黃接回來，恐怕沒那么容易。八千塊錢對他們家來說已經是天文數字了，等到攢夠錢把大黃買回來，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更讓他擔心的是，大黃在王老板那里能過得好嗎？它會不會想念這個家？會不會每天等著他去看它？

想到這些，劉大山的心又開始疼了。

半年過去了。

劉小明的手術很成功，經過幾個月的治療，病情已經穩定了。醫生說，只要繼續配合治療，完全康復的希望很大。

這半年來，劉大山時常想起大黃。每次走過牛棚，看到空蕩蕩的棚子，他都會想起大黃在里面吃草的樣子。有時候晚上睡不著，他就會想象大黃在王老板那里過得怎么樣。

"大山，小明今天出院了。"李秀英高興地跑回家，"醫生說他恢復得很好，可以回家休養了。"

"太好了！"劉大山也很高興，"我去集市上買點好菜，給小明補補身子。"

"我跟你一起去。"李秀英說，"好久沒去集市了，正好看看有什么新鮮的菜。"

夫妻倆來到集市，這里人聲鼎沸，非常熱鬧。劉大山買了些雞蛋、瘦肉和新鮮蔬菜，準備回家給兒子做頓好的。

"大山，你看前面那邊，好像有牛在賣。"李秀英指著遠處說，"咱們過去看看，說不定能買頭小牛犢回來養。"

劉大山朝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群牛。他的心突然跳得很快，不知道為什么，有種預感讓他很不安。

"咱們過去看看。"劉大山說著，就朝那邊走去。

走近了，劉大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王老板。他正在和幾個買主談價錢，身邊圍著七八頭牛。

"王老板！"劉大山喊了一聲。

王老板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看到劉大山后，臉色有些不自然。"哎呀，老劉，你怎么來了？"

"我來買菜。"劉大山走過去，目光在牛群中搜尋著，"王老板，我家的大黃呢？"

"大黃？"王老板的表情更加不自然了，"它...它在那邊。"

劉大山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終于看到了大黃。但是，眼前的景象讓他驚呆了。

大黃站在牛群的最邊上，低著頭，無精打采的樣子。它的身體明顯瘦了很多，原本光亮的毛發變得暗淡，身上還有一些傷痕。

"大黃！"劉大山忍不住喊了一聲。

聽到熟悉的聲音，大黃猛地抬起頭。當它看到劉大山時，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但很快又變得黯淡了。

"大山，你別過去。"李秀英拉住了他的手，"那已經不是咱們家的牛了。"

"不，那是我的大黃！"劉大山激動地說，"王老板，我的大黃怎么變成這樣了？"

王老板的臉色很難看，支支吾吾地說："這...這牛不太好管，有點犟。"

"犟？"劉大山瞪大了眼睛，"大黃從來不犟，它是最聽話的牛！"

"老劉，你聽我說..."王老板想要解釋什么，但是劉大山已經不想聽了。

他甩開妻子的手，大步朝大黃走去。周圍的人都在議論紛紛，有人認出了劉大山，知道他是大黃的原主人。

"老劉，你不能過去！"王老板著急地喊道，"那牛現在是我的，你不能亂來！"

"我就看看它，不會帶走的。"劉大山頭也不回地說。

他走到大黃面前，仔細地看著它。大黃的眼神變得很膽怯，不像以前那樣自信和親昵。它的身上確實有很多傷痕，有些已經愈合了，有些還是新的。

"大黃，是我，我是你的主人。"劉大山伸出手，想要摸摸它的頭。

大黃看著他伸過來的手，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猶豫。

"大黃，你不認識我了嗎？"劉大山的聲音哽咽了，"我是劉大山啊，你的主人。"

"老劉，你別在這里搗亂了！"王老板走過來，想要拉開劉大山，"這牛已經是我的了，你沒有權利碰它！"

"我沒有權利？"劉大山憤怒地轉身，"我養了它八年，你說我沒有權利？"

"八年又怎么樣？"王老板也有些惱火，"你已經把它賣給我了，現在它就是我的牛！"

"你看看你把它弄成什么樣了！"劉大山指著大黃身上的傷痕，"它以前多健康，現在瘦成這樣！"

"牛瘦點怎么了？"王老板不以為然，"只要能干活就行。"

"你..."劉大山氣得說不出話來。

"老劉，你趕緊走吧。"王老板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別在這里影響我做生意。"

"我不走！"劉大山堅決地說，"除非你把大黃還給我！"

"還給你？"王老板冷笑，"那你把錢退給我啊！"

"多少錢？"劉大山毫不猶豫地問，"你說個數！"

"現在可不是當初的價錢了。"王老板狡黠地笑了，"這牛我養了半年，花了不少心思，而且現在市場價也漲了。"

"你到底要多少錢？"劉大山著急地問。

"一萬五千塊。"王老板伸出手指，"一分錢不能少。"

"一萬五？"李秀英震驚了，"當初你只給了八千塊錢！"

"那是半年前的價錢。"王老板說，"現在物價漲了，牛價也漲了。"

"你這是敲詐！"劉大山怒道。

"愿買愿賣，不買拉倒。"王老板聳聳肩膀，"反正我不缺買主。"

就在爭執不下的時候，大黃突然抬起頭，那雙曾經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劉大山。

大黃緩緩跪下前腿，劉大山的心瞬間被撕裂了。這個動作，他太熟悉了。

"大黃...你還記得..."劉大山的聲音顫抖著，眼淚奪眶而出。

這是大黃從小就有的習慣。每天傍晚，當劉大山從田里干活回來，大黃總是遠遠地就聽到腳步聲，然后興奮地跑到院門口迎接。見到主人的那一刻，它就會這樣跪下前腿，用這種獨特的方式表達它的喜悅和親昵。

"還記得什么？"王老板緊張地問道，試圖拉開劉大山。

"這是它歡迎我回家的動作！"劉大山激動地說，"從小到大，八年了，每天都是這樣！"

但緊接著，大黃又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