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滾!" "你給我滾!" "憑什么是我滾?"
方建民猛踩剎車,輪胎在碎石路上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他死死盯著副駕駛的方建國,青筋暴起:"當(dāng)年那件事,你敢說你沒責(zé)任?"
"我沒責(zé)任?"方建國冷笑,"是你先開的口,說什么'這樣拖下去對誰都不好'!"
"放屁!明明是你說的'長痛不如短痛'!"
兩人在狹小的車廂里對罵,像兩只斗紅了眼的公雞。車窗外,清明的春風(fēng)輕撫著田野,可兄弟倆心中卻是14年不散的陰霾。
"夠了!"方建國一拳砸在車門上,"都這把年紀(jì)了,還吵什么?"
"那你說怎么辦?"方建民咬牙切齒,"今天必須去那個地方看看。"
"看什么?"方建國的聲音發(fā)顫,"看我們當(dāng)年有多絕情?"
"我就是要看!"方建民啟動車子,"我要親眼看看!"
車子在顛簸的土路上疾馳,兩人都沉默了。直到那個破敗的院子出現(xiàn)在眼前,方建民才停下車。
"你聽..."方建國忽然豎起耳朵。
"什么?"
"里面有聲音。"
01
車子重新啟動,發(fā)動機的轟鳴聲在空曠的鄉(xiāng)村道路上顯得格外刺耳。方建民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過度而發(fā)白。
副駕駛座上的方建國則死死盯著車窗外飛逝的景色,那些熟悉的田野、村舍,每一處都在訴說著他們共同的童年回憶。
春天的鄉(xiāng)村本應(yīng)該是美麗的,綠油油的麥田隨風(fēng)搖擺,遠(yuǎn)山如黛,白云悠悠。可是在兄弟倆的眼中,這一切都蒙上了一層陰霾。
"你現(xiàn)在日子過得不錯吧?"方建民忽然冷笑一聲,打破了車內(nèi)的沉默,"聽說你的建筑公司都開到縣城了,還在市里買了房子。"
方建國苦笑,他的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西裝口袋里的錢包,里面裝著厚厚的現(xiàn)金和幾張銀行卡。是的,他現(xiàn)在確實有錢了,可是這些錢又能買來什么呢?
"賺了點錢又怎么樣?"方建國的聲音帶著自嘲,"這些年我每天晚上都會想起...想起那天的事。有時候半夜驚醒,滿頭大汗,心里像壓著一塊大石頭。"
方建民透過后視鏡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想起又如何?"方建民的聲音帶著諷刺,但仔細(xì)聽來,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憤怒,"你有想過回去看看嗎?哪怕一次?"
"看什么?"方建國的聲音瞬間提高,情緒激動得臉都漲紅了,"去看那個破房子?還是去看..."
"閉嘴!"方建民猛地拍了一下方向盤,車子在路上晃了一下,"你敢說出來嗎?你敢說你不后悔嗎?"
車內(nèi)陷入死寂。車窗外,幾只麻雀從樹梢上飛過,發(fā)出清脆的叫聲,可是這聲音在兄弟倆聽來卻格外刺耳。
方建國深吸一口氣,他的手在顫抖。14年了,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那件事,甚至連自己的妻子都不知道。
"我那時候欠了一屁股債,老婆帶著孩子跑了。"方建國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家里的房子都被法院查封了,我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每天晚上都有債主上門,我躲在朋友家不敢回去。"
方建民的手抓著方向盤,手背上的青筋更加明顯了。他想起了那段灰暗的日子,那種絕望的感覺至今還深深印在他的心里。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方建民的聲音有些哽咽,"剛離婚,前妻要分一半家產(chǎn),我哪有錢?哪有時間?我當(dāng)時住在一個地下室里,一個月房租都要分兩次交。"
"可是..."方建國欲言又止,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可是什么?"方建民瞪著前方,"你想說可是那畢竟是咱奶奶?"
方建國沉默了。是的,那畢竟是他們的奶奶,是從小疼愛他們的奶奶。小時候,奶奶總是把最好的東西留給他們,自己卻舍不得吃一口。
"你是老大,理應(yīng)多承擔(dān)!"方建民忽然爆發(fā),轉(zhuǎn)過頭惡狠狠地瞪著方建國,"當(dāng)年分家產(chǎn)的時候,你可沒少拿!奶奶把那塊地都給了你!"
"憑什么?"方建國也怒了,臉漲得通紅,"奶奶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孫子!你少在這里道德綁架!再說了,那塊地我后來不是也賣了嗎?錢我們不是平分了嗎?"
"平分?"方建民冷笑,"你拿了大頭,我只拿了三成!"
"那是因為你當(dāng)時急著要錢!"方建國反駁,"我勸你不要那么急,你不聽!"
兩人的爭吵聲在狹小的車廂里回蕩,卻都巧妙地避開了那個核心話題。14年了,他們依然不敢直面那個決定,不敢說出那個讓他們愧疚至今的秘密。
車子經(jīng)過一個村莊,路邊有幾個老人在曬太陽,他們看著疾馳而過的轎車,臉上帶著好奇的表情。方建國看著那些老人,心中涌起一陣酸楚。
"你知道嗎?"方建國忽然說道,"這些年我每次看到老人,都會想起奶奶。我會想,如果奶奶還在,現(xiàn)在是不是也在這樣曬太陽?"
方建民的呼吸急促起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02
記憶回到14年前的那個秋天,方家老宅里的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那是一個陰雨連綿的天氣,院子里的梧桐葉片開始泛黃,一陣風(fēng)過,幾片葉子飄落在積水的青磚上。
80歲的方桂花剛剛從醫(yī)院回來,腦梗讓她的左邊身體失去了知覺,說話也變得含糊不清。
她坐在一張舊藤椅上,那張椅子是她年輕時的嫁妝,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破舊了。
她的眼神茫然地看著圍在她身邊的家人們,那雙曾經(jīng)慈祥明亮的眼睛現(xiàn)在顯得渾濁無神。
屋里的氣氛異常沉重,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愁云。
"醫(yī)生說需要專人照顧,一天24小時不能離人。"方建國的妻子劉梅第一個開口,她坐在木凳上,手里拿著醫(yī)院的診斷書,"而且這種情況,康復(fù)的可能性很小。"
劉梅是個現(xiàn)實的女人,說話直接,從不拐彎抹角。她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仿佛在討論一件與己無關(guān)的事情。
"誰家都不容易。"方建民的前妻李芳也跟著說道,她的聲音有些尖銳,"我們家現(xiàn)在這個情況,孩子還小,我要上班,實在是分身乏術(shù)。"
李芳是個護(hù)士,對老人的病情心知肚明。她知道這種情況意味著什么,也知道照顧這樣的病人需要付出多大的精力和金錢。
方桂花聽著兒媳們的話,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清明。她艱難地抬起右手,想要說些什么,但是話到嘴邊卻變得模糊不清。
"我...我不想...拖累你們。"方桂花的聲音很輕,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我知道...你們都有...難處。"
"奶奶,您這話說的。"方建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但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我們怎么會嫌棄您呢?您是我們的親奶奶啊。"
方建國的心里其實很亂,他看著奶奶這個樣子,心疼得要命。小時候,奶奶是最疼他的,總是偷偷給他零花錢,做好吃的也總是先給他。可是現(xiàn)在,現(xiàn)實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
"可是..."方桂花的聲音顫抖著,"我知道...你們都有...難處。我不想...成為你們的...負(fù)擔(dān)。"
"奶奶,您別這么說。"方建民也開口了,但是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躲閃,"我們會想辦法的。"
"要不然送敬老院吧。"劉梅小聲建議,"現(xiàn)在的敬老院條件都不錯,有專業(yè)的護(hù)工,比我們照顧得好。"
"敬老院?"方建國皺著眉頭,"那得多少錢?"
"一個月至少三千,還不算醫(yī)藥費。"李芳接話道,"而且這種情況,普通的敬老院不收,得去專業(yè)的護(hù)理院,那更貴。"
"三千?"方建民倒吸一口涼氣,"我現(xiàn)在離婚官司還沒打完,律師費都快付不起了。"
"我這邊更困難。"方建國搖頭,"公司那邊還等著我拿錢周轉(zhuǎn)呢,銀行那邊催得緊。"
屋里的氣氛更加沉重了,每個人都在低著頭,誰也不愿意正視這個現(xiàn)實。
方桂花靜靜地聽著,然后緩緩地說:"你們...都是我的...好孫子。奶奶...理解你們。"
那句話像一把刀,深深地刺進(jìn)了兄弟倆的心里。方建國感覺自己的心像被人用手緊緊攥住一樣,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奶奶,您別這么說。"方建國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們會想辦法的。"
"是啊,奶奶。"方建民也說道,但是他的聲音很輕,幾乎聽不見。
"老家那邊還有個老房子。"方建民忽然說道,聲音很輕,"要不然..."
"你瘋了?"方建國瞪著他,"那個破地方,連個鄰居都沒有,萬一有個什么事..."
"總比在這里拖累大家強。"方建民避開奶奶的眼神,"我可以定期去送點吃的,送點藥。"
"我也可以。"方建國咬著牙,"就當(dāng)是...當(dāng)是讓奶奶換個環(huán)境靜養(yǎng)。"
方桂花沒有說話,只是用她那雙渾濁的眼睛看著兩個孫子。她太了解他們了,知道他們心里的想法。她知道,這個決定對他們來說有多么艱難,也知道這個決定對自己意味著什么。
"你們...商量好了嗎?"方桂花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一絲怨恨,"奶奶...聽你們的。"
那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屋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雨聲在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著,仿佛在為這個家庭的決定而哭泣。
03
"這些年我時常夢到奶奶。"方建國忽然開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她總是在哭,一直在哭。有時候我想去安慰她,但是我一伸手,她就消失了。"
方建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的手抓著方向盤,手背上的青筋更加明顯了。
"我也是。"方建民的聲音有些顫抖,"每次想起那天,心里就像刀割一樣。有時候半夜醒來,我會想,如果當(dāng)時我們堅持一下,如果當(dāng)時我們咬咬牙..."
"別說了。"方建國擺擺手,"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車子駛過一片麥田,金黃的麥穗在風(fēng)中搖擺,遠(yuǎn)處的村莊炊煙裊裊。這本該是一幅美麗的田園畫卷,可是在兄弟倆的眼中,一切都顯得那么沉重。
"我們當(dāng)時真的沒有別的選擇。"方建國的聲音里帶著無奈,"你知道那時候我有多絕望嗎?債主天天上門,我都想過一死了之。"
"誰不絕望?"方建民苦笑,"我也是被逼到絕路上了。可是現(xiàn)在想想,如果當(dāng)時咬咬牙,如果當(dāng)時我們..."
"如果什么?"方建國的聲音忽然提高,"如果我們當(dāng)時堅持,然后呢?我們一家人都去喝西北風(fēng)嗎?"
"至少我們問心無愧。"方建民的聲音很輕,"至少我們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每天晚上都被良心譴責(zé)。"
車子經(jīng)過一個路口,那里有一個破舊的指示牌,上面寫著幾個村莊的名字。方建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心跳瞬間加速。
"你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方建國問道,想要轉(zhuǎn)移話題。
"還行吧。"方建民的聲音里沒有什么情緒,"重新結(jié)婚了,妻子是個好人,很理解我。你呢?"
"我也再婚了。"方建國嘆了口氣,"新妻子對我很好,但是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她...那件事。"
"你敢說嗎?"方建民苦笑,"你敢告訴她你們曾經(jīng)把自己的親奶奶..."
"別說了!"方建國打斷了他,"我們都是被逼無奈的。"
"被逼無奈?"方建民冷笑,"這是我們給自己找的借口嗎?"
車子繼續(xù)在鄉(xiāng)間小路上行駛,兩旁的景色在后退,可是兄弟倆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
"你的小峰現(xiàn)在多大了?"方建民忽然問道。
"20了。"方建國想起兒子,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在縣城上大學(xué),學(xué)的是土木工程,懂事得很。"
"他知道嗎?"方建民問道。
"知道什么?"方建國的臉色變了。
"那件事。"方建民的聲音很輕,"他知道我們對奶奶做了什么嗎?"
"不知道。"方建國搖頭,"他那時候還小,才6歲,什么都不懂。"
"6歲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方建民的聲音帶著諷刺,"你確定嗎?"
"你什么意思?"方建國警覺起來。
"沒什么意思。"方建民搖頭,"就是覺得,小孩子有時候比大人更敏感。"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車子已經(jīng)到了村口。遠(yuǎn)處的山坡上,就是他們要去的墓地。
"要不要去看看?"方建民指著遠(yuǎn)處的一個方向,"去看看那個地方?"
方建國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你瘋了?去那里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方建民的聲音很輕,"就是想去看看,看看那個地方現(xiàn)在什么樣了。"
"看什么?"方建國的聲音帶著恐懼,"看我們的良心嗎?還是看看我們當(dāng)年有多絕情?"
"也許我們應(yīng)該去看看。"方建民的聲音很堅定,"也許我們應(yīng)該面對現(xiàn)實。"
"算了,先去上香吧。"方建國搖搖頭,"上完香再說。"
他們先去了墓地,給爺爺上了香。墓地很安靜,只有風(fēng)吹過松柏的聲音。方建國和方建民跪在墓前,心中五味雜陳。
"爺爺,對不起。"方建國在心里默默地說,"我們讓您失望了。"
上完香,兩人從墓地出來,可是方建民還是開車往那個方向走去。
"你真的要去?"方建國緊張地問。
"就看一眼。"方建民的聲音很堅定,"看一眼我們就走。"
車子在鄉(xiāng)間小路上顛簸著,兩旁的景色越來越荒涼。方建國的心跳越來越快,手心里都是汗。
"如果...如果真的有什么,我們該怎么辦?"方建國的聲音顫抖著。
"不會有什么的。"方建民的聲音很輕,"14年了,什么都不會有了。"
可是當(dāng)車子停在那個破敗的院子前時,兄弟倆坐在車?yán)铮l也沒有下車的勇氣。
04
車子停在一個破敗的院子前,兄弟倆坐在車?yán)铮l也沒有下車的勇氣。
這里就是他們14年前留下奶奶的地方。
"房子還在。"方建國的聲音發(fā)顫,"我還以為早就倒了。"
"屋頂好像修過。"方建民仔細(xì)觀察著,"院子里的雜草也被清理過。"
"會不會有人住進(jìn)去了?"方建國猜測。
"有可能。"方建民點點頭,"畢竟是個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
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了說話聲。
"你聽到了嗎?"方建國緊張地抓住方建民的胳膊。
"聽到了。"方建民的臉色也變得嚴(yán)肅,"里面有人。"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
"我們走吧。"方建國的聲音顫抖著,"這里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
"等等。"方建民豎起耳朵,"你再聽聽,那個聲音..."
院子里確實有人在說話,聲音很輕,但在安靜的鄉(xiāng)村里格外清晰。
"我們過去看看。"方建民終于下了決心,"反正都已經(jīng)到這里了。"
"不行。"方建國死死拉住他,"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什么?"方建民掙脫開來,"這里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
可是方建國心里清楚,這里對他們來說,就是最見不得人的地方。
可是隱約間,他們似乎聽到了一些熟悉的字眼,讓兩人的心跳瞬間加速。
兄弟倆的心跳聲在靜謐的鄉(xiāng)村里顯得格外響亮。他們緊貼著斑駁的墻壁,冷汗順著脊背往下淌。
破敗的院子里,傳來低沉的交談聲,像是從遙遠(yuǎn)的地方飄來的回音。
風(fēng)聲呼嘯,將大部分聲音都掩蓋了,只有零星的字句鉆進(jìn)他們的耳朵里。
"...不會...的..."
每一個模糊的聲音都像針扎一樣刺進(jìn)兄弟倆的心里。方建國的手緊緊抓著墻磚,指甲都快要斷了。方建民的臉色慘白如紙,嘴唇不停地顫抖。
那個聲音...那個語調(diào)...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是為什么聽起來如此熟悉?為什么會讓他們?nèi)绱丝謶郑?/p>
"...好孩子..."
這三個字突然清晰地傳來,像一道閃電劈中了兄弟倆。方建國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差點站不穩(wěn)。
"...等了這么多年..."
"...他們..."
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像鬼魅一樣在空氣中飄蕩。兄弟倆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慢慢撕裂他們的心臟。
院子里忽然傳來椅子移動的聲音,那種古老木頭發(fā)出的吱呀聲,在寂靜的黃昏里顯得格外刺耳。
"...到門口看看..."
這句話雖然模糊,但兄弟倆都聽清了。方建民的眼淚瞬間涌出,他死死捂住嘴巴,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
一種巨大的恐懼和愧疚像潮水一樣將他們淹沒。
就在這時,方建民再也控制不住了,他的腳踢到了院子里的一個破花盆,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咔嚓!
聲音在安靜的院子里炸開。
院子里的交談聲瞬間停止了,死一般的寂靜。
"誰在外面?"
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強烈的警覺和憤怒。
兄弟倆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恐懼和絕望。他們的手在發(fā)抖,腿在發(fā)軟,但已經(jīng)無路可退。
"我們進(jìn)去吧。"方建國的聲音顫抖著,"都已經(jīng)到這一步了。"
"好。"方建民深吸一口氣,"無論如何...我們都要面對。"
推開門的那一刻,院子里的人回過頭來。當(dāng)兄弟倆看清那張臉時,方建國直接癱軟在地,方建民則發(fā)出了一聲絕望的慘叫:"這...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