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為虛構故事,所用人名皆為化名,為保證故事性,部分事件進行了化用,望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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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寧靜被一聲悶響撕碎。
小區草坪上,兩道身影倒在血泊中。
保安老張驚慌喊道:“快來人啊!”聲音顫抖得像要斷掉。
陳宇趕到時,空氣里滿是刺鼻的血腥味。
他蹲下身,皺眉低語:“這倆老人,怎么會這樣?”
鄰居們圍在警戒線外,低聲議論:“林老師那么和氣,誰想得到啊?”
01
清晨的天空剛泛起一抹魚肚白。
小區里還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平日里,這個時候只有幾只早起的麻雀在枝頭嘰喳。
偶爾還有晨練的老人在樓下慢慢踱步。
可今天,一聲沉悶的巨響撕破了這份寧靜。
像一塊巨石砸進平靜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漣漪。
聲音是從小區中央的草坪傳來的。
保安老張正拎著水壺準備去澆花,聽到動靜后,他愣了一下。
隨即快步跑了過去。
草坪上,晨霧還未散盡。
老張一眼就看到了讓他頭皮發麻的一幕——兩道身影橫躺在草地上。
周圍的草已經被染成了暗紅色。
他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可再定睛一看,那分明是兩個人。
衣服上沾滿了泥土和血跡。
老張腿一軟,差點沒站穩。
他哆嗦著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
聲音在空蕩蕩的小區里回蕩,帶著幾分驚慌。
沒過幾分鐘,幾個早起遛彎的居民圍了過來。
有人捂著嘴。
有人低聲議論。
還有人趕緊掏出手機撥了報警電話。
很快,刺耳的警笛聲劃破了清晨的寂靜。
幾輛警車風馳電掣地開進了小區。
警察跳下車,拉起警戒線。
把圍觀的人群隔在外面。
帶隊的警官是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他叫陳宇,是刑警隊的隊長。
他皺著眉,蹲下身仔細查看地上的兩具尸體。
臉色越發凝重。
“老張,這是什么時候的事?”陳宇轉頭問保安,語氣平靜卻帶著壓迫感。
老張抹了把額頭的汗,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也不知道啊,就剛才,六點多一點吧。
我聽見‘砰’一聲,跑過來就看見他們躺這兒了。”
他頓了頓,又小聲補了一句,“我在這兒干了十年,從沒見過這種事,太嚇人了。”
陳宇點點頭,沒再多問。
他戴上手套,示意身邊的隊員開始拍照取證。
地上的兩個人,一男一女,看起來年紀都不小了。
男的穿著一件灰色毛衣,褲子上滿是泥濘。
女的則裹著一件深藍色的外套,頭發散亂地鋪在草地上。
他們的臉蒼白得像是被抽干了血色。
眼睛緊閉,仿佛睡著了一樣。
可那扭曲的姿勢卻讓人一眼就明白,他們已經沒了氣息。
“從上面掉下來的?”一個年輕的警員抬頭望了望高聳的住宅樓,低聲嘀咕了一句。
陳宇順著他的目光看去,18樓的一扇窗戶大敞著。
窗簾被風吹得微微晃動。
他瞇起眼,沉聲說:“去查查這樓的住戶,尤其是18樓的。”
隊員們立刻行動起來,分頭去物業調取資料。
沒多久,消息傳了回來,死者身份確認——18樓的住戶,林建國和蘇玉珍。
林建國是個退休教師,六十多歲了。
蘇玉珍是他的妻子,比他小幾歲。
物業的小李一邊翻著登記冊,一邊對陳宇說:“這倆人挺好的啊,住了好些年,從沒跟人吵過架。
林老師以前還教過書,聽說挺有名的。”
“有名?”陳宇挑了挑眉,接過登記冊掃了一眼,“那他們怎么會這樣?”
小李搖搖頭,眼神里滿是疑惑:“我也不知道啊,他們平時不怎么出門,挺安靜的。
昨天我還見林老師下樓扔垃圾,臉色不太好看,可也沒看出啥不對勁。”
陳宇沒說話,只是揮手讓隊員把尸體抬上擔架,準備送去檢驗。
他站在原地,目光再次掃過那片被血染紅的草地。
現場沒有打斗的痕跡,也沒有明顯的兇器。
草坪周圍的地面平整得很,連個多余的腳印都沒有。
法醫簡單檢查后,低聲對陳宇說:“從傷口和摔落的位置看,像是自己跳下來的。
不過還得回去仔細驗一驗,才能確定。”
“自殺?”陳宇喃喃自語,眉頭擰得更緊了。
他轉過身,看著那棟灰撲撲的住宅樓。
心里卻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樣。
林建國和蘇玉珍,兩個普通的老人,鄰里眼中的好人。
怎么會一大早從18樓跳下來?
如果是自殺,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
是生病了,還是遇上了什么事?
警車漸行漸遠,圍觀的人群也慢慢散去。
小區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靜。
可陳宇知道,這件事遠遠沒完。
他站在原地,抬頭望向那扇敞開的窗戶。
風吹過,窗簾晃得更厲害了,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什么。
02
太陽剛爬上半空,小區里的霧氣已經散得差不多了。
陳宇帶著幾個隊員上了18樓。
林建國夫婦的家門口還貼著一張有些褪色的福字。
門縫里透出一股淡淡的霉味。
他敲了敲門,沒人應。
空氣里安靜得讓人有些發毛。
陳宇從口袋里掏出鑰匙——這是物業提供的備用鑰匙——輕輕一擰,門開了。
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凈凈,像沒人住過似的。
客廳的沙發上放著疊好的毛毯。
茶幾上擺著一只空茶杯,杯底還有點沒喝完的茶水,泛著淺褐色。
廚房里,灶臺上連一點油漬都沒有。
水槽邊的碗筷也洗得發亮。
陳宇環顧了一圈,低聲說:“這地方不像出過事的樣子。”
隊員小李推了推眼鏡,點點頭:“確實太整齊了,連個灰塵都找不到。
要不是知道出了事,我還以為他們只是出門散步去了。”
陳宇沒接話,徑直走向書房。
推開門,一股淡淡的墨香撲鼻而來。
書房不大,但書架上塞滿了書。
有教案、課本,還有幾本泛黃的文學名著。
書桌上擺著一臺老式臺燈,旁邊是一摞整齊的紙張。
陳宇戴上手套,翻開最上面的一張,是林建國的退休證書。
上面寫著“優秀教師”幾個字,落款是十年前的教育局。
他又翻了翻,找到幾張獎狀,都是林建國當年教學時拿的榮譽。
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但能看出他曾經是個受人尊敬的人。
“隊長,你看這個。”小李從書桌抽屜里抽出一本相冊,翻開后遞給陳宇。
里面全是老照片,有林建國站在講臺上講課的模樣。
也有他和學生們笑著合影的場景。
照片里的他精神抖擻,嘴角總是帶著笑。
和草坪上那具蒼白的尸體判若兩人。
“他以前過得挺好啊。”小李嘀咕了一句,語氣里帶著點疑惑。
陳宇嗯了一聲,把相冊放回原處。
他總覺得這屋子安靜得過頭了,像是在掩蓋什么。
他招呼隊員們分頭檢查,自己則站在書房中央。
盯著那張退休證書發呆。
一個退休教師,日子過得這么平淡,怎么會突然跳樓?
他的目光落在書桌邊的一個小木盒上。
盒子不大,上面雕著簡單的花紋。
他打開一看,里面放著一支鋼筆和一枚銅質的校徽,沒什么特別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個穿制服的警員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疊打印紙,神色有些急切。
“隊長,銀行那邊把林建國的賬戶流水調出來了,你得看看這個。”
他把紙遞給陳宇,指著上面一串數字說,“這不是小數目。”
陳宇接過一看,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紙上密密麻麻地列著交易記錄,從幾年前開始。
林建國的賬戶里陸陸續續進出了好多錢,加起來足有970萬。
這可不是普通退休老人能有的數字。
他翻了幾頁,發現這些錢不是一次性轉進來的。
而是分成幾十筆,有的大有的小,時間跨度長達好幾年。
“970萬?”小李湊過來一看,眼睛瞪得溜圓,“他一個老師哪來這么多錢?
退休金加起來也沒這么多吧?”
陳宇沒說話,手指在紙上劃過,最后停在一筆50萬的轉賬記錄上。
日期是半年前,轉賬方是一家叫“宏遠文化”的公司。
他抬頭問:“這公司查過嗎?”
警員點點頭:“查了,表面上是家做文化推廣的公司,但具體干啥不太清楚。
賬戶流水里還有好幾家類似的,名字都不一樣,但轉賬時間都挺規律。”
“規律?”陳宇瞇起眼,語氣低沉,“這不像正常的收入,倒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小李插了一句:“隊長,你說這會不會跟他們跳樓有關系?
這么多錢,總不可能是天上掉下來的吧?”
陳宇沒直接回答,只是把那疊紙疊好,放進文件夾里。
他走到窗邊,推開那扇敞著的窗戶,低頭往下看。
草坪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片暗色的痕跡。
他沉默了一會兒,轉身說:“這屋子沒問題,問題在別的地方。
通知技術組,把這賬戶的每一筆錢都挖清楚,看看能不能找到源頭。”
隊員們應了一聲,忙碌起來。
陳宇站在原地,手指輕輕敲著窗框,腦子里卻翻騰個不停。
林建國和蘇玉珍,一個教書育人一輩子的老人,一個深居簡出的老伴。
怎么會跟這么一大筆錢扯上關系?
這些錢從何而來,又去向何處?
03
午后的陽光灑在小區里。
風吹過樹梢,帶起一陣沙沙聲。
陳宇帶著小李和其他幾個隊員,挨家挨戶敲開林建國夫婦鄰居的門。
18樓的走廊有些昏暗,墻角堆著幾袋垃圾。
空氣里飄著一股淡淡的飯菜味。
他們先敲開了1801室的門。
開門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媽,穿著花圍裙,手上還拿著一把菜刀。
“警察同志,有啥事啊?”大媽探出頭,眼神里滿是好奇。
陳宇掏出證件,語氣平和地說:“您好,我們是刑警隊的,想了解一下林建國和蘇玉珍的情況。
您跟他們熟嗎?”
大媽一聽這倆名字,愣了一下。
隨即嘆了口氣:“哎呀,林老師和蘇姐啊,他們可真是好人啊。
早上那事我聽說了,太可惜了。”
她放下菜刀,擦了擦手,招呼陳宇他們進屋,“進來坐吧,我跟你們慢慢說。”
屋里不大,沙發上鋪著舊毛毯。
茶幾上放著一盤剛削好的蘋果。
大媽端了杯水遞給陳宇,接著說:“林老師以前教書,退休后就跟蘇姐住在這兒。
平時不怎么串門,但見著了總會打招呼,笑瞇瞇的,特別和氣。”
“和氣?”小李翻開筆記本,低聲問,“那他們最近有沒有啥不對勁的地方?”
大媽皺著眉想了想,搖搖頭:“要說不對勁,也沒啥大不了的。
他們本來就話少,我有時候在樓下碰見蘇姐,她也就是點點頭,聊不了幾句。
不過……”她頓了頓,壓低聲音,“前幾個月吧,我半夜起來倒水,聽到他們家那邊好像有動靜,像是在吵架。”
“吵架?”陳宇抬頭,語氣里多了點關注,“您聽清說了啥嗎?”
大媽擺擺手:“哪能聽清啊,隔著墻呢,就模模糊糊聽見聲音高了一會兒,又安靜了。
我也沒多想,老兩口嘛,拌嘴不是常事嗎?”
她說完,嘆了口氣,“誰知道會出這么大的事。”
陳宇點點頭,示意小李記下來。
他謝過大媽,帶著隊員又敲開了隔壁1803室的門。
這家住的是個年輕小伙,叫小趙,剛搬來沒多久。
他開了門,見是警察,顯得有點緊張。
手指不自覺地捏著衣角。
“別慌,我們就是問點事。”陳宇笑了笑,盡量讓氣氛輕松些,“你認識林建國夫婦嗎?”
小趙撓撓頭,點點頭:“認識啊,林大爺挺好的,有回我搬東西上樓,他還幫我喊了電梯。
不過最近幾個月,他看著不太精神,走路都慢吞吞的,跟以前不一樣。”
“以前啥樣?”小李抬頭問。
“以前啊,他走路可帶勁了,背都挺得直直的。”小趙比劃了一下,“可最近我看他臉色發白,眼圈也黑,像好幾天沒睡好覺。
蘇大娘也差不多,話更少了。”
陳宇聽完,沉吟了一會兒。
他又問了幾家,鄰居們的說法大同小異——林建國夫婦為人低調。
和善得像空氣一樣,誰也不會多看一眼。
可細問下來,幾乎沒人知道他們私底下的事。
直到敲開1805室的門,一個退休的老頭給了點新線索。
老頭叫老王,頭發花白,拄著拐杖開了門。
他瞇著眼打量了陳宇半天,才慢悠悠地說:“林建國啊,他是個好人,就是命不好。
他們有個兒子,叫林陽,在外地干活,好幾年沒回來過了。”
“兒子?”陳宇眉毛一挑,“您見過他嗎?”
老王搖搖頭:“沒見過,聽林建國提過幾回。
他說林陽忙,過年都不回來,電話也打得少。”
他頓了頓,聲音低下來,“不過前陣子,我在樓下遛彎,聽見林建國跟人打電話,好像挺急的,喊著‘你得回來一趟’,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林陽說的。”
陳宇記下這話,謝過老王后,帶著隊員回到警車里。
他靠在座椅上,手指輕輕敲著膝蓋。
腦子里把這些零碎的話串起來。
鄰居們眼里的林建國夫婦平淡無奇。
可爭吵聲、憔悴的神情,還有那個很少回家的兒子,總讓人覺得哪里不對勁。
“隊長,咱們下一步干啥?”小李合上筆記本,抬頭問。
“聯系林陽。”陳宇沉聲說,“他爸媽出了這么大事,他總得知道點啥。”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低聲交代了幾句。
不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回音,林陽已經聯系上了,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沒過多久,林陽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帶著明顯的顫抖:“我爸媽……怎么可能?
我上個月還跟他們通過話,他們沒說啥啊。”
陳宇聽著,眉頭皺得更緊。
04
天色漸暗,警隊的辦公室里燈火通明。
陳宇坐在桌子前,面前攤著一堆銀行流水單。
紙上密密麻麻的數字像一張巨大的網,把他的思路纏得死死的。
那970萬的資金,像一團迷霧,讓他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他揉了揉太陽穴,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茶已經涼了,苦味在舌尖上散開。
“隊長,技術組那邊有消息了。”小李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疊新打印的資料,臉上帶著點興奮,“這些賬戶查出點眉目了,你看看這個。”
陳宇接過資料,低頭掃了幾行。
紙上列著幾十個賬戶名,有的是公司,有的是個人。
名字五花八門,像“宏遠文化”“啟智咨詢”之類,聽著挺正經。
可后面標注的交易記錄卻透著古怪。
資金從這些賬戶轉進林建國名下,每次金額不等。
少則幾萬,多則幾十萬,時間跨度從三年前一直到現在。
轉出去的錢則更亂,多數流向了幾個海外賬戶。
地址模糊,有的甚至只標了個離岸公司的名字。
“這不像正常生意。”陳宇把資料遞給小李,指著其中一筆30萬的轉賬說,“你看這筆,去年10月,轉賬備注寫著‘咨詢費’,可林建國都退休多少年了,誰還找他咨詢?”
小李點點頭,翻到下一頁:“還有這個,‘宏遠文化’一年里給他轉了四次,加起來快200萬。
可這公司官網上啥也沒有,就幾張活動照片,連個聯系電話都找不到。”
陳宇皺起眉,站起身來回踱了幾步。
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戶。
外面的夜風吹進來,帶著點涼意。
他盯著遠處閃爍的路燈,腦子里翻騰著這些數字背后的可能性。
970萬,對一個退休教師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這些錢不可能是退休金,也不可能是家里的積蓄,那只能是外來的。
可林建國夫婦深居簡出,鄰居都說他們低調得像隱形人。
這么多錢,到底是怎么回事?
“隊長,你說這會不會跟什么違法的事有關?”小李放下資料,小聲問了一句,“這么多錢,來路不明,又轉出去,像是……洗錢?”
陳宇轉過身,眼神沉了下來:“有可能。
但光憑這些還不夠,咱們得挖得再深點。”
他回到桌前,拿起筆在紙上圈出幾個賬戶名,“通知技術組,把這些公司的底細查清楚,尤其是注冊人、經營范圍,還有跟林建國的聯系。”
小李應了一聲,轉身去安排。
沒多久,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陳宇接起來,對面是技術組的老張,聲音里帶著點疲憊:“隊長,查了幾個賬戶,確實有貓膩。
‘宏遠文化’注冊在本地,但法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名下還有好幾家公司,看著像空殼。
其他幾家也差不多,轉賬的資金鏈繞了好幾圈,最后都指向海外。”
“海外?”陳宇瞇起眼,“能查到具體地方嗎?”
老張嘆了口氣:“難。
那些賬戶注冊在避稅天堂,信息藏得嚴實。
不過有一點,這些公司之間有交叉,像是同一個圈子里的。”
陳宇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敲著桌面,腦子里開始拼湊線索。
林建國的賬戶像個中轉站,錢進來又出去,背后顯然有人在操控。
可他一個退休教師,怎么會跟這種事扯上關系?
他又翻開林建國的檔案,目光落在“工作履歷”那欄上。
退休前,林建國在本地一所中學教書,教齡三十多年,口碑不錯。
檔案里還提到,他晚年參加過幾次學術交流活動,有的在本地,有的去了外省。
“學術交流?”陳宇低聲念了一句,突然想起什么。
他翻出之前在書房找到的一張合影,照片里林建國站在一群人中間。
背景是個會議大廳,橫幅上寫著“教育創新研討會”。
他盯著照片看了半天,拿起手機撥了個號:“小李,去查查林建國退休后參加過的活動,把時間、地點、主辦方都列出來,越詳細越好。”
電話那頭傳來小李的聲音:“明白,隊長。
我這就去辦。”
陳宇掛了電話,目光又回到那堆流水單上。
他總覺得,這些錢跟林建國的過去脫不了干系。
退休教師,學術交流,神秘資金,這三者之間像有條看不見的線連著。
他點開電腦,調出“宏遠文化”的資料,雖然信息不多,但有條記錄提到,這家公司曾贊助過一次教育論壇。
而時間正好跟林建國的一次活動重合。
05
夜色濃得像化不開的墨。
警隊的辦公室里卻燈火通明。
陳宇站在會議桌前,桌上擺滿了林建國夫婦的資料、銀行流水和走訪記錄。
他盯著這些紙張,眉頭擰成了一團。
970萬的資金流向已經查出了些眉目。
可線索卻像斷了線的風箏,飄在半空抓不住。
他揉了揉發酸的眼睛,低聲說:“還得從他們家里找突破口。”
“隊長,喝口提提神吧。
咱們今天再去一趟18樓?”小李推門進來,手里端著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遞了一杯給陳宇。
陳宇接過咖啡,點點頭:“走吧,有些東西可能漏了。”
他喝了一口,苦味在嘴里散開,驅散了點疲憊。
兩人帶上工具箱,開車回了小區。
夜風吹過,樓道里的燈一閃一閃,顯得有些冷清。
他們上了18樓,推開林建國家那扇熟悉的門。
屋子里還是那股淡淡的霉味,像時間被鎖在了里面。
“上次沒查仔細,這次分頭找。”陳宇放下工具箱,示意小李去客廳翻查。
自己則直奔書房。
書房還是老樣子,書架上的書整整齊齊。
桌上的臺燈泛著微黃的光。
他拉開椅子坐下,目光掃過桌面。
那張退休證書還在,旁邊的小木盒也安靜地躺著。
他打開盒子,里面還是那支鋼筆和校徽,沒什么新發現。
他彎下腰,檢查桌子底下,沒東西。
又站起身,輕輕敲了敲書架的木板,聲音實實在在,也不像有暗格。
他皺起眉,覺得線索不該這么簡單就斷了。
就在這時,他目光落在書桌最下面的抽屜上。
上次檢查時,這抽屜里只有幾張廢紙,沒細看。
他蹲下身,拉開抽屜,手伸進去摸了摸。
果然還是那幾張紙。
可他剛要把抽屜關上,手指卻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東西。
“這是啥?”陳宇一愣,用力往里一掏。
抽屜深處竟然卡著一塊木板。
他找來螺絲刀,小心翼翼地撬開。
木板后面露出一個小小的暗格。
暗格里躺著一本陳舊的筆記本,封面發黃,邊角卷了起來,像被翻過無數次。
他戴上手套,小心拿起,撣掉上面的灰塵。
“隊長,你那邊有啥?”小李聽見動靜,從客廳探出頭來。
陳宇沒抬頭,低聲說:“過來瞧瞧這個。”
他把筆記本放在桌上,翻開第一頁。
小李湊過來一看,頓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