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深夜十一點，江城家的客廳里燈火通明。

"江城，你們瘋了嗎？這個決定太草率了！"蘇雅琴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她緊緊握著沙發扶手，整個人都在顫抖。

"是啊，你們想過后果嗎？這樣做值得嗎？"趙志峰在一旁附和著，眼神中滿是焦急。

江城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這兩個人，心中五味雜陳。這是他的姐姐和姐夫，從小到大對他關愛有加的親人。可現在，他們卻為了一個決定爭吵到了深夜。

"這是我們深思熟慮的決定。"江城的聲音很平靜，但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沈曉雯坐在他身邊，眼睛紅腫，聲音哽咽："姐，我們心意已決。"

"你們這是在毀掉自己的生活！"蘇雅琴猛地站起身，聲音越發尖銳，"你們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嗎？考慮過家里其他人的感受嗎？"

"江城，你要理性一點，為了大家好..."趙志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城打斷了。

"夠了！"

01

江城記得，二十一年前的那個春天，他和沈曉雯在朋友的聚會上第一次見面。那時的沈曉雯剛剛大學畢業，清秀的臉龐上帶著青春的朝氣，說話溫柔卻有著自己的主見。

他們聊了很久，從文學到電影，從理想到人生規劃。最讓江城印象深刻的是，當有人問起對未來的設想時，沈曉雯毫不猶豫地說："我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生活，自由自在的生活。"

"不想要孩子嗎？"當時有人開玩笑地問。

"不想。"沈曉雯笑著搖頭，"我覺得兩個人的世界就很完美了。"

江城當時就被這個女孩的坦誠深深吸引了。他本身也是個追求自由的人，從小就覺得傳統的家庭模式過于束縛。兩個人很快就確定了關系，并且在交往的過程中，多次確認了彼此的人生觀念。

結婚的時候，江城的父母還在世。老兩口對于兒子選擇丁克生活并不理解，但也沒有過多干涉。江城的父親是個開明的人，他常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只要你們覺得幸福就好。"

可惜的是，江城的父母在他結婚后的第五年就相繼去世了。父親是心臟病突發，母親在父親去世后半年也跟著走了。江城成了真正的孤兒，只有一個大他兩歲的姐姐蘇雅琴。

蘇雅琴的人生軌跡和江城截然不同。她在二十五歲時就嫁給了趙志峰，一個老實巴交的國企職工。第二年就生下了兒子趙凱文。從那時起，蘇雅琴的生活就完全圍繞著家庭轉。

"江城，你看看我們家凱文多可愛，你們什么時候也要一個？"這是蘇雅琴在家庭聚會上最常說的話。

"姐，我們不打算要孩子。"江城總是很耐心地解釋。

"怎么能不要孩子呢？沒有孩子的家庭是不完整的。"蘇雅琴每次都會這樣反駁。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對話越來越頻繁。尤其是在江城三十歲以后，蘇雅琴的勸說變得越來越急切。

"江城，你們再不要孩子就來不及了。"

"曉雯，你作為女人，難道不想體驗做母親的感覺嗎？"

"你們這樣下去，老了怎么辦？誰來照顧你們？"

面對姐姐的輪番轟炸，江城和沈曉雯都感到了壓力。但他們的觀念并沒有改變。相反，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越來越享受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

江城在一家廣告公司擔任創意總監，工作雖然忙碌，但收入豐厚。沈曉雯在市里的重點中學教語文，工作穩定，受人尊敬。兩個人的生活品質很高，經常出國旅游，參加各種文化活動，過著許多人羨慕的生活。

"我們的生活很充實，很快樂。"沈曉雯總是這樣對蘇雅琴說。

"快樂？"蘇雅琴總是不以為然，"沒有孩子的快樂是不完整的。你們現在年輕，覺得自由很重要，等你們老了就知道孩子的重要性了。"

這樣的爭論一直持續了很多年。蘇雅琴從未放棄過勸說弟弟弟妹要孩子的想法，而江城夫婦也從未動搖過丁克的決定。

直到最近，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02

三月的某個周末，沈曉雯感到身體有些不適。她的例假已經推遲了一周，起初她以為是工作壓力大導致的內分泌失調，或者是更年期的征象。畢竟，她已經四十一歲了，身體開始出現一些變化也是正常的。

"可能是更年期要來了。"沈曉雯對江城說，"我最近總是感覺很累，而且胃口也不好。"

江城摸了摸她的額頭："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應該沒什么大問題，再觀察幾天吧。"沈曉雯不想小題大做。

但是接下來的幾天，癥狀不僅沒有緩解，反而更加嚴重了。沈曉雯開始感到惡心，特別是聞到油膩的味道時，胃里就會一陣翻涌。她還變得特別嗜睡，晚上睡得很早，早上卻起不來。

"曉雯，你這樣下去不行。"江城有些擔心了，"我們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好吧。"沈曉雯也覺得自己的狀態不對。

周二的下午，江城請了假陪沈曉雯去醫院。他們掛了婦科的號，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女性，很有經驗的樣子。

"您的癥狀多長時間了？"醫生詢問。

"大概兩周左右。"沈曉雯如實回答。

"例假推遲了嗎？"

"推遲了十天左右。"

醫生點了點頭："那我建議您先做個血檢，然后再做個B超。"

"醫生，我都四十一歲了，應該不會是......"沈曉雯的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

"年齡大也是有可能的。"醫生的表情很專業，"我們先檢查一下再說。"

抽血的時候，沈曉雯的手有些發抖。江城握著她的另一只手，試圖給她一些安慰。

"不會的，肯定不會的。"沈曉雯嘴里念叨著。

"就算是也沒什么。"江城輕聲說道。

"你說什么呢？"沈曉雯瞪了他一眼，"我們都四十多了，怎么可能？"

等待結果的時間特別漫長。他們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看著來來往往的病人和家屬，心情都很復雜。

"沈曉雯，到這里來取報告。"護士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沉思。

沈曉雯走過去拿了報告，看了一眼之后，臉色瞬間蒼白。

"怎么了？"江城趕緊走過去。

沈曉雯把報告遞給他，聲音有些顫抖："江城，我們...我們懷孕了。"

江城接過報告，看到上面清晰地寫著"HCG陽性"。他感覺腦子里嗡的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炸開了。

"這...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語。

醫生看了看報告，又看了看B超結果："恭喜你們，懷孕六周了，胎心胎芽都很正常。"

"醫生，我們...我們都四十多了，這樣懷孕安全嗎？"沈曉雯的聲音有些哽咽。

"高齡產婦確實風險比較大，但也不是不能生。"醫生耐心地解釋，"需要更加小心，定期檢查，注意休息。"

"如果...如果不要的話......"沈曉雯的話說得很小聲。

"那就需要盡快決定。"醫生的表情很嚴肅，"年齡大了，身體恢復也會比較慢。"

從醫院出來，江城和沈曉雯都沉默了。他們走到停車場，江城打開車門，但兩個人都沒有立即上車。

"江城，我們怎么辦？"沈曉雯的眼淚終于流了出來。

江城把她拉入懷中："別哭，我們慢慢想。"

"我們都四十多了，要這個孩子會不會太冒險？"沈曉雯的聲音在顫抖。

"我不知道。"江城說得很誠實，"我真的不知道。"

他們在車里坐了很久，兩個人都在思考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二十一年的丁克生活，讓他們對于要孩子這件事完全沒有準備。

"我們先回家吧。"江城最終打破了沉默。

回家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江城一邊開車，一邊想著剛才在醫院的一幕。他從未想過，在這個年齡，他們還會面臨這樣的選擇。

到家后，沈曉雯直接回了臥室，江城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看著窗外的夜色。

這個孩子，是意外，還是命運的安排？

03

沈曉雯在臥室里躺了一整個下午，江城不敢打擾她。他知道這個消息對她的沖擊比對自己的沖擊更大。作為女性，她要承受的不僅僅是心理上的壓力，還有身體上的風險。

晚上七點，沈曉雯終于從臥室里出來了。她的眼睛紅腫，顯然哭了很久。

"餓了嗎？我給你做點粥。"江城輕聲說道。

"江城，我們談談吧。"沈曉雯坐在沙發上，聲音有些沙啞。

"好。"江城坐在她身邊。

"我很害怕。"沈曉雯直接說出了心里話，"我們都四十多了，這個年齡懷孕，風險太大了。"

"我知道。"江城握住她的手，"但是，曉雯，我們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這可能是我們最后的機會了。"

"最后的機會？"沈曉雯看著他，"江城，我們不是一直都不想要孩子嗎？"

"是的，我們一直都不想要。"江城的聲音有些復雜，"但是當這個孩子真的來了，我忽然覺得，也許這是命運的安排。"

"命運的安排？"沈曉雯有些不敢置信，"江城，你變了。"

"也許我確實變了。"江城坦誠地說，"曉雯，我們都快四十五了，如果錯過這次機會，我們真的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可是我們的生活會完全改變。"沈曉雯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們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自由了。"

"我知道。"江城點了點頭，"但是曉雯，我們也不是二十歲的年輕人了。也許，是時候考慮一下不同的生活方式了。"

沈曉雯沉默了很久，然后抬頭看著江城："你真的想要這個孩子？"

"我不知道。"江城說得很誠實，"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們失去了這個機會，我可能會后悔一輩子。"

"那我呢？"沈曉雯的眼淚又開始流，"我要承受生產的痛苦，我要承受高齡產婦的風險，我要承受身體的改變。"

"我知道這很不公平。"江城緊緊擁抱著她，"但是曉雯，我們一起承擔，好嗎？"

他們擁抱了很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房間里很安靜，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我需要時間考慮。"沈曉雯最終說道。

"好，我們不急。"江城輕撫著她的頭發，"我們慢慢考慮。"

接下來的幾天，沈曉雯的狀態都不太好。她請了假在家休息，大部分時間都在臥室里。江城每天下班后都會買一些她愛吃的東西回家，但她的胃口依然不好。

"曉雯，你要多吃一點。"江城很擔心她的身體。

"我吃不下。"沈曉雯的聲音很虛弱。

"那我們先去醫院看看，問問醫生有什么辦法緩解。"

"不用了，我知道這是正常的妊娠反應。"沈曉雯苦笑了一下，"我只是還沒有適應。"

周末的時候，沈曉雯的好朋友李文靜來看她。李文靜是她的大學同學，也是她最好的朋友。不過和沈曉雯不同，李文靜結婚很早，孩子都上高中了。

"曉雯，你怎么了？看起來很憔悴。"李文靜關心地問。

沈曉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文靜，我懷孕了。"

"什么？"李文靜震驚得差點把茶杯摔在地上，"你們不是一直都不要孩子嗎？"

"是意外。"沈曉雯苦笑著說，"我們都四十多了，本來以為不會再有這種可能了。"

"那你們打算怎么辦？"李文靜的聲音有些緊張。

"我不知道。"沈曉雯的眼淚又開始流，"江城想要這個孩子，但是我很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風險，害怕改變。"沈曉雯握著茶杯的手在顫抖，"我們的生活會完全不一樣。"

"曉雯，你聽我說。"李文靜握住她的手，"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突然，但是你要知道，這也許是上天給你的一個禮物。"

"禮物？"沈曉雯抬頭看著她。

"是的，禮物。"李文靜的聲音很真誠，"我知道你們一直都不想要孩子，但是當孩子真的來了，你會發現，這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可是我們都四十多了。"

"四十多歲怎么了？現在四十多歲生孩子的人多的是。"李文靜安慰她，"而且你們的經濟條件這么好，完全可以給孩子最好的條件。"

"但是我們沒有任何經驗。"

"經驗都是學來的。"李文靜笑了笑，"而且你們這么有文化，帶孩子肯定比我們這些人強。"

沈曉雯沉默了很久，然后問："文靜，你后悔過生孩子嗎？"

"后悔？"李文靜想了想，"說不累是假的，說不辛苦也是假的。但是后悔？從來沒有。"

"為什么？"

"因為那種感覺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李文靜的眼中閃爍著光芒，"當你第一次感受到胎動，當你第一次聽到孩子的心跳，當你第一次看到孩子的模樣，那種感覺，曉雯，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替代的。"

沈曉雯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肚子上。

"而且，"李文靜繼續說，"你們這么相愛，你們的孩子該是多么幸福啊。"

李文靜走后，沈曉雯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想了很久。她的手一直放在肚子上，試圖感受里面的生命。

雖然還很小，但她知道，那里有一個小生命正在成長。

04

消息最終還是傳到了蘇雅琴的耳朵里。

那是一個周三的下午，沈曉雯在和李文靜電話聊天時，不小心被蘇雅琴聽到了。蘇雅琴是來給弟弟弟妹送她親手做的湯，沒想到卻聽到了這個重磅消息。

"曉雯，你剛才說什么？你懷孕了？"蘇雅琴推門進來，臉上寫滿了震驚。

沈曉雯愣住了，她沒想到蘇雅琴會在這個時候來，更沒想到會被她聽到。

"姐......"沈曉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你們真的懷孕了？"蘇雅琴的聲音有些顫抖，"你們都四十多了，怎么能這個時候懷孕？"

"姐，這是意外。"沈曉雯低聲說道。

"意外？"蘇雅琴的聲音越來越尖銳，"曉雯，你知道高齡產婦的風險有多大嗎？"

"我知道。"沈曉雯的聲音很小。

"那你們還打算要這個孩子？"蘇雅琴簡直不敢相信。

"我們還在考慮。"沈曉雯如實回答。

"考慮什么？"蘇雅琴的情緒變得很激動，"你們必須馬上打掉！"

"姐，你別激動。"沈曉雯試圖安撫她。

"我怎么能不激動？"蘇雅琴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曉雯，你們都四十多了，這個年齡懷孕，不僅對你有風險，對孩子也有風險。"

"我知道風險很大。"沈曉雯的聲音有些哽咽。

"既然知道風險很大，為什么還要猶豫？"蘇雅琴坐在沈曉雯身邊，聲音變得溫柔了一些，"曉雯，姐姐是為了你好。"

"姐，我們需要時間考慮。"

"考慮什么？"蘇雅琴的聲音又變得急躁，"時間不等人，越拖越危險。"

就在這時，江城回來了。他看到蘇雅琴在家，而沈曉雯的臉色很難看，立即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姐，你怎么在這里？"江城試探性地問。

"江城，你來得正好。"蘇雅琴立即轉向他，"曉雯懷孕的事我都知道了。"

江城看了看沈曉雯，然后點了點頭："嗯，我們正在考慮。"

"考慮什么？"蘇雅琴的聲音變得很尖銳，"江城，你們都四十多了，這個年齡要孩子，不是開玩笑的。"

"姐，我知道風險很大。"江城的聲音很平靜。

"既然知道風險很大，為什么還要猶豫？"蘇雅琴站起身，"江城，你要為曉雯考慮，她的身體能承受得了嗎？"

"姐，這是我們的事。"江城的語氣有些冷。

"你們的事？"蘇雅琴的聲音變得更加尖銳，"江城，你們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怎么能不關心？"

"我們知道你關心我們。"江城的聲音依然很平靜，"但是這個決定，我們需要自己做。"

"自己做？"蘇雅琴簡直不敢相信，"江城，你們太任性了。"

"姐，我們不是任性。"江城的聲音有些嚴肅，"我們只是想要慎重考慮。"

"慎重考慮？"蘇雅琴的情緒完全失控了，"江城，你們現在立即去醫院，把這個孩子打掉！"

"姐！"江城的聲音也變得嚴厲，"你說話注意點。"

"我說話注意點？"蘇雅琴的聲音變得歇斯底里，"江城，是你們需要清醒一點！"

沈曉雯看著他們爭吵，眼淚不停地流。她感覺自己夾在中間，進退兩難。

"姐，你先冷靜一下。"江城試圖平息爭論。

"我怎么能冷靜？"蘇雅琴的聲音還在顫抖，"江城，你們這樣做，不僅是對自己不負責任，也是對孩子不負責任。"

"我們怎么不負責任了？"江城的聲音也開始變得激動。

"你們都四十多了，萬一孩子有什么問題怎么辦？"蘇雅琴的聲音越來越尖銳，"萬一曉雯有什么意外怎么辦？"

"姐，你別說了。"沈曉雯終于開口了，聲音很微弱。

"曉雯，我這都是為了你好。"蘇雅琴轉向她，"你想想，你們這個年齡，身體能承受得了嗎？"

"我們會定期檢查的。"沈曉雯的聲音很小。

"定期檢查就能保證沒問題嗎？"蘇雅琴的聲音依然很激動，"曉雯，你要理性一點。"

"我們已經很理性了。"江城的聲音變得很冷。

"理性？"蘇雅琴看著他，"江城，如果你們真的理性，就不會在這個年齡還想要孩子。"

"姐，我們的決定不需要你來評判。"江城的聲音很堅定。

"我不是在評判，我是在關心。"蘇雅琴的聲音有些哽咽，"江城，你們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犯錯。"

"犯錯？"江城的聲音變得更加冷漠，"姐，要孩子是犯錯嗎？"

"在這個年齡要孩子就是犯錯。"蘇雅琴的聲音很堅定，"江城，你們聽我的，馬上去醫院。"

"不可能。"江城的聲音很堅決。

"江城！"蘇雅琴的聲音變得歇斯底里，"你們這樣做，會后悔的！"

"會不會后悔，是我們的事。"江城的聲音依然很冷。

蘇雅琴看著江城，眼中滿是失望。她沒想到，一向聽話的弟弟會如此固執。

"好，既然你們不聽勸，那我叫志峰過來。"蘇雅琴拿出手機，"讓他來和你們好好談談。"

半個小時后，趙志峰匆匆趕來。他看到客廳里的氣氛很緊張，立即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

"江城，我聽雅琴說了。"趙志峰的聲音很平和，"你們真的打算要這個孩子？"

"姐夫，我們還在考慮。"江城的聲音也平和了一些。

"考慮是對的。"趙志峰點了點頭，"但是江城，你們也要考慮實際情況。"

"什么實際情況？"江城問。

"你們的年齡，曉雯的身體，還有經濟負擔。"趙志峰一一列舉，"這些都是需要考慮的因素。"

"經濟負擔？"江城有些不解，"姐夫，我們的經濟條件應該沒問題。"

"現在沒問題不代表以后沒問題。"趙志峰的聲音很認真，"養一個孩子，特別是你們這個年齡的孩子，費用會很高。"

"我們承擔得起。"江城的聲音很堅定。

"江城，你要為曉雯考慮。"趙志峰的聲音變得溫和，"她的身體能承受得了嗎？"

"我們會定期檢查，會找最好的醫生。"江城回答。

"最好的醫生也不能保證百分百安全。"趙志峰搖了搖頭，"江城，你們要現實一點。"

"姐夫，我們已經很現實了。"江城的聲音有些疲憊。

"現實？"蘇雅琴在一旁冷笑，"江城，你們如果真的現實，就不會有這些幻想。"

"什么幻想？"江城的聲音又變得冷漠。

"覺得自己能在這個年齡還能生一個健康的孩子，這不是幻想是什么？"蘇雅琴的聲音很刺耳。

"姐，你說話太過分了。"江城的聲音變得很嚴厲。

"我過分？"蘇雅琴的聲音變得更加尖銳，"江城，是你們太天真了。"

蘇雅琴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光芒。她緩緩站起身，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江城，我最后問你一遍，這個孩子到底要不要？如果你們執意要生，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江城的手機突然響起了急促的鈴聲。

江城皺了皺眉，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神色瞬間變得嚴肅無比。他毫不猶豫地接起了電話。

"喂？"

電話那頭傳來幾句話，江城的臉色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他先是愣住了，然后眉頭緊鎖，最后竟然慢慢地勾起了嘴角。

"我知道了。"江城簡單地說了這么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他緩緩轉過身，看著蘇雅琴，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復雜。那種笑容，既有解脫，又有一絲說不出的得意。

"姐，你剛才說什么來著？"江城的聲音異常平靜，但語氣中卻透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自信。

蘇雅琴的威脅話語瞬間卡在了嗓子眼里，趙志峰的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如紙，手中的茶杯"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