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年輕人不要碰寡婦"這句話在我們廠里幾乎成了鐵律,尤其對我這樣剛畢業的95年大學生來說,更是被反復警告的忌諱。直到今天,我依然記得師傅們那一臉嚴肅的表情,仿佛我一旦越界,就會招來天大的災禍。
但人心就是這么奇怪,越是被告誡不能做的事,就越容易被吸引。特別是當那個被眾人敬而遠之的"寡婦"林雪,有著與傳聞完全不符的溫柔眼神和令人心疼的故事。
我叫趙陽,1995年出生,大學畢業后不顧父母反對,放棄了城市里的oferr,來到這個小縣城的機械廠做技術員。初來乍到,我被分到了裝配車間,而林雪正是我們車間的質檢組長。
第一次見到她時,我驚訝于她與傳聞中那個"克夫寡婦"形象的巨大差距。她不過三十歲出頭,皮膚白皙,眉眼間總帶著一股子倔強和疏離。她話不多,但工作極其認真,從不放過任何一個微小的缺陷。
"新來的,以后離林組長遠點。"我的師傅老王在第一天就湊過來悄悄告誡我,"她克死了兩個老公,廠里沒人敢招惹她。"
"克死兩個老公?"我不禁好奇。
"第一個是她未婚夫,訂婚三天就車禍死了;第二個是結婚不到一年,得了絕癥走了。"老王神神秘秘地說,"廠里人都叫她'黑寡婦',年輕人可不要動什么歪心思。"
我點點頭,但目光卻不自覺地被她吸引。或許是因為我看到了別人沒注意到的細節——她吃飯總是一個人,眼神里藏著的不是傳說中的兇狠,而是深深的孤獨;她工作認真到近乎苛刻,卻從不在背后說同事壞話;她每月都會獨自去一趟城里,回來時眼睛總是紅紅的。
慢慢地,我對林雪的好奇變成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直到那個雨夜,一切發生了轉變。
那是入廠三個月后的一個周五晚上,我加班到九點多才結束。出廠門時,瓢潑大雨已經下了兩個小時,廠區的路燈在雨幕中顯得格外昏暗。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冒雨沖回宿舍時,看到林雪撐著一把黑傘,獨自站在廠門口。她似乎在等人,卻遲遲不見那人出現,眼神中漸漸流露出失望和無奈。
"林組長,等人嗎?"我壯著膽子上前搭話。
她明顯吃了一驚,看見是我后,點了點頭:"嗯,本來約了車,但司機說路太滑來不了了。"
"我送您回去吧,我有傘。"我脫口而出,隨即又感到有些尷尬,畢竟工廠里關于她的傳言太多了。
讓我驚訝的是,她思考片刻后竟然同意了:"那就麻煩你了。"
我們共撐一把傘,走在雨夜的小路上。雨水擊打在傘面,發出規律的嗒嗒聲,像是某種神秘的鼓點,敲打著我緊張的心跳。林雪走在我身邊,身上有淡淡的梔子花香,我刻意和她保持著距離,卻又在濕滑的路面上不自覺靠近,生怕她摔倒。
"你不害怕我嗎?"走了約莫十分鐘,她突然開口,聲音很輕,幾乎被雨聲淹沒。
"害怕什么?"我裝作不知情。
"廠里人都叫我'黑寡婦',說我克死了兩個男人。"她自嘲地笑了笑,"新來的應該都被警告過吧?"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她對自己的評價如此清楚:"我不相信那些。"
"為什么?"她側頭看我,雨水順著傘沿滑落,在她臉旁形成一道水簾。
"因為我相信眼見為實。"我直視她的眼睛,"我看到的林組長認真工作,不茍言笑,卻也會在休息時偷偷喂廠區的流浪貓。這樣的人,怎么會帶來不幸呢?"
她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笑了:"你觀察得很仔細嘛,小趙。"
"因為你值得被仔細觀察。"
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這話聽起來太像調戲。但令我意外的是,林雪沒有生氣,只是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迅速低頭加快了腳步。
當我們到達她租住的小區時,雨已經小了許多。在樓下道別時,她突然邀請我上樓喝杯熱茶暖暖身子。我本能地想拒絕,但看到她眼中流露出的一絲期待,最終點了點頭。
那個晚上注定改變了一切。我們聊了很多,從工作到生活,從過去到未來。我得知她并非傳言中那個冷酷無情的女人,而是有著復雜經歷和柔軟內心的普通人。她的第一個未婚夫確實在訂婚后出了車禍,而她的丈夫則是因為白血病離世。這兩次打擊幾乎摧毀了她,但她還是堅強地活了下來,只是不再敢輕易接近任何人。
"你知道最諷刺的是什么嗎?"她倚在窗邊,望著窗外漸漸停歇的雨,"人們說我克夫,但沒人知道我有多愛他們,有多希望他們活著。"
當她說這話時,眼中含著淚,但沒有落下。那一刻,我感到心臟被狠狠揪了一下,一種前所未有的沖動涌上心頭。
我不知道是雨夜的氛圍太過曖昧,還是她眼中的脆弱觸動了我的保護欲,當我回過神來,我已經站在她面前,輕輕抱住了她。我本以為她會推開我,但她只是僵了一下,然后靠在我肩上,無聲地流淚。
"對不起,我只是..."我尷尬地想解釋。
"沒關系,"她輕聲說,"有時候,人確實需要一個擁抱。"
我們就那樣抱著,直到她的情緒平復。當她從我懷里抬起頭時,我們的目光交匯,有種無法言說的默契在空氣中流動。我不受控制地低頭,輕輕吻上了她的唇。
這個吻很輕,卻像電流般擊中了我。更讓我驚訝的是,她沒有躲開,而是輕輕回應了我。那一刻,我的心跳快得仿佛要跳出胸膛。
但很快,她推開了我,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我們不能這樣,你還這么年輕..."
"我今年已經24歲了,"我急切地說,"而且年齡對我來說不重要。"
"你不懂,"她搖頭,"廠里的人會怎么看你?會怎么議論我們?你的前途會受影響的。"
"我不在乎別人怎么說。"
"但我在乎。"她的語氣突然堅定起來,"你先回去吧,當今晚什么都沒發生過。"
我不甘心地離開了她的公寓,但那個吻的觸感和她眼中復雜的情感,讓我徹夜難眠。第二天一早,我就給她發了信息,字斟句酌地表達了我的心意。我告訴她,我不相信什么克夫的傳言,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她——堅強、獨立、內心柔軟的林雪。
她沒有回復。整個周末,我都處于忐忑不安中。周一回到工廠,她對我的態度和往常沒什么不同,仿佛那個雨夜的擁抱和親吻從未發生過。但我注意到,當我們獨處時,她會刻意避開我的視線,保持距離。
就這樣僵持了兩周后,我終于忍不住在一個下班后攔住了她。
"林組長,我想請你吃個飯。"我直截了當地說。
她猶豫了片刻,搖了搖頭:"不了,謝謝。"
"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嗎?如果我冒犯了你,我道歉。"
"不是你的問題,"她輕聲說,"是我不能接受。"
"為什么?"我急切地問,"是因為年齡差距?還是工廠里的閑言碎語?"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種說不清的復雜:"小趙,你是個好人,但我們不合適。你應該找個單純的年輕姑娘,而不是我這種有著復雜過去的人。"
"我不在乎那些,"我堅定地說,"我只想知道,你對我有感覺嗎?如果沒有,我立刻退出;如果有,為什么不給我們一個機會?"
她沉默良久,終于深吸一口氣:"如果我說可以試試,但有條件,你能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