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血濃于水"這句話,對某些家庭而言不過是一句空談。親情有時像一根繃緊的弦,隨時可能因為一次爭吵、一個決定或是一份文件而斷裂。在金錢和遺產(chǎn)面前,多少看似牢不可破的親情瞬間變質(zhì)。今天,我想分享我和父親之間那段幾乎將我們永遠隔開的故事。
"這份遺囑已經(jīng)公證生效,請各位簽字確認。"律師的聲音在安靜的會議室里格外清晰。
我坐在長桌的最末端,手中緊握著那份剛剛傳閱到我手上的文件,眼睛一行行掃過那些冰冷的文字。房產(chǎn)、股票、現(xiàn)金、古董收藏...父親一生的積蓄在這張紙上被詳細列明,清晰地標(biāo)注了每一項歸屬。
大哥獲得了市中心的那套價值千萬的豪宅,二哥分到了幾處商鋪和一大筆現(xiàn)金,甚至連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也得到了一筆可觀的教育基金。而我的名字,從頭至尾都未曾出現(xiàn)。
"這一定是搞錯了..."我的聲音有些發(fā)抖,努力壓抑著內(nèi)心的震驚和痛苦。
律師推了推眼鏡,面無表情地說:"郭先生,遺囑上的每一項內(nèi)容都是您父親親自確認的,沒有任何錯誤。"
我抬頭看向病床上的父親,他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平靜地看著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反應(yīng)。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心被撕成了碎片。
"爸,我做錯什么了嗎?"我的聲音幾乎是哀求的。
父親只是微微搖頭,沒有說話。他最近病情加重,說話都很困難。
大哥走過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川,別鬧了,這是爸的決定,我們都要尊重。"
"尊重?"我猛地站起來,把文件摔在桌上,"三十年了,我哪一天不是把他當(dāng)成我的親生父親?我哪一天不尊重他?現(xiàn)在他臨終前的決定是徹底否定我的存在,你讓我怎么尊重?"
二哥也走過來勸我:"小川,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我深吸一口氣,看著病床上的父親,"既然您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那我也不會再糾纏。從今天起,我會從您的生活中徹底消失,就像這份遺囑上沒有我的名字一樣。"
我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但我不允許自己在他們面前流淚。就在我即將跨出門檻的那一刻,身后傳來一陣騷動和驚呼。
"爸!您別激動!"二哥的聲音中帶著慌亂。
我回頭一看,只見父親掙扎著從病床上坐起來,扯掉了手上的輸液管,臉色因用力而變得通紅。他顫抖著伸出手,指向我,嘴唇蠕動著似乎想說什么。
護士沖了進來,試圖讓父親躺下,但他固執(zhí)地搖頭,繼續(xù)指著我。大哥急忙拿來紙筆遞給他。父親的手抖得厲害,但還是堅持寫下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字。
"給...小川...鑰匙..."
大哥看了看紙條,皺起眉頭:"爸,什么鑰匙?"
父親又艱難地寫道:"保險柜...只有...他..."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這個突如其來的轉(zhuǎn)折讓我一頭霧水。保險柜?什么保險柜?為什么只有我能打開?
大哥轉(zhuǎn)向我:"小川,你知道爸在說什么嗎?"
我搖搖頭,但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是不是書房里那個老保險柜?"
父親微弱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急切的光芒。
我小時候經(jīng)常看到父親打開那個保險柜,但從未見過里面放了什么。十多年前,那個保險柜就被搬到了地下室,據(jù)說是壞了無法打開。后來我們都忘了它的存在。
"密碼...你...生日..."父親又寫道。
我的生日?我困惑地看著父親。他從未用過我的生日做任何密碼,至少我不知道。家里所有的密碼都是他和母親的結(jié)婚紀念日。
"你要我現(xiàn)在去打開那個保險柜?"我問。
父親點頭,眼神中帶著某種我從未見過的懇求和急迫。
"我去找找看那個柜子。"二哥說著就要出門。
父親卻搖頭,又寫道:"小川...一個人..."
房間里的空氣頓時凝固了。每個人都疑惑地看著我,而我只能無助地聳聳肩。
"好吧,我去。"我說,"但我不知道那個保險柜現(xiàn)在在哪里。"
"地下室最里面,"大哥說,"就在堆舊書的架子后面。"
我點點頭,最后看了父親一眼。他的眼神中似乎包含了太多我無法解讀的情緒—懇求、期待、悔恨...還有什么?
離開病房,我心情復(fù)雜地開車回到了父親的老宅。推開塵封已久的地下室門,一股霉味撲面而來。我打開燈,小心翼翼地穿過堆積如山的舊物,尋找著那個被遺忘的保險柜。
地下室的盡頭,幾個大書架后面,我終于找到了那個布滿灰塵的老保險柜。它看起來比我記憶中小很多,可能是因為我長大了。我用袖子擦去厚厚的灰塵,露出一個普通的密碼鎖。
"我的生日..."我自言自語著,撥動密碼盤輸入了我的出生年月日。
鎖扣發(fā)出清脆的"咔噠"一聲,保險柜門輕松地打開了。我驚訝地瞪大眼睛—這么多年來,這個保險柜并沒有壞,只是沒人知道密碼。而密碼竟然是我的生日。
保險柜里只有一個牛皮紙信封,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保存得很好。信封上用父親熟悉的筆跡寫著"給我的兒子小川"。
我的手微微發(fā)抖。為什么父親要在遺囑中徹底忽略我,卻又在這個塵封已久的保險柜里留下專門給我的信?這一切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小心地拆開信封,里面是一疊泛黃的紙張和一張照片。那是一張我從未見過的照片:年輕的父親抱著一個嬰兒,面帶微笑。照片背后寫著"小川出生第三天"。
我的心跳加速了。我一直以為家里沒有我小時候的照片,因為母親告訴我,我出生那會兒家里條件不好,沒有拍照的習(xí)慣。
我開始閱讀那些泛黃的紙張,第一行字就讓我的血液凝固了。
"小川,當(dāng)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有一個秘密,我一直無法親口告訴你:你不是我親生的孩子。"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眼前一片空白。不是親生的?這不可能!我和父親有著相似的眉眼,連說話的習(xí)慣都一模一樣!
我強迫自己繼續(xù)往下讀:
"但這并不意味著你不是我的兒子。從抱你回家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最愛的孩子,無關(guān)血緣。你母親無法生育,我們領(lǐng)養(yǎng)了你。你的親生父母是..."
信的內(nèi)容讓我渾身發(fā)抖,一種難以形容的復(fù)雜情緒在我胸口翻涌。信的最后,父親寫道:
"我始終沒有勇氣親口告訴你真相,擔(dān)心你會恨我,會離開我。如今我時日無多,決定用這種方式告訴你一切。我在律師那里留下的遺囑故意沒有提及你,是因為我為你準(zhǔn)備了更重要的東西—你的身世真相,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