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不睡沒關系，能不能別鎖門？我是你老公，不是陌生人。”

新婚第三晚，我站在臥室門外，聲音已經嘶啞。

門內的蘇琳沒有回應，只有低低的啜泣聲傳來。她是我大學時代愛慕四年的輔導員，我費盡心思娶到她，卻發現她夜夜拒絕與我同床。

我以為她只是慢熱，卻在深夜夢話中聽她哽咽：“他嫌我臟……我知道我不配……”

我才知道，她背后藏著的，是一段被前夫羞辱、被造謠毀掉前程的過去。

可我沒退，我為她畫婚紗、為她護名譽，直到她鼓起勇氣穿上露背裙，抬頭走路。

我以為是我救了她，其實，是她讓我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愛情。

01

那是四年前，我第一次見到蘇琳。

她穿著一件淺灰色的長裙，踩著細高跟走進教室，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時，肩膀微微聳起，優雅中帶著些疏離。

她不是我們的課任老師，而是輔導員，負責我們這屆的生活與心理事務。可在我眼里，她像是整個校園最溫柔的存在。

我從沒跟她講過一句多余的話，也不敢在她面前表現得太過活躍。我只是默默努力，拿獎學金、得競賽獎項，把每次答辯都當作一次“向她靠近”的機會。

我知道，她比我大十歲，還離過婚。但我不介意。

蘇琳總對我很好，卻又不越界。每次我假裝順路幫她拿快遞，她也只是笑一笑，輕聲說句“謝謝你，林曜”。但我能感覺到，她眼神里是有溫度的。

畢業前，我第一次鼓起勇氣給她發了告白短信。她沒有回。第二天，我的微信被拉黑了。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失戀。但我沒怪她。

我只是告訴自己：她不是拒絕我，她只是怕我不成熟。

于是我拼了命地在職場里打拼。

我進了城里一家知名設計事務所，三年時間升到設計主管，還拿了兩個國家級青年設計獎。

三年后，我換了手機號，換了微信號，只為換一個全新的身份，再次站在她面前。

我沒想到，蘇琳竟然真的沒認出我。

我帶著朋友設計的品牌項目路演，走進一場公益教育論壇時，看見她站在簽到區協辦的那一邊，手里拿著話筒，依舊優雅得體。

我等她結束后上前自我介紹，她只愣了一下，很快點頭寒暄。

那晚我請她吃飯，講了很多這幾年的故事，她安靜地聽著，酒喝得不多，笑容卻多了幾分柔和。

吃完飯，我沒回家，坐在車里看她走進那幢燈光昏黃的舊樓——我忽然意識到，她其實一直在這個城市，從未走遠。

那天晚上，我把手機里藏了三年的草稿重新編輯了一遍，按下了“發送”。

【蘇琳，我還喜歡你。我已經長大了，足以成為你的依靠。】

我以為她又會沉默，沒想到她發來了三個字：

【可以試試。】

那一刻我幾乎熱淚盈眶。

但她立下一個前提——“婚前不能有親密行為”，包括擁抱和接吻。

她說：“林曜，我對婚姻恐懼，也對自己沒信心。”

我笑著答應了。

其實我知道，她不是不信我，是不敢信自己。

我們籌備婚禮的過程很安靜。她不喜歡鋪張，我也尊重她的意愿。只請了雙方親友幾桌，場地選在市郊的一家小教堂。

她穿婚紗的那一刻，我差點看呆了。

她不是那種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了，歲月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些細紋，也磨掉了許多輕狂，但她舉手投足之間依舊能讓我心跳加快。

我這一生第一次如此確定——我等了她四年，是值得的。

婚禮那天，我們笑得很開心。她的幾個老同事都過來打趣我，說我運氣好。

我確實運氣好。

可直到我們回到新房，我才第一次意識到：她的“防備”遠比我想象的深。

我洗完澡出來，她已經換好睡衣，躺在客房里，蓋著被子，頭發濕漉漉地搭在枕頭上。

我站在臥室門口等了好一會兒，她才低聲說：“林曜，今天太累了……我想自己睡。”

我愣了一下。

“是因為我身上的酒味嗎？我去洗個澡……”

“不，不是，”她打斷我，“我真的就是有點累。你別想太多。”

我沒再逼她，只是點點頭，把手里的花摘下，放到她的床頭。

回到臥室，我坐在床邊，望著空空的被子，突然感覺那晚安靜得有些冷。

第二天醒來，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床頭。

我下意識摸了摸她的位置，是涼的。

而她不在房間里。

我看到枕頭邊壓著一張紙條，熟悉的字跡，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對不起，我做不到。”

我的心一沉。

她說的是“做不到”，不是“不愿意”。

那一刻我意識到，她的背后，藏著什么我不知道的過去。

也許，我離真正走進她，還差得遠。

02

婚后第三天，我開始學著做早餐。

我不會炒菜，但煎雞蛋總不會出錯。熱牛奶的時候我差點把鍋燒干，洗碗的時候被盤子滑掉砸到腳背。

但她看到我左手貼著創可貼、右手握著鍋鏟時，終于笑出了聲。

“你平時不做飯吧？”她一邊接過我做的早餐，一邊試圖掩飾嘴角的弧度。

“你以前不是說，想嫁一個每天早上給你做飯的人嗎？”我裝作無意地說。

她怔了怔，眼神飄忽地躲開了，“我說過這種話？”

“說過，開學第一堂班會后你發的朋友圈，配圖是早餐，寫著：‘如果有人每天這樣對我，我可能會心動。’”

她沒說話，只是低頭吃了一口我做的蛋。

我知道，她不是沒心動，而是怕自己承擔不起心動之后的責任。

那一周，我試圖制作一些像“夫妻”一樣的生活細節。她喜歡雨天，我特意送她一把透明傘；她不愛冷飲，我每天泡熱水放在玄關；她怕貓，我連陽臺上的流浪貓都請走了。

她不是不感動。只是感動之余，她總是小心翼翼地收起眼神里的波瀾。

就像一池水，快要泛起漣漪時，她就趕緊用手掌拍平。

我能感覺到她的掙扎。她不想拒絕我，但更害怕接受我之后，一切會像從前那樣崩塌。

那天晚上，她破天荒地開口說：“今晚我……不想再分房睡了。”

我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說完就自顧自走進了我的房間，像什么都沒發生似的，坐在床沿，背對著我，慢慢解開頭發，開始梳。

我坐在一旁，不敢打擾那片刻的安靜。她每一次呼吸都像是過一道坎。

我們關了燈，躺在床上，中間隔著一道被縫得很緊的縫隙。

我一直沒動。她也沒動。

過了很久，我輕輕伸出手，想抱住她。

我動作很輕，就像小時候摸到雪糕怕化、摸到花瓣怕折。

可我還沒碰到她的肩，她卻猛地一顫，像被電擊了一樣，從床上跳了起來。

“別碰我！”她下意識喊出來。

她聲音不大，但那種驚慌卻是真實的。

我嚇了一跳，正要開口安慰，她卻像犯錯的小孩一樣，一邊后退一邊顫抖著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走下床，想去拉住她的手。

但她猛地躲進了浴室，把門“咔噠”一下反鎖了。

我站在門口，想說什么，又覺得任何話在此刻都多余。

那一晚，屋里特別安靜。

我甚至聽見水龍頭滴水的聲音，還有她壓抑著哭泣的哽咽。

我蹲在浴室門口，低聲說：“沒關系的蘇琳，我可以等你，不管多久。”

這句話說出口時，我感覺心像被什么壓了一下，悶得厲害，但我必須說。因為她是我想守一輩子的人，不是用來征服的。

過了很久，水聲停了，哭聲也沒了。

我以為她睡著了，起身準備回床。

可就在這時，我聽到門后的她低低地說了一句。

她說：“我配不上你。”

那聲音像是一根針，輕輕扎在我心上，不疼，卻酸得發脹。

她并不知道，我不是要她配得上我。我只是想和她在一起，僅此而已。

可她不明白。

她背著我哭，她不肯被我碰，她甚至懷疑自己值得被愛。

我知道她的過去一定有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

只是她還不信，我不會嫌棄那道傷口。

她還在浴室里，而我在門外等了一夜。

我沒有問她到底經歷過什么，因為我知道：她不說，是因為她怕說了，我就不愛她了。

可她不知道，我愛她的理由從來不是“她完整”，而是“她真實”。

那一夜，我抱著被子坐在地上，直到天微微亮。

我聽見浴室門輕輕開了，她走出來，臉色蒼白，眼睛紅腫。

她沒看我，只是走進了房間，躺回床上。

我走過去，默默蓋好她的被子，沒有再提昨晚的事。

她閉著眼，眼角卻又滑下一滴淚。

我知道，她在和過去拉扯。

我只能等，等她把那道門，親手為我打開。

03

我們結婚已經兩周了。

我每天早上依舊為她準備早餐，中午加班前給她發消息提醒吃飯，晚上無論多晚回來，都會順手帶點她愛吃的小點心。

她沒說感謝，但有時候我會看到她手機上保存著我發過的每一句話。

她的微信朋友圈依然是空的，只有頭像變成了結婚那天的照片，背影照，只露出我牽她的手。

這算是她表達愛的方式了，我理解。

我開始慢慢摸索她的節奏，也學會了不逼問、不催促。她不說，我就陪著她等；她躲著，我就不出聲地守在旁邊。

但人的心，有時候比自己的嘴快，尤其是在夜深、心軟的時候。

那天晚上，天氣轉涼，我們一起收拾換季的衣物。

衣柜里有幾件她以前常穿的家居服，其中一件是高領長袖，背后用密密的扣子扣著。我拿起來看了看，有點好奇。

“這件……很保守啊。”我笑著晃了晃那件睡衣，想開個玩笑打破沉悶。

她坐在床邊，正低頭折衣服，聽到我這話沒作聲。

我見她不接話，又補了一句：“怎么感覺這像是怕別人看到什么似的？”

她手里的動作頓了一下。

我以為她只是走神，順口又調侃了句：“你是不是有秘密不敢讓我看？”

話一出口，她整個人僵住了。

她慢慢放下手里的衣服，頭也沒抬，臉色一點點暗下來。

空氣突然沉得像壓了層霧。

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剛要開口解釋，她已經站起來，默默走進臥室，然后“咔噠”一聲，反鎖了門。

我怔在原地。

只是一個玩笑而已，我沒想到她反應會那么大。

我走到門口，敲了敲門，“蘇琳，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隨口一說。”

里面沒有回應。

我又輕聲說：“要不你開門？我們坐下來聊聊好嗎？我真不是在逼你，我只是……”

話還沒說完，里面忽然傳來一陣壓抑不住的哭聲。

那聲音不大，卻斷斷續續，一下比一下哽咽，一下比一下痛哭。

我愣住了。

她不是委屈那種哭，而是一種……徹底失控的情緒爆發，就像心口被掀開后再也藏不住的痛。

我靠著門板坐下來，不知道該說什么。

外面夜色很深，樓道靜悄悄的，只有我們家里這道門后，藏著一個像孩子一樣的女人，哭得幾乎喘不過氣。

那一刻我第一次意識到，她內心有個我始終碰不著的角落。

那不是我沒關心，是她太疼了，已經把那塊地方永遠藏起來，不讓任何人靠近。

她哭了好久好久。

我在門外坐了一小時，直到后背開始發麻，才聽到她的聲音。

她不是對我說的，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某段回憶對話。

她說：“你不懂……”

聲音帶著哭腔，啞得像風里破裂的紙。

“你不懂……我惡心……”

我身體一震。

她又說：“我真的……不配做你妻子。”

門那邊忽然安靜下來。

那一刻，我幾乎控制不住沖進去的沖動。

可我清楚，她現在需要的不是解釋，也不是道歉，而是一個能讓她獨自崩潰的安全角落。

我坐在地上，腦子里閃過很多畫面——她在教室里用粉筆寫字的背影，她在校園角落接我電話時皺著眉的神情，她說結婚可以試試時那句：“別逼我太快。”

她其實一直在提醒我。

她不是一扇敞開的門，而是一道布滿裂痕的墻，一旦輕碰，就可能全部崩塌。

而我今天，就是那只碰碎她的手。

我不是故意的。

可有時候，一句無心的話，比傷人還深。

那天夜里，她沒再出來。我也沒再說話。

我只是靠著門，一直坐到了凌晨，心里一遍遍回想她那句：

“我惡心……”

那不是她對我的控訴，而是對自己的判決。

她恨的不是我，而是自己。

我第一次開始真正害怕——她曾遭遇的那個過去，究竟是多么殘忍，才會讓她連被愛都變成一種負擔。

04

我從沒想過，新婚不到一個月，婚姻會變成一種“守夜”。

那天晚上，蘇琳從公司回來，一句話沒說，臉色發白，走路都踉蹌。

我一摸她額頭，燙得嚇人。

“發燒了，你怎么不說？”我趕緊扶她躺下，拿溫水、找退燒貼、叫了值班醫生上門。

她靠在床頭，虛弱地笑了一下，“習慣了，感冒對我來說……不算事。”

我沒接話，只是輕輕握住她的手。那手又涼又濕，像一只握不住的花瓣。

夜里，她燒得更厲害了，整個人都在發抖。我一直坐在床邊守著，不敢合眼。

凌晨兩點，她開始說夢話。

起初只是斷斷續續，后來變得清晰起來。

“別碰我……”她聲音沙啞，眉頭緊鎖。

我以為她醒了，剛要起身，她又喃喃自語道：“他嫌我臟……我知道我不配……”

我怔住了。

她不是在說夢話，她是在重演某段記憶。

那一刻，我像被什么鈍器狠狠敲了一下腦子。

她到底經歷過什么？又是誰……曾經用“臟”來形容她？

我第一次從夢話中聽見她深埋的痛，而那個痛，明顯不是我給的。

她燒了一整夜，清晨才退下去一些。我給她換毛巾時，她睜開眼看了我一眼，眼神茫然。

“昨晚你說夢話了。”我試探著開口。

她臉色一變，急忙轉頭：“我記不得了，發燒胡話，不用放在心上。”

我沒再追問，但我知道，她不是不記得，是不愿面對。

那天她醒來后，一直表現得很平靜，和平常沒什么兩樣。可我卻怎么也安心不下來。

我開始懷疑她離開學校的真正原因。她曾是學校的骨干輔導員，深得學生和老師喜愛，怎么可能突然辭職，連告別都沒有？

我記得那年剛畢業，她發了一條朋友圈，配圖是一張打包好的行李箱，文案只有四個字：“從頭開始。”

她到底是從什么逃出來的？

我決定去查。

我不想當那個一味等她開口的人，我想主動把她從那個陰影里拉出來。

我聯系了大學時的一個老學長，現在還在學校當教務。我們聊了很多往事，我故意提到：“我記得以前蘇琳老師帶的項目特別多，怎么突然辭職了？”

學長沉默了一下，說：“她？你還真不記得了啊？當時學校有些風言風語，后來她就走了。”

我追問：“什么風言風語？”

他咳了一聲，支支吾吾地說：“有人說……她和領導之間有點事。反正那時候你們畢業沒多久，事情就鬧得挺大。”

我心里一緊。

我想起她總是小心翼翼的樣子，想起她對我的靠近反應過度的恐懼，想起她夢里的那句“他嫌我臟”。

那個“他”，是不是就是領導？

我回去查了一下她曾經工作的科室資料，翻了很多舊網頁，終于查到一條線索——她所在部門的主任，名叫邱文煒，四十五歲，已婚，那年也正好因“家庭原因”調離。

我又在一個本地的舊新聞論壇里輸入關鍵詞。

【輔導員】【離婚】【女領導】【傳聞】

很快，一個早已沉底的帖子跳進我的眼里。

標題寫著：【城大某女輔導員辭職真相？爆內幕，趕看進來】

發帖時間是三年前。

我點進去——

頁面跳出一個登錄提示，我隨便注冊了個賬號，再次點開。

加載頁面緩慢，那種舊論壇的質感，反而讓人心里發毛。

正文第一段就是赤裸裸的人身攻擊：“你們知道那個穿高跟鞋很端著的蘇某某嗎？背后一堆男人玩過了！聽說身體都……”

我喉嚨一哽，拳頭不自覺握緊。

接下來的文字更惡毒，甚至開始描述她身體上的某些細節——說她背上有大片疤痕，說她“整過形”、“身體殘了”，甚至說她曾被拍過私照。

我咬牙往下滑，眼睛卻像釘住了一樣動不了。

但下一秒，整個頁面忽然一黑。

屏幕彈出一句話：

【該帖因舉報已屏蔽，查看原圖請登錄管理員賬戶】

我盯著那黑下來的屏幕，喉嚨干得像吞進了沙子。

我腦袋里浮出一個念頭——

她背后的那道疤……不會只是普通的手術吧？

她口中的“我不配”，真的只是情緒自責嗎？

就在我正要退出頁面時，另一個鏈接突然跳了出來：

我猶豫了一秒，點了下去。

下一秒，頁面彈出新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