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一個臭農民也配坐商務座？趕緊滾到硬座車廂去！"

西裝革履的李某指著對面那個穿著發白T恤、手上滿是老繭的老頭，聲音刺耳得整個車廂都能聽見。

"就是，看看你那副德行，商務座是你這種人能坐的嗎？"旁邊的女乘客捂著鼻子，一臉嫌棄。

65歲的王大爺低著頭，粗糙的雙手緊握著那張商務座車票，任由周圍的嘲諷聲如潮水般涌來。

"我...我買票了的。"老人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叫。

"買票？你拿什么買的？該不會是撿來的吧！"

就在這時，王大爺的手機響了，一個電話徹底改變了一切。

李某臉上的狂妄笑容瞬間凝固了。

01

上午9點15分，G1247次高鐵準時從北京南站緩緩駛出。商務車廂內，空調送來陣陣涼風，真皮座椅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車廂里坐著十幾個衣著光鮮的乘客，有打電話談生意的，有低頭看財經新聞的，還有幾個年輕女士在小聲討論著奢侈品。

王大爺拖著一個破舊的帆布袋，佝僂著腰慢慢走進車廂。他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藍色T恤已經起了毛球，褲子上還有幾個補丁，腳上穿著一雙泛黃的老式運動鞋。

更顯眼的是他那雙手——滿是老繭，指甲縫里還有洗不干凈的泥土。

"4A座位。"老人小心翼翼地看著車票，數著座位號碼。

當他在一個靠窗的寬大座椅旁停下時，對面座位上的李某抬起了頭。

李某今年35歲，一身定制的阿瑪尼西裝，手腕上戴著價值十幾萬的百達翡麗手表，正用iPad處理著公司郵件。

"老頭，你是不是走錯車廂了？"李某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王大爺。

"沒錯，我買的就是商務座。"王大爺把車票遞給李某看。

李某接過車票仔細看了看，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你確定這票是你買的？"

"當然是我買的。"

"開什么玩笑！"李某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度，"你看看你這副樣子，像是能買得起商務座的人嗎？一張票就要一千多塊錢！"

周圍的乘客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過來。坐在前排的趙女士轉過身，她穿著香奈兒套裝，手里拿著最新款的愛馬仕包包。

"怎么回事？"趙女士問道。

"這個老農民說他買了商務座車票，你說可笑不可笑？"李某一臉鄙夷地指著王大爺。

趙女士仔細看了看王大爺，捂著鼻子說："天哪，你看他身上那股味道，肯定是從工地上來的。這種人怎么可能坐得起商務座？"

"我真的買票了。"王大爺的聲音更小了，他緊緊攥著那張車票，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買票？你拿什么買的？"坐在后面的張先生也站了起來，他是某投資公司的高管，"你知道商務座一張票多少錢嗎？夠你們農民工干一個月的！"

"就是，現在什么人都有。"旁邊一個打扮時髦的年輕女孩接話道，"該不會是撿到別人的票吧？"

"或者是偷的！"另一個戴金鏈子的男人大聲說道，"現在這種事情多了去了，專門有人偷票倒賣！"

車廂內開始竊竊私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王大爺身上。他就像一只誤入豪宅的老鼠，顯得那么格格不入。

"老爺子，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硬座車廂在后面呢。"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假惺惺地說道。

"我沒走錯。"王大爺固執地搖搖頭，"我兒子給我買的票，讓我坐商務座。"

"你兒子？"李某哈哈大笑，"你兒子要是真有錢，還會讓你穿成這樣？"

"就是，有錢人的爸爸會是這副模樣？"趙女士掩嘴偷笑，"我看你就是個精神病患者，在那里胡說八道！"

"對啊，說不定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那個年輕女孩附和道，"要不然怎么會說這種胡話？"

王大爺的臉漲得通紅，但他還是倔強地說："我兒子說了，讓我坐商務座，舒服一點。"

"編得還挺像回事的。"張先生搖搖頭，"你知道坐商務座的都是什么人嗎？企業家、高管、成功人士！你一個老農民算什么？"

"對啊，商務座是有身份的人坐的地方，不是誰都配坐的。"那個年輕女孩附和道。

"你看看你的手，全是泥土，指甲也不剪，簡直太惡心了！"一個化妝濃厚的中年女人指著王大爺的手說道，"這種手怎么能碰商務座的設施？太不衛生了！"

"還有你的衣服，都發霉了吧？"另一個男乘客捂著鼻子說，"坐在這里簡直是煎熬，我都快被熏死了！"

王大爺下意識地聞了聞自己的衣服，臉上露出了羞愧的表情。他想要縮進座椅里，但卻無處可躲。

02

列車啟動十分鐘后，爭論愈演愈烈。王大爺默默坐在座位上，任由周圍的嘲諷聲音此起彼伏。

"我說老頭，你別裝了。"李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王大爺，"我在商場上混了這么多年，什么人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看看你的手，全是繭子，一看就是干體力活的。還有你的衣服，地攤貨吧？二十塊錢一件？"

"我的衣服怎么了？"王大爺終于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服氣。

"怎么了？"趙女士夸張地笑了，"你知道我身上這套衣服多少錢嗎？三萬八！我這個包十二萬！你全身上下加起來可能都沒有我一雙鞋貴！"

她故意抬起腳，展示著腳上那雙限量版的高跟鞋："這雙鞋四萬二，意大利純手工制作的。"

"還有我這個表。"李某炫耀般地抬起手腕，"百達翡麗，十八萬！你知道十八萬是什么概念嗎？夠你們農民工不吃不喝干三年的！"

"我這個手機也不便宜。"那個年輕女孩拿出一部鑲滿鉆石的蘋果手機，"定制版的，八萬八！你那個老古董手機估計連八十八塊都不值！"

"哈哈哈，你們看他那個破包！"張先生指著王大爺的帆布袋大笑，"我女兒上小學用的書包都比這個高檔！"

"簡直就是個笑話！"戴金鏈子的男人也湊熱鬧，"這種人也配和我們坐在一起？我一頓飯就要花幾千塊，他一年都掙不到這么多錢！"

王大爺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老爺子，我勸你還是去硬座車廂吧。"張先生假惺惺地說，"咱們這些人談的都是生意，動輒幾百萬上千萬的項目，你聽著也不合適啊。"

"就是，我們等會兒要談一個五千萬的收購案，涉及商業機密。"李某故意提高聲音，"你一個農民工在這里不太合適吧？"

"對啊，我剛才還在和瑞士那邊的客戶視頻通話，談的是兩個億的投資項目。"趙女士也開始吹噓，"你聽得懂嗎？"

"我昨天剛從迪拜回來，去那邊考察房地產項目。"那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也加入了炫富的隊伍，"一套別墅就要三千萬美金，你知道這是多少錢嗎？"

車廂里的其他乘客都點頭贊同。一個戴金表的胖男人說："確實不合適，身份差距太大了。"

"我覺得他可能是第一次坐火車，不懂規矩。"一個中年女士小聲說道，但聲音大得所有人都能聽見。

"第一次坐火車？我看是第一次出遠門吧！"另一個乘客諷刺道。

"你們看他那個樣子，估計連城市都沒來過幾次。"化妝濃厚的中年女人繼續添油加醋，"這種土包子怎么能和我們這些見過世面的人坐在一起？"

王大爺的臉越來越紅，他緊緊抓著座椅的扶手，指關節都發白了。

"老頭，你說你兒子給你買的票，那你兒子是干什么的？"李某咄咄逼人地問道。

"我兒子...他..."王大爺支支吾吾，似乎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說不出來了吧？編不下去了？"趙女士冷笑道，"我猜你兒子也就是個農民工，或者在工廠里打工，一個月掙三四千塊錢，怎么可能給你買商務座？"

"對，一定是撿到的票，或者是偷的！"那個年輕女孩大聲說道。

"偷票？這可是違法的！"張先生故作驚訝，"我們應該報警！"

"不要報警。"王大爺連忙擺手，"我沒偷票，真的是我買的。"

"那你拿出購票記錄來看看。"李某得寸進尺，"現在都是實名制，如果是你買的，手機里肯定有記錄。"

王大爺掏出一部老式的按鍵手機，屏幕還有些發黃。看到這部手機，車廂里傳來了陣陣譏笑聲。

"天哪，現在還有人用這種手機？"趙女士夸張地捂著嘴，"我以為只有博物館里才能看到。"

"這種手機能買火車票？開什么玩笑！"李某更加確信王大爺在說謊，"老頭，你就承認吧，票不是你買的對不對？"

"這手機估計連上網都上不了！"那個年輕女孩嘲笑道，"現在哪個正常人還用這種古董？"

"我看他連智能手機都不會用！"另一個乘客也跟著嘲笑。

王大爺看著手中的老手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看吧，說不出話來了。"張先生搖搖頭，"我們這些人都是用最新的iPhone，你這種老古董能買票？"

"我兒子幫我買的，用他的手機買的。"王大爺小聲說道。

"你兒子的手機？那你兒子在哪里？為什么不陪你一起來？"李某步步緊逼。

"他...他工作忙，等會兒會來接我。"

"工作忙？什么工作能忙到連陪老父親都顧不上？"趙女士故意大聲說道，"我看就是編的理由，根本沒有什么兒子！"

"就算有兒子，也肯定和他一樣，是個沒出息的農民工！"戴金鏈子的男人惡狠狠地說。

車廂里的討論聲越來越大，所有人都在議論著王大爺。有人說他是騙子，有人說他是撿票的，還有人懷疑他精神有問題。

王大爺坐在座位上，整個人都在發抖。他緊緊抓著那張車票，仿佛那是他在這個車廂里存在的唯一證明。

03

上午10點半，列車正高速行駛在京滬線上。商務車廂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圍繞王大爺的爭論已經演變成了一邊倒的指責。

"我覺得我們應該叫列車員過來處理。"李某拿出手機，"這種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萬一他真的是偷票或者撿票的，那就是欺詐行為。"

"對，必須叫列車員！"幾個乘客紛紛附和。

"還要拍個視頻發到網上，讓大家都看看現在什么人都敢坐商務座！"那個年輕女孩舉起手機，對準了王大爺。

"我也拍一個，發到朋友圈里。"另一個乘客也開始錄像，"標題就叫'農民工冒充有錢人坐商務座被當場揭穿'！"

"等等，我也要拍！"更多的人開始掏出手機，閃光燈此起彼伏。

王大爺被這些閃光燈照得睜不開眼睛，他用手遮住臉，整個人蜷縮在座椅里。

"拍什么拍！"王大爺終于忍不住了，"我又沒做錯什么！"

"沒做錯？"李某冷笑道，"冒充有錢人，欺騙大眾，這還不算錯？"

"我沒有冒充任何人！"王大爺的聲音有些顫抖。

"那你為什么要坐商務座？為什么不去坐硬座？"趙女士質問道。

"因為...因為我兒子說讓我坐商務座，舒服一點..."王大爺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兒子？你兒子如果真的有錢，為什么不給你買好一點的衣服？為什么不給你換一部好手機？"張先生連珠炮似地問道。

"就是，我兒子給我買東西，那都是最好的牌子。"那個年輕女孩炫耀道，"你看看你這副寒酸樣，哪里像有錢兒子的爸爸？"

不一會兒，一名年輕的女列車員匆忙趕了過來。她看到車廂內劍拔弩張的氣氛，連忙問道："請問發生什么事了？"

"這個老頭的票有問題。"李某指著王大爺說，"他看起來根本不像能買得起商務座的人，我們懷疑他的票來路不正。"

"而且他還撒謊，說什么兒子給他買的票，明顯就是在編故事！"趙女士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我們已經拍了視頻，準備發到網上去！"那個年輕女孩揮舞著手機說道。

列車員看了看王大爺，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車票："先生，可以讓我看一下您的車票和身份證嗎？"

王大爺顫抖著雙手，把車票和身份證遞給列車員。列車員仔細檢查了一遍，然后用設備掃描了二維碼。

"車票是真的，身份信息也核對無誤。"列車員說道。

"怎么可能？"李某一臉不信，"你再仔細查查，這種人怎么可能買得起商務座？"

"可能是他撿到了別人丟失的票！"張先生大聲說道。

"或者是從黃牛那里買的假票！"另一個乘客也懷疑道。

"車票確實沒有問題，是正常購買的。"列車員耐心地解釋，"每個乘客都有選擇座位等級的權利，只要票據有效，我們就不能阻止。"

"可是你看看他這副樣子！"趙女士情緒激動地說，"商務座是什么地方？是高端人士的專屬！讓這種人坐在這里，簡直是對我們的侮辱！"

"就是，我們花了這么多錢，不是為了和這種人坐在一起受罪的！"戴金鏈子的男人也大聲抗議。

"女士，請您冷靜一點。"列車員試圖緩解矛盾，"每個乘客都應該得到平等的待遇，不能因為外表或衣著就區別對待。"

"平等？"張先生冷笑道，"我一年在這趟線路上來回幾十次，花在車票上的錢就有十幾萬。我們這些?？拖硎艿姆召|量，怎么能和這種人一樣？"

"就是，我們交了這么多錢，不是為了和農民工坐在一起的！"那個年輕女孩憤憤不平地說。

"要不然你們給我們換個車廂，或者把他趕走！"化妝濃厚的中年女人也加入了抗議的隊伍。

列車員感到很為難，她看了看王大爺，又看了看其他憤怒的乘客："各位乘客，請大家互相理解..."

"理解什么？"李某打斷了她的話，"我問你，如果我穿著拖鞋短褲，滿身臭汗地進入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酒店會怎么處理？"

"這...這不一樣..."列車員有些支支吾吾。

"有什么不一樣？同樣是花錢買服務，同樣有著身份等級的區分！"李某聲音越來越大，"商務座就是為我們這些成功人士準備的，不是什么人都配坐的！"

王大爺聽著這些話，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他想站起來離開，但剛一動，就被李某阻止了。

"想走？沒那么容易！"李某冷笑道，"你必須說清楚，這張票到底是怎么來的！"

"我說了，是我兒子給我買的。"王大爺的聲音顫抖著。

"你兒子？好，那你打電話給你兒子，讓他來證明！"李某咄咄逼人，"如果你真的有兒子，如果他真的給你買了票，那就讓他來！"

"現在就打！"趙女士也在一旁煽風點火，"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農民工能有什么樣的兒子！"

"估計根本不敢打，因為根本就沒有什么兒子！"那個年輕女孩諷刺道。

"或者兒子也是個農民工，不敢見人！"戴金鏈子的男人也跟著嘲笑。

王大爺看著自己的老式手機，猶豫了很久。

"不敢打了？"李某得意地笑了，"果然是騙人的！我就說嘛，這種人怎么可能有有錢的兒子！"

"快打??！"車廂里的其他乘客也開始起哄，"讓你兒子來證明一下！"

"如果真的有兒子，為什么不敢打電話？"張先生質疑道。

"肯定是心虛了！"另一個乘客也跟著說。

王大爺的手在微微發抖，他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號碼，遲遲不敢按下撥號鍵。

"怎么？心虛了？"張先生嘲諷道，"我看根本就沒有什么兒子，或者就是個和你一樣的農民工，根本不敢來見人！"

就在這時，車廂內的廣播響起："列車即將到達濟南西站，到站時間約為上午11點05分，停車時間3分鐘..."

"到濟南了？"王大爺突然緊張起來，他看了看窗外，然后又看了看手機。

"怎么，你要在濟南下車？"李某敏銳地察覺到了王大爺的異常，"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想趁機逃跑？"

"我...我兒子說會來接我..."王大爺小聲說道。

"哈哈哈！"李某大笑起來，"還在編！你兒子怎么知道你坐這趟車？怎么知道你什么時候到？"

"我之前給他打過電話..."

"打過電話？用你那個老古董？"趙女士指著王大爺的按鍵手機，"現在誰還用那種手機？我看你就是在胡編亂造！"

"而且，如果你真的有兒子來接，為什么剛才不說？"那個年輕女孩質疑道，"明顯就是臨時編的理由！"

列車開始減速，窗外可以看到濟南西站的站臺。王大爺變得更加緊張，他不停地看向窗外，又低頭看手機。

"老頭，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李某威脅道，"現在承認你的票有問題，我們就不追究了。否則等下了車，我們就報警！"

"我沒有做錯什么..."王大爺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了。

"沒做錯？占著茅坑不拉屎就是錯！"張先生惡狠狠地說，"像你這種人就應該坐硬座，擠在那些同類中間！"

"對，你這種人就不應該出現在我們的視線里！"化妝濃厚的中年女人也惡毒地說道。

列車緩緩駛入站臺，在巨大的剎車聲中停了下來。透過車窗，可以看到站臺上人來人往，有接車的，有送行的，還有工作人員在忙碌著。

王大爺緊緊盯著站臺，眼中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芒。

"看什么看？你的'兒子'在哪里？"李某故意加重了"兒子"兩個字的語氣，"我怎么沒看到有人來接你？"

"估計是編的故事被拆穿了，不知道怎么辦了！"趙女士冷笑道。

就在這時，王大爺的老式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在這個緊張的時刻，鈴聲顯得格外刺耳。

車廂內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王大爺。

王大爺顫抖的手接起了電話，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聲音大得車廂里的每個人都能聽見。

張先生的下巴幾乎掉到了地上，那個年輕女孩更是驚得連手機都拿不穩了。

整個商務車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煞白如紙，仿佛見了鬼一般。

李某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趙女士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而剛才還在錄視頻的乘客們，現在都嚇得手機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