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李雅！你給我站住！這個手術你不能做！"

院長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發出一聲巨響。張院長滿臉通紅，胸膛劇烈起伏，手指顫抖地指著我。他平時溫和的面容此刻扭曲得可怕，就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憑什么？我是心胸外科主任！"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在身后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手中的病歷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清脆的響聲在辦公室里回蕩，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就憑我是院長！這個病人的身份特殊，你不適合主刀！"張院長的聲音有些嘶啞，顯然是剛才在走廊里和其他人爭論時喊啞了。

"什么身份特殊？"我冷笑一聲，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屑，"不就是個賣破銅爛鐵的商人嗎？為了給他治病，竟然占用了我們醫院最好的資源！"

"你...你怎么能這樣說話？"張院長被我的話氣得臉色發白，嘴唇微微顫抖。

01

我叫李雅，今年四十二歲，身高一米六八，有著一張精致的臉龐和一雙總是透著冷漠的眼睛。同事們都說我長得很美，但是太過冷漠，就像是一座永遠不會融化的冰山。

五年前，我從國外頂尖的醫學院回國，那時候我意氣風發，想要在這片土地上實現自己的醫學夢想。我穿著筆挺的白大褂，胸前別著閃閃發光的金色徽章，走在醫院的走廊里，每一步都充滿了自信和驕傲。

回國的這五年里，我成功完成了上百例復雜的心臟手術，挽救了無數條生命。我的辦公室里掛滿了各種榮譽證書和感謝信，書架上擺滿了厚厚的醫學專著。同事們都說我是醫院的驕傲，是患者的福音?？墒墙裉?，我卻因為一個素不相識的病人，和院長鬧得不可開交。

"李主任，您真的要為了這個病人和院長對著干嗎？"我的助手小王擔憂地看著我。他是個二十八歲的年輕醫生，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總是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此刻他的眉頭緊皺，眼中滿是不解和擔憂。

"我的職業生涯？"我冷笑一聲，手指輕敲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我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齊，涂著淡粉色的指甲油，但此刻卻因為用力過猛而發白。

"小王，你知道我為什么要當醫生嗎？"我轉過身，看著窗外的景色。窗外是醫院的花園，櫻花正開得正盛，粉色的花瓣在春風中飄舞，美得讓人心醉?？墒俏覅s完全沒有心情欣賞。

"為了救死扶傷啊。"小王老實地回答，聲音里帶著一絲怯懦。

"沒錯，救死扶傷！"我重重地點頭，轉身面對他。"既然如此，那我就有義務為每一個病人負責，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可是我心里清楚，這不是真正的原因。當我第一次看到那個病人的病歷時，一種莫名的憤怒和抗拒情緒瞬間涌上心頭。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重重地擊中了胸口，讓我幾乎無法呼吸。

我記得很清楚，那是三天前的下午。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桌面上，形成一道道光影。我正在整理當天的手術記錄，護士長敲門進來，手里拿著一份新的病歷。

"李主任，有一個緊急轉診的病人，需要您親自看一下。"護士長說道。

我接過病歷，漫不經心地翻開?？墒钱斘铱吹讲∪说拿謺r，手突然停住了。李建國，這個名字就像是一顆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湖水，激起了層層漣漪。

我的心跳莫名地加快，就像是在劇烈運動后一樣。為什么？為什么一個陌生的名字會讓我如此緊張？

"李主任，那個病人醒了，他要見您。"護士長急匆匆地走進辦公室，打斷了我的回憶。她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頭發花白，臉上滿是皺紋，但眼神依然犀利。

"見我？"我皺起眉頭，"他要見我干什么？"

"他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護士長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疑惑。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站起身。我整理了一下白大褂，在鏡子前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儀表。鏡子里的我看起來很冷漠，眼神中透著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走，去看看他要說什么。"我說道，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病房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那種刺鼻的化學氣味讓人很不舒服。各種醫療設備發出微弱的嗡嗡聲，就像是在演奏著一首單調的樂曲。

那個中年男人正虛弱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眼窩深陷，顴骨突出。他的頭發已經花白，額頭上布滿了皺紋，就像是被歲月雕刻過一樣?？吹轿疫M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既熟悉又陌生的東西。

"李...李醫生，您好。"他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我能感覺到他在努力控制著什么，他的手在被子下面輕微地顫抖。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故意保持著冷漠的語氣，雙手抱胸，站在距離他兩米遠的地方。

"我...我只是想感謝您愿意為我主刀。"他的眼中含著淚水，那是一種復雜的情緒，有感激，有愧疚，還有一種說不清的痛苦。"我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您這樣的名醫，但是..."

"別說了！"我突然厲聲打斷他，聲音尖銳得就像是刀子劃過玻璃。"我不需要你的感謝！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

病人被我的話嚇了一跳，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他的眼中的淚水更加洶涌，就像是決堤的洪水。

"對不起，對不起..."他不停地道歉，聲音里帶著哽咽。"我不應該打擾您的..."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中的憤怒莫名地更加強烈。我不知道為什么會如此憤怒，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讓我深惡痛絕的東西。我轉身就要離開，急切地想要逃離這個令我窒息的地方。

可是就在我即將踏出病房門檻的時候，我聽到他在背后輕聲說道：

"李醫生，您的眼睛...很像我女兒。"

我的腳步猛地停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釘在了原地。我慢慢地轉過身，看著他，心跳快得就像是要跳出胸腔。

"你說什么？"我的聲音有些顫抖，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

"沒什么，沒什么。"他慌忙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是我看錯了。"

我死死地盯著他，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什么線索。但是他已經閉上了眼睛，就像是一個疲憊不堪的老人。

02

從病房出來后，我感覺自己的腿有些發軟。我扶著墻壁，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終于浮出了水面。

走廊里人來人往，醫生、護士、病人家屬，每個人都在忙碌著?？墒俏覅s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隔離在另一個世界里，聽不到任何聲音，看不到任何人。

我的心情更加糟糕，那個病人的話像一根刺一樣扎在我心里，讓我坐立不安。"您的眼睛很像我女兒"，這句話在我腦海里反復回響，就像是一首單調的歌曲。

"李主任，副院長要見您。"秘書小張敲門進來，打斷了我的思緒。她是個二十五歲的年輕女孩，長得很漂亮，但是此刻她的臉上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表情。

我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白大褂，在鏡子前重新整理了一下頭發。鏡子里的我看起來有些憔悴，眼睛里布滿了血絲。我用冷水洗了洗臉，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精神一些。

副院長辦公室比我的辦公室大得多，裝修也更加豪華。墻上掛著各種名畫和照片，書架上擺滿了厚厚的醫學專著和管理書籍。辦公桌是實木制作的，擦得锃亮，就像是一面鏡子。

推開門，發現不只是副院長，還有好幾個科室主任都在。他們坐在沙發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微妙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出好戲。

"李雅，坐下吧。"副院長王強示意我坐下，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西裝筆挺，看起來很有威嚴。

"王副院長，您找我有什么事嗎？"我警惕地看著在座的每一個人，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是這樣的，關于那個病人的手術安排，我們需要重新商討一下。"王強慢條斯理地說道，手指在茶杯上輕敲著，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有什么好商討的？"我直接了當地問道，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耐煩。"這是我的專業領域，我有權決定手術方案。"

"李主任，您別激動。"骨科主任李強笑著說道，但是那笑容看起來很假，就像是戴著面具一樣。"我們只是擔心您的工作負荷太重，想要為您分擔一些。"

"分擔？"我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李主任，您什么時候學會做心臟手術了？"

房間里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每個人都能感覺到那種劍拔弩張的氛圍。李強的臉色變了變，但是依然保持著微笑。

"李雅！"王強的臉色沉了下來，聲音變得嚴厲起來。"注意你的態度！"

"我的態度？"我站起身，身體微微前傾，就像是一只準備戰斗的獵豹。"我的態度怎么了？一個心胸外科主任，為自己的病人負責，這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是你對這個病人太過執著了！"王強也站了起來，兩個人面對面站著，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李雅，你冷靜一點，這個病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為什么你要如此堅持？"

"因為他是我的病人！"我幾乎是吼出這句話，聲音在辦公室里回蕩。

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只能聽到空調的嗡嗡聲和每個人的呼吸聲。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我，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我自己也被自己的反應嚇了一跳。

"李主任，您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婦產科主任關切地問道，她是個四十多歲的溫和女人，聲音里帶著真誠的關懷。"要不要先休息幾天？"

"我沒有壓力大！"我反駁道，但是聲音里明顯帶著一絲顫抖。"我只是想為我的病人負責！"

"可是李主任，"兒科主任小心翼翼地說道，他是個瘦小的中年男人，說話時總是低著頭。"您平時對病人都很專業，很少有這樣的情緒化表現。這個病人對您來說，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特殊的意義？我愣住了。這個病人對我來說確實有些特殊，但我說不出到底特殊在哪里。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心里埋藏著什么秘密，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沒有任何特殊意義！"我堅決地搖頭，聲音里帶著明顯的防御性。"我只是不想看到一個病人因為身份問題而得不到最好的治療！"

"那好吧。"王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是李雅，我必須提醒你，如果你再這樣情緒化下去，醫院可能會考慮調整你的工作安排。"

"調整工作安排？"我瞪大了眼睛，聲音里帶著不敢置信。"你們想要撤掉我的職務？"

"這只是一個可能性。"王強冷淡地說道，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一切都要看你的表現。"

走出副院長辦公室，我感覺自己的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走廊里依然人來人往，但是我卻感覺每個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我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腦海里不斷地回響著剛才的對話。為什么？為什么我會因為一個素不相識的病人而如此失控？這不像我，完全不像我。

03

回到辦公室，我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桌上放著那個病人的病歷，封面已經被我翻得有些起毛了。我忍不住又翻開看了一遍，每一個字都讓我心跳加速。

李建國，六十三歲，身高一米七二，體重六十八公斤，小城市的機械廠老板。因為嚴重的心臟病緊急轉院，病情危重，需要立即手術。

看著這些簡單的文字，我的心突然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那種感覺就像是被針扎了一樣，很痛，但是又說不出到底痛在哪里。我揉著太陽穴，試圖緩解那種莫名的頭痛。

病歷上還有一段關于病人家庭情況的記錄：家屬已經變賣了所有家產，包括經營了二十多年的機械廠、市區的兩套房產，甚至連妻子留下的首飾都賣掉了，只為了籌集手術費用。

變賣家產？為了治病變賣家產？這個情景讓我感到既憤怒又心酸。憤怒的是為什么要如此決絕，心酸的是為什么要走到這一步。

我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件事。那是我十二歲的時候，家里的經濟狀況很不好。母親生病了，需要一大筆錢治療。我記得父親坐在客廳里，面前擺著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包括母親的首飾、他的手表，還有我最喜歡的一臺鋼琴。

那時候我還小，不懂事，只知道哭著不讓他們賣掉鋼琴。父親抱著我，眼中含著淚水，說："孩子，錢可以再賺，東西可以再買，但是人只有一條命。"

可是后來...后來發生了什么？我努力地回憶著，但是腦海里一片模糊，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遮住了一樣。

"李主任，您怎么了？"小王推門進來，看到我的表情，擔憂地問道。

"小王，你說一個人為了治病變賣家產，這值得嗎？"我突然問道，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這..."小王猶豫了一下，推了推眼鏡。"如果是我的話，我覺得生命是最珍貴的。"

"是嗎？"我苦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可是有些人，他們寧愿要面子，也不愿意低頭。"

"李主任，您說的是什么意思？"小王疑惑地看著我。

我搖搖頭，沒有回答。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那些話就像是從我內心深處涌出來的，帶著一種莫名的怨氣。

"李主任，那個病人的兒子來了，想要見您。"護士長又來報告，她的臉上帶著一種奇怪的表情。

"兒子？"我愣了一下，心跳突然加快。"他有兒子？"

"是的，從外地趕來的。"護士長說道，"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

我跟著護士長來到病房，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緊張。走廊里的燈光很刺眼，我瞇著眼睛，感覺就像是走向一個未知的世界。

病房里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身高大約一米七五，穿著一件普通的灰色外套。他的臉龐有些消瘦，眼圈發黑，顯然是連夜趕路的結果。看到我進來，他立刻站直了身體，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您就是李醫生吧？"男人看到我，立刻走上前來，深深地鞠了一躬。"我是李建國的兒子，李強。"

"你好。"我點點頭，聲音里帶著一絲冷漠。

"李醫生，感謝您愿意為我父親主刀。"李強又鞠了一躬，動作很標準，就像是在參加什么重要的儀式。"我知道我父親的身份配不上您這樣的名醫，但是請您一定要救救他。"

看著他誠懇的樣子，我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有同情，有愧疚，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東西。

"你父親還有其他家人嗎？"我突然問道，聲音里帶著一絲緊張。

李強的臉色暗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痛苦："還有一個妹妹，但是...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家了。"

"為什么？"我的心跳開始加速，就像是預感到了什么。

"因為一些誤會。"李強苦笑一聲，眼中滿是無奈。"我父親脾氣倔強，妹妹也是個倔脾氣。二十多年前，兩人因為一些事情吵架，妹妹一氣之下離開了家，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過。"

"二十多年？"我的聲音有些顫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去哪里了？"

"據說是出國了，學醫。"李強嘆了口氣，聲音里帶著深深的遺憾。"我父親這些年一直在后悔，想要找到她，但是一直沒有消息。"

學醫？出國？我的腦子里嗡嗡作響，就像是有無數只蜜蜂在飛舞。

"李醫生，您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白？"李強擔憂地問道，聲音里帶著關切。

"沒事，沒事。"我強撐著說道，但是聲音明顯在顫抖。"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李雅。"李強毫不猶豫地回答，聲音里帶著一絲溫柔。"跟您同名呢。"

轟！我感覺自己的腦子里像是炸開了一顆炸彈，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李雅？跟我同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她...她多大了？"我的聲音幾乎聽不見，就像是蚊子在嗡嗡叫。

"應該四十二歲了吧，比我小三歲。"李強回答道，眼中閃過一絲思念。

四十二歲！和我一樣大！我感覺自己的腿有些發軟，趕緊扶住了墻壁。

"李醫生，您真的沒事嗎？"李強更加擔憂了，伸手想要扶我。

"我...我先出去一下。"我慌忙推開他的手，急切地想要逃離這個令我窒息的地方。

04

回到辦公室，我癱坐在椅子上，大腦一片混亂。太多的巧合了，太多的巧合了！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巧合？

同名，同年齡，學醫，出國，還有那個病人說我的眼睛像他女兒...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我搖著頭，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的手緊緊地抓著椅子的扶手，指關節都發白了。心跳快得就像是在跑馬拉松，汗水不斷地從額頭上滑落。

我站起身，走到窗邊，試圖通過新鮮的空氣來緩解那種窒息感。窗外的景色依然美麗，但是我卻完全沒有心情欣賞。

"李主任，您需要幫助嗎？"小王推門進來，看到我的狀態，嚇了一跳。"您的臉色很不好，要不要我叫醫生來看看？"

"小王，幫我查一下那個病人的詳細資料。"我努力保持鎮定，但是聲音里依然帶著顫抖。

"什么資料？"小王疑惑地問道。

"所有的資料，包括他的家庭背景，工作經歷，還有...還有他女兒的信息。"我說著，聲音越來越輕。

小王疑惑地看著我，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他是個很細心的人，做事從來不會馬虎。

一個小時后，小王拿著一份厚厚的資料回來了。資料裝在一個牛皮紙袋里，看起來很厚重。

"李主任，這是我能找到的所有資料。"小王說道，"有些信息可能不太準確，因為年代比較久遠。"

我顫抖著手接過資料，感覺它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爆炸。我深吸一口氣，慢慢地打開了資料袋。

第一頁是李建國的基本信息。照片上的他看起來比現在年輕很多，臉上還帶著自信的笑容。資料顯示他是某小城市人，早年經營機械廠，生意紅火。妻子王美麗，因病早逝。有一兒一女，兒子李強，現在在省城工作。女兒李雅，二十一年前因為家庭矛盾離家出走，此后音信全無。

二十一年前？我的心跳更加劇烈了。二十一年前，我正好是二十一歲，正是大學畢業的年紀。

我繼續翻看資料，每一頁都讓我更加緊張。

李建國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找女兒，托人打聽過她的消息，知道她考上了醫學院，后來出國深造，成為了一名醫生。但是具體在哪里，做什么工作，卻一直沒有確切的消息。

為了尋找女兒，李建國幾乎傾家蕩產，找了無數的人，托了無數的關系，但都沒有結果。他甚至找過私人偵探，但是都沒有找到女兒的蹤跡。

我的手越來越抖，資料上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子，刺進我的心里。這些信息聽起來就像是在講述我的故事，但是又有些不一樣。

"李主任，您怎么了？"小王擔憂地問道，"您的手在抖。"

我沒有回答，繼續翻看資料。

突然，我看到了一張照片。那是一張發黃的全家福，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照片上有一個中年男人，一個美麗的女人，還有兩個孩子。

我的視線死死地盯著照片中的那個小女孩。她大約十歲的樣子，扎著兩個小辮子，眼睛很大，笑容很燦爛。

那雙眼睛，那個鼻子，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