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1987年那個秋日的下午,當我在軍校大門口替同學站崗時,絕沒想到會遇到一個改變我一生命運的人。
如果當時我知道真相,也許我會做出完全不同的選擇。
01、
1986年秋天,我從西南邊境的戰場上歸來,打算復員回鄉。
戰友們都羨慕我胸前的三等功獎章,但我心里想的只是早點回到家鄉的小縣城,找個穩定的工作,娶妻生子,過平凡的日子。
那天上午,我背著行李站在縣城火車站臺上,等待開往家鄉的綠皮火車。
秋風蕭瑟,我心情卻很輕松,想著很快就能見到日思夜想的父母和女朋友小芳。
“嗚——”遠處傳來火車的汽笛聲,我正準備提起行李,突然感覺有人從背后用力抓住了我的肩膀。
“王建軍!”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連長李志強,他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連長?您怎么來了?”我吃驚地問。
“你的退伍手續取消了。”他從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這是你的軍校錄取通知書。”
我接過通知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華東軍事學院?連長,這是不是搞錯了?”
“沒錯,就是你。”李連長拍了拍我的肩膀,“組織經過慎重考慮,決定保送你上軍校。趕緊跟我回營房,準備體檢和政審材料。”
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
從一個即將復員的士兵,突然變成軍校學員,這種轉變太突然了。
“可是連長,我已經給家里寫信了,他們都在等我回去。”
“那些都可以重新安排。”李連長嚴肅地說,“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要珍惜。走,火車馬上就要走了,我們趕緊回營房。”
就這樣,我稀里糊涂地跟著連長離開了火車站,心情從輕松愉快一下子變得忐忑不安。
回到營房后,李連長遞給我一張體檢表:“你騎我的自行車去衛生隊體檢,記住,一定要認真對待。”
我接過體檢表,看著連長那雙意味深長的眼睛,總覺得這件事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但作為士兵,服從是第一要務,我只能按照指示去做。
02、
衛生隊位于營區的最東頭,我騎著連長的自行車,一路上心情復雜。
為什么是我?我的條件并不突出,學歷也不高,憑什么能上軍校?
到了衛生隊,負責體檢的是一個30多歲的女軍醫,姓方。
她看起來很嚴肅,但眼神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精明。
“你是來體檢的?”方軍醫接過我的體檢表,仔細看了看。
“是的,連長讓我來的。”
“體檢是為了什么?”她抬起頭看著我,眼神中有種探究的意味。
“保送上軍校。”我老實回答。
聽到這個答案,方軍醫的表情明顯變了。她放下體檢表,仔細打量著我。
“你是哪個連的?”
“三連,王建軍。”
“剛從前線回來的那個王建軍?”她的語氣有些驚訝。
“對,就是我。”
方軍醫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既然是從戰場上下來的,身體素質肯定沒問題。不過按照規定,該檢查的項目還是要檢查。”
接下來的體檢過程很順利,但我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細節。在檢查心電圖時,方軍醫特意讓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我和她兩個人。
“王建軍,我問你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她的聲音壓得很低。
“您說。”
“你知道為什么會突然被保送上軍校嗎?”
這個問題讓我一愣:“不知道,可能是因為立了功吧?”
方軍醫搖搖頭:“立功的人那么多,為什么偏偏是你?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她的話讓我心里一陣不安。
確實,這次保送來得太突然,太反常了。
“方軍醫,您是不是知道什么?”我忍不住問道。
她看了看門口,確認沒人后,壓低聲音說:“有些事情現在不能說,但我提醒你一句,到了軍校后要小心,不要隨便相信任何人。”
“為什么?”
“因為你的身份可能比你想象的要特殊。”她的話說得很神秘,“記住我的話,關鍵時刻可能會救你一命。”
說完,她在體檢表上簽字蓋章,然后把表格遞給我:“體檢合格,你可以去上軍校了。但記住我剛才說的話。”
我拿著體檢表走出衛生隊,心情比來時更加復雜。
方軍醫的話像迷霧一樣籠罩著我,讓我對即將到來的軍校生活充滿了不安和疑慮。
03、
兩個星期后,我正式進入華東軍事學院。
這是一所歷史悠久的軍校,校園很大,建筑古樸莊嚴。我被分到了第二大隊第五中隊,成為了一名軍校學員。
軍校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嚴格得多。
每天早上5點起床,晚上10點熄燈,課程安排得滿滿當當。
除了軍事理論課,還有大量的體能訓練和實踐演習。
我的室友有三個:張偉,來自山東,性格開朗;李明,上海人,很聰明但有些高傲;還有一個叫劉小東的,河南人,話不多但很老實。
在這個競爭激烈的環境中,我深深感受到了壓力。其他同學要么是大學生入伍,要么是部隊里的優秀骨干,而我只是一個高中文化的普通士兵。
“王建軍,你壓力不要太大。”張偉看出了我的焦慮,“既然組織選中了你,說明你肯定有過人之處。”
“是啊,能從戰場上活著回來,還立了功,這就說明你有實戰經驗。”李明也安慰我說。
但我心里清楚,僅憑這些還不足以解釋為什么我會被選中。方軍醫的話始終在我耳邊回響,讓我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1987年春天,一個偶然的機會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
那是個星期天的下午,按照值班安排,應該是劉小東到學院大門口站崗。但劉小東突然找到我,臉色很著急。
“建軍,你能不能替我站一班崗?”他請求道。
“怎么了?”我問。
“我女朋友從老家來了,現在就在火車站等我,如果我不去接她,她一個人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劉小東的語氣很誠懇。
我看他確實很著急,而且平時他對我也不錯,就答應了:“行,你去吧,門崗我來站。”
“謝謝你,建軍!”劉小東感激地握了握我的手,“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恩情。”
下午兩點,我準時到達學院大門口,接替了上一班的崗哨。
華東軍事學院的大門很氣派,兩邊站著持槍的哨兵,我負責檢查進出人員的證件。
周末的時候,進出學院的人比較多,有學員家屬來探親的,有其他單位來辦事的,也有一些學員外出歸來的。我認真地檢查每個人的證件,仔細登記。
快到下午5點,我的值班就要結束了。正在這時,三個女學員走向大門口,她們都穿著白色的軍裝,胸前佩戴著紅色的肩章。
“同志,請出示證件。”我例行公事地說道。
其中一個女學員遞過來一本學員證,我接過來一看,封面寫著“解放軍醫學院”幾個字。翻開一看,照片上是一個清秀的女孩,名字叫陳小雨。
但當我抬頭看她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讓我震驚的事實。
04、
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女學員,竟然是我在戰場上認識的衛生員小陳!
“小陳?”我忍不住叫出了聲。
“建軍?”她也認出了我,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我們兩個人都很激動。
在那個硝煙彌漫的戰場上,她曾經救治過很多傷員,我們也有過幾次接觸。
“你怎么會在這里?”我好奇地問。
“我現在在解放軍醫學院學習,今天和同學一起來參觀你們學院。”她指了指身邊的兩個女同學,“這兩位是我的室友,李娜和張敏。”
“你們好。”我禮貌地點頭致意。
“小陳經常提起你,說你在戰場上很勇敢。”李娜笑著說。
“是啊,她說你還救過她一次命。”張敏也附和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那都是應該做的。”
這時,下一班的哨兵已經來交接了。我和小陳約定,等我換班后再詳細聊聊。
十分鐘后,我換下了崗,帶著小陳她們進入學院。我們來到學員俱樂部,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來。
“建軍,真是太巧了!”小陳顯得很興奮,“我們正愁不知道怎么進去參觀,沒想到遇到了你這個熟人。”
“你現在學的是什么專業?”我問道。
“軍醫專業,還有一年就畢業了。”她的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畢業后就要分配到部隊醫院工作。”
我們聊了很多,從戰場上的經歷聊到現在的學習生活。小陳給我講了很多醫學院的趣事,我也和她分享了軍校的生活。
臨別時,我們互相留下了聯系方式。
“建軍,有空的時候來我們學校玩啊。”小陳真誠地邀請我。
“好的,一定去。”我點頭答應。
從那以后,我和小陳經常通信聯系。每個周末,如果時間允許,我都會去醫學院看她,她有時也會來我們學院。
隨著交往的深入,我發現小陳是個很特別的女孩。
她不僅學習成績優秀,而且很有思想,對很多問題都有獨到的見解。更重要的是,她對我很關心,經常幫我解決學習和生活中的困難。
但我也注意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比如,她的生活條件明顯比其他同學要好,經常有人給她寄錢和物品。有時候她會接到一些神秘的電話,通話時總是避開我們。
“小陳,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有一次我忍不住問道。
“普通農民家庭。”她回答得很簡單,但我總覺得她在隱瞞什么。
直到1988年春天,我即將畢業的時候,一個意外的發現讓我對小陳的身份產生了巨大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