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方桂花,你給我把東西拿出來!"
許清雅沖進(jìn)客廳,指著婆婆大喊。
"你吼什么吼?這里是我家,輪不到你撒野!"方桂花雙手叉腰,脖子一梗。
"我的黃金呢?保險柜里那200克黃金去哪了?"
"什么你的我的,都嫁過來兩年了還分得這么清楚?"
"那是我婚前的財產(chǎn)!你憑什么動?"許清雅的聲音都在顫抖。
"哼,志強馬上要結(jié)婚了,正好用上..."
"用上?你瘋了嗎?那可是八萬多塊錢!"
"八萬怎么了?我兒子結(jié)婚比什么都重要!再說了,你一個女人家要那些金子做什么?"
01
事情要從三天前說起。
那天是周五,許清雅下班回到家,習(xí)慣性地去臥室檢查保險柜。這是她結(jié)婚兩年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每周都要看看自己的貴重物品是否安全。
保險柜是她結(jié)婚時自己買的,放在臥室的衣柜里。密碼只有她和林志遠(yuǎn)知道,但林志遠(yuǎn)從來不碰她的東西。
當(dāng)她輸入密碼打開保險柜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里面空空如也。
那200克黃金,整整齊齊擺放了兩年的金條和金幣,全部不見了!
"志遠(yuǎn)!志遠(yuǎn)!"許清雅尖叫著沖出臥室。
林志遠(yuǎn)正在客廳看電視,聽到妻子的喊聲,趕緊跑過來:"怎么了?"
"我的黃金!我的黃金沒了!"許清雅抓著丈夫的胳膊,眼淚嘩嘩地往下掉。
"什么?怎么可能?"林志遠(yuǎn)也慌了,跟著妻子跑到臥室,看著空空的保險柜,臉色也變了。
"除了咱倆,還有誰知道密碼?"許清雅哽咽著問。
林志遠(yuǎn)沉默了一會,小聲說:"我媽...前幾天她說要放點東西,我告訴了她密碼..."
"什么?你把密碼告訴她了?"許清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說要放點重要證件,我想反正是一家人..."
"一家人?"許清雅冷笑一聲,"那是我的東西!我婚前的財產(chǎn)!"
林志遠(yuǎn)也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我這就去問我媽。"
客廳里,方桂花正在擇菜,看到兒子走過來,笑呵呵地說:"回來啦?今天我燉了你最愛吃的排骨湯。"
"媽,清雅保險柜里的東西您看見了嗎?"林志遠(yuǎn)試探著問。
"什么東西?我沒動過啊。"方桂花頭也不抬。
"就是那些黃金..."
"哦,黃金啊,我哪知道什么黃金不黃金的。"方桂花擦擦手,"怎么了?"
許清雅從臥室沖出來:"媽,您真的沒見過嗎?那可是200克黃金啊!"
"我說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你這是什么意思?懷疑我偷你的東西?"方桂花臉色一沉。
"我不是懷疑,我是想確認(rèn)一下..."許清雅努力控制著情緒。
"確認(rèn)什么?我方桂花活了五十多年,還能偷你一個小丫頭的東西?"
氣氛瞬間變得很尷尬。林志遠(yuǎn)在中間打圓場:"媽,清雅也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東西突然沒了,我們有點著急..."
"著急什么?說不定是你們自己放哪忘了。"方桂花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行了,別大驚小怪的,我去做飯了。"
那天晚上,許清雅一夜沒睡。200克黃金,那可是她工作三年攢下來的全部積蓄,是她的安全感,是她的底氣。現(xiàn)在突然沒了,她怎么能不著急?
第二天是周六,許清雅一大早就起床,把家里翻了個底朝天,希望能找到那些黃金。但是什么都沒有。
"清雅,你別著急,說不定真的是放哪忘了。"林志遠(yuǎn)安慰著妻子。
"不可能!我每周都檢查,怎么可能忘?"許清雅紅著眼睛,"肯定是有人動了!"
"那...那我再問問我媽?"
"問什么問?她昨天都說了沒見過。"許清雅絕望地坐在沙發(fā)上,"完了,我的黃金真的沒了..."
林志遠(yuǎn)看著妻子傷心的樣子,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他又不能直接懷疑母親,畢竟血濃于水啊。
02
轉(zhuǎn)機出現(xiàn)在周日下午。
許清雅拎著垃圾袋下樓倒垃圾,在樓下遇到了鄰居王阿姨。
"小許啊,下來倒垃圾呢?"王阿姨熱情地打招呼。
"是啊,王阿姨。"許清雅勉強擠出個笑容。
"誒,你婆婆前幾天去金店了,是不是給你買首飾了?"王阿姨一臉羨慕,"看她拎著個小袋子,笑得可開心了。"
許清雅的心突然跳得很快:"您說什么?我婆婆去金店了?"
"對啊,就前天下午,我正好也在那條街買菜。看她從'老鳳祥'出來,手里拎著個小袋子,滿臉喜色的。"王阿姨繼續(xù)說著,"她還跟我說,志強馬上要結(jié)婚了,她這當(dāng)媽的總算是松口氣了。"
許清雅感覺腦袋里"嗡"的一聲,差點站不穩(wěn)。
"王阿姨,您確定是我婆婆嗎?"
"當(dāng)然確定啊,我們鄰居這么多年了,還能認(rèn)錯?"王阿姨奇怪地看著她,"怎么了?"
"沒...沒事..."許清雅勉強笑了笑,"我先上去了。"
回到家,許清雅直接沖到客廳,方桂花正在看電視。
"媽,您前天去金店了?"許清雅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方桂花手里的遙控器明顯頓了一下:"誰說的?"
"樓下王阿姨看見您了。"
"王阿姨?她看錯了吧,我前天在家一天都沒出去。"方桂花避開許清雅的眼神。
"她說看見您從'老鳳祥'出來,手里還拎著袋子。"許清雅一步步逼近。
"她眼花了!我去那種地方做什么?"方桂花聲音有些發(fā)虛。
"媽,您真的沒去嗎?"許清雅死死盯著婆婆的眼睛。
"我說沒去就是沒去!你怎么跟查戶口似的?"方桂花有些惱羞成怒。
這時,林志遠(yuǎn)從書房出來,看到兩人對峙的場面:"怎么了這是?"
"志遠(yuǎn),你來得正好。"許清雅轉(zhuǎn)向丈夫,"王阿姨說前天看見媽去金店了,還拎著袋子出來。"
林志遠(yuǎn)看看母親,又看看妻子,為難地說:"媽,您真的去了嗎?"
"你連你媽都不信了?"方桂花瞪著兒子。
"不是不信,就是...清雅的黃金確實沒了,我們想搞清楚..."
"搞清楚什么?合著你們就認(rèn)定是我拿的了?"方桂花拍著大腿,"我辛辛苦苦把你養(yǎng)大,你就這么對你媽?"
"媽,我沒有那個意思..."
許清雅實在忍不住了:"媽,如果您真的拿了,請您還給我吧。那是我婚前的財產(chǎn),對我很重要。"
"什么我拿了?你有證據(jù)嗎?"方桂花反問道。
"王阿姨看見您去金店..."
"看見我去金店就證明我拿了你的東西?那我去菜市場,是不是證明我偷了人家的菜?"
許清雅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確實,去金店不能證明什么。
但是她心里已經(jīng)基本確定了,就是方桂花拿的。可是沒有直接證據(jù),她又能怎么辦?
就在這時,客廳的電話響了。
林志遠(yuǎn)去接電話:"喂?"
"哥,彩禮的事辦得怎么樣了?"電話里傳來林志強的聲音。
"什么彩禮?"林志遠(yuǎn)愣住了。
"我媽不是說已經(jīng)搞定了嗎?8萬塊錢的彩禮,她說沒問題的。"
許清雅和林志遠(yuǎn)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了什么。
03
電話是免提,林志強的話清清楚楚地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
方桂花臉色大變,想去搶電話,但林志遠(yuǎn)躲開了。
"志強,你說清楚,什么彩禮?"林志遠(yuǎn)沉著臉問。
"哥,你不知道啊?小雯家要8萬塊錢彩禮,我跟媽說了,媽說她有辦法解決。前天還跟我說錢的事搞定了,讓我安心準(zhǔn)備結(jié)婚。"林志強在電話里說得很自然。
許清雅感覺血液都沖到了腦門上。8萬塊錢的彩禮,前天搞定的,這時間點也太巧了吧?
"志強,媽到底用什么辦法搞定的?"林志遠(yuǎn)追問。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媽說有辦法。哥,你怎么了?聲音聽起來不對勁。"
林志遠(yuǎn)看了看臉色鐵青的妻子,又看了看心虛的母親:"沒事,我一會給你回電話。"
掛了電話,客廳里一片死寂。
方桂花坐在沙發(fā)上,低著頭不說話。
許清雅走到婆婆面前,聲音顫抖著問:"媽,您是不是拿了我的黃金去給志強做彩禮?"
沉默了很久,方桂花才抬起頭,梗著脖子說:"對!我拿了!怎么了?"
"您...您怎么能這樣?"許清雅簡直不敢相信,居然真的是婆婆拿的。
"怎么樣?志強是我兒子,他要結(jié)婚,我這當(dāng)媽的不得想辦法?"方桂花振振有詞。
"可那是我的東西!我婚前的財產(chǎn)!"
"嫁到我們家就是一家人,你的就是我們家的!"方桂花大聲說著,"再說了,你一個女人家要那么多金子做什么?放在那里也是放著,不如拿來給志強結(jié)婚!"
許清雅感到一陣眩暈:"您這是強盜邏輯!那是我辛辛苦苦攢的錢買的!"
"什么強盜邏輯?我們是一家人!志強叫你嫂子,你幫幫弟弟怎么了?"
"幫忙可以,但不是這樣幫!您為什么不先問問我?"
"問你?問你你會同意嗎?"方桂花冷笑一聲,"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的錢,早用晚用有什么區(qū)別?"
林志遠(yuǎn)站在一邊,臉色很難看。他沒想到母親居然真的拿了妻子的東西,更沒想到母親會說出這樣的話。
"媽,您這樣做不對。"林志遠(yuǎn)終于開口了。
"我哪里不對了?"方桂花瞪著兒子,"我辛辛苦苦把你們兄弟倆拉扯大,現(xiàn)在志強要結(jié)婚了,我想想辦法有什么錯?"
"可那是清雅的東西..."
"清雅的?她嫁到我們家,她的就是我們家的!這有什么問題?"方桂花越說越來勁,"再說了,我又不是不還她,等志強結(jié)了婚,有錢了自然會還的。"
"您說得輕松,可那是200克黃金,價值8萬多塊錢!"許清雅的眼淚已經(jīng)流下來了,"那是我工作三年攢下來的全部積蓄!"
"8萬塊錢怎么了?志強結(jié)個婚容易嗎?人家女方家也要面子的。"方桂花毫不在意地擺擺手。
"可您為什么不跟我商量?哪怕您開口借,我也不會不借的!"
"借?"方桂花笑了,"我跟你借,你能痛痛快快地借嗎?指不定還要立個字據(jù),算個利息什么的。一家人搞得跟外人似的,多麻煩。我直接拿來用,多簡單。"
許清雅徹底傻眼了。這是什么邏輯?感情在婆婆眼里,她的財產(chǎn)就是可以隨便拿來用的?
04
"媽,您把黃金拿去哪了?"林志遠(yuǎn)問道。
"當(dāng)然是換成錢給志強了。"方桂花滿不在乎地說,"難道還能干嘛?"
"我是說具體怎么處理的?"
"我拿到金店,讓他們?nèi)哿酥匦伦龀墒罪棧苯咏o了小雯家。"方桂花說得很輕松,"人家女方家看到那么漂亮的金首飾,可高興了,當(dāng)場就同意了這門婚事。"
許清雅感覺天都塌了。熔了?重新做成首飾?那還怎么拿回來?
"您...您怎么能把它們?nèi)哿耍?許清雅的聲音都在顫抖。
"不熔怎么辦?金條金幣拿去做彩禮,人家能要嗎?當(dāng)然要做成首飾才好看啊。"方桂花說得天經(jīng)地義。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怎么拿回來?"
"拿回來?"方桂花瞪大眼睛,"你要拿什么回來?"
"我的黃金!"
"什么黃金?現(xiàn)在是首飾了,在小雯手上戴著呢。你總不能讓人家把首飾摘下來還給你吧?"方桂花說得義正辭嚴(yán),"再說了,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了,你還想怎么樣?"
許清雅覺得自己快瘋了。這是什么道理?拿了她的東西,還說得這么天經(jīng)地義?
"媽,您這樣做真的不對。"林志遠(yuǎn)也看不下去了,"那是清雅的婚前財產(chǎn),您怎么能私自動用?"
"私自動用?"方桂花冷笑一聲,"我是你媽,她是你媳婦,我們都是一家人,用點東西怎么叫私自動用?"
"可您總得先問問吧?"
"問?我問你們,你們會同意嗎?"方桂花反問道,"肯定會推三阻四的,到時候志強的婚事怎么辦?眼看著黃花菜都涼了?"
"就算要用,也應(yīng)該商量啊..."林志遠(yuǎn)為難地說。
"商量什么?我做決定就行了。"方桂花霸道地說,"我是這個家的長輩,我說了算。"
許清雅聽著婆婆的話,心涼了半截。感情在這個家里,她什么都不是,就是個外人。自己的東西可以隨便被人拿走,還不能有意見。
"媽,您這樣做真的傷了清雅的心。"林志遠(yuǎn)小聲說著。
"傷心?"方桂花不屑地撇撇嘴,"有什么好傷心的?我又沒說不還她。等志強結(jié)了婚,有錢了,自然會補償她的。"
"可現(xiàn)在首飾都給了別人,怎么還?"
"那就給錢唄,8萬塊錢而已。"方桂花說得輕松,"志強結(jié)婚后好好工作,幾年就掙回來了。"
"幾年?"許清雅忍不住了,"您說得倒輕松,那是我的東西,憑什么要等幾年?"
"不等幾年還能怎么辦?難道你還想現(xiàn)在就要?"方桂花反唇相譏。
"我當(dāng)然想現(xiàn)在就要!那本來就是我的!"
"你想要就能有嗎?錢都花了,金子也熔了,你讓我變出來?"方桂花攤攤手,一副無奈的樣子。
許清雅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個婆婆簡直是無賴!先斬后奏,生米煮成熟飯,然后攤攤手說沒辦法。
這時,客廳的門響了,林志強回來了。
"媽,嫂子,哥。"林志強笑呵呵地打招呼,絲毫沒有察覺到客廳里的緊張氣氛。
"志強回來了。"方桂花立刻換了副面孔,笑瞇瞇地說,"快坐,媽給你倒水。"
林志強看了看滿臉淚痕的許清雅,又看了看臉色難看的哥哥,疑惑地問:"怎么了這是?都這么嚴(yán)肅?"
05
"志強,你知道媽給你的彩禮錢是從哪來的嗎?"許清雅直接問道。
"不知道啊,反正媽說她有辦法。"林志強一臉無辜,"怎么了?"
"那是我的黃金!我婚前買的200克黃金!"許清雅忍著眼淚說。
林志強愣住了,看看嫂子,又看看母親:"媽,這是真的嗎?"
方桂花老臉一紅,但很快又挺起胸膛:"怎么了?用你嫂子的金子給你做彩禮,有什么問題嗎?你們是兄弟,她是你嫂子,一家人互相幫助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可是...可是媽,您怎么不先問問嫂子呢?"林志強也覺得不對勁。
"問什么問?我是你媽,我做主還需要問別人嗎?"方桂花瞪了小兒子一眼。
林志強看向許清雅,有些愧疚地說:"嫂子,我...我不知道是您的東西,如果我知道..."
"你知道又怎么樣?還不是一樣要用?"方桂花打斷了小兒子的話,"志強,你別聽她的,那些金子放在那里也是放著,還不如給你結(jié)婚用。"
"可那是嫂子的啊..."林志強小聲說。
"她嫁到我們家,她的就是我們家的!"方桂花大聲說著,"再說了,她一個女人要那么多金子做什么?女人就應(yīng)該把錢花在家里,花在男人身上,這樣才有意義。"
許清雅聽著婆婆的話,簡直氣笑了。什么年代了,還有這種想法?
"媽,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女人也有自己的財產(chǎn)權(quán)。"林志遠(yuǎn)終于忍不住說話了。
"什么財產(chǎn)權(quán)?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到我們家就是我們家的人,她的東西當(dāng)然也是我們家的!"方桂花說得斬釘截鐵。
"媽,您這話說得太絕對了吧?"林志強也覺得母親說得有些過分。
"絕對什么?這就是規(guī)矩!"方桂花拍著桌子,"我們那個年代就是這樣,女人嫁人了,娘家的東西都要帶到婆家來,成為婆家的財產(chǎn)。現(xiàn)在雖然時代變了,但道理還是一樣的。"
"可是媽,嫂子的黃金是她婚前買的,那確實算是她的個人財產(chǎn)。"林志強試圖講道理。
"個人財產(chǎn)?"方桂花冷笑一聲,"結(jié)了婚還有什么個人財產(chǎn)?夫妻之間都應(yīng)該沒有秘密,更別說婆媳之間了。"
許清雅忍無可忍了:"媽,您這是什么道理?按您這么說,您的退休金是不是也應(yīng)該上交給家里?"
"我的退休金?"方桂花一愣,"我的退休金本來就是給這個家用的啊。"
"那志遠(yuǎn)的工資呢?"許清雅繼續(xù)問。
"志遠(yuǎn)的工資當(dāng)然也是家里的。"
"那為什么您可以決定用我的東西,我卻不能決定用您的東西?"許清雅步步緊逼。
方桂花被問得一時語塞,但很快又找到了理由:"因為我是長輩!我是這個家的老人!你是晚輩,應(yīng)該聽我的!"
"長輩就可以隨便拿晚輩的東西?"許清雅感到憤怒。
"不是隨便拿,是為了家里的大事!志強結(jié)婚是大事,用你點東西怎么了?"方桂花越說越興奮,"再說了,將來志強發(fā)達(dá)了,還不是要孝敬你們?這叫投資,懂不懂?"
許清雅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婆婆的邏輯真是無懈可擊,總能給自己的行為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
"媽,話不能這么說。"林志遠(yuǎn)終于站出來為妻子說話了,"清雅的東西就是清雅的,您用之前至少應(yīng)該征得她的同意。"
"征得同意?"方桂花瞪著大兒子,"我還需要征得一個外人的同意?"
"什么外人?清雅是我媳婦,是你兒媳婦!"林志遠(yuǎn)有些生氣了。
"兒媳婦就是外人!"方桂花毫不客氣地說,"只有兒子才是自己人!"
06
聽到婆婆說自己是"外人",許清雅的心徹底涼了。
結(jié)婚兩年,她一直努力想要融入這個家庭,處處遷就,處處忍讓。但在婆婆眼里,她永遠(yuǎn)都是外人。
"好,既然我是外人,那我的東西您就更不應(yīng)該動了。"許清雅冷冷地說,"請您把我的黃金還給我。"
"還?拿什么還?"方桂花攤攤手,"東西都給了小雯家,我去要回來?"
"那就換成錢還給我。"
"哪有錢?錢都花了。"方桂花滿不在乎地說。
"沒花完吧?200克黃金價值8萬多,您只給了8萬彩禮,剩下的錢呢?"許清雅追問。
方桂花臉色有些不自然:"什么剩下的錢?就是8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不可能!"許清雅激動地說,"200克黃金按現(xiàn)在的金價,至少值8萬5千塊錢!"
"那...那是手續(xù)費啊,金店要收手續(xù)費的。"方桂花支支吾吾地說。
"手續(xù)費5千?您當(dāng)我傻啊?"許清雅氣得直跺腳。
林志強看不下去了,小聲說:"媽,您是不是真的做得有點過分了?"
"我怎么過分了?"方桂花瞪著小兒子,"我這是為了你好!你結(jié)不成婚,我這當(dāng)媽的能不著急嗎?"
"可您也不能這樣啊,總得跟嫂子商量一下吧?"
"商量什么?商量來商量去的,黃花菜都涼了!"方桂花不耐煩地擺擺手,"再說了,她一個女人家,要那么多金子做什么?又不能當(dāng)飯吃。"
"那是我的保障!"許清雅忍不住大聲說道,"那是我的安全感!您懂不懂?"
"保障?安全感?"方桂花嗤笑一聲,"有什么好保障的?有老公有婆家,還要什么保障?"
"萬一有意外呢?萬一生病了需要錢呢?"
"生病了不是有醫(yī)保嗎?再說了,有老公在,還怕什么?"方桂花說得天經(jīng)地義。
許清雅簡直要瘋了。這個婆婆怎么就不明白,女人也需要有自己的積蓄,也需要有安全感?
"媽,您把嫂子的金子拿去給我做彩禮,我心里也不踏實。"林志強終于說了句公道話,"要不...要不我想想辦法,把錢還給嫂子?"
"還什么還?錢都花了,金子也給了人家,你還能變出來不成?"方桂花不高興了,"再說了,小雯家已經(jīng)收下了,你現(xiàn)在去要回來,人家還能同意嗎?"
"那就給錢..."
"哪有錢給?家里就這點積蓄,都給你結(jié)婚用了。"方桂花擺擺手,"行了行了,這事就這么定了,以后再說。"
"以后?要等到什么時候?"許清雅追問。
"等志強工作穩(wěn)定了,有錢了,自然會還你。"方桂花說得輕松。
"那要等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十年?"
"這誰說得準(zhǔn)?看情況吧。"方桂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許清雅徹底絕望了。感情她的8萬多塊錢,就這么沒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要回來?
"志遠(yuǎn),你說句話啊!"許清雅轉(zhuǎn)向丈夫,希望他能為自己主持公道。
林志遠(yuǎn)看看母親,又看看妻子,為難地說:"這事...確實是我媽做得不對,但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我們也不能怎么樣..."
"什么叫不能怎么樣?"許清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我的東西!"
"我知道,但現(xiàn)在東西已經(jīng)給了志強,我們總不能讓他退婚吧?"林志遠(yuǎn)小聲說著。
許清雅聽著丈夫的話,心如刀絞。原來在他心里,弟弟的婚事比她的感受更重要。
"好,很好。"許清雅冷笑一聲,"既然你們都覺得我應(yīng)該犧牲,那我沒什么好說的了。"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要回臥室。
"清雅,你聽我解釋..."林志遠(yuǎn)想要拉住妻子。
"解釋什么?還有什么好解釋的?"許清雅甩開丈夫的手,"在你們眼里,我就是個外人,我的東西你們可以隨便拿,我的感受你們可以隨便忽視。"
"不是這樣的..."
"就是這樣的!"許清雅轉(zhuǎn)身面對所有人,"我現(xiàn)在明白了,在這個家里,我什么都不是,我的東西也什么都不是。"
方桂花在一邊冷笑:"現(xiàn)在知道了?早干嘛去了?嫁到我們家就要有嫁到我們家的覺悟,別整天想著你的我的,一家人分什么彼此?"
"一家人?"許清雅笑了,"您剛才還說我是外人呢。"
"外人也好,一家人也好,反正東西我是不會還的。"方桂花干脆撕破臉皮,"你要是不服氣,就回你娘家去,省得在這里礙眼。"
許清雅被婆婆的話徹底激怒了,她指著方桂花大聲說道:"好!您不還是吧?那我們法庭上見!"
"法庭?"方桂花愣了一下,隨即冷笑起來,"你還想告我不成?告什么?告我用自己兒媳婦的東西?"
"那是我的婚前財產(chǎn)!您侵占我的財產(chǎn),當(dāng)然要承擔(dān)責(zé)任!"許清雅氣得直發(fā)抖。
"哈哈哈,你以為法官會幫你一個外嫁女?"方桂花得意洋洋地說,"我告訴你,沒門!我們是一家人,家里的事法官管不著!"
"您等著瞧!"許清雅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林志遠(yuǎn)拉住妻子。
"回我娘家!既然這里容不下我,我走還不行嗎?"許清雅甩開丈夫的手。
"清雅,你別沖動..."
"我沖動?"許清雅轉(zhuǎn)身瞪著丈夫,"我被人偷了東西,還不讓我生氣?林志遠(yuǎn),我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讓你媽把錢還給我,要么我們離婚!"
"離婚?"方桂花在一邊幸災(zāi)樂禍,"行啊,你去離啊,看誰怕誰!"
"媽,您別說了!"林志遠(yuǎn)有些急了。
"我為什么不說?她一個女人,離了婚還不是要回來求我們?"方桂花越說越得意,"到時候她就知道厲害了。"
許清雅看著得意洋洋的婆婆,再看看一臉為難的丈夫,心徹底涼了。
"好,既然您這么說,那我們就走著瞧。"許清雅冷冷地說,"林志遠(yuǎn),我最后問你一遍,你到底站在哪邊?"
林志遠(yuǎn)看看母親,又看看妻子,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您看,您兒子連話都不敢說。"許清雅對方桂花說道,"您以為志遠(yuǎn)會為了你這個外人跟親媽翻臉?做夢去吧!"
就在這時,一直在客廳沙發(fā)上看電視、從剛才開始就裝作沒聽見爭吵的林志遠(yuǎn)突然站了起來。
他緩緩走向兩人,臉色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手里還拿著什么東西,但看不清楚是什么。
方桂花看到兒子走過來,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志遠(yuǎn),你來得正好,快告訴你媳婦,什么叫家規(guī),什么叫孝順!"
然而,林志遠(yuǎn)并沒有看母親,而是直視著許清雅的眼睛。
方桂花等了一會兒,見兒子不說話,又催促道:"志遠(yuǎn),你快說話啊,告訴她..."
"媽。"林志遠(yuǎn)終于開口了,聲音冷得像冰。
"嗯?"方桂花還在笑。
林志遠(yuǎn)轉(zhuǎn)過身,看著母親,緩緩說出了一句話。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剛才還無比囂張的方桂花瞬間如遭雷擊。
她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雙腿開始發(fā)軟,差點站不穩(wěn)。
嘴巴張得老大,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