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最熟悉的陌生人",這個詞用來形容兒時的發(fā)小再合適不過。童年時的親密無間,長大后卻各奔東西,再相見時已物是人非。多少人曾經朝夕相處,卻在歲月的長河中漸行漸遠。而我與發(fā)小家的故事,卻因一次偶然的借宿,走向了一個誰也沒預料到的方向。
"小王,你什么時候走啊?天都黑了。"發(fā)小老李的父親看著窗外逐漸昏暗的天色,關切地問我。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眼手表,已經晚上七點半了。冬日的天黑得早,不知不覺就到了歸家的時候。老李父母今天七十大壽,我特地從城里趕回老家給他們祝壽。
"時間確實不早了,我這就回去。"我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褶皺。
李叔連忙拉住我:"這么晚了,路又不好走,你就在這住一晚吧。反正老李出差不在家,他那屋空著呢。"
我猶豫了一下。確實,鄉(xiāng)下的路晚上又黑又窄,開車容易出事,但住在發(fā)小家里,總覺得有些不便。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緊接著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爸,媽,我回來了!"
走進來的是老李的姐姐李梅,三十出頭,單身,在縣城醫(yī)院當護士。她看到我,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你怎么在這?"她語氣冰冷,目光像刀子一樣掃過我。
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李叔連忙打圓場:"小梅回來了?小王今天特意來給我們祝壽,這么晚了,我留他住一晚上。"
李梅冷哼一聲,丟下包就往自己房間走:"隨便你們。"
"這孩子,怎么回事?"李阿姨尷尬地笑笑,"小王別介意啊,小梅最近工作太累了,脾氣有點大。"
我笑著搖搖頭,心里卻明白,李梅對我的敵意由來已久。十年前,我和她曾有過一段短暫的感情,但因為種種原因,最終不歡而散。后來我離開老家,去了大城市發(fā)展,這十年間幾乎沒有回來過。
"那就打擾了。"我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來。
晚飯很豐盛,但氣氛卻十分壓抑。李梅全程沒說一句話,低頭吃飯,偶爾抬頭時,眼神中滿是冷漠和敵意。
飯后,李叔把我安排在老李的房間。這是個普通的男生臥室,墻上貼著幾張褪色的海報,書桌上堆滿了書籍。我坐在床邊,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十年前,那時我和老李還是無話不談的好友。
夜深人靜,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突然,房門被猛地推開,李梅站在門口,面色陰沉。
"我們談談。"她簡短地說完,轉身走向客廳。
我穿上外套跟了出去。客廳里只開著一盞小燈,李梅站在窗前,背對著我。
"十年了,王明,你還有臉回來?"她轉過身,聲音中透著壓抑的憤怒。
我深吸一口氣:"李梅,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我今天只是來看看叔叔阿姨。"
"過去的事?"她冷笑一聲,"對你來說是過去了,因為你從來沒在乎過!你知道這十年我是怎么過來的嗎?"
李梅的聲音越來越激動,眼中閃爍著淚光:"十年前,你說要去城里發(fā)展,讓我等你。我像個傻子一樣等了三年,等來的卻是你和城里女孩的婚訊!"
我愣住了:"什么婚訊?我從來沒結過婚。"
"撒謊!"李梅幾乎是咆哮著,"老李親口告訴我的,說你在城里找了個富家女,風光大嫁!你知道我聽到這個消息有多絕望嗎?"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老李的一場誤會,或者是善意的謊言,讓李梅這些年一直生活在錯誤的信息中。
"李梅,我真的沒結婚。我和當初那個女孩交往了一段時間,但最終因為性格不合分手了。這些年我一直是單身。"
李梅眼中的怒火似乎減弱了一些,但隨即又燃起來:"即使如此,這十年你連一個電話都沒有,連句問候都沒有!我曾經那么愛你,你卻這樣對我!"
我沉默了。她說的沒錯,這十年我確實沒有聯系過她。一開始是因為新環(huán)境的忙碌,后來是因為慣性,再后來是因為不知道如何開口。時間越久,越難以跨越那道坎。
"對不起,李梅。我確實很**。"我誠懇地道歉。
李梅冷笑一聲:"現在道歉有什么用?這十年你知道我過得多痛苦嗎?因為等你,我拒絕了多少人的追求。三十多歲了,還是個剩女,被全村人指指點點。"
她的聲音哽咽了:"最諷刺的是,直到今天看到你,我才發(fā)現自己從來沒有真正忘記過你。"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沉默地站在那里。李梅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眼淚終于奪眶而出。
"我恨你,王明!"她沖上來捶打我的胸口,"我恨死你了!"
我沒有躲避,任憑她發(fā)泄。她的拳頭越來越無力,最后變成了抽泣。我下意識地伸手想要安慰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別碰我!"她像一只受傷的刺猬,豎起所有的刺,"你沒資格碰我!"
我尊重她的選擇,退后一步:"李梅,如果可以重來,我絕不會這樣傷害你。"
"但沒有如果。"她擦干眼淚,冷靜下來,"王明,你知道嗎?這些年,每當聽說你的消息,我都會在心里詛咒你不幸福。可現在見到你,我卻發(fā)現自己依然對你有感覺。我是不是很可悲?"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夜色漸深,窗外只有幾聲蟬鳴。客廳里的氣氛凝固得讓人窒息。
"你知道更可悲的是什么嗎?"李梅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卻滿是苦澀,"我父母到現在還認為你是最適合我的人,一直催我找你復合。就連今天,他們留你住下,都是精心設計的。"
我愕然,沒想到李叔李阿姨竟有這樣的想法。
李梅走近我,眼中的敵意逐漸轉變?yōu)橐环N復雜的情緒:"王明,我問你,如果...如果現在有機會重新開始,你愿意嗎?"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梅,你的意思是..."
她深吸一口氣,臉上泛起紅暈:"是的,我想給我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我徹底愣住了。一時間,記憶如洪水般涌來。十年前的山盟海誓,離別時的不舍,以及這十年的愧疚和思念。我從未想過,我們還有重新開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