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基于真實社會事件改編，部分情節和對話為藝術加工，人物姓名均為化名。

"滾蛋！明天就別來了！"

王剛主管將解雇書重重甩在我面前，墨水還沒干透。

"憑什么？我做錯了什么？"

"憑什么？"

他冷笑，"就憑你是個廢物！"

辦公室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看戲。三年的委屈瞬間爆發，我站起身，直視他的眼睛。

"王主管，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趕緊滾！"

"你認識我舅舅嗎？"

王剛嗤笑一聲："你舅舅算老幾？"

我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舅舅，我是張浩。"

01

2008年7月，我剛從大學畢業。那年經濟不景氣，工作特別難找。

我叫張浩，家里條件不好，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大學四年的學費，有一半都是舅舅資助的。舅舅叫張雅斌，在外地工作，具體做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混得還不錯。

"浩兒，好好學習，將來找個好工作。"舅舅每次給我打生活費時都這么說。

畢業找工作那段時間，我投了上百份簡歷，面試了十幾家公司，終于在一家叫做"華晨科技"的公司通過了面試。

"張浩，恭喜你，你被錄取了。"人事部的王琳姐姐笑著遞給我一份合同，"試用期工資3500，轉正后4000。"

我激動得差點跳起來。那時候對于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來說，3500已經是很不錯的工資了。

"謝謝，我一定好好干！"

第一天上班，我被分配到市場部，部門主管是王剛。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個子不高，但總是挺著胸膛，給人一種很強勢的感覺。

"新來的？"王剛瞥了我一眼，"大學生？"

"是的，王主管，我是張浩。"

"大學生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冷哼一聲，"在我這里，不看學歷，只看能力。能力不行，清華北大畢業也是廢物。"

辦公室里的其他同事都低著頭，沒人說話。

"張浩，你先跟小劉熟悉一下工作流程。"王剛指了指旁邊一個戴眼鏡的瘦高個，"小劉，帶帶新人。"

"好的，王主管。"小劉趕緊起身，"張浩，你跟我來。"

小劉人很好，很耐心地教我各種工作流程。在休息時間，他悄悄告訴我：

"張浩，我提醒你一句，王主管這個人比較難伺候。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鋒芒太露的新人。"

"什么意思？"

"就是說，工作要認真做，但是不要表現得太出色，不然他會覺得你要搶他的風頭。"

"這樣啊......"我有些不理解，"做得好不是應該的嗎？"

"道理是這樣，但是職場的水很深。"小劉搖搖頭，"你慢慢就明白了。"

第一個月，我按照小劉的建議，低調做事。雖然有些憋屈，但總體上還算平靜。

02

第二個月，公司來了一個重要客戶——華信集團的張總。他們是做建材生意的，想要采購一批我們公司的產品，單子有一千多萬。

"這個客戶很重要，"王剛在部門會議上說，"誰能拿下這個單子，我給他申請獎金。"

那天，王剛帶著我們幾個人去見張總。張總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精神很好，但說話很直接。

"你們的產品我看過了，價格比同行高出15%。"張總開門見山，"你們給我一個理由，為什么要選擇你們？"

王剛明顯有些緊張："張總，我們的產品質量是業內最好的......"

"質量好？"張總不屑地笑了，"誰家的產品質量都說自己好。我要的是具體的數據，具體的優勢。"

王剛磕磕巴巴地說了一些空話，張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時候，我忍不住開口了：

"張總，我能說幾句嗎？"

王剛狠狠瞪了我一眼，但張總點點頭："你說。"

"您剛才說我們的價格比同行高15%，但您有沒有算過一個賬？"我拿出計算器，"我們的產品使用壽命比同行長30%，故障率低20%。從長期使用成本來看，我們的性價比反而更高。"

"哦？"張總來了興趣，"詳細說說。"

我把事先準備的資料拿出來："這是我們產品和競爭對手的對比分析。從原材料成本、生產工藝、質量檢測標準，到售后服務，我們都有明顯優勢。"

張總仔細看了看資料，點點頭："分析得很到位。你叫什么名字？"

"張浩。"

"好，張浩，我記住你了。"張總站起身，"這個單子我考慮考慮，三天后給你們答復。"

送走張總后，王剛的臉色很難看。

"張浩，誰讓你多嘴的？"

"王主管，我只是想幫公司拿下這個單子。"

"幫公司？"王剛冷笑，"你是想表現自己吧？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隨便發言！"

三天后，張總打電話來，決定和我們簽約。

"我要指定張浩做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張總在電話里說，"那小子有頭腦，我信得過。"

王剛臉色鐵青，但客戶的要求不能不答應。

"張浩，這個項目你來負責。"他咬牙切齒地說，"但是所有決策都要經過我的同意，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王主管。"

那個月，我拿到了五千塊錢的項目獎金，在公司算是出了名。但我也明顯感覺到，王剛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冷淡。

03

2009年春天，公司新來了一個女同事，叫陳思雨。

陳思雨是海歸碩士，長得很漂亮，氣質也很好。更重要的是，她有背景——聽說她父親是市里某個局的領導。

"陳思雨，歡迎加入我們團隊。"王剛笑得像朵花，"你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以后多多指導我們這些土包子。"

"王主管太客氣了，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陳思雨說話很溫和，但眼神中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王剛把陳思雨安排在我旁邊的位置，還特意給她配了最新款的電腦。

"陳思雨，你有什么不懂的就問張浩，他是我們部門的業務骨干。"王剛對陳思雨說，但對我的態度卻完全不同，"張浩，好好帶帶新同事，這是你的責任。"

陳思雨很聰明，學東西很快。但我很快發現，她有個特點——喜歡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

有一次，我們一起準備一個項目的標書。我負責技術方案，她負責商務條款。結果在最后檢查時，發現商務條款里有幾個關鍵數據錯了。

"這怎么回事？"王剛拿著標書質問。

"王主管，這些數據是張浩給我的。"陳思雨一臉無辜，"我只是按照他提供的數據填寫的。"

"張浩，你怎么搞的？這么重要的數據也能錯？"

"王主管，這些數據明明是......"我想解釋，但陳思雨已經把她的電腦屏幕轉過來。

"你看，張浩發給我的郵件就是這些數據。"

我仔細一看，郵件確實是從我的郵箱發出的，但內容我根本沒印象。

"陳思雨，這個郵件我沒有印象......"

"張浩，你是不是想推卸責任？"王剛的臉色很難看，"郵件白紙黑字的，還能有假？"

"我真的沒有發過這個郵件......"

"夠了！"王剛一拍桌子，"立刻重新整理數據，今天晚上必須修改完畢！"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公司加班到凌晨兩點，把所有數據重新核對了一遍。第二天早上，我頂著黑眼圈把修改后的標書交給王剛。

"這次別再出錯了。"王剛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但是陳思雨卻笑瞇瞇地對我說："張浩，辛苦了。以后我們要更加細心一些。"

她說"我們"，但所有人都知道，加班修改的只有我一個人。

04

2011年秋天，公司迎來了新的總經理——張雅斌。

那天全公司開會，我坐在后排，遠遠地看著臺上的新總經理。他四十多歲，中等身材，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有氣質。

"各位同事，我是張雅斌，很高興能加入華晨科技這個大家庭。"他的聲音很溫和，"我的管理理念很簡單——只看能力，不看關系。有能力的人，我一定會重用；沒能力的人，再有關系也沒用。"

下面響起了掌聲。我也跟著鼓掌，心里想著：這個新總經理聽起來不錯。

"另外，我要建立一個新的考核制度。每個季度，我會根據大家的工作表現進行評估，優秀的員工會得到提拔和加薪。"

散會后，王剛顯得有些緊張。

"新總經理看起來不好對付啊。"他小聲對陳思雨說，"看來我們要小心一些了。"

"王主管，您這么有經驗，怕什么？"陳思雨安慰道，"再說了，我爸爸和公司的董事長認識，有什么問題也不用擔心。"

一個月后，張雅斌總經理找我談話。

"張浩，我看了你的工作報告，華信集團的項目你做得很好。"

"謝謝總經理。"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張雅斌看著我，"如果讓你帶一個項目團隊，你有信心嗎？"

"我......"我有些意外，"我會努力的。"

"好，從下個月開始，你擔任項目組長，負責公司的幾個重點項目。"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普通員工直接提拔為項目組長，這在公司是很少見的。

"謝謝總經理的信任，我一定不負眾望。"

"好好干，我看好你。"張雅斌笑著說。

消息傳開后，整個部門都炸了鍋。

"張浩升職了？"

"直接提拔為項目組長？"

"這也太快了吧？"

王剛的臉色特別難看，陳思雨也有些不服氣。

"王主管，張浩憑什么升職？"陳思雨私下里問王剛，"我是海歸碩士，學歷比他高，能力也不比他差。"

"你以為我想讓他升職？"王剛壓低聲音，"這是總經理的決定，我也沒辦法。"

"那現在怎么辦？"

王剛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不急，升得快摔得也快。我就不信，他一個毛頭小子能翻出什么浪花。"

05

升職后，我的工作變得更加忙碌。作為項目組長，我需要協調各個部門的工作，還要直接面對客戶。

但很快我就發現，工作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順利。

"張浩，你要的那份市場調研報告，我們部門人手不夠，做不了。"王剛在部門會議上說。

"王主管，這份報告對項目很重要......"

"重要我也沒辦法，人手就是不夠。"王剛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要不你自己想辦法？"

"那我申請外包？"

"外包？"王剛冷笑，"公司現在資金緊張，哪來的錢外包？"

陳思雨在旁邊附和："是啊，張浩，你要體諒公司的難處。"

沒有市場調研報告，項目就無法推進。我只能自己熬夜加班，用一周時間完成了原本需要三個人做的工作。

類似的事情接連發生。每次我需要其他部門配合時，王剛總是有各種理由推脫。而在總經理面前，他又表現得很支持我的工作。

"總經理，我們部門全力支持張浩的項目，但是確實遇到了一些困難......"

"什么困難？"張雅斌問。

"主要是人手不夠，還有一些技術問題需要解決。"王剛說得很委婉，"不過請您放心，我們會想辦法克服的。"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支持的地方，隨時告訴我。"

"謝謝總經理。"

散會后，王剛對我說："張浩，你看到了吧，總經理很支持你的工作。但是具體怎么執行，那就是我們部門內部的事情了。"

"王主管，我們是一個團隊，應該互相配合。"

"配合？"王剛的眼中閃過一絲諷刺，"你現在是項目組長了，比我們這些老員工都厲害，還需要我們配合什么？"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我很清楚。"王剛冷冷地說，"年輕人，做人要懂得謙虛。"

陳思雨也開始公然敵對我。以前至少表面上還算客氣，現在連客氣都不裝了。

"張浩，你這個方案有問題。"在一次項目會議上，陳思雨直接質疑我的方案，"我覺得應該重新考慮。"

"什么問題？"

"邏輯不清晰，數據不準確，結論不可靠。"她一口氣說了三個"不"，"這樣的方案拿給客戶，不是砸公司的招牌嗎？"

"你能具體說說哪里有問題嗎？"

"問題太多了，我都不知道從哪里說起。"陳思雨攤攤手，"算了，我重新做一份方案吧。"

"不用了，我自己修改。"

"張浩，你別太固執了。"王剛插話道，"思雨是海歸碩士，專業能力很強，讓她幫你完善一下方案有什么不好？"

"我自己的項目，我自己負責。"

"你自己負責？"王剛冷笑，"出了問題也是你自己負責？"

"是的。"

"好，那我們就看看你的能力了。"

06

2012年初，華信集團的張總又聯系我了。

"張浩，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張總在電話里說，"我們集團今年有個大項目，預算兩千萬，我想交給你們公司來做。"

"真的嗎？太好了！"我興奮地說。

"但是我有個條件，這個項目必須由你來負責。"張總說，"我只信得過你。"

兩千萬的項目，這對公司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機會。我立刻向張雅斌總經理匯報了這個消息。

"很好，張浩。"張雅斌很高興，"這個項目對公司很重要，你一定要全力以赴。"

"我會的，總經理。"

"需要什么支持，隨時告訴我。"

部門會議上，我宣布了這個好消息。

"兩千萬的項目？"王剛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這確實是個大項目。"

"是的，客戶指定要我負責。"

"那當然了，張浩的能力我們都有目共睹。"王剛突然變得很熱情，"這個項目我們部門全力支持，有什么需要盡管說。"

"謝謝王主管。"

"不過，"王剛話鋒一轉，"兩千萬的項目不是小數目，容不得半點馬虎。我建議讓思雨協助你，幫你檢查一下方案。"

"思雨確實很細心。"我想了想，"那就請她幫忙檢查一下吧。"

"太好了！"陳思雨笑著說，"張浩，我們一起努力，一定要把這個項目做好。"

她的態度轉變得很快，讓我有些意外。但是為了項目的成功，我還是選擇了相信她。

接下來的兩個月，我全身心投入到項目準備中。白天開會討論方案，晚上加班修改文檔，幾乎沒有休息時間。

陳思雨表現得很積極，經常主動幫我檢查文件。

"張浩，你太辛苦了。"她關心地說，"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沒事，項目要緊。"

"你把文件給我，我幫你檢查一下細節。"

"謝謝你，思雨。"

"不用謝，我們是一個團隊。"

王剛也表現得很支持："張浩，有什么困難隨時告訴我，我們是一個部門的，榮辱與共。"

這種突如其來的和諧讓我有些不適應，但我還是選擇相信他們。畢竟，兩千萬的項目關系到公司的發展，也關系到我們每個人的利益。

07

2012年3月15日，是項目方案提交的日子。

前一天晚上，我最后檢查了一遍所有文檔，確保沒有任何問題。陳思雨也幫我檢查了一遍。

"張浩，文檔沒有問題，你可以放心了。"她說。

"謝謝你，思雨。"

"不用謝，明天項目成功了，大家都有好處。"

第二天早上，我信心滿滿地帶著項目方案去見張總。

"張總，這是我們的項目方案，請您過目。"

張總接過文件，仔細翻閱起來。但是看著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張浩，這是什么東西？"張總猛地把文件拍在桌子上，"預算數據完全錯誤，技術方案前后矛盾，這就是你們公司的專業水準？"

"什么？"我趕緊拿過文件一看，瞬間傻眼了。

原本正確的預算數據變成了一串亂碼，技術方案的關鍵部分也被修改得面目全非。這根本不是我昨天檢查的那份文檔。

"張總，這個...這個不是我準備的方案。"

"不是你準備的？"張總的臉色鐵青，"那是誰準備的？"

"我昨天檢查的時候，文檔是正確的。"

"你是說有人故意修改了你的文檔？"張總冷笑，"張浩，我沒想到你會用這種借口。"

"張總，我真的沒有撒謊......"

"夠了！"張總站起身，"華晨科技的專業水準就是這樣嗎？連個方案都做不好，還有什么資格接我的項目？"

"張總，請您再給我一個機會......"

"機會？"張總擺擺手，"我沒時間陪你們玩游戲。這個項目我會交給其他公司來做。"

說完，張總頭也不回地走了。

兩千萬的項目就這樣泡湯了。

回到公司，我立刻找到陳思雨。

"思雨，文檔是不是你修改的？"

"什么意思？"她一臉無辜，"我只是幫你檢查，沒有修改任何內容。"

"那為什么數據會變？"

"我不知道啊。"她攤攤手，"你自己的文檔，你問我干什么？"

"你昨天明明說檢查過了，沒有問題。"

"我確實檢查了，當時是沒有問題。"陳思雨說，"但是后來你有沒有修改，我就不知道了。"

"我沒有修改！"

"那就奇怪了，"陳思雨故作疑惑，"難道文檔會自己修改？"

我立刻去找IT部門，查看文檔的修改記錄。

"這份文檔最后一次修改是昨天晚上11點30分。"IT部門的小李說，"修改者是陳思雨。"

"你確定嗎？"

"確定，這是系統記錄，不會錯的。"

我拿著記錄去找陳思雨。

"思雨，系統記錄顯示，昨天晚上11點30分，你用你的賬號修改了文檔。"

"不可能！"陳思雨立刻否認，"昨天晚上我早就下班了，怎么可能修改文檔？"

"那怎么解釋系統記錄？"

"我不知道，"她一臉委屈，"可能是有人用我的賬號吧。"

"你的賬號有密碼，別人怎么能用？"

"我...我不知道。"陳思雨開始哭了，"張浩，你不能因為項目失敗就怪罪到我頭上。"

"我沒有怪罪你，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王剛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我們身后，"張浩，你現在是想把責任推到同事身上嗎？"

"王主管，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王剛冷笑，"你把思雨弄哭了，還說不是這個意思？"

"我只是想查明真相。"

"查明真相？"王剛的聲音提高了，"兩千萬的項目搞砸了，你就想找個替罪羊？"

"我沒有！"

"你沒有？"王剛指著陳思雨，"那你為什么要懷疑思雨？人家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還要幫你檢查文檔，你不感激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懷疑人家？"

"系統記錄顯示......"

"系統記錄能說明什么？"王剛打斷我，"說不定是你自己操作失誤，然后想推卸責任。"

"我沒有推卸責任！"

"沒有？"王剛冷笑，"那你現在在干什么？"

圍觀的同事越來越多，大家都在竊竊私語。

"張浩怎么了？"

"項目搞砸了，在找替罪羊。"

"連女同事都不放過，太過分了。"

"我還以為他人品不錯呢。"

我感到深深的無力。明明是我受了委屈，卻被人說成是惡人。

08

項目失敗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張雅斌總經理那里。

"張浩，過來一下。"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沉重。

"總經理。"

"坐下吧。"張雅斌看著我，眼中有些失望，"華信集團的項目，我聽說了。"

"總經理，我可以解釋......"

"不用解釋了。"張雅斌擺擺手，"兩千萬的項目，對公司來說是個巨大的損失。"

"我知道，但是......"

"張浩，我之前很看好你，認為你是個有能力的年輕人。"張雅斌的語氣很平靜，但讓我感到了巨大的壓力，"但是這次的事情，讓我很失望。"

"總經理，真的不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張雅斌看著我，"那是誰的錯？"

"是陳思雨修改了我的文檔。"

"你有證據嗎？"

"有系統記錄。"

"系統記錄只能證明是她的賬號修改了文檔，不能證明是她本人修改的。"張雅斌說，"也許是你借用了她的賬號，也許是其他原因。"

"我沒有借用她的賬號。"

"那你說，她為什么要陷害你？"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張雅斌搖搖頭，"張浩，我希望你能承擔起責任，不要推卸給別人。"

"我沒有推卸責任......"

"夠了。"張雅斌站起身，"這件事就這樣吧。你回去好好反思一下，想想自己哪里做錯了。"

"總經理......"

"回去吧。"

從總經理辦公室出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助。

接下來的日子更加難熬。同事們看我的眼神都變了，仿佛我是個不可信任的人。

"張浩，聽說你把項目搞砸了？"

"還怪罪到女同事身上，太不像話了。"

"我之前還以為他人品不錯呢。"

"人不可貌相啊。"

只有小劉還愿意跟我說話。

"張浩，我相信你。"他悄悄對我說，"我了解你的為人，你不是那種推卸責任的人。"

"謝謝你，小劉。"

"但是你也要小心，"小劉提醒我，"王主管和陳思雨都在針對你，你要提防著點。"

"我知道。"

"要不然，你考慮換個工作？"

"換工作？"我苦笑，"現在誰還會要我？"

"總會有機會的。"

"算了，我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怎么證明？"

"我會想辦法的。"

但是接下來的一個月，我什么辦法都沒想出來。陳思雨咬死不承認，王剛也站在她那邊，其他同事都相信了他們的說法。

我就像一個被孤立的人，在公司里形單影只。

09

一個月后，我收到了人事部的通知。

"張浩，這是公司給你的辭退通知。"王琳姐姐同情地看著我，"你可以申請勞動仲裁，公司會給你相應的補償。"

"為什么要辭退我？"

"公司說你工作能力不符合要求，造成了重大損失。"

"我沒有造成損失，是有人陷害我。"

"張浩，算了吧。"王琳姐姐勸我，"這種事情說不清楚，你還是重新找個工作吧。"

我拿著辭退通知，心中滿是憤怒和不甘。

我又想起了舅舅曾經對我說過的話："浩兒，工作要靠自己的能力，不要依賴任何人。"

"舅舅，你為什么總是這樣說？"

"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真正成長。"

"但是如果遇到困難怎么辦？"

"困難是成長的機會。"舅舅總是這樣回答，"如果你連困難都克服不了，怎么能成為真正的強者？"

現在想起來，舅舅的話似乎有了新的含義。

我拿出手機，翻出舅舅的電話號碼。猶豫了很久，我還是沒有撥打。

但是現在，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第二天早上，我來到公司，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王剛主管看到我，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張浩，終于要走了？"

"是的，王主管。"

"早就應該走了。"他冷笑著說，"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適合在我們公司工作。"

"王主管，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你覺得我為什么會失敗？"

"為什么失敗？"王剛嗤笑，"因為你太嫩了，不懂得職場的規則。"

"什么規則？"

"規則就是，在我的地盤上，你要聽我的。"他的語氣充滿了威脅，"你以為憑借一點小聰明就能出頭？太天真了。"

"所以華信集團的項目，是你故意搞砸的？"

"我搞砸的？"王剛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可什么都沒做。"

"那陳思雨呢？"

"思雨？"王剛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東西的陳思雨，"人家只是一個無辜的女孩子，你別胡思亂想。"

"我沒有胡思亂想。"

"沒有？"王剛冷笑，"那你現在又在懷疑什么？"

"我懷疑你們是故意的。"

"故意的？"王剛大笑，"你有證據嗎？"

"我......"

"你沒有證據，就是在胡說八道。"王剛的聲音越來越大，"張浩，我告訴你，在職場上，沒有證據就別亂說話。"

"那我如果有證據呢？"

"有證據？"王剛不屑地說，"你能有什么證據？"

這時候，我做出了一個決定。

我拿出手機，當著所有人的面，撥通了一個號碼。

"張浩，你在干什么？"王剛有些緊張。

"打電話。"

"打給誰？"

"我舅舅。"

"你舅舅？"王剛冷笑，"打給你舅舅有什么用？他能幫你什么？"

"也許能幫我。"

"能幫你什么？"王剛的語氣充滿了嘲諷，"難道你舅舅還能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也許吧。"

"張浩，你真是病急亂投醫。"王剛搖頭，"現在打電話給你舅舅，有什么用？"

電話通了。

"喂？"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浩兒，怎么了？"

"舅舅，我在公司被人欺負了。"

"哪個公司？"

"就是你工作的那家公司。"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三秒鐘。

"你等著。"

掛斷電話，我看著王剛主管那張扭曲的臉，心里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你們猜猜，我舅舅是誰？"

兩分鐘后，辦公室的門開了。

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所有人都僵住了。

辦公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王剛主管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雙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頭。

陳思雨臉色慘白如紙，身體微微顫抖，咬緊下唇想要說什么卻發不出聲音。

小劉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其他同事們面面相覷，有人不自覺地后退了半步。

"天哪......"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么可能......"另一個聲音顫抖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