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jié)、配圖均為虛構，與現(xiàn)實無關，請理性閱讀！

購房合同還帶著油墨香，兒子正興奮地和未婚妻視頻看房。

餐桌對面，養(yǎng)了10年的侄女雨彤攥著筷子，米白裙擺被她絞出褶皺。

深夜廚房里，她突然走到我跟前，冷光映著她發(fā)亮的眼睛："姑姑，林宇哥有新房了，我的嫁妝存好了嗎？"

盤子從我手中滑落，水花濺了滿臉……

01

林宇的購房合同擺在餐桌上，油墨味還沒散盡。

我用紅筆在首付金額上畫了圈，抬頭時，兒子正興奮地給未婚妻發(fā)視頻："你看，客廳能放得下你想要的落地窗......"

雨彤坐在對面，筷子在碗里戳著米飯，一粒都沒送進嘴里。

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連衣裙，是去年我?guī)I的，當時她說 "姑姑眼光真好"，此刻裙擺卻被手指絞出了褶皺。

"雨彤，" 我推過去一碟糖醋排骨，"這是你愛吃的，多吃點。"

她抬起頭，眼睛亮得有些嚇人："姑姑，這房子首付 80 萬？"

"嗯，貸款我和你姑父幫著還點，剩下的得靠林宇自己拼了。" 我笑著說，沒注意她攥緊的拳頭。

深夜我正收拾碗筷，雨彤敲了敲門。

她手里攥著個深藍色存折，是十年前我給她開的賬戶，專門存她的壓歲錢和獎學金。

"姑姑，" 她把存折放在灶臺上，塑料封面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林宇有新房了，我的嫁妝您存好了嗎？"

我手里的盤子 "當啷" 撞在水槽里，水花濺了滿臉。

十年前接她回家的場景突然涌上來 ——13 歲的小姑娘抱著個舊布偶，怯生生地站在車禍現(xiàn)場，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 "姑姑，我以后會聽話"。

"雨彤，你還小......"

"我 23 了。" 她打斷我，手指點著存折上的數(shù)字，"這里只有 5 萬 8。林宇的房子 80 萬，我的嫁妝，您打算給多少？"

廚房的抽油煙機還在轉，嗡嗡聲里，我突然覺得這個養(yǎng)了十年的侄女，陌生得像從來沒認識過。

02

第二天早餐桌上，我把雨彤的存折推回去："嫁妝的事不急，等你找了對象，姑姑肯定按咱們這兒的規(guī)矩來，不會委屈你。"

林宇啃著包子含糊道："表姐要是結婚，我這個當?shù)艿艿目隙ò鼈€大紅包。"

雨彤突然把粥碗往桌上一放："紅包就不必了。" 她轉向我，眼神像淬了冰，"林宇留學兩年花了 60 萬，我考研報個兩萬的輔導班，您猶豫了三天；他的筆記本電腦每年換新款，我用的還是他淘汰下來的舊機器；就連他女朋友第一次上門，您給的見面禮都比我生日紅包多兩千。"

"雨彤你......" 林宇皺起眉。

"我說錯了嗎？" 她猛地站起來，椅子腿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您總說把我當親女兒，可心里的天平早就歪了！"

我看著她漲紅的臉，突然想起去年她考研失利，躲在房間哭了三天，我燉了雞湯勸她 "大不了再考一年"；想起她第一次領工資，給我買了條圍巾，我高興得在朋友圈炫耀了半個月；想起她小時候發(fā)燒，我背著她走三站地去醫(yī)院，她趴在我背上說 "姑姑比媽媽還親"。

"這些年我對你怎么樣，你心里沒數(shù)嗎？" 我的聲音有點發(fā)顫。

"好？" 她冷笑一聲，"好到偷偷給林宇買婚房，連商量都不跟我商量？"

姑父林建軍從陽臺走進來，手里還攥著沒晾完的衣服："吃飯呢，吵什么。" 他顯然聽見了剛才的爭執(zhí)，卻只淡淡地說了句，"雨彤，你姑姑不是那種人。"

雨彤剜了他一眼，轉身沖進房間："姑父當然幫著親兒子！"

房門 "砰" 地關上，我看著那扇緊閉的門，突然覺得十年的時光，像場醒不過來的夢。

03

雨彤開始變著法地找別扭。

林宇未婚妻送來的進口水果，她第二天就扔進垃圾桶，說 "放壞了占地方"；我給未來兒媳織的毛衣，被她拆了重織，理由是 "針腳太粗拿不出手"。

最讓我心寒的是上周，我發(fā)現(xiàn)網(wǎng)銀交易記錄里多了幾筆陌生的查詢，時間都在我上班的時候。

問雨彤，她正對著鏡子試新口紅，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就是看看余額，怕您錢不夠用。"

"我的銀行卡密碼，你怎么知道的？"

她對著鏡子噘嘴："您生日不就是密碼嗎？誰不知道。"

這話像針一樣扎進我心里。

那是我和她爸的生日組合，她小時候總說 "姑姑的密碼最好記"，沒想到現(xiàn)在成了她窺探我隱私的鑰匙。

我把銀行卡掛失那天，雨彤爆發(fā)了。

她把書包往沙發(fā)上一摔，課本散落一地："陳靜！你知于嗎？查個余額而已，你當我是賊？"

這是她第一次連名帶姓叫我。

林宇從房間出來勸架，被她一把推開："這里沒你的事！要不是你，姑姑的錢全是我的！"

"你胡說什么！" 林宇的臉漲得通紅，"這些年我媽為你花了多少心思，你心里沒數(shù)？"

"心思值多少錢？" 雨彤冷笑，"能換來一套房嗎？"

我看著眼前這個面目猙獰的姑娘，突然想起她爸媽出車禍那天，她抱著我的腿哭："姑姑，我只有你了。"

十年光陰，怎么就把個貼心的孩子，養(yǎng)成了這樣？

姑父把林宇拉進房間，低聲說："讓你媽自己處理。" 我知道他的意思 —— 有些坎，得我自己跨過去。

04

張老太來的那天，我正在給林宇的新房選窗簾。

她拎著一籃雞蛋，一進門就往地上坐，哭天搶地的動靜驚動了半棟樓。

"我的苦命外孫女啊！" 她拍著大腿，眼淚卻沒掉幾滴，"你爸媽走得早，你姑姑現(xiàn)在有了親兒子，就不管你的死活了......"

雨彤從房間跑出來，慌忙去扶她："外婆您這是干什么？"

"我再不來，你就被欺負死了！" 張老太指著我的鼻子，"林宇買房你掏 80 萬，我孫女的嫁妝你打算給多少？是不是想讓她光著身子嫁出去？"

鄰居們趴在門縫上看，我臉上火辣辣的。"張阿姨，您這話就難聽了。" 我強壓著怒火，"雨彤的嫁妝我早有打算，不用您操心。"

"有打算？打算給多少？" 張老太不依不饒，"我可告訴你，當年你哥說了，要把雨彤當親女兒養(yǎng)，家產(chǎn)一人一半！現(xiàn)在林宇有房了，雨彤也得有！"

雨彤站在張老太身后，低著頭，聲音卻很清晰："姑姑，我也不貪，就想要套和林宇一樣大的房子。不然我就搬去跟外婆住，讓街坊鄰居評評理，你這十年到底是真心養(yǎng)我，還是為了名聲演戲。"

我看著她眼里的堅定，突然想起這陣子她總說 "男友家催著結婚"，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姑父從外面回來，見狀皺起眉："張阿姨，家丑不可外揚，有話進屋說。"

"我怕什么！" 張老太梗著脖子，"我孫女受了委屈，就得說道說道！"

那天的鬧劇最終以雨彤摔門結束。

她把自己鎖在房間里，張老太在客廳跟我說了一下午 "雨彤多可憐"" 你該補償她 "，臨走時還偷偷塞給雨彤個紅布包，我瞥見里面露出半截紙，像是某種協(xié)議。

05

去銀行取林宇的裝修款時，我特意繞到對公業(yè)務窗口 —— 上周雨彤說公司要做資質認證，借走了我的營業(yè)執(zhí)照，我得問問能不能補辦副本。

叫號聲剛落，就看見雨彤站在貸款柜臺前，張老太踮著腳在她耳邊嘀咕。

玻璃窗擋不住張老太激動的手勢，她指著文件上的某個地方，雨彤不住地點頭，手里的筆在紙上快速劃過。

我剛要走過去，雨彤突然轉過頭，臉色瞬間白了。

她慌忙把一疊文件塞進棕色紙袋，推著張老太往門口走，路過我身邊時，紙袋的拉鏈沒拉嚴，露出半截熟悉的紙張 —— 是我的營業(yè)執(zhí)照復印件，右上角還粘著去年年檢的標簽。

"姑姑，你怎么在這兒？" 她的聲音發(fā)顫，手指死死按住紙袋。

張老太笑得僵硬："親家母也來取錢啊？人老了記性差，我跟雨彤來改個密碼。" 她的眼睛瞟向我手里的現(xiàn)金袋，"哎呀，給林宇裝修呢？真是好福氣。"

"我的營業(yè)執(zhí)照，" 我盯著雨彤手里的紙袋，"你借去做什么了？"

雨彤的臉漲得通紅："就...... 就是辦資質認證，還沒來得及還您。" 她突然提高聲音，像是在給自己壯膽，"姑姑您別聽別人瞎說，我怎么可能用您的東西干壞事？"

"別人？" 我看著她躲閃的眼神，突然想起上周她不僅借了營業(yè)執(zhí)照，還拍了我的身份證照片，"你是不是在申請貸款？"

"沒有！" 她猛地后退一步，撞倒身后的保安，"您別冤枉人！"

她拉著張老太就往外跑，紙袋里的文件掉出來一張，飄到我腳邊。

我撿起來一看，血液瞬間沖上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