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八周年紀念當晚,老公偷偷把我送他的布加迪借給白月光。撞死人后,又想讓我頂罪。
“車子撞到人了,你想辦法解決,纖纖不能坐牢。”
可婆婆突發疾病,我著急送醫,錯過信息。
他帶著白月光殺回家,直接占用了應急車道,還誣陷我對她動手。
“不就是一輛車嗎,停不好就不停不好!纖纖已經夠自責了,你還來針對她!心臟病發作怎么辦?”
他抱著白月光截用我叫的救護車,還用掉車上唯一一支利多卡因。
我扒著車門哭求:“老公,別鬧了,婆婆真的病了!你把救護車搶走婆婆怎么辦!”
他卻一巴掌把我扇倒:“徐子淇,你敢詛咒我嗎!”
“吃醋也要分場合,要是耽誤了纖纖的救治,我不會放過你!”
救護車呼嘯離開,只留下我在路邊哭得肝腸寸斷,他卻連個眼神都沒給。
后來,他捧著婆婆的骨灰,下跪求我回來。
1
救護車被老公搶走,車道被布加迪堵死,婆婆陷入昏迷,
我在路邊哭得肝腸寸斷,他卻一個眼神都沒留給我。
路過的鄰居看不下去,呼吁大家來幫忙。
眾人合力移開了布加迪,我一路飆車去醫院。
婆婆被推進手術室,我總算松了口氣。
可下一秒,護士急匆匆出來:“患者心梗,必須立刻手術,家屬過來簽署同意書。”
“我來簽!”
“患者是熊貓血,醫院庫存不夠。你跟她是否匹配?”
我的手一抖:“我是她兒媳……但我老公是熊貓血。”
“快叫他過來,越快越好!”
我立刻給周煜打電話,直到自動掛斷的前一秒,才傳來他不耐煩的聲音。
“你最好有事。”
“老公,快來醫院……”
“徐子淇,別裝了。每次一看見纖纖你就要鬧事!”
我又急又委屈:“我沒有,是媽……”
他暴怒:“你夠了!”
“每次帶纖纖上門,媽就大病小病。到底是真病還是你攛掇她‘病一病’,自己心里清楚。”
他說完就掛斷電話,幾次回撥都無人接聽。
我急得直掉眼淚。
手術時一袋血連十分鐘都撐不了,可若不馬上開始,婆婆就沒命了!
我只好放下尊嚴向李纖纖求助。
可她卻發來一張照片。
一只套著玉鐲的手,握著同樣質地的平安扣。
“年前開漲的料子,煜哥特地留給你做八周年紀念禮。煜哥真疼嫂子。”
看著那只手,我心臟悶痛。
在周煜心里,八年的婚姻不過是他棄之可惜的邊角料,
而李纖纖,才是他心里珍貴的玉鐲。
“你自己留著吧。叫周煜接電話,婆婆真的病了,正在做手術,可醫院血源不足……”
李纖纖把電話給他,裝模作樣地勸道:“阿姨的‘病’是越來越嚴重了。要不還是過去看看吧。”
周煜拿過電話:“你夠了,我媽身體好著呢,你少拿她當借口!”
“別讓我再聽到你拿我媽開玩笑。不然,你知道后果。”
我的心仿佛裹了一層冰。
先愛的人先輸,
這么多年,我早就習慣了他的冷漠和不信任。
在他眼里,我的需求都是爭風吃醋,我的情緒都是無理取鬧。
冷落一陣子,過兩天送個禮物哄哄就好了。
不必浪費精力。
我苦笑:“周煜,你不信我沒關系,讓醫生來跟你說。”
可他直接掛斷我的視頻請求。
李纖纖又假惺惺來勸:“嫂子,煜哥每天工作那么辛苦,你就別再無理取鬧了。”
“不過嫂子放心,煜哥想出去散散心,我會幫你照顧他的。”
那邊,周煜聲音溫柔:“你喜歡的演出是不是開放訂票了?”
李纖纖懊惱:“哎呀,瞧我這記性!”
“看看這是什么?”
“門票!煜哥,我好愛你啊!”
小情侶般的笑鬧聲,深深刺痛我的心。
但為了婆婆,我只能忍。
“騙人我就不得好死。周煜,我求求你,就看一眼!媽真的在做手術。”
周煜耐心告罄:“你有完沒完?有時間演戲,不如趕緊去把車修好,纖纖回來還要用呢。”
他又一次掛斷電話。這次,連李纖纖的手機都關機了。
我徹底絕望。
他真的不會來了。
護士還在催促:“就沒有其他家屬了嗎?你再想想辦法呀!”
可我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我聯系了所有認識的人,可回復我的,只有一個在外省的鄭赟。
我無力地滑坐,
醫生的驚呼聲和刺耳的儀器聲,仿佛無休止般在耳旁縈繞。
“血壓降下來了!”
“快,快,止血鉗!”
“吸引器,沒視野了!”
“除顫儀準備,3,2,1,”
“再來,3,2,1!”
“再來……”
還有那長長的一聲,
“滴——”
2
我失去了唯一疼愛我的長輩。
隔著玻璃,護士給婆婆蓋上白布。
我忽然非常后悔,
這些年,是不是不該強求一份不屬于我的愛。
是我讓她為難了好多年,到死還在為我著想。
我忽然抬手,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
大家都奇怪地看向這里,而我恍若未覺。
我發泄似的捶打自己,直到有人用力捉住我雙腕。
是鄭赟。
他連夜從省外趕回來,可還是遲了。
我拼命掙扎,毫無章法地廝打,發泄著心中郁氣。
直到力竭,跌入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
他哽咽道:“徐子淇,不是你的錯。”
溫熱的液體一滴滴落在我頭頂,又一滴滴燙在我心頭。
突然之間,我找回了自己的眼淚,揪住他的領口嚎啕大哭。
再醒來時,我躺在醫院病床上。
手機里幾個未接來電,是車行和基金經理的。
我先給基金經理回電,可打過去竟然變成空號。
我心里頓覺不妙,連忙向銀行查證,這才發現賬戶有多筆資金出入異常。
基金是父母留給我的遺產,除了我,只有周煜知道。
難道是他?
我給周煜打電話,“你又動我的基金了?”
周煜怒了:“你監視我成習慣了吧!戶頭存著一個小目標,用你點錢還刨根問底。”
李纖纖拿過電話,不緊不慢道。
“嫂子別生氣啊,煜哥也是替你著急。你的車撞了人,總得給點賠償吧。”
我驚訝,“你不要亂說,我什么時候撞人了?”
李纖纖卻說:“嫂子,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還有那輛車,勞煩你修完順便做個保養,我不習慣車里有別人的味道。”
我剛要發火,電話又被周煜接過去,“車我讓你車行經理去取了,記得讓他把嘴閉嚴。”
我含怒掛斷了他的電話。
轉頭給車行經理打過去,經理支支吾吾。
一再追問下才說,“徐小姐,您是我最大的客戶,但您最近購入的布加迪涉嫌肇事逃逸致人死亡,我真的沒法包庇。”
我驚愕地瞪大眼睛,
“誰告訴你我了撞人的?”
“您先生啊,但他說你會處理。”
我的手一松,電話摔在地上。
還有什么不懂的。
他拿我送他結婚八周年的紀念禮討好李纖纖,
現在撞了人,又用我的賬戶走賠償,還用我的人脈去維修事故車!
他在逼我找人給李纖纖頂罪……
不,他根本是想讓我頂罪!
我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鄭赟正提著早餐進來,連忙抱住我,“子淇,身體不舒服嗎?”
我還沒張嘴,眼淚先流下來。
他手足無措:“別哭,子淇姐,不管發生什么,還有我呢。”
可電話又響了,急促的鈴聲就像周煜咄咄逼人的語氣。
“你還鬧上脾氣了吧!敢掛我電話?”
“剛叮囑你的記住沒有!”
我深呼吸數次方能開口:“周煜,發生這么大的事,你們怎么能一走了之?”
他滿不在乎:“不是還有你嗎?”
“纖纖心臟不好,出事之后一直郁郁寡歡,我帶她出去散散心怎么了?你趕緊把事情處理了,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她接受不了我就能受得了嗎?
我剛想質問,電話那邊傳來催促乘客登船的聲音。
是去小魚島的。
從小到大,每年的這個時候,我都會去小魚島度假。
一開始是一大家子,后來是和我父母,再后來,只有我一個。
其實婚后每年的船票我都預訂了兩張,
可八張船票,沒有一張等來它的主人。
不等我追問,周煜已經不耐煩地掛斷電話。
再打過去,又是關機。
我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揚手把手機砸在墻上。
鄭赟擔憂地看著我。
我努力壓下心中郁氣,“先去看看婆婆吧。”
護士已經給婆婆做過基礎清潔,之后,就要送去殯儀館火化了。
臨走時我聽見護士竊竊私語。
“這人是死者的侄子吧……她老公呢?親媽去世都不露面?”
“聽說在外頭陪小三……”
我嘴唇抿成一條線,強忍著沒讓眼淚流下來。
可剛走出醫院,一輛警車忽然停在我面前。
“徐子淇女士?你涉嫌肇事逃逸,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周圍頓時一片嘩然。
“不是吧,男的不孝女的殺人?”
“嗐,說不準就因為女的這樣,男的才不回家呢。”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瘋了似地沖進人群,大喊,“我沒有!不是我!”
跑到哪里都像摩西分海,眾人唯恐避之不及。
警察沖上來把我控制住。
被銬上手銬的時候,我看到玻璃中的倒影,
一個絕望的瘋女人。
這是我嗎?
我什么時候竟變成這副模樣!
八年前榕城最驕傲的金鳳凰,
如今還不如一只落毛雞。
我頹然,任他們按頭塞進警車。
鄭赟追在后面猛拍車窗:“警察同志,子淇要送阿姨去殯儀館,請問能不能通融一下……”
警察皺眉:“死者是她的……”
“婆婆。”
“兒子呢?”
鄭赟為難:“他有事來不了。”
警察不信,我冷笑:“他在外陪小三。”
警察愣了一下,眼中的同情和憐憫,深深刺痛我的心。
3
尸體推進焚燒爐的那一刻,我的心似乎也一并被燒成灰燼。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有種極不真實的荒謬感。
半個月前我還在跟策劃人商量,想給婆婆辦個生日宴。
這才多久啊,那個愛說愛笑愛養花喝茶的阿姨,
就成了一抔死寂的白灰,睡在小小的罐子里。
我沒想到,周煜他連婆婆生病都不在乎,
是我害了她。
如果不是她一直裝病幫我騙周煜,怎么會落到如此下場。
一切結束后,我把罐子交給鄭赟:“你先帶阿姨回家吧。”
“那你怎么辦?”
我擠出個微笑:“清者自清。”
然而到了警局門口,我愕然發現,一群記者正圍在警局附近。
我一下車,他們就蜂擁而至,十幾只話筒一齊湊到我嘴邊。
“請問徐女士是否為慶豐路段肇事布加迪的所有者?”
“您為何深夜飆車,是否因夫妻感情不和?”
“您當夜是否酒駕……”
我腦袋嗡地一聲。
警察用衣服包住我的頭,可閃光燈仍舊刺痛我雙眼。
有關我的新聞馬上就會鋪天蓋地。
三十度的氣溫里,我如墜冰窟。
————
審訊室里,警方對我反復盤問。
他們根本不信,榕城知名青年企業家,會為法治咖小三誣陷發妻。
多諷刺啊,他這個青年企業家的名頭,還是靠我和阿姨的嫁妝堆起來的。
鄭赟很快過來保釋我,還帶了支新手機。
“子淇姐,我都聽警方說了。但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身心俱疲時終于聽到一句信任,我心中堆積的情緒驀然間有了出口。
我抱著他嚎啕大哭。
等我哭的累了,他才溫柔開口:“別怕,一切有我。”
背過我時,他偷偷回消息。
“老家有事,項目暫停。”
對面秒回:“你瘋了!”
電話催命似地打進來。
他歉意地看我一眼,轉去角落接起。
“老大,你瘋了!國家重點工程,你說暫停就暫停?”
“上面掛了名的,到時間拿不出東西,咱們從上到下,一起去頭號面前挨罵!”
鄭赟疲倦地捏住眉心:“我知道,可現在實在脫不開身。”
他不能在這種時刻丟下她一個人。
他嘆了口氣:“你們先進行,我處理完這邊再對接。”
“對了,這兩天把老丁借我,我需要信息安全專家幫忙。”
打完電話,他送我回家。
路上,我一直給基金經理打電話,卻始終聯系不上。
鄭赟安慰我:“你回去先休息,我替你去銀行看看。順便去趟車行,找找證據。”
我疲倦地靠著車窗:“嗯。”
然而進了小區,家門口竟然被人潑了油漆。
墻壁上寫滿鮮紅的“償命”和“兇手”,
油漆味道刺鼻,仿佛帶著揮之不去的血腥氣。
保姆勸我去外頭住兩天,我又想起小魚島上度假用的小別墅。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能暫時逃離片刻也好。
可當我打電話過去時,管家卻告訴我,“周先生昨天帶著一位女伴住進來了。”
我一瞬間血涌上頭。
他怎么敢!
那是父母生前為我置辦的房產,里面有無數珍貴的回憶!
結婚八年,盼了八年,他從沒陪我來過這里!
而今卻堂而皇之帶著李纖纖,住進屬于我的家!
我破口大罵:“讓他們滾,渣男賤女給我滾出去!”
八年,他親手磨沒了我最后一絲愛意。
4
他們賴著不走,管家報警驅逐。周煜顏面大失,憤怒地打電話質問。
可我已經把他拉黑了。
我抱著壇子,坐在婆婆的遺像前發呆,心里的仇恨越釀越深。
恨李纖纖,恨周煜,也恨我自己。
這股恨意,在周煜擅自把李纖纖帶回家里長住的時候,到達頂峰。
我把他從黑名單里放出來,打電話質問,
卻愕然發現,彩鈴被他換成兩人同游小魚島的照片,
背景赫然是我的度假別墅!
在我的花園里,兩人穿著情侶衫,對鏡頭比心。
兩個人,一顆心,
那我算什么!
八年的婚姻算什么!
無力感洶涌而來。
原來愛一個人這么難。
幸好,仇恨遠比愛簡單。
我把離婚協議放在床頭,換上一身孝服。
晚上,周煜一見我就疾步上前,“你太過分了!這種衣服是能隨便穿的嗎?”
我怒視他道:“當然不能。所以你說,我為什么會穿?”
他是阿姨唯一的兒子,可阿姨進手術室的時候他在哪里?
阿姨死的時候他在哪里!
阿姨火化的時候他又在哪里?
他在跟這個女人鬼混!
啪——
這一巴掌,他使足了力氣。我從臺階上摔下去,嘴角流下一條血線,眼前陣陣發黑。
李纖纖露出看好戲的神情,居高臨下地丟下一句“活該”。
進屋后,她又拿起放在最顯眼處的罐子看了一眼,隨手挖了一勺,聞聞,“這是什么?”
周煜湊過去嘗了一口,呸呸吐掉,“一股怪味,扔了吧。”
我瞬間緊張:“你放下!那是…”
話音未落,李纖纖挑釁般松手。罐子摔在地上,灰白的粉末撒了滿地。
不——
我趴在地上拼命收集那捧骨灰。
李纖纖卻故意踩我的手,身子一歪,又碰翻湯碗。
整碗熱湯澆在頭頂,蔥葉和香菜掛在我頭發和衣服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周煜嫌惡地看著我,李纖纖卻咯咯直笑。
粘膩的湯汁順著我脖頸流進衣服里,灑在骨灰上,瞬間成了泥。
我眼底充血,仇恨在心中堆積,
我猝然起身,抄起碎瓷朝李纖纖脖頸劃去。
然而周煜抓住我,狠狠甩在地上。
“鬧夠了沒有!給纖纖道歉!”
我牙關緊咬,聲音破碎,“不,道!”
他把我踹翻,腳踩著我握緊瓷片的手,發狠地碾著。
王媽小聲為我求情,卻被當場解雇。
王媽照顧他多年,兒子今年又查出尿毒癥,
可周煜還是一點情面都不給。
她只能祈求地看著我。
我哭著妥協:“周煜,我道歉還不行嗎?”
周煜冷聲說:“晚了。”
李纖纖佯裝大度:“看在煜哥的面子上,只要嫂子磕頭賠罪,我不跟你計較。”
看著王媽歉疚的目光,我無奈低頭。
咚地一聲,磕在地上,
“對不起。”
周煜大發慈悲的一揮手:“滾吧。”
出來時我滿身狼狽,覺得整個世界又瘋癲又滑稽。
路過的人小聲議論,“她瘋了吧,怎么又哭又笑的?”
我苦笑,
是啊,我早就瘋了吧。
不然為什么覺得,其他人都是瘋子?
我最后一次撥通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周煜,離婚吧。”
“協議早就簽好了,放在主臥床頭柜,我凈身出戶。”
“以后,就散了吧。”
周煜驚喜。
他早就想甩開我了,可我實在太能忍。這些年他幾乎要放棄了,誰知還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李纖纖瞄著手腕的玉鐲:“離婚了就不能再戴著傳兒媳的鐲子了吧。”
我冷笑,原來是這樣,難怪她故意用平安扣來羞辱我。
不等周煜詢問,我馬上說道:“鐲子在保險箱里,你愛給誰給誰。”
里面還有一份我精心準備的“離婚禮物”——李纖纖的出軌證據,希望他喜歡。
掛斷電話,李纖纖鬧著要戴鐲子。
周煜哄她說:“寶貝,媽明天要過生日了,我打算在眾人的見證下,親手給你戴上。”
李纖纖笑容有些心虛:“煜哥真孝順,那咱給媽辦得熱鬧點。”
周煜寵溺一笑,“那女人早半個月就策劃了,明天肯定熱鬧。”
說著,沖樓上喊:“媽,我回來了。”
可是無人回應。
他奇怪,上樓找了一圈,仍舊不見人。
倒是看見主臥床頭的離婚協議,順手簽了給李纖纖:“明天給她寄過去。”
他問王媽,“我媽呢?”
王媽卻神情古怪:“就在這兒啊,您沒看到嗎?”
“您腳下踩著的,正是她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