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爸，您一個人住太不安全了，搬到我們那邊吧，有保姆照顧您。"陳志華拉著父親的手說道。

"真的嗎？你們不嫌我老頭子礙事？"65歲的陳建民眼中閃爍著淚光。

兒媳林美玲在一旁連連點頭："爸，我們早就想接您過去了，志華專門給您收拾了房間。"

那一刻，陳建民覺得晚年有了依靠。

可是七天后的一個夜晚，當(dāng)他在浴室門后聽到那些對話時，整個人如墜冰窟。

01

秋日的陽光透過陳舊的窗簾灑進屋子，陳建民正在廚房里給自己煮一碗白粥。

自從老伴去世三年來，這樣的早餐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

一個人的生活雖然清靜，卻也難免孤獨。

突然，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陳建民放下手中的勺子，蹣跚著走向門口。從貓眼往外看，是兒子陳志華和兒媳林美玲。

"爸！您怎么這么瘦了？"陳志華一進門就緊緊抱住父親，眼中帶著心疼。

陳建民拍拍兒子的后背，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自從兒子成家立業(yè)后，來看他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每次見面總是匆匆忙忙。

今天兒子主動上門，還帶著兒媳，這讓他格外高興。

"沒事沒事，老頭子身體還硬朗著呢。"陳建民笑著說，"你們快坐，我去給你們泡茶。"

"爸，您別忙了。"林美玲扶著公公坐下，"我們今天來是有重要事情要和您商量。"

陳志華在父親身邊坐下，神情認真地說："爸，我和美玲商量了很久，覺得您一個人住在這里太不安全了。這棟樓建了二十多年，電路老化，樓道也沒有監(jiān)控。您年紀大了，萬一出點什么事，我們都不知道。"

陳建民愣了一下，看看周圍熟悉的環(huán)境。這里確實有些老舊，但住了這么多年，早就有了感情。

"我覺得我還行啊，平時買菜做飯都沒問題。"陳建民有些猶豫。

林美玲接過話茬："爸，您是不知道，前兩天我們小區(qū)就有一位老人在家里摔倒了，三天后才被發(fā)現(xiàn)。我和志華一想到這個就害怕，萬一您..."

"別說了。"陳志華打斷妻子的話

"爸，我們想接您到我們那邊住。別墅很大，專門給您收拾了一間朝南的臥室，還配了獨立的衛(wèi)生間。我們還請了保姆張阿姨，專門照顧您的飲食起居。"

陳建民的眼睛亮了起來。

兒子有出息，幾年前買了一套別墅，他去過一次，確實很氣派。能和兒子兒媳住在一起，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心愿。

"你們...真的愿意讓我過去住？"陳建民的聲音有些顫抖。

"爸，您說什么呢！"陳志華緊握著父親的手，"您是我的親爸爸，照顧您是我應(yīng)該做的。這些年我忙于工作，對您關(guān)心不夠，心里一直很愧疚。現(xiàn)在我事業(yè)穩(wěn)定了，正好可以好好陪陪您。"

林美玲也在一旁附和："是啊爸，我們早就應(yīng)該這樣做了。您一個人住我們實在不放心，每天晚上都擔(dān)心得睡不著覺。"

聽著兒子兒媳的話，陳建民感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伸出顫抖的手，摸了摸兒子的臉，就像小時候那樣。

"好，好，我跟你們走。"陳建民點頭答應(yīng)，"什么時候搬過去？"

"明天就搬！"陳志華顯得很興奮，"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搬家公司，您只要帶些換洗衣服和重要物品就行，其他的我們都給您準備好了。"

當(dāng)天下午，陳志華就開始幫父親收拾東西。

他特別仔細地詢問父親的各種證件和重要文件放在哪里，說是為了搬家時不要遺漏。

陳建民沒有多想，如實告訴了兒子銀行卡、房產(chǎn)證、存折等都放在哪個抽屜里。

"爸，您這些年存了不少錢吧？"陳志華似乎不經(jīng)意地問道。

"也沒多少，就是這些年攢下的退休金，加上你媽留下的一點積蓄，還有這套房子，大概兩百萬左右吧。"

陳建民很坦誠地說，"都是留給你的，我一個老頭子能用多少錢。"

陳志華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但很快被掩飾過去。

"爸，您別這么說，您要好好保重身體，長命百歲呢。錢的事情以后再說，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讓您過得舒服。"

那天晚上，陳建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想到明天就要和兒子一家住在一起，心中充滿了期待。這些年一個人的孤獨生活終于要結(jié)束了，他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父親。

第二天一早，搬家公司就來了。

陳志華和林美玲親自指揮，把父親的重要物品都仔細打包。看著兒子兒媳忙前忙后的樣子，陳建民心中暖洋洋的。

"爸，走吧，回家。"陳志華攙扶著父親上車。

坐在兒子的豪車里，看著窗外熟悉的街道漸漸遠去，陳建民心中五味雜陳。

離開了住了二十多年的老房子，雖然有些舍不得，但想到即將開始的新生活，他還是充滿了期望。

02

車子駛進了高檔小區(qū)，兩邊都是精心修剪的綠化帶，環(huán)境確實比陳建民住的老小區(qū)好太多。別墅區(qū)更是安靜祥和，每一棟房子都有獨立的花園。

"爸，到了。"陳志華停好車，開心地說，"以后這里就是您的家了。"

陳建民下車后，仰頭望著眼前這棟三層的別墅，心中不由得感嘆兒子的成功。

房子外觀現(xiàn)代大氣，花園里種滿了各種花草，顯然是精心打理過的。

"志華真有出息。"陳建民由衷地贊嘆。

"都是托您的福。"陳志華攙著父親走向大門，"小時候您教育我要踏實做人，認真做事，我才有今天的成就。"

推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寬敞明亮的客廳。

歐式的裝修風(fēng)格，水晶吊燈，真皮沙發(fā)，一切都顯得富麗堂皇。陳建民有些拘謹，生怕弄臟了什么東西。

"爸，您別緊張，這里就是您的家。"林美玲注意到公公的緊張情緒，連忙安慰道，"來，我?guī)纯茨姆块g。"

二樓的東南角是專門為陳建民準備的房間。

房間朝南，陽光充足，配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和小陽臺。

床是新買的，床單被罩也都是新的，看得出來確實用心準備了。

"這個房間怎么樣？喜歡嗎？"陳志華期待地問父親。

"太好了，太好了。"陳建民眼中含著淚花，"你們有心了。"

正說著，一個中年女人敲門進來。

她穿著干凈的圍裙，看起來很和善。

"陳老爺子，我是張阿姨，以后負責(zé)照顧您的飲食起居。"張阿姨笑著自我介紹。

"您好您好，麻煩您了。"陳建民連忙起身握手。

"不麻煩，這是我的工作。"張阿姨說，"您有什么需要盡管說，我會盡力照顧好您的。"

陳志華在一旁介紹："張阿姨很有經(jīng)驗，之前照顧過好幾位老人，口碑很好。有她在，我們就放心多了。"

安頓好房間后，全家人坐在客廳里聊天。

陳志華詢問父親的生活習(xí)慣，幾點起床，喜歡吃什么，有什么忌口的。林美玲也在一旁記錄，說是要告訴張阿姨。

"爸，您以后就安心住在這里，想要什么盡管說。"

陳志華說，"我的工作雖然忙，但會盡量多抽時間陪您。美玲平時在家，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她。"

當(dāng)天晚上，張阿姨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紅燒肉、清蒸魚、白切雞，都是陳建民愛吃的菜。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其樂融融。

"爸，您多吃點，張阿姨的手藝很好。"林美玲給公公夾菜。

"是啊，比我自己做的香多了。"陳建民吃得很滿足，"你們真的太用心了。"

飯后，陳志華陪父親在花園里散步。

夜色中的花園很安靜，空氣也比老小區(qū)清新很多。

"爸，您覺得這里怎么樣？"陳志華問。

"很好，很好。"陳建民拍著兒子的手，"我就是怕給你們添麻煩。"

"說什么呢，您是我爸，照顧您是天經(jīng)地義的。"陳志華說，"您安心住著，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的家。"

回到房間后，陳建民躺在新床上，感受著柔軟的床墊和舒適的被子。窗外很安靜，不像老小區(qū)那樣會有各種噪音。這里真的很適合養(yǎng)老。

想到兒子兒媳的用心，想到張阿姨的照料，陳建民覺得自己真是太幸福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晚年有福吧。

第二天早上，陳建民被鳥兒的叫聲喚醒。推開窗戶，清晨的空氣格外清新。花園里的花兒露珠點點，一切都顯得那么美好。

張阿姨已經(jīng)準備好了早餐：小米粥、煮雞蛋、咸菜，還有新鮮的豆?jié){。陳建民吃得很香，覺得胃口都比以前好了。

"陳老爺子，您慢點吃，不急。"張阿姨在一旁關(guān)切地說，"有什么需要您盡管開口。"

上午，林美玲陪著公公在客廳看電視。大屏幕的液晶電視比陳建民家的老電視清晰多了，頻道也很多。

"爸，您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到花園里走走，或者我陪您到小區(qū)里轉(zhuǎn)轉(zhuǎn)。"林美玲說，"這里環(huán)境很好，很適合老人鍛煉身體。"

"好的好的，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陳建民說，"我自己看看電視就行。"

中午，陳志華回來吃飯。他特意推掉了一個應(yīng)酬，說要陪父親。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著午飯，陳建民覺得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下午，張阿姨帶著陳建民到小區(qū)里走了一圈。

這里確實是個好地方，綠化很好，空氣清新，還有專門的老人活動區(qū)域。幾位老人正在下棋，看到陳建民過來，熱情地打招呼。

"老爺子，新搬來的吧？"一位老人問。

"是的，剛搬來。"陳建民笑著回答。

"這里環(huán)境不錯，你會喜歡的。"老人說，"有空可以一起下棋。"

回到家，陳建民心情很好。

能住在這樣的地方，還有兒子兒媳的照顧，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晚上，全家人一起看電視。陳志華坐在父親身邊，不時地聊幾句。

林美玲則在一旁織毛衣，偶爾插幾句話。這樣的家庭氛圍讓陳建民感到無比溫暖。

"爸，您在這里住得還習(xí)慣嗎？"陳志華關(guān)心地問。

"很好，比我想象的還要好。"陳建民真誠地說，"有你們照顧，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老人。"

聽到父親這么說，陳志華和林美玲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異樣表情。

03

搬到別墅的第三天，陳建民開始注意到一些細微的變化，雖然當(dāng)時他并沒有往壞處想。

那天上午，陳志華在書房里接電話，聲音壓得很低。

陳建民經(jīng)過門口時，隱約聽到兒子在說："...老頭子的情況...差不多...按計劃進行..."

陳建民停下腳步，想聽得更清楚一些，但陳志華突然推開門出來了。

"爸，您在這兒啊。"陳志華看起來有些意外，"我剛才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哦，我就是路過。"陳建民笑了笑，"你忙你的，別管我。"

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陳建民并沒有多想。

兒子工作忙，打電話談工作很正常。

第四天，家里來了幾個陌生人。

陳志華介紹說是他的生意伙伴，要談點合作的事情。

但陳建民注意到，這些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有一種打量的感覺，就像在評估什么東西。

"陳老爺子身體很好啊。"其中一個中年男人說，眼神在陳建民身上掃來掃去。

"是啊，我爸身體一直很硬朗。"陳志華說，但語氣聽起來有些不自然。

這些人沒待多久就離開了，但陳建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他們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商品。

第五天，陳建民提出要回老房子看看，說想取一些落下的東西。

"爸，您需要什么東西？我去幫您取。"陳志華立刻說道。

"我想回去看看，好幾天沒回去了，怕房子有什么問題。"陳建民說。

"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安排人定期去檢查了。"

陳志華說，"您現(xiàn)在身體剛適應(yīng)這里的環(huán)境，最好不要來回折騰。有什么需要的東西，您告訴我，我去取。"

林美玲也在一旁附和："是啊爸，那邊現(xiàn)在沒人住，房子里冷清清的，您看了會難受的。您需要什么，我和志華去取就行了。"

陳建民覺得有些奇怪，但看到兒子兒媳這么關(guān)心自己，也就沒有堅持。

第六天，陳建民無意中聽到張阿姨在廚房里打電話。

"...老頭子的情況怎么樣？...身體很好，腦子也清楚...每個月三千多的退休金...存款應(yīng)該不少..."

聽到這些話，陳建民心中一驚。張阿姨為什么要和別人討論自己的財產(chǎn)狀況？這是保姆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事情嗎？

他悄悄走近廚房門口，想聽得更清楚一些。

"...房子值不少錢，地段很好...老頭子說有兩百萬左右...什么時候動手？...再等幾天..."

陳建民感到后背發(fā)涼。

張阿姨在和誰通話？為什么要打聽自己的財產(chǎn)？什么叫"什么時候動手"？

正當(dāng)他想再聽一些時，張阿姨突然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了門口的陳建民。

"陳老爺子，您什么時候站在這里的？"張阿姨有些慌張，迅速掛斷了電話。

"我剛過來，想問問午飯做什么。"陳建民強作鎮(zhèn)定地說。

"哦，我正在準備呢。您先去客廳休息，馬上就好。"張阿姨的笑容有些勉強。

陳建民走回客廳，心中卻波瀾起伏。

張阿姨的電話內(nèi)容太可疑了，而且她剛才的慌張表情也很說明問題。

當(dāng)天下午，陳建民裝作不經(jīng)意地向張阿姨詢問一些事情。

"張阿姨，您照顧過很多老人嗎？"

"是的，我干這行好幾年了。"張阿姨回答，但眼神有些閃躲。

"您之前照顧的老人現(xiàn)在都怎么樣了？"陳建民繼續(xù)問。

張阿姨愣了一下，然后說："有的...有的已經(jīng)去世了，有的住進了養(yǎng)老院。"

"哦。"陳建民點點頭，心中的疑慮更深了。

晚上，陳志華又開始主動關(guān)心父親的財產(chǎn)狀況。

"爸，您的存折都在哪里？我擔(dān)心放在老房子不安全。"陳志華說，"要不拿過來，我?guī)湍９埽?

"沒事，放在那里挺安全的。"陳建民試探性地說。

"可是那邊現(xiàn)在沒人住，萬一被小偷盯上了怎么辦？"陳志華顯得很擔(dān)心，"您把存折密碼告訴我，我去銀行幫您查查賬戶有沒有問題。"

陳建民心中警鈴大作。

兒子為什么突然這么關(guān)心自己的存折和密碼？這些天的種種異常表現(xiàn)開始在他腦中連成一線。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就行。"陳建民婉拒了兒子的"好意"。

陳志華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恢復(fù)了笑容："爸，我也是關(guān)心您。不過您說得對，您的事情您自己做主。"

那天晚上，陳建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在他腦中反復(fù)回放：兒子的神秘電話、陌生人奇怪的眼神、張阿姨關(guān)于財產(chǎn)的通話、阻止他回老房子、詢問存折密碼...

所有這些事情單獨看都可能有合理的解釋，但連在一起就顯得很可疑了。

難道兒子接自己過來住，真的只是出于孝心嗎？

陳建民不愿意往壞處想，但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他決定要更仔細地觀察，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04

第七天一早，陳志華突然提出要帶父親去醫(yī)院體檢。

"爸，您年紀大了，應(yīng)該定期檢查身體。"陳志華說，"我聯(lián)系了市里最好的醫(yī)院，今天就去做個全面體檢。"

"我身體挺好的，沒必要檢查吧。"陳建民有些不情愿。

"這怎么能行呢？"林美玲說，"預(yù)防勝于治療，趁著沒病的時候檢查，有問題也能早發(fā)現(xiàn)早治療。"

"是啊爸，我們花錢不就是為了讓您健康長壽嗎？"陳志華堅持道，"而且我已經(jīng)預(yù)約好了，專家號很難掛的。"

看到兒子兒媳這么堅持，陳建民只能同意。但他心中的警惕性已經(jīng)提高了，決定要仔細觀察整個檢查過程。

到了醫(yī)院，陳志華帶著父親直接去了特需門診。

接診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醫(yī)生，姓王。

"陳老先生，聽說您最近搬到新環(huán)境居住？"王醫(yī)生問。

"是的，和兒子住在一起。"陳建民回答。

"適應(yīng)得怎么樣？有沒有睡眠不好、記憶力下降、情緒波動之類的問題？"王醫(yī)生的問題讓陳建民覺得有些奇怪。

"我覺得挺好的，睡眠很好，記憶力也沒問題。"陳建民如實回答。

王醫(yī)生和陳志華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在病歷上寫了些什么。

"老年人換了新環(huán)境，容易出現(xiàn)一些心理和生理上的不適應(yīng)。"王醫(yī)生說，"我們需要做一些檢查，特別是神經(jīng)系統(tǒng)和精神狀態(tài)的評估。"

接下來的檢查很奇怪。

除了常規(guī)的血壓、心電圖之外，重點是各種精神科的檢查。

醫(yī)生讓陳建民做記憶力測試、反應(yīng)能力測試，還詢問了很多關(guān)于情緒和認知的問題。

"陳老先生，您有沒有感覺最近記憶力不如以前？"另一位年輕醫(yī)生問。

"沒有啊，我記憶力一直很好。"陳建民回答。

"那您能記起昨天晚飯吃的什么嗎？"

"紅燒排骨、青菜、冬瓜湯。"陳建民清楚地回答。

年輕醫(yī)生看了看陳志華，在表格上記錄著什么。

"您有沒有感覺情緒不穩(wěn)定，容易忘記剛剛發(fā)生的事情？"醫(yī)生繼續(xù)問。

"沒有，我情緒很穩(wěn)定，記憶力也很好。"陳建民有些不耐煩了，"醫(yī)生，您為什么老問這些問題？我的腦子沒有問題。"

"哦，這只是常規(guī)檢查。"醫(yī)生說，"老年人容易出現(xiàn)認知功能下降，我們需要評估一下。"

檢查結(jié)束后，王醫(yī)生給陳建民開了很多藥。

"這些是保健品，對老年人很有好處。"王醫(yī)生說，"這個是改善記憶的，這個是調(diào)節(jié)情緒的，這個是幫助睡眠的。"

陳建民接過藥品清單，發(fā)現(xiàn)都是一些他從來沒聽過的藥物名稱。

"醫(yī)生，我身體挺好的，需要吃這么多藥嗎？"陳建民問。

"爸，醫(yī)生是專家，他的建議肯定是對的。"陳志華趕緊說，"這些都是保健品，對身體有好處。"

王醫(yī)生點點頭："陳老先生，這些藥物都很溫和，主要是營養(yǎng)腦神經(jīng)的，對身體沒有副作用。按時服用，對您的健康很有幫助。"

回到家后，張阿姨接過藥品，仔細看了看說明書。

"陳老爺子，我來幫您管理這些藥。"張阿姨說，"有些藥需要飯前吃，有些需要飯后吃，我?guī)湍浿鴷r間。"

當(dāng)天晚上吃飯時，張阿姨端來了一杯溫水和幾顆藥片。

"陳老爺子，該吃藥了。"張阿姨說。

陳建民拿起藥片，發(fā)現(xiàn)都是白色的小藥片，沒有任何標識。這讓他感到很奇怪，正規(guī)的藥品應(yīng)該都有標識的。

"張阿姨，這些藥怎么都長得一樣？"陳建民問。

"醫(yī)生說了，這些都是特制的保健品，外觀都差不多。"張阿姨解釋道，"您按時吃就行，對身體有好處。"

陳建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藥吃了。但他心中的疑慮更深了，決定要想辦法搞清楚這些藥到底是什么。

第二天，趁張阿姨出去買菜的時候，陳建民偷偷查看了藥品包裝。

令他震驚的是，這些所謂的"保健品"，有些標注的是精神類藥物，有些則根本沒有標簽。

他拿起手機，想查詢一下這些藥物的作用。但發(fā)現(xiàn)手機信號很弱，網(wǎng)絡(luò)連接不上。平時在客廳里用手機都很正常，為什么在房間里就連不上網(wǎng)了？

陳建民走到客廳，手機信號立刻變好了。

他快速搜索了其中一種藥物的名稱，搜索結(jié)果讓他大吃一驚：這是一種用于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長期服用會影響記憶力和判斷力。

心中的恐懼感越來越強烈。這些藥物絕對不是什么保健品，而是會影響大腦功能的精神類藥物。為什么要給他吃這些藥？目的是什么？

陳建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分析整個情況。從搬到這里開始的種種異常：打聽財產(chǎn)、阻止回老房子、可疑的體檢、莫名其妙的藥物...所有這些都指向一個可怕的可能性。

但他還是不愿意相信，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也許有其他的解釋。

當(dāng)天吃晚飯時，張阿姨又端來了藥片。

陳建民裝作吃藥的樣子，實際上把藥片藏在了舌頭下面。等張阿姨離開后，他把藥片吐出來藏好。

接下來的幾天，陳建民都采用這種方式，假裝吃藥，實際上把藥片藏起來。他要保持清醒的頭腦，觀察周圍發(fā)生的一切。

第三天，他注意到陳志華和林美玲經(jīng)常竊竊私語，一看到他過來就停止交談。

有一次，他聽到林美玲說："...效果不明顯...可能需要加大劑量..."

這讓陳建民更加確信，那些藥物確實有問題。

他們想用藥物控制自己的神志，但目的是什么呢？

答案在第四天晚上逐漸清晰了。

05

陳建民決定進行一次冒險的嘗試。他要搞清楚那些藥物的真正成分和作用。

趁著家里人都睡著的時候，陳建民悄悄來到張阿姨的房間門口。門縫下透出微弱的燈光，里面?zhèn)鱽硇÷暤恼f話聲。

"...老頭子最近怎么樣？"一個男人的聲音。

"還是很清醒，藥物好像沒什么效果。"張阿姨的聲音，"會不會是他沒有按時吃藥？"

"不可能，你一直盯著他吃的。"男人說，"可能需要在飯菜里直接添加，這樣更保險。"

"那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張阿姨擔(dān)心地問。

"不會的，這種藥物無色無味，在粥里放一點完全察覺不出來。"男人說，"明天開始就這么做，劑量可以稍微大一點。"

"好的，我知道了。"張阿姨說，"那邊催得很緊，說要盡快完成。"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更讓我震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