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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將6歲女兒遺棄山中,18年后再登山卻聽山谷中:爸媽來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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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創作,人物姓名均為化名,旨在反映特定歷史時期的社會現象,不代表對任何個人或群體的價值判斷。

"爸媽,你們終于來接我了?"

石天柱的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山石上。那個聲音從霧蒙蒙的山谷深處傳來,清脆得像18年前女兒的哭聲。

"天柱,你聽到了嗎?"

柳桂花抓住丈夫的胳膊,指甲掐進了肉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石天柱喃喃自語,望向當年扔下女兒的那片亂石堆。

山風呼嘯,霧氣翻滾,那個聲音再次響起:"爸媽,我等了你們好久好久..."



01

1999年春天的豫西山區,春寒料峭。

縣城建筑工地上,石天柱正和工友們搬運磚塊。突然,工地廣播響起:"石天柱,有人找!"

石天柱放下手中的磚頭,拍拍身上的灰塵,快步走向工地門口。遠遠地,他看到妻子柳桂花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門框,臉色蒼白如紙。

"桂花?你怎么來了?"石天柱疾步上前。

"天柱...肚子疼得厲害...好像要生了..."柳桂花咬著牙,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

"什么?不是還有一個月嗎?"石天柱慌了神,"快,我背你去醫院!"

縣醫院的產房外,石天柱來回踱步,煙頭扔了一地。他在心里默默祈禱:"觀音菩薩保佑,一定要是個兒子啊..."

三個小時后,護士走出產房,表情凝重:"石天柱家屬?"

"我是我是!怎么樣?男孩女孩?"石天柱急忙迎上去。

"孩子...沒保住...產婦大出血,現在還在搶救..."

石天柱腦子里轟的一聲,雙腿發軟:"什么意思?沒保住?"

"孩子早產,肺部發育不全...我們已經盡力了..."護士嘆了口氣,"你要有心理準備,產婦這次傷得很重,以后懷孕的可能性很小..."

石天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前發黑。不是兒子就算了,連再要兒子的機會都沒了?

兩天后,柳桂花出院回家。石天柱攙扶著她走進小院,6歲的女兒石小荷蹦蹦跳跳地迎了上來:"媽媽,弟弟呢?弟弟生出來了嗎?"

柳桂花一聽,眼淚嘩地流下來,蹲在地上痛哭:"沒有弟弟了...再也沒有弟弟了..."

小荷被嚇壞了,怯怯地拉著媽媽的衣角:"媽媽別哭...小荷乖...小荷以后不要弟弟了..."

石天柱看著女兒,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如果當初生的是兒子,現在就不會這樣了!如果沒有這個丫頭片子,桂花就不會想著要老二,也不會傷成這樣!

"滾開!"石天柱一把推開小荷,"都是你這個掃把星!"

小荷被推倒在地,膝蓋磕破了皮,但她不敢哭,只是睜著大眼睛看著爸爸。

"天柱!你發什么瘋?"柳桂花抱起女兒,心疼地查看傷口。

"我發瘋?"石天柱紅著眼睛,"養這個賠錢貨有什么用?長大了還不是要嫁人,給別人家生孩子!"



從那天起,石天柱對小荷越來越冷淡。以前還會抱抱她,現在連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小荷很敏感,知道爸爸不喜歡自己了。她變得更加小心翼翼,生怕惹爸爸生氣。

"媽媽,爸爸是不是不要小荷了?"一天晚上,小荷趴在媽媽懷里小聲問道。

柳桂花心如刀絞,緊緊抱著女兒:"怎么會呢?爸爸只是心情不好...過幾天就好了..."

"那小荷以后不說話了,爸爸就不會生氣了..."小荷懂事得讓人心疼。

可是石天柱的心情并沒有好轉。相反,看到女兒越來越讓他想起失去的兒子。村里的閑言碎語也如刀子般扎在他心上:

"老石家這是絕戶了啊..."

"就一個丫頭片子,以后誰給他養老送終?"

"再不生個兒子,祖墳都沒人掃了..."

夏天的一個傍晚,石天柱喝了點酒,坐在院子里發愁。小荷端著一碗洗臉水走過,不小心濺了他一身。

"你這個死丫頭!"石天柱暴跳如雷,一巴掌扇在小荷臉上,"天天給我添亂!"

小荷被打得跌倒在地,半邊臉腫得老高,但她強忍著眼淚不敢哭出聲。

柳桂花聽到動靜跑出來,看到女兒的樣子心疼得要命:"天柱!你怎么能打孩子?"

"打她怎么了?"石天柱酒勁上頭,"要不是這個掃把星,我兒子能沒了嗎?"

"你胡說什么!小荷又沒做錯什么!"

"沒做錯?"石天柱指著女兒,"她最大的錯就是不是兒子!"

小荷蜷縮在墻角,小聲抽泣:"爸爸...小荷錯了...小荷以后變成男孩好不好?"

聽到這話,連石天柱都愣住了。一個6歲的孩子,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柳桂花更是淚如雨下,抱起女兒就往屋里走:"小荷沒錯...是大人錯了..."



這一晚,柳桂花抱著女兒哭了一夜。她開始擔心,這樣下去,天柱會不會真的對小荷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來?

第二天一早,石天柱酒醒了,看到女兒臉上的巴掌印,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但面子上過不去,他沒有道歉,只是默默離開了家。

小荷從那以后更加小心翼翼。她不敢在爸爸面前大聲說話,不敢哭,甚至不敢笑得太大聲。她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會惹爸爸生氣。

鄰居李嬸看不過去,勸柳桂花:"桂花啊,天柱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孩子還小,不能這樣傷害她..."

"我也知道..."柳桂花無奈地嘆氣,"可是他心里有氣,總得有個地方發泄..."

"再有氣也不能拿孩子出氣啊!"李嬸憤憤不平,"小荷多懂事的一個孩子,怎么攤上這樣的爹..."

就在這時,計劃生育干部來了。

"石天柱在家嗎?"幾個穿制服的人推開院門就進來了。

柳桂花嚇得臉色發白:"干什么的?"

"計生辦的。聽說你們家超生了?"領頭的干部掏出記錄本,"罰款交了沒有?"

"什么超生?我們家就一個孩子..."柳桂花趕緊解釋。

"別裝傻!有人舉報你們家去年懷了二胎!"干部不依不饒,"孩子呢?藏哪里去了?"

"孩子...孩子沒了..."柳桂花眼圈一紅。

干部們對視一眼,顯然不相信:"沒了?什么意思?"

正在這時,石天柱回來了。看到家里的情況,臉色鐵青:"你們干什么?"

"石天柱是吧?"干部拿出罰款單,"超生罰款五千塊,限期三天內交清,否則拆房!"

"五千?"石天柱眼睛都瞪圓了,"我一個月才掙三百,五千塊要我命啊!"

"那是你們的事!"干部冷冷地說,"反正錢必須交,一分都不能少!"

說完,幾個人揚長而去。

石天柱癱坐在椅子上,五千塊對他們家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怎么辦啊天柱..."柳桂花也急得團團轉,"咱家哪有這么多錢..."

"借!"石天柱咬著牙,"砸鍋賣鐵也得湊出來!"

可是跑了一圈下來,石天柱借到的錢還不到一千塊。眼看期限將至,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要不...把小荷送人吧..."這天晚上,石天柱突然開口。

柳桂花正在納鞋底,聽到這話手一抖,針扎進了手指:"什么?"

"送人!"石天柱重復了一遍,"反正留著也是賠錢貨,不如送給別人,還能省點口糧..."

"你瘋了?"柳桂花驚得站起來,"那是咱的親生女兒!"

"親生又怎樣?"石天柱紅著眼睛,"她能傳宗接代嗎?她能給咱養老送終嗎?"

"可是..."

"沒有可是!"石天柱一拍桌子,"我已經打聽好了,山里有戶人家愿意收養女孩,條件是孩子要聰明聽話..."

柳桂花癱坐在椅子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天柱...她才六歲啊..."

"六歲怎么了?正好懂事了,去了新家也能干點活..."石天柱語氣決絕,"就這么定了!"

隔壁屋里,小荷聽到了父母的爭吵。她不太明白"送人"是什么意思,但從媽媽的哭聲中,她感覺到了危險。

02

接下來的幾天,石天柱開始打聽送養的事情。他通過工友介紹,聯系上了山里的一戶人家。

那家人姓孟,夫妻倆年紀都不小了,一直沒有孩子,很想收養一個女兒。他們在深山里有幾十畝田地,生活雖然清苦,但也算安穩。

"老石,你真的想好了?"工友老趙勸他,"那可是你親閨女啊..."

"想好了。"石天柱鐵了心,"與其在我這里受罪,不如給她找個好人家..."

"可是那山里...有點偏啊...萬一以后想看孩子..."

"不看!"石天柱打斷他,"送出去就當沒這個人!"

老趙看著石天柱堅決的樣子,只能搖頭嘆息。

回到家,石天柱對柳桂花說:"事情定了,這個周末就送過去。"

"天柱,我求求你了..."柳桂花跪在地上哭求,"小荷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你讓我怎么舍得..."

"舍不得也得舍得!"石天柱轉過身不看她,"這是為了咱們一家子的將來!"

"那...那至少讓我再看看她...再抱抱她..."

石天柱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這天晚上,柳桂花抱著小荷睡覺。她摸著女兒柔軟的頭發,眼淚一滴滴落在枕頭上。

"媽媽,你為什么一直哭?"小荷睜開眼睛,用小手為媽媽擦眼淚。

"沒事...媽媽沒哭..."柳桂花強擠出一個笑容。

"媽媽,小荷是不是做錯什么了?"小荷懂事地問,"小荷以后更乖一點好不好?"

柳桂花再也忍不住,緊緊抱住女兒:"小荷沒做錯...是媽媽對不起你..."



第二天是周六,石天柱早早起床收拾東西。他找了個破包袱,裝了小荷的幾件衣服和那個布娃娃。

"就這些?"柳桂花看著薄薄的包袱,心如刀絞。

"夠了。"石天柱冷冷地說,"到了新家自然有新衣服。"

小荷還不知道要發生什么,她以為只是出門走親戚,高興地問:"爸爸,我們要去哪里玩?"

石天柱沒有回答,只是催促:"快點,天黑前要趕到。"

三個人出了門,往山里走去。小荷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還不時摘路邊的小花。

"媽媽,這花好香啊!"小荷把花遞給柳桂花。

柳桂花接過花,眼淚又要掉下來。她強忍著,不想讓女兒看出異樣。

山路越走越崎嶇,小荷的腿有些跟不上了。

"爸爸,小荷累了...能不能休息一下?"她氣喘吁吁地說。

"不行!"石天柱頭也不回,"天黑了路不好走!"

"天柱..."柳桂花心疼地看著女兒,"讓孩子歇歇吧..."

"歇什么歇!"石天柱煩躁地說,"早點送到早點了事!"

小荷聽出了爸爸的不耐煩,趕緊說:"小荷不累了,小荷能走!"

說著,她加快腳步跟上。

走了三個小時,終于到了約定的地點——一個叫落雁溝的山谷。這里三面環山,只有一條羊腸小道通向外界。

"人呢?"石天柱四處張望,卻不見收養人的影子。

他們在原地等了一個小時,天色漸暗,還是沒人來。

"會不會走錯地方了?"柳桂花擔心地問。

石天柱又仔細看了看地形,確認沒錯。他有些著急了,天黑了山路危險,必須盡快下山。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腳步聲。一個山民模樣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你們是石家的吧?"男人氣喘吁吁地說,"不好意思來晚了,山路不好走..."

"你就是老孟?"石天柱上前詢問。

"是我。"老孟點點頭,然后看向小荷,"這就是孩子?長得真水靈..."

小荷躲在媽媽身后,怯生生地打量著這個陌生人。

"孩子很乖,也很懂事..."柳桂花強忍眼淚介紹。

"那就好。"老孟滿意地點頭,"跟我走吧,我家就在前面不遠..."

可是走了半個小時,老孟突然停下了腳步:"不好意思...我想起來了...我老婆今天身體不舒服...要不改天再..."

"改天?"石天柱急了,"我們大老遠跑來,你現在說改天?"

"實在不好意思..."老孟也很為難,"要不這樣,你們先把孩子放我這里,我明天一早就送回家去..."

"放哪里?"柳桂花環顧四周,這里除了山就是樹,連個像樣的房子都沒有。

"那邊有個山洞,很干燥,我經常在那里避雨..."老孟指向不遠處的一個洞口,"里面還有我放的被褥,很暖和..."

石天柱猶豫了。讓女兒在山洞里過夜,這...

"爸爸,小荷不想住山洞..."小荷終于意識到了什么,緊緊抱住媽媽的腿,"小荷想回家..."

"別胡鬧!"石天柱呵斥道,可心里也有些動搖。

"要不我們明天再來?"柳桂花試探著問。

"不行!"石天柱鐵著臉,"來都來了,哪有回去的道理!"

老孟看出了他們的猶豫,趕緊說:"真的就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就來接孩子。山洞很安全,不會有事的..."

最終,在石天柱的堅持下,他們還是同意了。

老孟帶著他們來到山洞口。洞口不大,但里面確實有些簡陋的生活用品——幾床破被子,一些干糧,還有一盞煤油燈。

"小荷,今晚你就在這里睡,明天爸爸媽媽就來接你..."柳桂花哽咽著說謊。

"真的嗎?"小荷眼中閃著希望的光芒。

"真的。"柳桂花點點頭,心如刀絞。

小荷被安排在山洞里,她抱著布娃娃,眼巴巴地看著爸爸媽媽:"那你們路上小心...小荷等你們回來..."

石天柱轉過身不再看她,對老孟說:"就這樣了,明天你看著辦吧。"

"放心,我會照顧好孩子的。"老孟保證道。

三個大人走出山洞,小荷在洞口揮手:"爸爸媽媽再見!明天早點來接小荷!"

柳桂花回過頭,看到女兒孤零零地站在洞口,再也忍不住了,哭著就要往回跑。

"桂花!"石天柱一把拉住她,"不要回頭!"

"天柱...我們這樣做對得起孩子嗎?"柳桂花泣不成聲。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石天柱也紅了眼圈,"事情已經定了!"

他們頭也不回地下山了。山洞里,小荷等啊等,直到夜深了,爸爸媽媽還是沒有回來。



03

1999年6月的那個夜晚,對小荷來說是最漫長的一夜。

她坐在山洞口,不停地往山路方向張望,希望能看到爸爸媽媽的身影。可是除了山風的呼嘯聲,什么都沒有。

"爸爸媽媽怎么還不來..."小荷自言自語,緊緊抱著布娃娃取暖。

山里的夜晚很冷,即使是六月天,溫度也只有十幾度。小荷穿著薄薄的碎花裙子,凍得直打哆嗦。

她想起媽媽的話——明天就來接她。于是她強忍著困意和恐懼,堅持不睡覺,生怕錯過了爸爸媽媽。

下半夜開始下雨,雨滴順著山洞口滴答滴答地落下。小荷往洞里縮了縮,但還是濕了一身。

"媽媽...小荷冷..."她小聲地哭泣,但不敢哭得太大聲,怕把山里的野獸引來。

天終于亮了。小荷揉揉紅腫的眼睛,興奮地跑到洞口張望。可是山路上空蕩蕩的,哪里有人影?

"爸爸媽媽一定是路上堵車了..."小荷安慰自己,"等一會兒就來了..."

可是等了一上午,還是沒人來。小荷的肚子開始咕咕叫,她在洞里找到了一些干饅頭,小心翼翼地啃了一個。

下午的時候,那個叫老孟的人出現了。

"小朋友,你爸爸媽媽呢?"老孟裝作奇怪的樣子問。

"還沒來..."小荷委屈地說,"叔叔,你知道他們什么時候來嗎?"

老孟心里嘆了口氣。昨晚石天柱走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對父母不會再回來了。可是看著眼前這個天真的孩子,他不忍心說出真相。

"可能...可能路上有事耽擱了..."老孟含糊地說,"你先跟叔叔回家,等他們來了叔叔再告訴你..."

"不!"小荷搖頭,"小荷要在這里等爸爸媽媽!他們說了會來接小荷的!"

老孟看著這倔強的小丫頭,心疼不已。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承受這樣的打擊?

"那...叔叔先給你拿點吃的,你慢慢等..."老孟只能這樣說。

就這樣,小荷在山洞里又等了三天。三天里,老孟每天都會來送些食物,但始終沒有等到爸爸媽媽。

第四天,小荷終于忍不住了:"叔叔,爸爸媽媽是不是不要小荷了?"

老孟蹲下身子,看著這個瘦弱的小女孩,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叔叔...小荷做錯什么了嗎?為什么爸爸媽媽不來接小荷?"小荷的眼淚終于掉下來。

老孟再也忍不住了,抱起小荷:"孩子...跟叔叔回家吧...叔叔照顧你..."

"不!小荷要等爸爸媽媽!他們一定會來的!"小荷拼命掙扎。

可是一個六歲的孩子哪里掙脫得了成年人?老孟心一橫,抱著小荷就往自己家走。

"爸爸!媽媽!你們快來接小荷!"小荷哭喊著,聲音在山谷里回蕩。

可是回應她的,只有空曠的山風。



此時,石天柱和柳桂花已經回到了縣城。

這幾天,柳桂花一直在哭,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

"天柱...你說小荷現在怎么樣了?"柳桂花又一次提起女兒。

"別想了!"石天柱煩躁地說,"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孩子了!"

"可是我想她..."柳桂花淚如雨下,"她才六歲啊...離開媽媽會不會害怕?"

"害怕又怎樣?"石天柱強忍著心中的愧疚,"總比在咱家受罪強!"

可是事實上,石天柱的心里也不好受。每當想起女兒最后揮手告別的樣子,他就心如刀絞。但為了面子,他絕不承認自己錯了。

鄰居李嬸來串門,發現小荷不見了:"桂花,小荷呢?怎么好幾天沒見她?"

柳桂花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

石天柱接過話頭:"送鄉下奶奶家了,城里上學太貴,鄉下便宜..."

"哦..."李嬸也沒多想,"那孩子適應得怎么樣?"

"挺好的...挺好的..."柳桂花勉強應付著。

可是晚上,柳桂花又開始哭。她想起女兒軟糯的聲音,想起她乖巧的笑容,心都要碎了。

"天柱...咱們去看看小荷吧...就看一眼..."柳桂花哀求道。

"不去!"石天柱斬釘截鐵,"去了干什么?讓她以為咱們后悔了?"

"那...那至少問問她過得怎么樣..."

"不問!"石天柱轉身面向墻壁,"從今以后,不許再提這個名字!"

柳桂花絕望了。她知道丈夫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石天柱用繁重的工作來麻痹自己,不讓自己想起女兒。而柳桂花卻越來越憔悴,經常一個人偷偷抹眼淚。

半年后,有工友問起石天柱的女兒,他面不改色地說:"死了。"

"啊?怎么死的?"

"生病...沒治好..."石天柱編造著謊言。

從那以后,再也沒有人問起小荷。在所有人眼里,石家確實只有夫妻兩個人,再沒有什么女兒。

可是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柳桂花還是會想起女兒。她在心里無數次呼喚:"小荷...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想你..."

但她永遠不會得到回應。

04

時光荏苒,十八年過去了。

2017年的春天,石天柱已經是60多歲的老人。這些年里,他在工地上出了事故,右腿受傷落下殘疾,只能靠做些零工維持生計。

柳桂花的情況更糟。自從送走女兒后,她就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經常整夜失眠,白天也恍恍惚惚,像個行尸走肉。

"桂花,吃點飯吧..."石天柱端著碗過來勸道。

柳桂花搖搖頭:"不餓..."

這樣的對話每天都在重復。柳桂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瘦得皮包骨頭。

石天柱心里也不好受。這些年來,他不是沒有后悔過。每當看到妻子的樣子,他就想起當年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但他從來不敢說出來,更不敢提起女兒的名字。

這天,鄰居劉嬸興高采烈地跑來:"桂花!桂花!我閨女結婚了!"

柳桂花抬起頭,眼神空洞:"結婚了?"

"是啊!穿著婚紗可漂亮了!"劉嬸拿出手機翻照片,"你看,多漂亮的姑娘!"

柳桂花看著照片里的新娘,突然淚如雨下:"漂亮...真漂亮..."

"桂花,你怎么哭了?"劉嬸奇怪地問。

"我想起...想起小荷了..."柳桂花終于說出了這個名字。

"小荷?"劉嬸愣了一下,"誰是小荷?"

"我女兒...我的女兒..."柳桂花痛哭失聲。

石天柱在旁邊聽著,臉色鐵青:"桂花,你胡說什么?咱們哪有什么女兒?"

"有!當然有!"柳桂花第一次這樣頂撞丈夫,"小荷是我生的!她有著大大的眼睛,眼角有顆小淚痣!她喜歡穿碎花裙子,喜歡抱著布娃娃!"

"夠了!"石天柱吼道,"都說了多少遍,沒有什么女兒!"

可是柳桂花已經完全崩潰了。這十八年來壓抑的思念和愧疚,像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有!她六歲的時候,我們把她扔在山里!扔在那個該死的山洞里!"

"她那么小,那么怕黑,我們卻讓她一個人在山洞里過夜!"

"她一定很害怕,一定在哭著喊媽媽,可是我們再也沒有回去過!"

"我們是禽獸!連禽獸都不如!"

劉嬸聽得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

石天柱也被妻子的話震住了。十八年來,他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指責他。

"桂花...你..."他想說什么,卻發現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

"我要去找她!"柳桂花突然站起來,"我要去山里找小荷!"

"你瘋了?"石天柱攔住她,"都過去十八年了!"

"就算過去一百年我也要找!"柳桂花推開丈夫,"我要向她道歉!我要跪在她面前請求原諒!"

說著,她就往外跑。石天柱想攔都攔不住。

最后還是劉嬸幫忙,兩個人才把柳桂花勸回來。

"桂花,你冷靜一點...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劉嬸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沒有過去!永遠不會過去!"柳桂花眼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我每天都能看到小荷,她還是六歲的樣子,穿著那條碎花裙子,抱著布娃娃問我:媽媽,你為什么不來接我?"

聽到這話,石天柱的心狠狠地顫了一下。其實,他又何嘗不是?這些年來,女兒的身影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夢中。

但他還是嘴硬:"都是你想多了...哪有什么鬼..."

可是這天晚上,石天柱也失眠了。他躺在床上,腦海里不停地浮現出十八年前的那個夜晚。

女兒在山洞口揮手告別的樣子,是那么信任,那么天真。她真的以為爸爸媽媽第二天就會來接她。

"爸爸媽媽再見!明天早點來接小荷!"

這句話像魔咒一樣,在石天柱的腦海里反復回響。

第二天,柳桂花又提起要去山里找女兒。

"桂花,你聽我說..."石天柱終于坐不住了,"那山路那么危險,你一個女人怎么去?"

"那你陪我去!"柳桂花抓住丈夫的手,"天柱,咱們一起去,哪怕...哪怕只是給她燒柱香..."

石天柱看著妻子憔悴的臉,心中五味雜陳。這些年來,他何嘗不想去看看女兒?可是他不敢,他怕面對那些回憶。

"山里什么都沒有了...都過去十八年了..."石天柱還在抗拒。

"我不信!"柳桂花固執地說,"我要親眼去看看!"

最終,在柳桂花的堅持下,石天柱答應了。他們決定在小荷生日那天去山里,為她燒紙錢,算是一種贖罪。

6月15日,小荷的生日。這個日子,柳桂花記了十八年。



他們準備了香燭紙錢,還有小荷愛吃的糖果。柳桂花甚至買了一條碎花裙子,和當年那條一模一樣。

"走吧..."石天柱背起包袱,聲音有些顫抖。

這一刻,他們都知道,這次山行不僅僅是為了祭奠女兒,更是為了面對自己十八年來的愧疚和痛苦。

山路還是那條山路,只是更加荒涼了。兩個花甲老人相互攙扶著,艱難地向著落雁溝的方向走去。

"天柱...你說小荷...她還會恨我們嗎?"柳桂花氣喘吁吁地問。

石天柱沒有回答,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黃昏時分,石天柱和柳桂花終于到達了落雁溝。

十八年過去了,這里的地貌變化很大。原本的小路被山洪沖毀,到處是亂石堆。他們費了很大勁才找到當年的那個山洞。

山洞還在,但洞口已經被藤蔓遮住了大半。石天柱撥開藤蔓,探頭往里看。

"還是這里..."他喃喃自語。

柳桂花顫抖著點燃香燭,擺上供品:"小荷...媽媽來看你了..."

說著,她就要跪下。石天柱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跪了下來。

"小荷...爸爸對不起你...爸爸錯了..."這是石天柱十八年來第一次承認錯誤。

兩個老人跪在山洞前,老淚縱橫。山風呼嘯,帶起陣陣霧氣。



突然,從山谷深處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爸媽,你們終于來接我了?"

石天柱和柳桂花同時僵住了。這個聲音...太熟悉了...

"天柱...你聽到了嗎?" 柳桂花抓住丈夫的胳膊,指甲掐進了肉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石天柱喃喃自語,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山風呼嘯,霧氣翻滾,那個聲音再次響起:"爸媽,我等了你們好久好久..."

兩個老人循聲望去,只見霧氣深處有個模糊的身影,穿著碎花裙子,正朝他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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