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2011年，陳志強的再婚婚禮正在酒店舉行。司儀正念著祝詞："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吱呀——"婚禮大門突然推開。

一個穿著香奈兒套裝的優雅女人走了進來，正是消失了19年的林雨薇。

陳志強看到她的瞬間，手中的戒指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顫抖著指著她："你...你怎么敢來！"

"志強，我回來了。"林雨薇平靜地說。

"不！你走！立刻走！"陳志強幾乎是咆哮著，"你沒有資格出現在這里！"

所有賓客都震驚了。僅僅是因為前妻出現，就有如此激烈的反應？

林雨薇微微一笑："志強，有些事情，我必須說出來..."

01

1990年的春天，陳志強第一次見到林雨薇時，就被她深深吸引了。

那時候，他在市里的機械廠當技術員，她在廠里的財務科當會計。林雨薇長得很漂亮，說話輕聲細語的，總是笑瞇瞇的樣子。

"志強哥，這個月的工資表你簽一下字。"林雨薇把表格遞給他，指尖不經意碰到他的手背。

陳志強的臉刷地紅了："好...好的。"

那時候追林雨薇的人很多，廠長的兒子、車間主任、還有幾個大學生。但林雨薇偏偏看上了老實巴交的陳志強。

"你知道我為什么選擇你嗎？"領證那天，林雨薇靠在他肩膀上說，"因為你的眼神很干凈，讓我覺得踏實。"

陳志強緊緊抱著她："薇薇，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娶到你。我發誓，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

"傻瓜，我也是啊。"

1991年，小雨出生了?？粗鴳牙锓坂洁降呐畠?，陳志強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林雨薇坐月子的時候，他每天早上四點起床，先去菜市場買最新鮮的雞蛋和排骨，回來給妻子燉湯。晚上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女兒，讓林雨薇休息。

"志強，你累不累??？"林雨薇心疼地看著他。

"不累，看到你們娘倆，我就不累了。"陳志強咧嘴笑著，"我現在就想著，等小雨長大了，我們一家三口去旅游，去看海。"

"好啊，到時候我們帶著小雨坐火車，從南到北都走一遍。"

鄰居王大媽經常說："你們小兩口真是恩愛，在我們這棟樓里，就沒見過比你們更好的夫妻了。"

廠里的同事也羨慕："老陳，你這媳婦又漂亮又賢惠，上輩子肯定積了大德。"

陳志強每次聽到這些話，心里都美滋滋的。他覺得，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平淡但幸福，簡單但溫暖。

02

1992年的春天，一切都變了。

那天晚上，林雨薇下班回來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種奇怪的興奮。

"志強，你猜我今天遇到誰了？"她一進門就說。

"誰??？"陳志強正在廚房做飯。

"我大學同學李靜，她從美國回來了！"林雨薇放下包，"你知道她現在在那邊做什么嗎？在一家會計師事務所工作，一個月能賺兩千美金呢！"

陳志強手里的鏟子停了一下。兩千美金，那是他們兩口子一年的工資啊。

"那...那確實挺好的。"他說。

"李靜說，她們公司現在正缺人，如果我愿意去的話，她可以幫我聯系。工資比她還高，一個月能拿兩千五美金。"

陳志強轉過身來："薇薇，你不會是想..."

"我當然不想！"林雨薇走過來抱住他，"我怎么可能丟下你和小雨？我就是覺得...覺得有點不甘心。你說，如果我也能賺那么多錢，我們是不是就能買房子了？小雨以后上學也不用愁了。"

陳志強輕撫她的頭發："傻丫頭，咱們現在過得不是挺好的嗎？錢慢慢賺，房子慢慢買，著什么急？"

"你說得對。"林雨薇在他懷里蹭了蹭，"我就是想想而已，我哪舍得離開你們。"

但是陳志強沒想到，命運很快就給他們出了一道選擇題。

一個月后的一個深夜，陳志強被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

"志強！志強！"電話里傳來嫂子的哭聲，"媽突然昏倒了，現在在醫院搶救！你快來！"

陳志強和林雨薇匆忙趕到醫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母親，陳志強的心都碎了。

醫生把他叫到走廊里："患者是突發性腦溢血，情況很嚴重?，F在有兩個方案，一是保守治療，但很可能留下后遺癥；二是做手術，成功率有八成，但費用要兩萬塊。"

兩萬塊！陳志強感覺天都塌了。他們兩口子一個月工資加起來才一百五十塊，兩萬塊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醫生，能不能先治療，錢的事情我們想辦法..."

"不行，我們醫院有規定，必須先交費才能手術。"

陳志強走回病房，看著病床上的母親，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志強，別哭。"林雨薇握住他的手，"我們想想辦法，一定有辦法的。"

他們想了所有的辦法。找親戚借錢，親戚們都說沒有；找同事借錢，最多能借個幾百塊；去銀行貸款，需要抵押物，可他們什么都沒有。

就在這時候，林雨薇突然說："志強，要不...要不我去美國吧。"

"什么？"陳志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去美國工作，一個月兩千五美金，半年就能賺夠媽的手術費。"林雨薇紅著眼睛說，"我知道這樣對不起你和小雨，但是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陳志強沉默了很久，最后點了點頭："薇薇，也許...也許你應該考慮一下那個機會。"

03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是陳志強這輩子最痛苦的一個星期。

林雨薇聯系了李靜，對方很爽快地答應幫忙。辦簽證、買機票、準備行李...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順利得讓陳志強覺得不真實。

"志強，我真的要走了。"出發前的那個晚上，林雨薇抱著一歲的小雨，眼淚不停地流。

"我知道。"陳志強也在哭，"薇薇，我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你們。"林雨薇把小雨放在床上，緊緊抱住陳志強，"但是我必須去，為了媽，也為了我們的將來。"

"我等你回來。"

"我很快就回來的，最多兩年。等我賺夠了錢，我們就再也不分開了。"

"你保證？"

"我保證。我們拉鉤。"林雨薇伸出小指，像小孩子一樣認真，"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陳志強也伸出小指："一百年不許變。"

第二天，在機場，林雨薇抱著小雨親了又親："小雨，媽媽去賺錢給奶奶治病，你要聽爸爸的話，知道嗎？"

小雨還不懂事，只是咿咿呀呀地叫著"媽媽"。

"志強，我走了。"林雨薇最后看了一眼丈夫和女兒。

"路上小心，到了給我打電話。"

"嗯。"

看著林雨薇的身影消失在登機口，陳志強抱著小雨站在那里，心里空落落的。

04

林雨薇走后的第一個月，她幾乎每天都會打電話回來。

"志強，我到了，這邊的工作還算順利。老板說我很聰明，學東西很快。"

"那就好，你要照顧好自己。媽的病情穩定了，醫生說可以再等等。"

"嗯，我一定盡快賺夠錢回來。小雨呢？她好嗎？"

"很好，就是總找媽媽。昨天晚上哭了半天，我怎么哄都不行。"

"志強，我...我對不起你們。"電話里傳來林雨薇的哭聲。

"別這么說，你是為了這個家。"

第二個月，電話次數明顯少了。

"志強，最近工作特別忙，老板讓我們加班。我可能不能天天打電話了。"

"沒關系，你忙你的，家里有我呢。"

"媽的病怎么樣了？"

"還是老樣子，醫生說不能再拖了，最好盡快手術。"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想辦法的。"

第三個月，林雨薇的電話越來越少，有時候一個星期才打一次。

"薇薇，你什么時候能回來？"陳志強忍不住問。

"快了，快了。這邊有個項目，如果做成了，獎金很豐厚。"

"那...那大概還要多久？"

"可能還需要幾個月吧。志強，你再等等我，好嗎？"

陳志強聽出了她聲音里的疲憊："我等你，我一直等你。"

第四個月，林雨薇打來電話，聲音聽起來很奇怪。

"志強，我...我想跟你說件事。"

"什么事？"

"這邊有個很好的機會，如果我能抓住，以后就不用為錢發愁了。但是...但是可能要在這邊待得更久一些。"

陳志強心里咯噔一下："多久？"

"可能...可能要兩三年。"

"兩三年？！"陳志強不敢相信，"薇薇，你說過最多兩年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食言了。但是志強，這真的是個很好的機會。如果我錯過了，可能就再也沒有了。"

"那我和小雨怎么辦？媽的病怎么辦？"

"我...我會想辦法的。志強，你相信我，好嗎？"

陳志強沉默了很久："薇薇，你是不是...是不是不想回來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不想回來！我只是...只是想給你們更好的生活。"

"我不要更好的生活，我只要你回來。"陳志強的聲音哽咽了，"小雨每天都在問媽媽什么時候回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

電話那頭傳來林雨薇的抽泣聲："志強，對不起...對不起..."

05

第六個月，林雨薇的電話徹底斷了。

陳志強給她打過去，要么沒人接，要么就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他找到李靜的聯系方式，給她打電話。

"陳先生，雨薇她...她辭職了。"李靜的聲音很尷尬。

"辭職了？什么時候的事？"

"上個月。她說有更好的機會。"

"那她現在在哪里？能聯系到她嗎？"

"我...我不太清楚。陳先生，要不你直接問她吧。"

可是陳志強怎么問？他連林雨薇在哪里都不知道。

又過了一個月，陳志強收到了一個包裹。里面是一份離婚協議書，還有一張匯票，五千美金。

離婚協議書上，林雨薇的簽名龍飛鳳舞。她在信里寫道：

"志強，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做很殘忍，但我覺得我們不合適了。這里有五千美金，夠給媽做手術的了。小雨的撫養權歸你，我不會爭奪。希望你能找到更好的人，過更好的生活。"

陳志強拿著那張薄薄的紙，手抖得厲害。

"爸爸，媽媽什么時候回來？"兩歲的小雨拉著他的衣角問。

陳志強蹲下來，抱住女兒，眼淚止不住地流："小雨，媽媽...媽媽不回來了。"

"為什么不回來？"

"因為...因為媽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我們什么時候去找媽媽？"

陳志強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只能緊緊抱著女兒，心如刀絞。

06

陳志強沒有簽那份離婚協議書。他把它鎖在抽屜里，就當它不存在。

他用林雨薇寄來的錢給母親做了手術。手術很成功，母親保住了命，但還是留下了后遺癥，左側身體不太靈活。

"志強，雨薇還好嗎？"母親醒來后問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她很好，在國外工作很忙，抽不開身。"陳志強撒謊了。

"那就好，等她回來，我一定要好好謝謝她。"

陳志強點點頭，心里苦澀得要命。

日子還要繼續過。陳志強一個人帶著小雨，照顧癱瘓的母親，生活變得異常艱難。

小雨三歲的時候，開始上幼兒園。第一天送她去幼兒園，看到別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媽媽一起送，只有小雨是爸爸一個人送，陳志強心里難受極了。

"爸爸，為什么別的小朋友都有媽媽，我沒有？"小雨問。

"你有媽媽啊，媽媽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工作。"

"那她什么時候回來？"

"等小雨長大了，媽媽就回來了。"

這個謊言，陳志強說了一遍又一遍，連他自己都快相信了。

1995年，工廠效益越來越差，陳志強下崗了。為了養家，他開始擺攤賣早點。每天凌晨三點起床，和面、搟皮、包包子，天還沒亮就推著車子到路口擺攤。

"爸爸，你太辛苦了。"八歲的小雨懂事地說，"等我長大了，我來養你。"

"傻丫頭，爸爸不辛苦。只要你健康快樂，爸爸就什么都不怕。"

小雨學習很好，每次考試都是班里前三名。開家長會的時候，老師總是夸她："小雨這孩子真懂事，學習又好，你們教得很好。"

每次聽到"你們"這個詞，陳志強心里都會一痛。哪有什么"你們"，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老師，小雨的媽媽在國外工作，回不來。"他總是這樣解釋。

"哦，那真是辛苦你了。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

是啊，真的不容易。

07

小雨十歲的時候，陳志強收到了法院的傳票。林雨薇要強制離婚。

"陳先生，對方委托律師起訴，理由是分居超過兩年，感情確已破裂。"法官說，"根據法律規定，這種情況下可以判決離婚。"

陳志強坐在法庭上，看著空蕩蕩的被告席，心里五味雜陳。

"陳先生，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我...我尊重法院的判決。"

就這樣，一段十年的婚姻，在一個陌生的法庭里，在林雨薇缺席的情況下，草草結束了。

回到家，陳志強把離婚證書鎖在抽屜里，和當年那份協議書放在一起。

"爸爸，你怎么了？看起來不開心。"小雨關心地問。

"沒什么，爸爸只是有點累。"

"那你休息一下吧，我給你捶捶背。"

小雨爬到他身后，用小手輕輕地給他捶背。陳志強眼淚差點掉下來。這么好的孩子，林雨薇怎么舍得不要呢？

08

小雨十五歲的時候，開始問一些讓陳志強很難回答的問題。

"爸爸，我媽媽真的還會回來嗎？"

"當然會。"陳志強還在堅持著那個謊言。

"那她為什么從來不給我寫信？不給我打電話？"

"她...她工作太忙了。"

"爸爸，你別騙我了。我都這么大了，我什么都明白。"小雨的眼睛紅了，"她根本就不要我們了，對不對？"

陳志強沉默了很久，最后點了點頭："小雨，對不起，是爸爸一直在騙你。"

"我恨她！"小雨突然大聲說，"我恨她！她根本不配當我媽！"

"小雨..."

"爸，我不要媽媽了，我只要你。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我有你就夠了。"

陳志強抱住女兒，淚流滿面。

09

2008年，小雨考上了大學?？粗浫⊥ㄖ獣?，陳志強高興得合不攏嘴。

"我女兒真棒！爸爸為你驕傲！"

"爸，學費很貴，要兩萬多。"小雨有些擔心。

"沒關系，爸爸有辦法。就算砸鍋賣鐵，也要讓你上大學。"

為了湊學費，陳志強把早點攤搬到了學校門口，生意好了很多。每天從早忙到晚，雖然辛苦，但看到女兒能上大學，他覺得一切都值得。

小雨在大學里很爭氣，年年拿獎學金，還做兼職減輕父親的負擔。

"爸，我找了個家教的工作，一小時二十塊。"

"你好好學習就行了，不用擔心錢的事。"

"我想幫你分擔一點。這些年你太辛苦了。"

陳志強看著懂事的女兒，心里既欣慰又心疼。

10

2009年，陳志強的母親去世了。在醫院里，老人拉著他的手說："志強，你一個人把小雨養這么大，真是不容易。媽對不起你，拖累了你這么多年。"

"媽，別這么說。"

"雨薇這些年怎么樣？還好嗎？"老人到死都還記掛著林雨薇。

"她...她很好。"陳志強還是撒了謊。

"等媽走了，你就重新開始吧。找個好女人，過正常的日子。小雨也需要個媽媽。"

母親說這話的時候，眼淚流個不停。

母親去世后，陳志強覺得自己突然老了很多。這些年，為了照顧母親和女兒，他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感情問題?，F在女兒大了，母親也走了，他突然覺得很孤獨。

11

轉機出現在2010年。

那天，陳志強去醫院做體檢，在走廊里遇到了一個護士。她正在安慰一個哭泣的老太太："阿姨，您別著急，手術很成功，老爺爺很快就會醒的。"

護士很溫柔，聲音很好聽。陳志強多看了她幾眼。

體檢結束后，他路過護士站，正好看到她在那里寫病歷。

"師傅，請問一下，廁所在哪里？"陳志強找了個借口問。

"前面走到頭，左轉就是。"護士抬起頭，對他微笑。

那個笑容很暖，讓陳志強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林雨薇。

后來陳志強才知道，她叫張慧敏，今年43歲，離過婚，沒有孩子。

"慧敏，你為什么選擇當護士？"熟悉之后，陳志強問她。

"因為我喜歡照顧別人，看到病人康復，我就很開心。"張慧敏笑著說，"可能天生就是這個命吧。"

陳志強被她的善良打動了。這些年來，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動心。

"志強，你是個好男人。"張慧敏說，"能把女兒一個人養這么大，還這么優秀，真的很不容易。"

"慧敏，你愿意...愿意和我試試嗎？"鼓起勇氣，陳志強說出了這句話。

"我愿意。"張慧敏紅著臉點點頭。

12

陳志強把張慧敏帶回家的時候，小雨正在寫論文。

"小雨，我想給你介紹一個人。"

"爸，這位阿姨是？"

"我是張慧敏，是你爸爸的...朋友。"張慧敏有些緊張。

小雨打量著她，沒有說話。

"小雨，慧敏阿姨人很好，她..."

"爸，你不用解釋。"小雨突然笑了，"你一個人辛苦了這么多年，該找個人照顧你了?；勖舭⒁?，您好，歡迎您。"

張慧敏感動得眼圈都紅了："小雨，你真懂事。"

"阿姨，我有個要求。"小雨認真地說，"請您一定要對我爸爸好。他這個人太老實，太容易被人欺負了。"

"我會的，我一定會對他好的。"

看著兩個他最愛的女人和諧相處，陳志強覺得，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13

2011年春天，陳志強決定和張慧敏結婚。

"爸，我支持你。"小雨說，"慧敏阿姨是個好人，你們結婚吧。"

"小雨，等慧敏阿姨成了你的后媽，你會不會覺得別扭？"

"不會的。她不是要來替代我媽媽，她就是慧敏阿姨，是愛你的人，也是我的家人。"

陳志強抱住女兒："小雨，你真的長大了。"

"爸，其實我一直希望你能再找個人。你一個人太孤單了。"

"有你就夠了。"

"我總是要出嫁的，到時候你一個人怎么辦？"小雨笑著說，"現在好了，有慧敏阿姨照顧你，我就放心了。"

婚禮定在5月20日，一個有意義的日子。陳志強想著，這次一定要給張慧敏一個完美的婚禮。

雖然他們都不是第一次結婚，但這對他們來說，都是新的開始。

"志強，我們會很幸福的，對嗎？"婚禮前一天，張慧敏問他。

"會的，一定會的。"陳志強堅定地說，"這次，再也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了。"

他萬萬沒想到，在這個本該最幸福的日子里，會有人來搗亂。

14

5月20日，婚禮如期舉行。

酒店大廳布置得很溫馨，雖然賓客不多，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陳志強穿著租來的西裝，張慧敏穿著簡單的白色連衣裙，兩個人看起來都很幸福。

"各位親朋好友，今天我們在這里見證陳志強先生和張慧敏女士的神圣婚禮..."司儀正在念著開場白。

小雨坐在臺下，眼睛紅紅的。她為父親感到高興，這個男人終于可以獲得應有的幸福了。

"現在，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陳志強從口袋里掏出戒指，手有些抖。這是他用攢了半年的錢買的，雖然不貴，但包含著他全部的真心。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婚禮大廳的門被推開了。

所有人都轉過頭去看，包括正在舉行儀式的新郎新娘。

一個穿著香奈兒套裝的優雅女人走了進來。她的頭發挽成精致的發髻，脖子上戴著珍珠項鏈，手上拎著愛馬仕的包包。

陳志強看到她的瞬間，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手中的戒指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是林雨薇。消失了19年的林雨薇。

"你...你怎么敢來！"陳志強顫抖著指著她，聲音里帶著令所有人震驚的憤怒和恐懼。

林雨薇優雅地站在門口，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志強，我回來了。"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的賓客都瞪大了眼睛，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張慧敏困惑地看著丈夫："志強，她是...？"

"不！你走！立刻走！"陳志強幾乎是咆哮著，"你沒有資格出現在這里！"

小雨在臺下，看到母親的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19年了，這個女人終于出現了，但為什么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爸爸..."小雨想要上臺，但腿軟得站不起來。

林雨薇沒有理會陳志強的憤怒，她優雅地走向臺前："志強，恭喜你再婚。張小姐，您好，我是志強的前妻，小雨的母親。"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陳志強的聲音在顫抖，"我們已經離婚19年了！19年！你為什么現在回來？"

"因為有些事情，我必須說出來。"林雨薇平靜地說，"關于當年的事情，關于我為什么離開的真相。"

"閉嘴！"陳志強突然暴怒，拳頭緊握，"你以為19年后回來說幾句話就能..."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志強，你為什么這么激動？"林雨薇的聲音依然很平靜，"難道你不想讓大家知道當年的真相嗎？"

"什么真相？"小雨終于站了起來，走向臺前，"我媽媽，你說的真相是什么？"

看到女兒，林雨薇的眼中閃過一絲柔情："小雨，你長這么大了...你長得真漂亮。"

"別叫我小雨！"小雨冷冷地說，"你沒有資格！"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我沒有資格。但是今天，我必須把真相說出來。"林雨薇從包里拿出一個厚厚的文件袋，"這里面，有你們一直不知道的秘密。"

陳志強看到那個文件袋，臉色更加難看了："雨薇，你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說出真相嗎？"林雨薇打開文件袋，"志強，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再隱瞞下去了。"

她從文件袋里拿出一疊文件，所有人都能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和數字。

"這些是什么？"張慧敏問。

"這些..."林雨薇看了一眼陳志強，"這些是當年我離開時，從我們共同賬戶里取走的錢的記錄。"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安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陳志強的臉刷地變得慘白，整個人搖搖欲墜，仿佛被人抽掉了魂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