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根據資料改編創作,情節均為虛構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實無關。
- 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驕陽炙烤著工地,沙地冒著熱氣,阿蘭頂著破舊的安全帽,汗水浸濕了凌亂的發絲,緊貼在黝黑的臉頰上。
她扛著水泥,腳步踉蹌,粗糙的雙手像砂紙般磨人。
李大哥戴著草帽,熟練地碼磚,歲月在他古銅色的臉上刻下深深的痕跡。
收工的哨聲一響,兩人拖著疲憊的身子蹲在路邊啃饅頭,八年的默契就從這簡單的一幕開始。
他們像候鳥,奔波于東北的雪地、西南的山溝、華北的荒灘,風里雨里并肩干活,晚上擠在工棚里嘮嗑,日子雖苦卻有味。
工友戲稱他們“工地夫妻”,阿蘭總紅著臉罵回去,可夜深人靜時,她心里明白,李大哥早已是她最放心的依靠。
八年時光,他們用汗水和笑聲串起了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情誼......
驕陽似火,工地上的沙地被曬得滾燙,熱氣直往上竄。
阿蘭頂著一頂破舊的安全帽,帽檐下露出幾縷亂糟糟的頭發。
汗水順著她的額頭淌下來,把那幾縷頭發浸得濕乎乎的,緊緊貼在她黑黝黝的臉頰上。
她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工裝,衣服上滿是水泥漬和灰塵,臟得像是剛從土堆里爬出來。
她的雙手粗糙得像砂紙,指縫里還嵌著干硬的泥巴。
此刻,她正彎下腰,咬著牙扛起一袋沉甸甸的水泥。
腳步有些踉蹌,她喘著粗氣,一步步走向不遠處的攪拌機。
汗珠從她的下巴滴到地上,轉眼就被熱沙子吸干了。
不遠處的李大哥戴著一頂草帽,帽檐壓得低低的,遮住了半張臉。
他的皮膚是古銅色的,臉上滿是深深淺淺的皺紋,像被歲月刻出來的地圖。
他正熟練地碼著磚塊,手腳麻利得像個年輕小伙子。
一塊塊磚被他整整齊齊地摞在手推車上,動作快得讓人挑不出毛病。
終于,收工的哨聲響了起來,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工地的喧鬧。
阿蘭放下手里的活,直起腰,揉了揉酸疼的肩膀。
李大哥也停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抬頭看了她一眼。
兩人拖著疲憊的身子,慢慢走到工地旁的小路邊。
像往常一樣,他們蹲在地上,從包里掏出干硬的饅頭啃了起來。
陽光漸漸西斜,影子拉得老長,風里還帶著點沙土味。
八年前,他們也是這樣蹲在一起啃饅頭,那時候他們剛認識。
那天風沙特別大,阿蘭還記得自己被嗆得直咳嗽,李大哥遞給她一個饅頭,悶聲說:“吃吧,堵住嘴就不咳了。”
從那天起,他們就成了搭檔,八年間再沒分開過。
這些年,他們像候鳥一樣,哪里有活兒就往哪里跑。
東北的冬天冷得要命,雪花飄下來,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
他們裹著破棉襖,呵著白氣,搬著凍得硬邦邦的材料,手指凍得發紅。
西南的山溝里全是泥巴路,走一步滑一步,他們扛著工具,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挪。
有一次阿蘭摔了一跤,滿身泥,李大哥一邊笑她笨,一邊伸手把她拉起來。
華北的荒灘上,風沙漫天,他們瞇著眼睛干活,沙子鉆進嘴里,吐都吐不干凈。
工友們看著他們總在一塊兒,笑呵呵地喊他們“工地夫妻”。
阿蘭一聽這話就急了,臉漲得通紅,叉著腰罵回去:“去你的,老娘可沒嫁他!”
可每次罵完,她心里卻有點空空的。
夜深了,她躺在工棚的大通鋪上,聽著外面的風聲,總會偷偷想:這八年來,李大哥早就成了她最放心的人。
白天干活,他總會多扛幾袋材料,讓她少受點累。
她渴了,他默默遞過來半瓶水,自己卻舍不得多喝一口。
風里來雨里去的日子,兩人并肩干活,相互照應。
活兒重的時候,阿蘭累得直喘,他就在旁邊說:“慢點干,別逞能。”
晚上擠在窄小的工棚里,鋪蓋薄得擋不住冷風,他們就天南海北地嘮嗑。
阿蘭愛說她老家的山,李大哥就講他小時候抓魚的事。
日子苦得像干饅頭,可嚼著嚼著,竟也有點回甜的滋味。
02
時光像流水一樣嘩嘩地淌,八年眨眼就過去了。
這回,阿蘭和李大哥在南方一個小縣城里干活。
他們接了個活兒,要給一家工廠蓋廠房。
太陽曬得人睜不開眼,廠房的地基已經打好,墻也砌了一半。
工地上的機器轟隆隆響個不停,灰塵飄得滿天都是。
阿蘭揮著鐵鍬,汗水順著臉頰淌下來,滴在滾燙的地上。
李大哥推著手推車,車輪吱吱呀呀地轉,磚塊摞得高高的。
眼看著工程就要干完了,大家伙兒都松了一口氣。
這天中午,太陽毒得像要把人烤化了。
工友們都躲在陰涼地兒歇著,阿蘭蹲在攪拌機旁擦汗。
李大哥突然走過來,蹲在她身邊,掏出一根煙點上。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團白白的煙霧,煙霧飄起來,遮住了他半張臉。
阿蘭瞥了他一眼,沒吭聲,繼續低頭擦汗。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開口,聲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語。
“這可能是咱倆最后一單了,我想回老家歇歇。”
這話像塊石頭砸進水里,阿蘭心里咯噔一下。
她正用力攪拌著水泥,手里的鐵鍬一下子停住了。
她慢慢抬起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大哥。
煙霧還在他臉上飄,模糊了他的表情。
他的語氣太平淡了,像在說“今天天不錯”一樣。
可阿蘭聽著,心里卻翻起了浪。
她皺著眉,喉嚨里像堵了啥,半天擠出一句:“歇就歇唄,腿長你身上。”
說完,她低頭繼續干活,手上使勁兒,像要把那股莫名的煩躁鏟出去。
李大哥沒再吱聲,蹲在那兒抽完了煙。
收工的時候,天邊染上了橙色,太陽快落山了。
阿蘭收拾好工具,拍了拍身上的灰,準備回工棚。
李大哥默默走到她身后,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一愣,轉過身,看見他低著頭,帽檐遮住了眼睛。
“這些年,多虧你了。”
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點沙啞,像從嗓子眼里硬擠出來的。
阿蘭心里猛地一緊,像是被啥東西拽了一下。
她皺起眉頭,張嘴想問:“你啥意思?”
可話還沒出口,李大哥已經轉身走了。
他的背影在夕陽下拉得長長的,肩膀有點佝僂,走得慢吞吞的。
阿蘭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他遠去。
風吹過來,卷起地上的沙子,打在她臉上有點疼。
她摸了摸肩膀,那兒還留著李大哥手掌的溫度。
夜里,工棚里靜得只能聽見風吹窗縫的呼呼聲。
阿蘭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白天李大哥的話在她腦子里轉來轉去,像個解不開的疙瘩。
她瞪著眼睛,盯著工棚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滿是裂縫,黑乎乎的,像一張破網。
她望著工棚的天花板,耳邊回蕩著李大哥白天說的話,總覺得他似乎隱瞞了什么。
月光從破窗戶鉆進來,灑在地上,白花花一片。
她的心思也跟著那月光飄遠了,像斷了線的風箏。
03
天剛蒙蒙亮,東邊的天際泛起一層淡淡的白光。
工棚外還籠著一層薄霧,空氣里帶著潮乎乎的味道。
李大哥背著他那個破舊的帆布包,站在工棚門口。
那包已經跟了他好些年,邊角磨得發白,拉鏈都壞了一半。
他低頭緊了緊肩上的帶子,嘴里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
阿蘭一早就聽工友說,李大哥今天要走。
她沒多想,默默地收拾了一下,就跟在他后面出了工棚。
霧氣撲在臉上,涼颼颼的,她裹緊了外套,腳步有些沉。
兩人一路走到路口,路上沒啥人,只有幾只早起的鳥在樹上叫。
李大哥停下腳步,轉過身,看了阿蘭一眼。
他的眼神有點復雜,像藏了啥話,又不好開口。
阿蘭站在他面前,雙手插在兜里,低頭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
李大哥撓了撓頭,干咳了一聲,終于打破了沉默。
“你以后少喝點酒,對胃不好。”
他的聲音還是那么低,帶著點沙啞,像在叮囑個不聽話的小孩。
阿蘭一聽這話,翻了個白眼,嘴角撇了撇。
“管得寬。”
她故意裝得不耐煩,聲音硬邦邦的,可心里卻熱乎了一下。
李大哥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牙。
他又接著說:“天冷了,睡前墊個熱水袋,別凍著。”
這話聽著像老媽子嘮叨,阿蘭忍不住皺了皺眉。
“知道了,走吧!”
她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似的催他快點走。
李大哥愣了一下,隨即哈哈笑了一聲。
他拍了拍包,轉過身,邁開步子往前走。
他的身影在霧里越來越模糊,腳步聲漸漸聽不見了。
阿蘭站在路口,盯著他走遠的方向。
晨光一點點亮起來,霧氣散了些,他的背影徹底沒了蹤影。
她心里突然酸了一下,像被啥東西輕輕戳了戳。
風吹過來,冷得她縮了縮脖子。
她轉身往回走,腳步慢吞吞的,像舍不得離開這路口。
回到工棚,里面靜悄悄的,工友們都去干活了。
她推開門,屋里還飄著點昨晚燒柴的煙味。
阿蘭走到自己的床鋪邊,蹲下來收拾東西。
她翻出一堆亂七八糟的衣服,抖了抖上面的灰。
突然,她的手停住了。
床底下露出一頂舊毛帽,帽檐磨得發白,像被用過無數次。
她愣了一下,伸手把它撿起來。
這毛帽是李大哥的,她記得他冬天老戴著。
有回下雪,她笑他戴這破帽子像個老頭,他還犟嘴說暖和。
她拿著毛帽,愣了許久,那些過往的畫面在腦海中一一浮現。
她想起他總在她喝多了時皺眉念叨。
想起他老在她感冒時硬塞給她熱水。
原來,這些年他一直在默默地關心著她,嘮叨著她的小毛病。
04
工地清場那天,天陰沉沉的,像要下雨。
阿蘭一個人留在工棚里收拾東西。
工友們都走了,機器也停了,四周靜得讓人發慌。
她站在門口,風從破舊的門縫鉆進來,吹得她頭發亂糟糟的。
她裹緊了衣服,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工棚。
她慢慢走到床鋪邊,坐下來,盯著那塊睡了八年的木板。
床鋪硬邦邦的,上面鋪著薄薄的褥子,滿是汗漬和灰。
她伸手摸了摸,木板涼得刺手,像在提醒她啥都沒了。
這些年,她和李大哥在這兒擠著睡,風吹雨打都沒分開過。
她低頭嘆了口氣,眼神有點空。
回憶像潮水一樣涌上來,堵得她胸口發悶。
下雨天,李大哥總會撐起一把破傘,歪歪斜斜地遮在她頭上。
傘不大,他自己半邊肩膀老淋濕,卻從不吭聲。
有回雨太大,她鞋都濕透了,他硬是脫下自己的外套墊給她。
吃不完的饅頭,他總塞到她手里,說:“別浪費,吃了有力氣干活。”
她嫌饅頭干得噎嗓子,他還笑她挑食。
干活累了,兩人就靠著墻歇會兒,互相罵幾句。
她罵他慢得像烏龜,他回她笨得像頭牛。
罵完,兩人哈哈一笑,疲憊好像就散了。
還有一次,她發燒燒得迷迷糊糊,頭重得抬不起來。
工友喊了李大哥,他一聽,二話不說就跑出去。
那天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他跑了幾里路去鎮上買藥。
回來時,他喘得像拉風箱,頭發被汗水糊在額頭上。
藥遞到她手里,她嫌苦不肯吃,他瞪著眼說:“喝下去,別犟!”
工棚里空蕩蕩的,風吹得縫隙呼呼響,冷得她打了個哆嗦。
她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開始收拾床鋪。
褥子卷起來,露出底下坑坑洼洼的木板。
她一邊收拾,一邊嘀咕:“這老家伙走了,我還不得悶死。”
嘴上這么說,心里卻空落落的,像丟了啥東西。
她想起他走那天,背著破包,腳步慢得像舍不得走。
想起他那句“多虧你了”,嗓子眼就有點堵。
她搖搖頭,想把這些念頭甩出去。
可手收拾著收拾著,卻停了下來。
她蹲下身,把床鋪下的雜物撥開。
地上滿是灰,還有幾根散落的釘子。
突然,她的手摸到床板下有一處松動,心中猛地一跳。
她愣了一下,手指在那兒摸了摸,木板果然有點翹起來。
一種直覺告訴她,李大哥沒準真的留下了什么。
05
阿蘭蹲在床邊,盯著那塊松動的床板。
她的心跳得有點快,手指有些發抖。
她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伸出手。
她懷著忐忑的心情,輕輕撬開了床板。
木板吱吱響了一聲,露出一條窄窄的縫。
她瞇著眼往里看,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
她深吸一口氣,手伸進去摸了摸。
指尖碰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涼涼的,裹得挺嚴實。
果然,她摸到一個用塑料袋包得緊緊的小包裹。
她愣住了,手停在那兒沒動。
包裹不大,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像藏著啥秘密。
她腦子里突然閃過李大哥走那天的話。
“我在床下給你留了個包裹。”
當時她還笑他胡扯,以為是句玩笑話。
沒想到,他真留了東西在這兒。
她坐在地上,盯著那個包裹,半天沒回過神。
風從窗縫吹進來,冷得她縮了縮脖子。
她抖了抖手,把包裹拿出來放在膝蓋上。
塑料袋皺巴巴的,外面還沾了點灰。
她小心翼翼地解開繩子,手指有點不聽使喚。
繩子松了,她撕開塑料袋,里面露出一個舊鐵盒。
里面露出一個舊鐵盒。當她打開鐵盒的瞬間,整個人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