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談婚論嫁時,男友突然說有個5歲的妹妹。
30歲的他與5歲女孩的年齡差讓我心生疑云。
她會不會是男友隱瞞的私生女?
深夜翻到他手機里模糊的嬰兒合影,聽他父母對"二胎"輕描淡寫的態度,看那孩子對著我時過分懂事的眼神……
所有異常織成一張密網。
我背著男友剪下女孩頭發,攥著檢測報告在暴雨中發抖。
當他看到"非親生"結果驟然愣住時,我才發現,這場猜疑背后藏著比血緣更冰冷的真相……
我和周宇的婚期定在三個月后,這天在商場挑婚紗時,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說:“對了,我有個五歲的妹妹。”
手里攥著的婚紗裙擺瞬間被我捏皺,更衣室暖黃的燈光下,他的表情平靜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在一起兩年,你從沒提過這件事。”
我盯著試衣鏡里他的倒影,鏡子映出他歪頭思考的樣子,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
周宇伸手想幫我整理肩帶,被我側身躲開:“你每周都給家里打視頻,我怎么從沒聽過小孩聲音?”
他撓撓頭,手機在掌心轉了個圈:“真沒說過?可能我爸總把她送去寄宿幼兒園,寒暑假才接回來。”
他說得自然,可我們交往八百多天,連春節去他家吃飯那次,飯桌上也沒兒童餐具。
這種解釋讓我整夜睡不著。
第二天我借口公司團建,坐了三小時大巴到他老家縣城。
在幼兒園放學時段,我守在鐵藝柵欄外,看見他妹妹踮著腳朝老師要糖吃,扎著歪歪扭扭的雙馬尾。
女孩側臉和周宇有七分相似,尤其是笑起來時露出的虎牙。
我找了個檢測機構,謊稱是給孩子做健康篩查。
等結果的那周,我反復回想周宇說不想生孩子時的神情——他說“你不用遭那份罪”,手指摩挲著我因為長期伏案工作落下舊傷的肩膀。
可現在我滿腦子都是他父母過早抱孫女的可能,甚至想起他手機相冊里那張被模糊處理的合影,隱約能看見嬰兒車的輪廓。
檢測報告顯示排除血緣關系那天,我在咖啡館等他等到打烊。
看見他推門進來的瞬間,我鼻子發酸:“對不起,是我多想了。”
周宇接過報告單的手指節發白,路燈透過玻璃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條紋,他張了張嘴,最后只是說:“沒事,是我該早點說清楚。”
轉眼到了十二月,我們開車回他家過年。
高速公路上飄著細雪,導航顯示還有半小時到達時,我翻著手機里學來的見家長攻略。
周宇突然開口:“到家別聊孩子的事,我媽最近血壓不太好。”
我握著手機的手頓住,他的語氣像是商量,又像是叮囑。
后視鏡里,他眼睛盯著前方,喉結動了動,像是有話沒說完。
我盯著導航上不斷縮小的距離數字,手指無意識摳著座椅扶手的皮質紋路:“你和妹妹差了二十五歲,阿姨這個年紀要二胎,身體吃得消嗎?”
這話在我心里憋了好幾天,說出口時還是帶了點試探的意味。
周宇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儀表盤的藍光映得他臉色發灰:“我剛升職那年,他們突然說想要個小孩作伴。等我請假回家,我媽已經懷孕七個月了。”
他喉結動了動,“我能怎么辦呢?總不能讓她冒險引產。”
車廂里的暖氣開得很足,可我卻覺得后頸發涼,他說這些話時,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的。
看他抿著嘴不再說話,我把臉轉向車窗。
玻璃上凝著薄薄的霧氣,用指尖劃開,能看見路邊光禿禿的行道樹飛快往后退。
那些荒唐的猜測又冒出來:會不會他在老家早就成過家?這個突然出現的妹妹,其實是他瞞了我兩年的女兒?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趕緊掏出手機刷短視頻轉移注意力,可推薦頁全是家庭倫理劇的片段。
車子拐進別墅區時,周宇突然伸手關掉了音樂:“我爸心臟不好,別聊孩子的事。”
我點點頭,把包里準備好的降壓藥又往深處塞了塞。
紅色的禮盒提在手里沉甸甸的,那是托朋友從日本帶的保健品,現在卻像塊燙手的山芋。
還沒等我們停好車,單元樓的門就開了。
周爸穿著駝色毛衣站在臺階上,周媽圍著灰色羊絨披肩,手里攥著兩雙棉拖鞋。
我深吸一口氣,踩著結冰的臺階往上走,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發顫:“叔叔阿姨新年好。”
正說著,一團粉色影子突然從門里沖出來。
小女孩穿著帶毛球的羽絨服,頭發上別著歪歪扭扭的蝴蝶結,仰著紅撲撲的小臉看我:“哥哥說嫂子是大美女,真的!”
她踮著腳要夠我手里的禮盒,袖口露出半截卡通手表,“我能幫你拿禮物嗎?”
周媽快步走過來要抱走孩子:“別給姐姐添麻煩,朵朵最乖了。”
小女孩卻靈活地躲到我身后,小手緊緊攥著我的大衣下擺:“我不嘛!哥哥總說我吵,都不讓我和你們視頻!”
她仰頭沖我笑,露出缺了顆門牙的牙齦,“我每天都在日歷上畫星星,數著你什么時候來。”
進了客廳,我才發現茶幾上擺著一排彩鉛和畫紙,最新那頁畫著兩個牽著手的小人,旁邊歪歪扭扭寫著“哥哥”“嫂嫂”。
朵朵非要拉著我坐她的兒童沙發,還顛顛跑去廚房端來水果盤。
她放草莓時特別小心,把最大最紅的那顆放在我面前,自己只捏了顆最小的:“哥哥說要讓客人先吃。”
飯桌上朵朵坐在兒童餐椅里,安靜地用勺子舀著南瓜粥。
周爸說起周宇小時候學鋼琴的事,朵朵立刻放下碗拍手:“哥哥會彈《小星星》!等會兒我給嫂嫂表演!”
她往我碗里夾了塊紅燒肉,“這是我幫你挑的,沒有肥的。”
我低頭扒飯,喉嚨突然有些發緊。這樣懂事得不像五歲孩子的朵朵,讓我想起周宇說不想生孩子時,手機相冊里被模糊處理的合影。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落地鐘發出規律的滴答聲,混著朵朵哼歌的聲音,在暖烘烘的屋子里織成一張細密的網,把我困在無數個解不開的疑問里。
飯后收拾碗筷時,周媽把我拉到廚房,一邊往果盤里切橙子一邊問:“小蘇啊,你倆打算什么時候辦事?”
我握著玻璃杯的手一緊,橙汁在杯壁上晃出細小的波紋。
周爸在客廳翻著報紙,看似漫不經心地接話:“現在年輕人都講究先立業后成家,你們有想法就好。”
這話聽著像是試探,我攥著杯墊猶豫兩秒,還是說了實話:“伯父伯母,我和周宇商量過,以后不打算要小孩。”
廚房里突然安靜下來,只有抽油煙機發出嗡嗡的運轉聲。
周媽切橙子的動作頓了頓,隨即笑著把果盤推過來:“現在不生也沒關系,你們過得舒心最重要。”
從周家出來時,小區路燈已經亮起。
周宇替我拉開副駕駛車門,看我臉色猶豫,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我說什么來著?我早跟爸媽說過你的想法,他們比你想得開。”
他系安全帶的動作頓了頓,“朵朵的事,真不是故意瞞著你,小孩子嘛,怕你覺得麻煩。”
我望著車窗外掠過的街景,想起飯桌上周爸周媽自然的態度,心里卻像堵著團棉花。
周家明明有了二胎,卻對我的決定毫無異議,這種過分的通情達理,反而讓我覺得不安。
之后的日子,周寧開始頻繁給我發消息。
早上六點半,手機總會準時震動,點開是一段二十秒的語音:“姐姐起床啦!今天幼兒園有草莓蛋糕!”
還會發來歪歪扭扭的蠟筆畫,畫面上三個小人手拉手,用拼音標注著“ge ge”“sao sao”“ning ning”。
有次視頻時,周寧突然把臉湊近鏡頭,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姐姐,你喜歡我嗎?”
我下意識點頭,她立刻縮回去,低頭摳著指甲蓋偷偷笑。
等再抬頭時,又變回了甜甜的表情:“我最喜歡姐姐了!你什么時候嫁給哥哥呀?那樣我就能天天找你玩了!”
周宇在旁邊看著直樂,胳膊搭在我肩上問:“當初還懷疑朵朵身份呢,現在打臉了吧?”他低頭看手機的瞬間,我注意到他鎖屏壁紙不知什么時候換成了周寧的照片。“
以后要不要考慮......”他話說到一半,我立刻搖頭打斷:“不用了,我現在這樣挺好。”
夜深人靜時,我翻著周寧發來的語音,聽著她軟糯的聲音,心里卻泛起股說不出的異樣。
她太懂事了,懂事得不像個五歲孩子,每次撒嬌都像精準計算過我的反應。
但每當她舉著畫說“這是送給姐姐的結婚禮物”,又會讓我忍不住把那些疑慮壓回心底。
畢竟,誰會懷疑一個孩子的真心呢?
周宇沒再追問,只是把我的手包在他掌心,輕輕摩挲著我發涼的指尖:“不想生就不生,我聽你的。”
他下巴抵在我頭頂,呼出的熱氣帶著薄荷糖的味道,“實在想孩子了,朵朵天天盼著你去家里,帶她玩能解悶。”
我往他懷里縮了縮,能清楚聽見他的心跳聲。
黑暗里周宇的笑聲越來越明顯,我仰頭看他,他眼睛亮得嚇人,像是在盤算什么事。
“下周抽空把證領了吧?”他突然說,手指捏著我耳垂轉了圈,“我等不及想讓你當我老婆。”
訂婚日期越近,我心里越慌。
兩家父母見了面,飯桌上聊得熱火朝天,連彩禮和酒席都敲定了。
周媽三天兩頭打電話讓我去家里吃飯,說新學了我愛吃的菜。
每次去只要我陪周寧搭積木、讀繪本,周媽就坐在沙發上看著,眼神像在打量櫥窗里的商品,讓我渾身不自在。
那天我正給周寧講睡前故事,周宇突然把周媽叫到書房。
我心里“咯噔”一下,找借口說去廚房倒水,卻悄悄往書房方向走。
隔著半掩的門,周宇的聲音傳出來:“她性格軟,好說話......”
“這次總該穩當了吧?”周媽的語氣冷冰冰的,和平時完全不一樣,“比上回那個精明的強多了。”
我攥著玻璃杯的手開始發抖,指甲在杯壁上刮出刺耳的聲音。
周宇接著說:“放心,她沒什么心眼,到現在都沒起疑心......” 后面的話被耳鳴聲蓋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周寧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姐姐,你怎么站在這里?”
我猛地轉身,小女孩揉著眼睛,睡衣扣子系歪了一顆。
“我......我找充電器。”我胡亂編著借口,喉嚨發緊。
周寧歪著頭看我,眼神亮得嚇人:“可是書房沒有充電器,你剛才一直在門口。”
她伸手拽住我的衣角,“姐姐是不是不開心?” 我蹲下來和她平視,強擠出笑:“沒有,就是突然有點累。”
周寧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打了個哈欠:“我困了,姐姐陪我睡覺好不好?”
等她在床上睡熟,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她臉上。
我盯著她細碎的睫毛,鬼使神差地從梳妝臺抽屜里摸出剪刀。
手一直在抖,好不容易剪下幾縷頭發,塞進了口袋。
周寧翻了個身,我嚇得屏住呼吸,直到確定她沒醒,才發現后背已經被冷汗濕透。
剪刀還攥在手里,周寧突然睜開眼。
月光下,她原本懵懂的眼神變得陌生,直勾勾盯著我手里的頭發:“姐姐,你在做什么?”
聲音沒有了平時的軟糯,像是換了個人。
我的手指僵在半空,心跳快得幾乎要撞破胸腔:“小寧,你頭發…剛才纏到被子上打結了,我幫你修一下。”
這話連我自己都不信,畢竟剪下的頭發整齊地攥在掌心,根本不是解不開的亂發。
周寧坐起身,睡衣滑到肩膀,眼神警惕得像只小獸:“我要去告訴哥哥。”
她光著腳下床的瞬間,我腦子里“嗡”地一聲。
如果周宇看到這些頭發,我那些藏在心里的懷疑就全暴露了。
我撲過去抓住她胳膊,掌心全是冷汗:“小寧,姐姐錯了!是因為太喜歡你的頭發,想留一小縷做紀念…”
話沒說完,突然想起她總盼著我和周宇結婚,立刻改了口,“你要是告訴他,他肯定會生氣,說不定就不和我結婚了。”
這句話果然奏效。
周寧瞪大眼睛,眼眶瞬間紅了:“不行!你必須和哥哥結婚!”
她伸手摸著自己的頭發,“我把頭發給你!你別生我氣!”
我趕緊點頭,哄著她重新躺回床上。
黑暗中聽著她逐漸平穩的呼吸聲,我把頭發小心翼翼塞進牛仔褲口袋。
指尖觸到布料的瞬間,才發現自己的手還在不受控制地發抖。
第二天中午,我隨便找了個“公司臨時加班”的借口,連午飯都沒吃就沖出周家。
地鐵站臺的穿堂風灌進衣領,我卻感覺不到冷。
攥著手機,反復對比周宇朋友圈照片里的頭發和口袋里的發絲——這荒唐的念頭在心里生根發芽,不做檢測,我怕是連覺都睡不安穩了。
地鐵快到站時,周宇的電話打進來。
我盯著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名字,喉嚨發緊,接起時聲音像是從別人嘴里冒出來的:“喂?”
“你現在在哪?”他的聲音混著電流聲,“今天這么早就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我攥著扶手的手沁出汗,指甲在金屬桿上劃出細痕:“公司臨時有點急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我的心臟跟著漏跳一拍。
“昭昭,”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很輕,“你今天是不是在書房門口聽到什么了?”
我握著手機的手猛地收緊,手機硌得掌心生疼:“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小寧跟我說了。”他嘆了口氣,“如果聽到什么不好的話,別往心里去,那些都是應付我媽的場面話。”
我盯著地鐵門上映出的倒影,臉色慘白得嚇人,故意提高聲音:“周宇,你是不是和你媽在背后議論我?說什么了?”
“怎么會呢?”他笑了,但笑聲很干,“我這邊還有事,晚點再聯系。”
掛斷電話后,我把手機調成靜音。
接下來幾天,周媽發來的聚餐邀請、周寧的語音消息,我全都沒回。
每天在公司對著電腦屏幕發呆,隔幾分鐘就刷新檢測機構的網頁。
夜里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周寧突然清醒的眼神,周宇那句“她沒什么心眼”,還有周媽審視的目光,像無數根細針扎在皮膚上。
第三天下午,手機彈出新消息。
我盯著檢測報告的PDF文件,在公司廁所隔間里反復確認文件名,直到雙腿發麻才打車回家。
鑰匙插進鎖孔時,手還在抖,連開了三次才把門打開。
坐在沙發上,我深吸一口氣,手指捏著文件邊緣慢慢展開。
“排除生物學親子關系”幾個字刺得眼睛生疼。
我靠在沙發背上,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正發著呆突然傳來劇烈的敲門聲,門框都跟著震動。
“沈昭!開門!”周宇的聲音帶著我從沒聽過的急切,“你為什么要小寧的頭發?為什么瞞著我!”
我慌忙抓起檢測單往床底塞,手機屏幕亮起,上面躺著七個未接來電。
門剛打開,周宇就沖了進來,領帶歪在一邊,額角沁著汗:“你該不會懷疑小寧是我女兒吧?我們在一起兩年了,你覺得我是那種人?”
他的聲音很大,胸口劇烈起伏著,我卻在他發紅的耳尖和微微顫抖的手指上,捕捉到一絲不對勁的慌亂。
愧疚感瞬間淹沒了所有懷疑。
我咬著嘴唇,喉嚨發緊:“對不起,是我瞎想......”
話沒說完他已經彎腰撿起床沿露出一角的檢測單。
空氣突然凝固,我看著他的眼睛一點點睜大,手指捏著紙張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