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陳志遠,停下!"
婚禮進行到一半,一個女人突然沖進宴會廳。
"你誰啊?保安在哪里?"
陳志遠憤怒地轉(zhuǎn)身。
"我是他前妻!"
女人聲嘶力竭,"我是小雨的媽!"
臺上的新娘李婉如瞬間僵住,手中的捧花掉在地上。
18歲的女兒小雨從人群中擠出來,看清女人的臉后,整個人都在顫抖。
"媽...媽媽?"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01
凌晨三點,陳志遠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明天就是他的再婚典禮,45歲的他終于要重新開始了。床頭柜上放著一張照片——他和18歲的女兒小雨的合影,父女倆笑得很開心。
他起身走到書房,打開抽屜,里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女兒從小到大的照片。每一張都是他親手拍攝的,記錄著這15年來父女相依為命的點點滴滴。
1992年秋天,那個改變一切的夜晚仿佛就在昨天。
"志遠,我要出國了。"蘇雅文拿著一封信,激動地說道。
"出國?什么意思?"陳志遠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不解地看著妻子。
"英國那邊給我全獎學金,讓我去讀博士。"蘇雅文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這是我夢寐以求的機會!"
"可是我們剛買了房子,還有小雨,她才三歲..."
"你不懂!"蘇雅文打斷了他,"我不能就這樣困在家里一輩子。我有我的理想,我的追求!"
"那我們怎么辦?小雨怎么辦?"陳志遠的聲音開始顫抖。
"你們...你們可以等我。"蘇雅文遲疑了一下,"等我畢業(yè)了,再說。"
"等你?等多久?五年?十年?"陳志遠憤怒地拍了拍桌子,"雅文,你瘋了!我們是一個家庭,不是你一個人的!"
"你就是不理解我!"蘇雅文的聲音也提高了,"你以為我想這樣嗎?我也有我的理想,我的事業(yè)!"
"理想?事業(yè)?"陳志遠冷笑,"那你的家庭呢?你的丈夫呢?你的女兒呢?"
"我...我會想辦法的。"蘇雅文顯得有些心虛。
"什么辦法?讓我一個人帶著小雨等你幾年?"陳志遠越說越激動,"雅文,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我當然想過!"蘇雅文眼中含著淚水,"但是志遠,這個機會我不能錯過。如果我錯過了,我會后悔一輩子的。"
"那我們呢?我們就不重要了嗎?"
"不是這樣的...我..."蘇雅文想要解釋,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爭吵持續(xù)了整整一夜。蘇雅文態(tài)度堅決,陳志遠苦苦哀求。最終,疲憊的兩人都沉默了。
"如果你一定要去,那我們就離婚吧。"陳志遠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
"離就離!"蘇雅文頭也不回地走進臥室,"我明天就去辦手續(xù)!"
"媽媽,媽媽怎么了?"三歲的小雨被吵醒了,揉著眼睛走了出來。
"小雨,沒事,快回去睡覺。"陳志遠強忍著淚水,把女兒抱回了房間。
"爸爸,你怎么哭了?"小雨用小手擦著陳志遠的眼淚。
"爸爸沒哭,爸爸是眼睛進沙子了。"陳志遠勉強笑了笑。
"那媽媽為什么也哭了?"小雨天真地問。
"媽媽也是眼睛進沙子了。"陳志遠不知道該怎么向三歲的孩子解釋。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的氣氛異常緊張。蘇雅文開始收拾行李,陳志遠則沉默不語。
"志遠,我們真的要這樣嗎?"蘇雅文一天晚上試探性地問。
"你已經(jīng)決定了,不是嗎?"陳志遠頭也不抬地說。
"我...我也不想這樣。"蘇雅文有些動搖。
"那就別去了。"陳志遠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希望。
"可是這個機會..."
"算了,別說了。"陳志遠失望地搖了搖頭,"我們明天去辦離婚手續(xù)吧。"
1993年春天,離婚手續(xù)辦得很順利。蘇雅文堅持要小雨的撫養(yǎng)權(quán),但陳志遠據(jù)理力爭。
"你要出國,誰來照顧孩子?"陳志遠在民政局門口質(zhì)問道。
"我...我可以帶她一起走。"蘇雅文顯得底氣不足。
"一個三歲的孩子,跟著你在國外漂泊?"陳志遠冷笑,"雅文,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想照顧小雨?"
最終,在法官的調(diào)解下,小雨的撫養(yǎng)權(quán)判給了陳志遠。蘇雅文拿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了。
"爸爸,媽媽去哪里了?"三歲的小雨拉著陳志遠的衣角,天真地問道。
"媽媽...媽媽去很遠的地方工作了。"陳志遠蹲下身子,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小雨,以后就只有爸爸陪著你了。"
小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日子過得并不容易。陳志遠原本在一家制造企業(yè)做工程師,一個人帶女兒更是手忙腳亂。白天上班,晚上回家還要做飯、洗衣、哄孩子睡覺。
"爸爸,我餓了。"四歲的小雨經(jīng)常這樣說。
"好,爸爸給你做飯。"陳志遠放下手中的工作,走進廚房。
"爸爸,你做的飯不好吃。"小雨有時候會抱怨。
"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媽媽做的飯。"小雨天真地說。
陳志遠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
"媽媽不在家,爸爸學著做,好不好?"
"好。"小雨點了點頭。
為了照顧小雨,陳志遠學會了梳頭發(fā)、扎辮子、選衣服。他的生活變得忙碌而充實,但也更加疲憊。
"陳工,你最近怎么老是遲到?"同事關(guān)心地問。
"小雨發(fā)燒了,我送她去醫(yī)院。"陳志遠解釋道。
"一個人帶孩子確實不容易,特別是女孩子。"同事同情地說。
"是啊,不過我們父女倆過得挺好的。"陳志遠強顏歡笑。
但實際上,陳志遠的壓力很大。工作上的事情,家庭的事情,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他經(jīng)常在深夜里獨自流淚,但白天在小雨面前,他總是表現(xiàn)得很堅強。
"爸爸,我想媽媽了。"五歲的小雨經(jīng)常這樣說。
"媽媽在外面工作,很忙的。"陳志遠每次都這樣回答。
"那她什么時候回來?"
"等...等她工作完了就回來了。"
"那她的工作什么時候能完成?"小雨繼續(xù)問。
"這個...爸爸也不知道。"陳志遠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雨問這個問題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陳志遠心里既欣慰又難過。
02
2000年,小雨十歲了。這一年,陳志遠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爸爸,媽媽真的會回來嗎?"小雨突然問道。
陳志遠愣了一下,他知道這個問題遲早會來。孩子長大了,開始有自己的思考了。
"小雨,爸爸要告訴你一個事情。"陳志遠深吸了一口氣,"媽媽...媽媽不會回來了。"
"為什么?"小雨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因為媽媽有她的生活,我們也有我們的生活。"陳志遠努力保持平靜,"但是爸爸會永遠陪著你。"
"是因為我不乖嗎?"小雨突然問道。
"不是,小雨很乖。"陳志遠趕緊說,"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爸爸的錯。"
"那為什么媽媽不要我們了?"小雨的聲音有些哽咽。
"媽媽不是不要我們,她只是...她有她的選擇。"陳志遠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小雨沉默了很久,然后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我明白媽媽不會回來了。"小雨認真地說,"但是我有爸爸,我們一起生活。"
"對,我們一起生活。"陳志遠欣慰地抱住了女兒。
那天晚上,陳志遠把家里所有蘇雅文的照片都收了起來,包括那張一家三口的全家福。他不想讓女兒再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從那以后,小雨很少再提起媽媽。她開始更加懂事,更加體貼父親。
"爸爸,我來幫你洗碗。"小雨主動說。
"不用,小雨去做作業(yè)。"陳志遠說。
"我作業(yè)做完了。"小雨堅持道,"而且我想幫爸爸做事。"
"好吧,但是要小心,不要打破了。"陳志遠同意了。
看著女兒認真洗碗的樣子,陳志遠心中五味雜陳。孩子長大了,懂事了,但這種懂事讓他感到心疼。
"爸爸,我長大了要賺很多錢,讓你不用這么辛苦。"小雨突然說。
"傻孩子,爸爸不辛苦。"陳志遠摸著女兒的頭。
"我知道爸爸很辛苦,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小雨說,"我長大了一定要好好報答爸爸。"
"小雨,你健康快樂地長大就是對爸爸最好的報答。"陳志遠感動地說。
隨著小雨的成長,父女之間的感情也越來越深厚。但青春期的到來,還是給這個家庭帶來了一些波瀾。
2005年,十三歲的小雨正值叛逆期。這個年紀的女孩,開始有了自己的想法,也開始質(zhì)疑一些事情。
"爸爸,為什么我們家只有我們兩個人?"小雨突然問道。
"什么意思?"陳志遠不明白。
"我同學家里都有爸爸媽媽,為什么我們家只有你?"小雨繼續(xù)問。
"因為...因為我們的情況比較特殊。"陳志遠解釋道。
"特殊?"小雨冷笑,"是因為你沒本事留住媽媽嗎?"
"小雨,你怎么能這樣說?"陳志遠震驚了。
"我說錯了嗎?"小雨情緒激動,"如果你足夠優(yōu)秀,媽媽就不會離開我們了。"
"小雨,你不懂..."陳志遠想要解釋。
"我懂!"小雨憤怒地說,"同學們都有媽媽,只有我沒有!你知道這種感覺嗎?"
"我...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陳志遠努力保持冷靜。
"不公平?"小雨諷刺地說,"每次開家長會,別的同學都是爸爸媽媽一起來,只有我是你一個人。"
"小雨,爸爸已經(jīng)盡力了。"陳志遠感到無助。
"盡力?"小雨繼續(xù)攻擊,"如果你真的盡力了,為什么媽媽還是要離開?"
但青春期的風暴終究會過去。高中三年,隨著小雨的成熟,她開始更加理解父親的不容易。
"爸爸,對不起。"十六歲的小雨主動找到陳志遠。
"什么對不起?"
"我不應(yīng)該那樣說你。"小雨低著頭,"我知道你這些年很辛苦。"
"小雨,那些都過去了。"陳志遠拍了拍女兒的肩膀。
"沒有過去,我一直記得。"小雨說,"我說過很多傷害你的話,我很后悔。"
"你當時還小,而且那些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陳志遠說。
"不,那些話很過分。"小雨說,"你一個人把我養(yǎng)大,我應(yīng)該感謝你,而不是埋怨你。"
"小雨,你長大了。"陳志遠欣慰地說。
"是的,我長大了。"小雨說,"爸爸,我決定了,我要考本地的大學。"
"為什么?你的成績可以考更好的學校。"陳志遠說。
"因為我不想離開你。"小雨堅定地說,"你一個人這么多年了,我不能再讓你一個人了。"
2008年,小雨考上了本地的重點大學。陳志遠為此感到無比驕傲。
"爸爸,你看,我們的合影。"小雨拿著相機,"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大學生家庭了。"
"好,爸爸也要努力,不能讓大學生女兒看不起。"陳志遠開玩笑地說。
"爸爸,你永遠是我的驕傲。"小雨認真地說。
大學四年,小雨每天都回家。她可以住校,但她選擇回家陪父親。
"小雨,你可以住校的,那樣你會有更多的時間和同學相處。"陳志遠說。
"我不想住校。"小雨說,"我想回家陪你。"
就在這時,陳志遠的生活中出現(xiàn)了一個轉(zhuǎn)機。
03
2010年,陳志遠在一次同學聚會上認識了李婉如。
"志遠,你一個人這么多年,想過再找一個嗎?"老同學關(guān)心地問。
"沒想過。"陳志遠搖了搖頭,"我和小雨過得挺好的。"
"可是小雨總要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能一輩子都指望著她陪你。"老同學說。
李婉如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人,有一個已經(jīng)成年的兒子在外地工作。她的丈夫在幾年前因為意外去世了,她一個人生活了很久。
"你一個人帶女兒這么多年,真不容易。"李婉如說。
"習慣了,其實小雨很懂事。"陳志遠笑了笑。
從那以后,陳志遠和李婉如開始了頻繁的接觸。她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漸漸地,陳志遠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產(chǎn)生了感情。
"爸爸,最近心情不錯啊。"小雨發(fā)現(xiàn)了父親的變化。
"是嗎?"陳志遠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你最近總是笑。"小雨說,"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小雨,你別胡說。"陳志遠編了個理由。
"爸爸,你老實說吧。"小雨坐到父親身邊,"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女朋友?"陳志遠臉紅了,"胡說什么呢?"
"我說對了吧?"小雨興奮地說,"爸爸,你終于開竅了!"
"小雨,別胡說。"陳志遠說。
"我沒胡說,我支持你。"小雨說,"你一個人這么多年了,確實應(yīng)該找個伴侶。"
"你真的這樣想?"陳志遠驚訝地問。
"當然。"小雨說,"我不能一輩子都陪著你,我總要有自己的生活。"
"那你不會覺得...不會覺得對不起你媽媽?"陳志遠問。
"媽媽?"小雨愣了一下,"她都離開我們這么多年了,我們?yōu)槭裁催€要為她考慮?"
"爸爸,帶我見見她吧。"小雨說,"我想看看是什么樣的女人能讓你重新燃起對生活的熱情。"
幾天后,陳志遠、小雨和李婉如一起吃飯。
"阿姨好。"小雨禮貌地說。
"小雨,你好。"李婉如親切地說,"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漂亮。"
"謝謝阿姨。"小雨笑了笑。
從那以后,陳志遠和李婉如的關(guān)系發(fā)展得很順利。小雨也經(jīng)常和他們一起出去,三個人相處得很和諧。
"爸爸,我覺得李阿姨人很好。"小雨主動說道。
"你真的這樣覺得?"陳志遠問。
"當然,她很溫柔,很體貼,對你很關(guān)心。"小雨說。
"那你覺得...我們合適嗎?"陳志遠試探性地問。
"我覺得你們很般配。"小雨認真地說,"而且,你一個人這么多年了,應(yīng)該有個人陪著你。"
2011年夏天,陳志遠決定向李婉如求婚。
"小雨,我想和婉如結(jié)婚。"陳志遠說。
"太好了!"小雨興奮地說,"我支持你!"
"你真的支持?"陳志遠問。
"當然支持。"小雨說,"而且我要當你們的伴娘!"
經(jīng)過兩個月的準備,婚禮定在了2011年10月15日,地點選在了市里最好的五星級酒店。
"爸爸,明天就是你的大喜日子了。"小雨說。
"是啊,感覺像做夢一樣。"陳志遠說。
"這不是夢,這是現(xiàn)實。"小雨說,"你值得擁有這樣的幸福。"
2011年10月15日,陳志遠和李婉如的婚禮如期舉行。
"爸爸,你準備好了嗎?"小雨幫父親整理著領(lǐng)帶。
"準備好了。"陳志遠深吸了一口氣。
婚禮在市里最好的五星級酒店舉行。整個宴會廳被裝飾得溫馨浪漫,到處都是鮮花和彩帶。
"各位來賓,歡迎大家參加陳志遠先生和李婉如女士的婚禮!"主持人的聲音響徹整個宴會廳。
"現(xiàn)在,讓我們有請新郎新娘上臺!"
陳志遠穿著黑色的西裝,李婉如穿著白色的婚紗,兩人手牽著手走上了臺。小雨作為伴娘,緊隨其后。
"新郎,請你發(fā)表一下結(jié)婚感言。"主持人把話筒遞給陳志遠。
"各位親朋好友,謝謝大家今天來參加我們的婚禮。"陳志遠看著臺下的眾人,"我想說,遇到婉如,是我人生中最幸運的事情。"
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好,現(xiàn)在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主持人說。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后門突然被推開了。
"陳志遠,停下!"
一個女人突然沖進宴會廳。
"你誰???保安在哪里?"
陳志遠憤怒地轉(zhuǎn)身。
"我是他前妻!"
女人聲嘶力竭,"我是小雨的媽!"
臺上的新娘李婉如瞬間僵住,手中的捧花掉在地上。
18歲的女兒小雨從人群中擠出來,看清女人的臉后,整個人都在顫抖。
"媽...媽媽?"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你有什么臉回來?"陳志遠怒吼。
"我從來沒有離開過。"蘇雅文從包里掏出一沓照片,"小雨五歲第一次上臺表演,我在臺下錄像。
小雨中考,我坐在考場外的咖啡廳里等成績。"
小雨呆住了:"這...這是真的嗎?"
"我離婚,我出國,都是為了..."蘇雅文眼中含淚,
話音未落,她的手機突然響起。
手機鈴聲在寧靜的宴會廳里顯得格外刺耳,蘇雅文顫抖著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號碼讓她瞬間僵住。
她的手指緊握著手機,指關(guān)節(jié)泛白,眼中剛才的溫情瞬間被恐懼取代。
"不...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聲音顫抖著,幾乎是在咆哮,但聲音卻細如游絲,仿佛被無形的手掐住了喉嚨。
小雨看到母親臉色瞬間變得死灰,急切地沖過去:"媽媽,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蘇雅文如同石化般僵在原地,雙手死死攥著手機,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過猛而泛著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