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均為化名，部分情節經過藝術加工。

"你瘋了嗎？六萬塊！我們孩子學費都交不起！"

"他是我師父！我欠他的！"

"欠他的？我們欠銀行的房貸怎么辦？"

"大不了我去借！"

"李明，你再敢去借錢，我就帶著孩子離開這個家！"

那一刻，李明絕對想不到，這場爭吵，竟然會以一種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收場。

01

時間回到三個月前，李明剛剛收到師父老陳的電話。

"小明啊，師父七十大壽，你一定要來。"電話里，老陳的聲音依然洪亮有力。

李明握著手機，心中五味雜陳。

二十年了，從一個一無所有的農村小子，到現在在深圳有了自己的小公司，這一切都離不開師父的提攜。

1998年，李明剛從技校畢業，懷著滿腔熱血來到深圳打工。

在一家機械廠里，他遇到了時任車間主任的老陳。

那時的老陳已經是廠里的技術骨干，看中了李明的勤奮好學，親自帶著他學技術。

"師父，徒弟肯定到！"李明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掛斷電話后，李明開始盤算著這趟內蒙古之行。

從深圳到呼和浩特，800多公里的路程，光是機票就要兩千多。

更重要的是隨禮的問題。

李明記得清楚，2008年金融危機那年，他的小公司瀕臨倒閉，員工工資都發不出來。就在他準備宣布破產的前一天，老陳突然出現了。

"小明，師父這里有五十萬，你先拿去周轉。"老陳二話不說，就把一張銀行卡塞到了李明手里。

那五十萬，不僅救了李明的公司，更是救了他的命。

從那以后，李明就立下誓言，這輩子都要報答師父的恩情。

可是現在，李明的處境并不好。

去年為了孩子上學，他在深圳貸款買了一套小三房，每個月房貸就要一萬二。

加上孩子的各種補習班費用，一家人的生活已經很緊張了。

妻子秀蓮是個實在人，對于李明和師父的關系，她一直都很理解和支持。每年過年過節，她都會親自下廚，準備豐盛的飯菜招待老陳。

但是這次不一樣，六萬塊的隨禮，對于這個家庭來說，實在是太沉重了。

"老公，咱們家現在什么情況你不知道嗎？"秀蓮看著銀行卡里僅剩的三萬塊余額，眼圈紅了。"上個月豆豆的英語補習費我們都是借的錢，這個月的房貸還沒著落呢。"

八歲的兒子豆豆懂事地抱著媽媽的腿："媽媽，我可以不上補習班的。"

李明心如刀絞。他蹲下身子，摸著兒子的小臉："豆豆乖，爸爸會想辦法的。"

那天晚上，李明一夜未眠。

他在網上查了很多關于師父七十大壽的傳統禮儀，發現像老陳這種德高望重的師父，弟子們的隨禮確實都不會太少。

有的甚至十萬二十萬都有。

想到師父當年的恩情，想到師父現在的威望和地位，李明咬咬牙，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湊齊這六萬塊。

第二天一早，李明就開始四處籌錢。

他先是把自己的私房錢全部拿出來，又把股票賬戶里的錢轉了出來，東拼西湊也只有四萬塊。

"明哥，你這是怎么了？"好友老王看著李明愁眉苦臉的樣子，關切地問道。

李明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老王二話不說就要給李明轉賬。

"別，王哥，我不是來借錢的。"李明趕緊攔住。

"咱們兄弟還說這些干什么？你師父對你的恩情我都知道，這錢該花。"老王堅持要轉兩萬給李明。

就這樣，李明終于湊齊了六萬塊的隨禮錢。但是這件事很快就被秀蓮發現了。

"李明，你瘋了嗎？"秀蓮指著手機上的轉賬記錄，聲音都在顫抖。"你竟然背著我去借錢？"

"秀蓮，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六萬塊錢，夠我們家生活半年了！你知不知道我為了省錢，連化妝品都不敢買？你知不知道豆豆的同學都有新書包，就他還背著去年的舊書包？"

秀蓮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她從來沒有這樣歇斯底里過。

"媽媽別哭，媽媽別哭。"豆豆嚇壞了，緊緊抱著媽媽。

李明看著妻兒，心中滿是愧疚。但是師父的恩情，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忘。

"秀蓮，我知道你委屈，但是師父對我們家的恩情，你也知道。如果沒有師父當年的那五十萬，哪有我們今天的生活？"

"那是你的事業，跟我們娘倆有什么關系？"秀蓮的話像刀子一樣扎在李明心上。

"什么叫跟你們沒關系？我們是一家人！"李明也急了。

"既然是一家人，你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去借錢？你眼里還有這個家嗎？"

爭吵越來越激烈，豆豆被嚇得躲到了自己房間里。

鄰居家的阿姨敲門詢問情況，讓這個家庭的矛盾更加難堪。

那一夜，秀蓮搬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睡覺。

李明躺在床上，聽著客廳里傳來的抽泣聲，整顆心都碎了。

02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的氣氛異常壓抑。

秀蓮不再和李明說話，連正眼都不看他一下。

豆豆夾在中間，小心翼翼地察言觀色。

李明試圖緩和氣氛，主動承擔家務，給妻兒做飯，但是秀蓮依然冷若冰霜。

"老婆，我們好好談談行嗎？"李明端著給秀蓮煮的銀耳湯，小心翼翼地放到她面前。

秀蓮頭都不抬："沒什么好談的，反正錢你已經借了，禮你也一定要隨，我還能說什么？"

"秀蓮，你這是在折磨我。"

"折磨你？"秀蓮終于抬起頭，眼中滿含淚水。"

李明，你知道我這幾年過得有多難嗎？為了還房貸，我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買過。為了省錢，我每天中午都是自己帶飯。

我從來沒有抱怨過，因為我知道這是為了我們的家。可是你呢？六萬塊錢，說拿就拿，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李明啞口無言。確實，這些年為了事業，他忽略了妻子的感受。

"我知道你委屈，可是師父的恩情..."

"夠了！"秀蓮猛地站起來，情緒徹底爆發。"我受夠了你的師父師父！你結婚的時候，嘴里念叨的是師父！

孩子出生的時候，你第一個電話打給的是師父！現在為了師父，你可以不顧這個家的死活！李明，你到底是嫁給了我，還是嫁給了你師父？"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讓李明徹底愣住了。他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師父的感恩，在妻子眼中竟然是這樣的。

"你選擇吧，要么取消這次內蒙古之行，要么我帶著豆豆回娘家。"秀蓮下了最后通牒。

李明看著妻子決絕的表情，心中天人交戰。

一邊是恩重如山的師父，一邊是相伴多年的妻兒。

他該如何選擇？

就在這時，老陳打來了電話。

"小明啊，師父聽說你最近生意不太好，這次來就別破費了。"

電話里老陳的關懷讓李明更加難受。師父總是這樣，在關鍵時刻總能察覺到他的困難。

"師父，您別這么說，我一定會到的。"

"好好好，師父就知道你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

對了，師父給你定了酒店，就住在宴會廳旁邊，方便一些。"

掛斷電話后，李明的決心更加堅定了。

無論如何，他都要去參加師父的七十大壽。

那天晚上，李明鼓起勇氣和秀蓮開誠布公地談了一次。

"秀蓮，我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但是師父的恩情，我真的無法忘記。這次去內蒙古，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能為師父做點什么了。"

"最后一次？什么意思？"

李明猶豫了一下，說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敢確認的消息："我聽師兄們說，師父的身體不太好，可能..."

秀蓮的表情有所松動。雖然她對老陳有怨言，但畢竟相處這么多年，老陳對她也一直很好。

"真的假的？"

"師父不愿意讓我們擔心，從來不說自己的病情。但是師兄們私下里都很擔心。"

聽到這里，秀蓮的眼圈又紅了。她想起了剛結婚那會兒，老陳像父親一樣關心著他們小兩口，還親自教她做李明愛吃的菜。

"如果真是這樣..."秀蓮的聲音哽咽了。

"秀蓮，我發誓，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會為了師父的事情讓你為難。"李明緊緊握住妻子的手。

經過一夜的思考，秀蓮終于松口了。但是她提出了一個條件：

"錢可以花，但是你必須承諾，以后任何超過一萬塊的開銷，都要和我商量。"

"我答應你。"李明如釋重負。

可是就在出發前兩天，家里又出了意外。

豆豆在學校摔傷了腿，醫院檢查說需要拍片子，醫藥費花了八千多。

這八千塊，徹底打破了家里本就脆弱的平衡。

"李明，你還去嗎？"秀蓮拿著醫院的收費單，語氣中滿含絕望。

看著腿上打著石膏的兒子，李明心如刀絞。但是想到師父的期待，想到已經訂好的機票和酒店，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堅持。

"我會想辦法的。"

那天晚上，李明又向老王借了一萬塊錢，總算是解決了醫藥費的問題。但是秀蓮的心徹底涼了。

"李明，你真的讓我失望了。"這是李明出發前，秀蓮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03

第二天一早，李明拖著沉重的行李箱出門了。秀蓮連送都沒有送，只是在陽臺上冷冷地看著他。

飛機上，李明坐在窗邊，看著腳下的云層，心情無比復雜。他拿出手機，想給秀蓮發個信息，但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老婆，我到了給你報平安。"最終，他只發了這樣一條簡單的信息。

一個小時后，秀蓮回復了："嗯。"

就這一個字，卻讓李明感到了深深的疏離感。

到了呼和浩特機場，老陳親自來接他。七十歲的老人依然精神矍鑠，看到李明時，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小明，辛苦你了，大老遠跑一趟。"

"師父，您別這么說，這是我應該做的。"李明趕緊上前攙扶師父。

在去酒店的路上，老陳向李明介紹著這些年內蒙古的變化。但是李明心不在焉，一直在想著家里的事情。

"小明，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老陳敏銳地察覺到了李明的異常。

"沒有，師父，就是有點累。"李明勉強笑了笑。

老陳沒有再問，但是從后視鏡里，李明看到師父若有所思的表情。

到了酒店，李明被安排在貴賓樓的套房里。房間很豪華，一晚上的住宿費恐怕就要上千塊。李明心疼地算著賬，師父為了招待他們這些弟子，又要花多少錢？

晚上，幾個師兄弟聚在一起吃飯。大家都是老陳當年的徒弟，現在都有了自己的事業。

"明哥，聽說你在深圳干得不錯啊。"師兄老張端著酒杯過來敬酒。

"還行，混口飯吃。"李明謙虛地回應。

"咱們師父這次七十大壽，確實值得好好慶祝一下。"另一個師兄老劉說道。"我準備了十萬塊的紅包，也不知道夠不夠。"

聽到十萬這個數字，李明心頭一緊。自己的六萬塊，在這些師兄弟面前，顯得有些寒酸。

"十萬算什么，我準備了十五萬。"老張不甘示弱。

"你們都這么有錢啊，我只準備了八萬。"老劉有些不好意思。

李明默默地聽著，心中五味雜陳。看來自己的六萬塊，在這群師兄弟中確實是最少的。

"明哥，你準備了多少？"老張突然問道。

李明猶豫了一下："六萬。"

空氣突然安靜了幾秒鐘。雖然大家都沒有說什么，但是李明能感受到那種微妙的尷尬。

"六萬也不少了，明哥一直很有心。"老劉打圓場道。

但是李明已經能感受到那種隱隱的鄙視。在這群動輒十幾萬隨禮的師兄弟面前，自己的六萬塊確實顯得有些拿不出手。

那一夜，李明輾轉反側，無法入睡。他拿起手機，看到了秀蓮發來的信息："豆豆想爸爸了。"

還有一張照片，是豆豆拄著拐杖在畫畫，畫的是一個三口之家。

李明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他想回家，想抱抱妻兒，想告訴他們自己有多愛他們。但是明天就是師父的生日宴，他不能半途而廢。

第二天一早，李明收到了秀蓮的短信："錢花完了，就別回來了。"

這條信息如同晴天霹靂，讓李明徹底慌了。他趕緊給秀蓮打電話，但是一直沒人接。

"師父生日快樂！"李明強忍著心中的痛苦，在生日宴上舉起酒杯。

但是他的心已經飛回了深圳，飛到了妻兒身邊。

04

生日宴設在酒店最豪華的宴會廳里，足足擺了三十桌。

來賓除了老陳的徒弟們，還有很多當地的政商界人士。

李明這才意識到，師父在內蒙古的影響力有多大。

"各位朋友，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來參加我的七十大壽。"老陳站在主席臺上，聲音洪亮有力。"今天最高興的是，我的徒弟們都來了，他們都是我的驕傲。"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李明坐在弟子桌，看著臺上神采奕奕的師父，心中滿是復雜的情緒。

隨禮的時候到了。師兄弟們一個個上臺，將紅包恭敬地遞給師父。

"師父，弟子老張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老張雙手遞上紅包，里面是十五萬現金。

"師父，弟子老劉祝您身體健康，家庭幸福。"老劉的紅包里是十萬現金。

一個個師兄弟上臺，最少的都是八萬，最多的甚至有二十萬。臺下的賓客們都在竊竊私語，議論著這些弟子的孝心和財力。

輪到李明了。他深吸一口氣，走上臺去。

"師父，弟子李明祝您..."李明的聲音有些顫抖。

"好好好，小明辛苦了。"老陳接過紅包，溫和地拍了拍李明的肩膀。"八百公里的路，你能來師父就很高興了。"

李明能感受到臺下投來的各種目光，有同情的，有鄙視的，還有幸災樂禍的。他的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回到座位后，旁邊桌的一個陌生人小聲說道："這個李明好像混得不太好啊，才六萬塊隨禮。"

"聽說他在深圳做生意，看來生意不怎么樣。"另一個人附和道。

"老陳的其他徒弟都這么有錢，就他..."

李明聽著這些議論，心如刀絞。他后悔了，后悔不該為了面子來參加這個生日宴，后悔不該為了師父傷害妻兒的感情。

就在這時，老陳走到了李明的桌子旁邊。

"小明，過來一下。"老陳把李明叫到了一邊。

"師父，我..."李明想要解釋什么。

"別說了，師父都明白。"老陳慈祥地看著李明。"你能來，師父就很滿足了。禮輕情意重，師父懂的。"

"師父，我對不起您。"李明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傻孩子，你對得起師父。師父知道你現在不容易，有了家庭就要以家庭為重。師父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過來的。"

老陳的話讓李明更加愧疚。師父這么善解人意，而自己卻為了這六萬塊的隨禮搞得家庭不和。

"師父，我..."

"行了，回去好好陪陪妻兒吧。師父這把年紀了，什么都看開了，只希望你們這些孩子都過得好。"

生日宴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李明強忍著心中的煎熬，陪師父和師兄弟們聊到最后。當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后，老陳顯得有些疲憊。

"師父，您早點休息吧。"李明扶著師父回房間。

"小明，明天你就回深圳吧，家里還等著你呢。"老陳拍了拍李明的手。

"師父，我想多陪您幾天。"

"不用了，師父知道你的心意。記住師父的話，家庭和事業要平衡，不要為了師父影響了你們小兩口的感情。"

那一夜，李明給秀蓮發了很多信息，但是都石沉大海。他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要失去這個家了。

第二天一早，李明就踏上了回深圳的航班。在飛機上，他反復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一切，越想越后悔。

六萬塊的隨禮，換來了什么？師父的一句"禮輕情意重"，師兄弟們的冷眼旁觀，妻子的失望絕望，還有可能失去的家庭。

值得嗎？

李明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回家好好哄哄妻兒，求得他們的原諒。

飛機降落在深圳寶安機場時，已經是下午三點。李明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卻發現家里冷冷清清的。

秀蓮和豆豆都不在家。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我帶著豆豆回娘家了，你好好想想吧。"

李明癱坐在沙發上，望著空蕩蕩的房子，心中滿是絕望。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師父發來的短信。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后悔嗎？"

這是秀蓮三個小時前發來的最后一條信息。李明握著手機，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不知道該如何回復。

孩子的拐杖還靠在墻邊，秀蓮的化妝品還整齊地擺在梳妝臺上，但是人卻都不在了。這個家突然變得如此陌生和冰冷。

李明正欲開口回復妻子的信息時，手機突然響起了提示音。師父老陳發來了一條短信："孩子，看看行李箱。"

李明困惑地看著這條莫名其妙的信息。行李箱？什么意思？

他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臥室，行李箱就放在床邊，還是從內蒙古帶回來的那個。李明本來想明天再整理，但是師父的信息讓他感到奇怪。

李明蹲下身，緩緩拉開了行李箱的拉鏈。

當他完全打開行李箱的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李明的瞳孔驟然放大。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心臟停止了跳動，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頭部，整個世界在這一瞬間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