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為虛構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實無關。
- 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在1970年代的東北農村,陳強憑著一雙手,讓自家田地年年豐收,農閑時還外出攬活,日子越過越紅火。
新蓋的土坯房成了村里羨慕的風景,他和俊俏的林秀結婚后,小兩口甜甜蜜蜜,憧憬著未來。
可一場意外摔斷了這一切——陳強癱了,家里的天塌了。
幸福如風吹散,林秀的溫柔漸漸變冷。
生活的苦,村里的閑話,壓得她喘不過氣......
01
在1970年代初的東北農村,天剛蒙蒙亮,空氣里還帶著露水的清香。
陳強就已經扛著鋤頭下了地。
他個子不高,可干起活來卻比誰都麻利。
那時候的他,年輕力壯,手腳勤快,田里的莊稼被他收拾得整整齊齊。
年年豐收,村里人都夸他是個好把式。
莊稼收完,他也不閑著。
農閑時,他就跟著村里的建筑隊出去攬活。
風吹日曬,他從不喊累。
憑著這股子韌勁,陳強硬是讓家里的日子越過越好。
村里人眼紅地說:“陳強這小子,真有出息!”
沒過幾年,陳家攢下了些錢。
陳強咬咬牙,帶著滿心的希望,領著幾個兄弟蓋起了新房。
那是一棟土坯房,雖然簡陋,可在村里算得上體面。
墻刷得白白的,屋頂鋪著厚厚的草。
站在門口一看,結實又暖和。
陳強每次干完活回家,看到這房子,心里就踏實。
他常摸著墻角,憧憬著未來的好日子。
房蓋好了,陳強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鄰村有個姑娘叫林秀,長得俊俏,眉眼間透著靈氣。
媒人牽線,兩人見了面。
陳強憨厚老實,林秀溫柔賢惠。
“強哥,我看你人實在,往后咱們好好過日子吧。”林秀低頭笑著說。
陳強聽了,心頭一熱,忙不迭點頭。
沒多久,兩人就結了婚。
婚后的日子,甜得像剛摘下的玉米。
陳強還是那樣起早貪黑,在外頭掙錢。
林秀在家忙活,把小日子收拾得井井有條。
她洗衣做飯,手腳麻利,飯桌上總有熱乎乎的菜。
晚上,陳強回來,推開家門。
“秀,餓死了,今天干活可累!”陳強一邊脫鞋一邊喊。
“快洗手吧,我給你燉了雞蛋湯,暖暖身子。”林秀端著碗,笑瞇瞇地迎上來。
小兩口你一句我一句,屋子里滿是溫馨。
夜深了,他們坐在炕頭。
陳強摟著林秀,憧憬著以后的光景。
“秀,等我再多攢點錢,咱給房子添個院子,再生個娃,日子就齊全了!”陳強眼里閃著光。
林秀靠在他肩上,輕輕點頭。
她心里也美滋滋的,覺得跟著陳強,啥苦都能熬過去。
那時候的他們,日子雖不富裕,卻滿是對未來的盼頭。
村里人見了,都說這小兩口過得和和美美。
可誰也沒想到,幸福的日子這么快就變了樣。
那天,天陰沉沉的,風刮得呼呼響。
陳強爬上房頂,想修修漏風的草。
他干活向來小心,可那天腳下不知怎么一滑。
“哎呀!”陳強大喊一聲,身子猛地往下墜。
林秀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聽到動靜,趕緊跑出來。
她一看,陳強摔在地上,臉色煞白。
“強哥,你咋了?快說話??!”林秀嚇得聲音都抖了。
陳強疼得咬緊牙,可下半身一點知覺也沒有。
村里人七手八腳把他抬進屋。
請來的赤腳醫生搖搖頭,嘆了口氣。
“摔得太狠了,怕是癱了,下半身動不了了。”醫生低聲說。
林秀聽了,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
陳強躺在炕上,眼神呆呆地望著房梁。
他試著動動腿,可一點反應也沒有。
從那天起,他的生活全變了。
曾經那個風風火火的漢子,如今只能靠別人照顧。
吃飯得喂,走路得扶,連翻個身都費勁。
“秀,我咋就成了這樣……”陳強聲音沙啞,眼角濕了。
林秀強擠出笑,握著他的手安慰。
可她心里清楚,往后的日子,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了。
陳強癱了,家里的頂梁柱倒了。
02
陳強癱了,家里的日子像是被一場大風吹散了。
天還沒亮,林秀就得爬起來。
她得先給陳強擦身子,喂他吃飯。
然后扛起鋤頭,去田里忙活。
太陽高高掛著,她的汗水一滴滴砸在地上。
可不管她多努力,地里的收成總不夠。
陳強以前攢的那點錢,全拿去給他看病了。
藥吃了不少,可他的腿還是沒一點動靜。
“秀,這藥咋一點用也沒有?”陳強躺在炕上,聲音虛弱。
“別急,醫生說慢慢來,總會好的?!绷中愕皖^給他掖被子,擠出笑。
可她心里清楚,這話連自己都騙不過。
錢花光了不說,還欠了村里幾戶人家不少債。
債主三天兩頭上門催,林秀只能低聲下氣賠笑。
“大叔,再寬限幾天吧,我一定還上!”她站在門口,滿臉無奈。
那土坯房,也開始露了疲態。
以前陳強在的時候,房頂漏了,他爬上去補。
墻裂了,他拿泥抹平。
可現在,他動不了,林秀又沒那力氣修。
每到下雨天,屋里就叮叮咚咚。
她得拿盆拿罐接著漏下的雨水。
夜里,風從墻縫里鉆進來,冷得人直打哆嗦。
“秀,這屋咋這么冷???”陳強縮在被子里,聲音發顫。
“我再給你加床被子,忍忍吧。”林秀咬著牙,跑去翻箱子。
可被子早就薄得擋不住風了。
林秀忙里忙外,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剛開始,她還能咬牙撐著。
她心疼陳強,覺得不能扔下他不管。
每天給他擦身換衣,端屎端尿,她都不嫌臟。
可日子一天天過去,活兒越來越多。
她的手磨出了繭,臉也曬得黑紅。
晚上回到家,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漸漸地,她心里開始不痛快了。
“我咋就攤上這命啊?”她坐在炕邊,盯著昏暗的屋子發呆。
村里那些姐妹,日子過得比她輕松。
她們男人有力氣,能干活。
農閑時還能串門聊天,笑得滿臉開花。
林秀扛著鋤頭下地時,總能看到她們在樹下乘涼。
她心里酸溜溜的,腳步也越來越沉。
田間干活,風吹過,帶來村里人的閑話。
那些話像針一樣扎進她耳朵。
有個大娘捂著嘴,低聲說:“林秀命真苦,男人癱了,她還這么年輕?!?/p>
還有人陰陽怪氣:“嘖嘖,守著個廢人,她能撐多久?。俊?/p>
林秀低頭鋤地,手越握越緊。
她假裝沒聽見,可心里翻江倒海。
晚上,她坐在炕邊給陳強喂飯。
他張著嘴,像個孩子等著她一口口喂。
“秀,你咋不說話了?”陳強看她臉色不對,小心問。
“累了,沒啥好說的?!绷中泐^也不抬,語氣硬邦邦。
她心里那股火,憋得越來越旺。
以前,她覺得只要有陳強,啥苦都能吃。
可現在,她開始埋怨了。
埋怨陳強為啥摔了那一下。
埋怨自己為啥要過這苦日子。
她伺候他一天天下來,手腳酸痛。
可他還是那樣躺著,啥也干不了。
村里的議論,她越聽越煩。
有天干活回來,她路過村口。
幾個女人湊在一起,聲音不大不小。
“林秀這日子,換我早跑了!”
“她男人那樣,還能干啥???”
林秀腳步停了停,拳頭攥得緊緊的。
她想回頭罵幾句,可腿像灌了鉛,動不了。
回到家,她一屁股坐在炕邊。
陳強看她臉色不好,想拉她的手。
“秀,你咋了?誰惹你了?”他聲音弱弱的。
“沒啥,別問了!”林秀甩開他的手,轉過身去。
她心里亂糟糟的,那些話在她腦子里轉。
她開始覺得自己不該這么活。
憑啥別人能輕松,她就得受苦?
憑啥她得守著個動不了的男人?
她越想越不甘,眼神也變了。
以前那股溫柔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煩躁。
她干活時,嘴里開始嘀咕。
“天天這樣,啥時候是個頭???”
她看向陳強的眼神,也冷了下來。
這些議論,像一把把刀子,刺痛著林秀的心,也悄然改變著她對生活的態度,一種不安分的念頭在她心中慢慢滋生。
03
夜幕悄悄爬上村莊,天黑得像潑了墨。
林秀坐在屋里,昏黃的煤油燈搖著微弱的光。
她手里拿著一件陳強的舊衣,針線慢慢縫著。
可她的心思,早就不在這針腳上了。
白天田里聽來的那些閑話,像蒼蠅似的在她耳邊嗡嗡響。
“林秀這命,嘖嘖,真是苦到頭了。”
“她男人那樣,怕是連炕都下不來吧?”
這些話,像一把把小刀子,戳得她心口生疼。
她低頭縫衣,手一抖,針差點扎進手指。
“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俊彼÷曕止?,眉頭皺得緊緊的。
屋外風吹過,樹葉沙沙響,像在附和她的煩躁。
陳強躺在炕上,睡得不太安穩。
他翻了個身,嘴里哼哼了兩聲。
林秀抬頭看他一眼,又趕緊低下頭。
她心里亂糟糟的,像塞滿了亂麻。
她想起以前,日子雖苦,可有盼頭。
陳強在的時候,家里總有笑聲。
可現在,她覺得自己像掉進了泥坑,怎么也爬不出來。
她越想越煩,手里的活也停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咚咚咚!”聲音不大,卻讓林秀心頭一跳。
她放下針線,起身走到門口。
門一開,借著月光,她看清了來人。
是村里的媒婆王嬸,裹著個花頭巾,笑瞇瞇地站在那兒。
“秀啊,這么晚了還沒睡呢?”王嬸一邊說,一邊往屋里擠。
林秀愣了愣,忙把她讓進來。
“嬸兒,這么晚了,您咋來了?”林秀關上門,低聲問。
王嬸沒急著回答,先在屋里轉了一圈。
她瞅了瞅炕上的陳強,又看了看滿屋子的破盆爛罐。
那眼神,像是在掂量什么。
她拉過一張凳子,坐下后拍了拍林秀的手。
“秀啊,嬸兒知道你日子不好過。”王嬸壓低聲音,語氣里透著神秘。
林秀心里一緊,沒吭聲,等著她往下說。
王嬸湊近了些,臉上笑得更深了。
“隔壁村的趙剛,你聽說過吧?”
“人長得壯實,又能干活,手藝也好?!?/p>
“他聽說你家的情況,愿意過來幫襯幫襯?!?/p>
林秀聽著,眉頭微微皺了皺。
她當然知道趙剛,村里人都說他有力氣,能吃苦。
可她沒明白王嬸的意思。
“嬸兒,您是說讓我請他來幫忙?”林秀試探著問。
王嬸嘿嘿一笑,拍了拍她的大腿。
“傻丫頭,嬸兒是說‘拉幫套’!”
“趙剛看上你了,愿意跟你搭伙過日子?!?/p>
“他能干活,能撐家,你也不用這么累了。”
林秀一聽“拉幫套”三個字,心猛地跳了一下。
她不是沒聽說過這說法。
村里有些女人,男人沒了或者干不了活。
就找個外人來家里,干活養家,順便搭伙過日子。
可她從沒想過,這事會落在自己頭上。
“嬸兒,這……這合適嗎?”林秀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王嬸擺擺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有啥不合適的?陳強這樣,你還能指望他?”
“你還年輕,總不能一輩子守著個廢人吧?”
“趙剛說了,只要你點頭,他明天就能過來?!?/p>
林秀咬著嘴唇,手攥著衣角沒說話。
她腦子里亂成了一團。
王嬸的話,像扔進水里的石頭,激起一圈圈漣漪。
她抬頭看了眼陳強,他還在睡,呼吸微弱。
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是愧疚,還是厭倦,她自己也分不清。
“秀啊,嬸兒是為你好,你好好想想。”王嬸站起來,拍拍她的肩。
說完,王嬸裹緊頭巾,推門走了。
屋里又安靜下來,只剩煤油燈噼啪作響。
林秀坐回炕邊,盯著跳動的火苗發呆。
“拉幫套”三個字在她腦子里轉來轉去。
她想到了趙剛,聽說他高高大大的,干活麻利。
要是他在,地里的活就不用她扛了。
房子漏了,也有人修。
她甚至不用再半夜起來接雨水。
這些念頭,像春天的草一樣,在她心里瘋長。
可一想到陳強,她又覺得心口堵得慌。
他以前對她那么好,現在卻成了她的累贅。
她甩了甩頭,想把這些想法趕走。
可越趕,那些念頭越清晰。
她煩躁地躺下,閉上眼。
可睡意怎么也來不了。
她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白天聽來的閑話。
還有王嬸那句:“你還年輕,不能守著個廢人?!?/p>
她睜開眼,屋里黑漆漆的。
陳強突然咳了兩聲,打破了寂靜。
“秀,你咋還不睡?”他聲音沙啞,帶著點迷糊。
“沒啥,睡不著,你歇著吧?!绷中惴^身,敷衍地回了一句。
她沒再看他,眼睛盯著墻上的裂縫。
王嬸走后,林秀躺在床上,腦海里不斷浮現出趙剛的身影,陳強微弱的詢問聲,她只是敷衍回應,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她心中逐漸成型。
04
幾天后的一個清晨,天剛泛白,霧氣還籠著村子。
林秀站在院子里,手里拿著一把掃帚,低頭掃著地。
她心里還是亂糟糟的,王嬸那晚的話像根刺,扎在她心上。
她還沒想好咋辦,可腳步聲卻從遠處傳來了。
她抬頭一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院子。
那人穿著粗布褂子,肩寬背厚,臉上帶著笑。
是趙剛。
“秀姐,我是趙剛,王嬸讓我來的?!彼曇艉榱?,咧嘴一笑。
林秀手一頓,掃帚差點掉地上。
她愣了愣,才擠出個笑。
“哦,是你啊,進來吧?!彼皖^掩飾著慌亂,指了指屋里。
趙剛點點頭,大步走進來。
他一進門,屋子像是亮堂了不少。
他個子高,胳膊粗實,滿身都是干活的勁兒。
林秀瞅了他一眼,心里不由得一跳。
他跟陳強以前差不多,都是那種有力氣的漢子。
可陳強現在躺在那兒,趙剛卻站在這兒。
“秀姐,屋頂漏了吧?我先上去看看?!壁w剛放下帶來的工具,抬頭瞅了瞅。
沒等林秀說話,他已經扛著梯子爬上去了。
林秀站在院子里,聽著房頂傳來“咚咚”的響聲。
她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可又松了口氣。
這些天,她一個人忙不過來,屋子早就該修了。
趙剛干活麻利,沒一會兒就下來了。
“修好了,草加厚了點,下雨沒事了?!彼呐氖稚系耐粒瑳_她笑。
林秀點點頭,嘴里說了聲“謝謝”。
可她眼神飄忽,沒敢多看他。
從那天起,趙剛就常來。
他挑水、劈柴、耕地,樣樣干得利索。
院子里堆的柴整整齊齊,水缸也滿滿當當。
林秀肩上的擔子輕了不少。
她干活時,趙剛總在一旁搭把手。
兩人一邊忙,一邊聊幾句。
“秀姐,這地得翻翻了,不然莊稼長不好。”趙剛扛著鋤頭,指了指田。
“嗯,你說得對,那就麻煩你了?!绷中悴敛梁梗旖俏⑽⑸蠐P。
她發現,跟趙剛說話挺輕松的。
他話不多,可句句在點子上。
干完活,他還不急著走。
有時候幫林秀把飯端上桌,才拍拍手離開。
林秀看著他忙活的背影,臉上笑容多了起來。
她好久沒這么笑過了。
可村里人的眼睛尖得很。
趙剛來來去去,哪能沒人瞧見?
田埂上,幾個大娘湊在一起嘀咕。
“瞧瞧,林秀這是找了個新男人???”
“嘖嘖,陳強還在炕上躺著呢,她可真行!”
這些話傳得快,沒兩天就滿村都知道了。
林秀聽到了,也不吭聲。
她低頭干活,心里反倒有點倔。
“他們愛說啥說啥,我過我的日子!”
她跟趙剛相處得越來越自然。
有天干活,他不小心碰了她的手。
“哎,秀姐,對不住,沒注意?!壁w剛趕緊縮回手,臉有點紅。
“沒事,干活哪能不碰著?!绷中阈π?,語氣輕快。
她心里卻跳了一下,臉也熱乎乎的。
她沒多想,可那感覺卻留下了。
陳強躺在屋里,日子卻不好過。
他耳不聾,眼不瞎。
趙剛進進出出,他都看在眼里。
林秀以前圍著他轉,現在眼里卻多了別人。
他心里酸得像吃了醋。
有天中午,趙剛幫林秀挑水回來。
兩人站在院子里,有說有笑。
陳強在屋里聽著,攥著被角的手發白。
“秀,這水夠你用幾天了?!壁w剛放下扁擔,抹了把汗。
“多虧你了,不然我得跑好幾趟?!绷中氵f給他塊布,讓他擦臉。
陳強瞇著眼,從窗縫里瞧見這一幕。
他胸口像堵了塊石頭,喘不上氣。
晚上,林秀給他換藥。
他盯著她忙活的身影,心里翻騰得厲害。
他終于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
“秀,你跟那個趙剛,是不是有啥瞞著我?”陳強聲音低沉,眼里滿是懷疑。
林秀手一抖,藥瓶差點掉地上。
她抬頭看他,心跳得快了些。
可她很快穩住自己,擠出個笑。
“你想啥呢?他就是來幫忙的,沒別的。”她語氣平靜,把手抽回來。
陳強盯著她看了半天,想找點破綻。
可林秀低頭收拾東西,沒再看他。
他心里半信半疑,可腿腳動不了,也沒轍。
“要是讓我知道有啥,我不會放過你們?!彼÷曕止玖艘痪?。
林秀沒吭聲,背過身去。
她心里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敷衍地解釋說只是正常幫忙。陳強半信半疑,可又沒有證據,只能把疑慮埋在心底。
05
夜色深了,村子里靜得只剩風聲。
月亮躲在云后,屋里黑漆漆的,煤油燈早就熄了。
陳強躺在主屋的炕上,睜著眼睡不著。
他盯著房梁,腦子里全是白天的事。
林秀和趙剛在院子里說笑,那聲音像針一樣扎著他。
他翻了個身,可腿腳沒一點力氣。
“秀啊,秀啊……”他低聲念叨,手攥著被子。
偏房里,林秀還沒睡。
她跟趙剛擠在一張窄炕上,低聲說著話。
屋外風吹得樹葉嘩嘩響,蓋住了他們的聲音。
陳強喊了幾聲,想叫林秀過來。
可偏房里沒人應。
他喊了一次又一次,嗓子都啞了,還是沒動靜。
他心里那股火,像干柴遇了火星,呼呼地燒起來。
他咬緊牙,瞪著黑乎乎的屋頂。
這些天,他早就覺得不對勁。
林秀對他的心思少了,眼神也冷了。
趙剛一來,她臉上就有笑。
陳強不是傻子,他心里明白幾分。
可他癱在這兒,啥也干不了。
那種憋屈,像石頭壓在他胸口。
他越想越氣,手抖得抓不住被子。
他再也忍不了,決定要弄明白。
他喘著粗氣,撐著胳膊想坐起來。
可下半身一點知覺也沒有,動不了。
他不甘心,狠狠一使勁,整個人翻下了炕。
“砰!”他摔在地上,疼得悶哼一聲。
可他沒停,手撐著地,朝偏房爬去。
每挪一下,胳膊都酸得發抖。
地上的土疙瘩硌得他手掌生疼。
他咬緊牙關,汗珠子順著額頭往下掉。
“我倒要看看,你們在干啥!”他喘著氣,心里憋著一股勁。
偏房不遠,可對他來說像隔了座山。
他爬得慢,手在地上磨出了血。
每動一下,腿拖在地上,像拉著千斤重。
屋外風越刮越大,樹枝敲著窗,像在催他快點。
他爬到半路,喘得像拉風箱。
他抬頭一看,偏房的門就在眼前。
門縫里透出點微光,還夾著些細碎的聲音。
陳強心跳得更快了,手撐在地上發抖。
他越爬越近,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喘氣聲。
可他仔細一聽,偏房里好像有別的動靜。
那聲音低低的,像喘息,又像低語。
他心一緊,手上的勁更大了。
他終于爬到了門邊,汗水糊住了眼。
他咬緊牙,使出全身的勁,猛地一推。
“吱呀!”門開了,屋里的光灑出來。
屋內的場景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進他的心臟,讓他瞬間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