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深夜的ICU病房里，陳默文握著妻子蘇曉雯的手，眼中滿是復雜的神情。

他守了三天三夜，等待著她從腦溢血的昏迷中醒來。

醫生說她隨時可能醒過來，也可能永遠不會醒來。

當蘇曉雯終于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丈夫憔悴不堪的臉。

“曉雯，等了你那么久，終于醒了?！?/strong>

陳默文停頓了一下，看著妻子的眼睛，他緩緩說出了一句話。

蘇曉雯瞬間瞪大眼睛，臉色煞白，整個人開始劇烈顫抖。

她死死抓住床單，眼淚如決堤般涌出……

01

深夜的市中心醫院，走廊里只有幾盞昏黃的燈還亮著。ICU病房外，陳默文坐在冰冷的塑料椅子上，手中的保溫杯早已涼透。他看著手表，凌晨三點二十分。

隔著玻璃窗，他能看到病床上的蘇曉雯。她臉色蒼白如紙，各種管子連接著她的身體。醫生說腦溢血手術很成功，但什么時候能醒來還是未知數。

陳默文的眼中閃過一種復雜的神情。這個女人，他愛了二十年，恨了八年，也原諒了八年?，F在她躺在那里，生死未卜，他的心情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爸爸，你去休息一會兒吧?！笔鶜q的女兒陳思語輕聲說道。她剛從學校趕來，眼中還帶著驚嚇。

“你先回去，明天還要上課?！标惸拿畠旱念^，“爸爸在這里守著媽媽?！?/p>

“可是你已經三天沒合眼了?！彼颊Z擔心地看著父親，“萬一你也累倒了怎么辦？”

“爸爸沒事，你媽媽需要人陪著?！标惸拿銖娦π?，“乖，聽話回去吧?！?/p>

思語離開后，陳默文一個人坐在那里，思緒飛回到八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是2015年的秋天，他整理蘇曉雯的手機時意外看到了一條短信。發信人備注是“阿政”，內容讓他如遭雷擊：“昨晚很開心，下次還是老地方見面?！?/p>

陳默文當時就像被人在腦袋上重重敲了一棍。他顫抖著手翻看更多的信息，每一條都像刀子一樣割著他的心。那些曖昧的話語，那些約會的時間地點，都清清楚楚地證明著一個事實。

“親愛的，想你了?！?“今天穿的那件紅裙子真美?！?“下周我出差，你陪我去吧?！?/p>

他的妻子出軌了。而且從聊天記錄來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那一夜，陳默文坐在書房里抽了整整一包煙。窗外的雨下得很大，打在玻璃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他想過要直接質問蘇曉雯，想過要鬧一場，想過要離婚。

可是當他看到隔壁房間里熟睡的女兒時，所有的憤怒都變成了無力感。思語那時才八歲，正是需要完整家庭的年紀。他剛剛貸款買了這套房子，每個月五千多的房貸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

更重要的是，他依然愛著蘇曉雯。即使她背叛了自己，即使她在外面有了別的男人，他還是舍不得這個家。

第二天早上，蘇曉雯像往常一樣起床做早餐。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頭發隨意地扎成馬尾，看起來和平時沒有任何不同。

“老公，早餐做好了?！彼郎厝岬卣f著，就像一個賢妻良母。

陳默文看著她，心中五味雜陳。昨晚還在和別的男人聊著曖昧的話題，今天早上卻能這樣自然地對自己微笑。這個女人的演技真是太好了。

“謝謝?！彼麛D出一個笑容回應。

從那天開始，陳默文開始了漫長的隱忍歲月。他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看著蘇曉雯編造各種理由外出。

“銀行有緊急會議，可能要到很晚?！?“客戶要請吃飯，推不掉。” “周末要出差，去分行學習新業務?！?/p>

這些謊言他聽了一遍又一遍，每次都點頭表示理解。有時候蘇曉雯回來很晚，身上還帶著別的男人的香水味，他也裝作沒有聞到。

2015年年底，蘇曉雯第一次徹夜未歸。她說銀行年終總結，要加班到第二天早上。陳默文一個人帶著思語等到天亮，妻子才匆匆趕回來。

“昨晚真是累死了，報表做了一宿。”蘇曉雯一進門就開始抱怨。

“辛苦了，快去休息吧。”陳默文接過她的包，“我已經給思語做好早餐了?！?/p>

“謝謝老公?！碧K曉雯在他臉頰上輕吻了一下，然后進臥室休息去了。

陳默文看著她的背影，心如刀絞。這個吻是虛假的，這聲謝謝也是虛假的。她昨晚不是在加班，而是在另一個男人的懷里。

2016年春節，一家三口回蘇曉雯的老家過年。在岳父岳母面前，蘇曉雯表現得非常恩愛，時不時地挽著陳默文的胳膊，給他夾菜，關心他的工作。

“我們家默文真是好福氣，娶了這么賢惠的媳婦?！痹滥缚洫劦?。

“媽，是我福氣好，嫁了這么好的老公?！碧K曉雯甜蜜地看著陳默文。

那一刻，陳默文幾乎要相信她是真心的了?？墒钱斖砘氐椒块g，蘇曉雯就開始和“阿政”發微信，完全無視身邊的丈夫。

春節假期結束后，蘇曉雯變得更加放肆。她開始收到一些昂貴的禮物，總是有各種理由來解釋。

三月份，她戴回來一只卡地亞手表。 “銀行業績好，領導獎勵的?！彼@樣解釋。

五月份，她拿回來一條鉆石項鏈。 “客戶送的，說是感謝我幫他辦貸款。”

八月份，她背回來一個愛馬仕包包。 “朋友從法國代購的，價格很便宜?！?/p>

陳默文每次都點點頭，說著“真漂亮”、“你值得擁有”這樣的話。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心里有多痛。他上網查過這些奢侈品的價格，每一樣都價值不菲。以蘇曉雯的工資水平，根本買不起這些東西。

2016年國慶節，蘇曉雯說要和同事去旅游，需要請三天假。陳默文本想提出一家人一起出去玩，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去哪里旅游？”他問。

“海南，同事們都去過好幾次了，說風景很美?！碧K曉雯收拾著行李。

“注意安全，有什么事記得給我打電話?！标惸亩诘?。

“知道了，你照顧好思語?！碧K曉雯匆匆離開了。

那個假期，陳默文帶著女兒在家里看電視、做作業。思語問媽媽什么時候回來，他說很快就回來了。其實他心里清楚，妻子不是去旅游，而是去和那個男人約會。

2017年，蘇曉雯變得更加大膽。她開始夜不歸宿，理由總是工作需要。

“銀行現在競爭激烈，晚上也要陪客戶應酬?！?“有個大客戶要談項目，可能要到很晚。” “分行要做培訓，需要住在培訓中心。”

有一次，陳默文實在忍不住給她打電話。電話接通后，背景音里傳來KTV的歌聲和男人的笑聲。

“老公，我在陪客戶，有點吵，先掛了?！碧K曉雯匆忙掛斷電話。

02

那一刻，陳默文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他想象著妻子此時正在另一個男人懷里，心如刀絞?？墒堑诙煸缟?，當蘇曉雯若無其事地回來時，他還是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昨晚的應酬怎么樣？”他甚至主動問道。

“還好，簽下了一個大客戶，行長很高興?！碧K曉雯避開他的眼神，匆匆洗漱去了。

“那就好，你辛苦了?！标惸膹婎仛g笑。

這樣的對話在他們之間變得越來越頻繁。蘇曉雯的借口越來越多，陳默文的疑問卻越來越少。他學會了不問，學會了沉默，學會了在妻子面前演戲。

2017年夏天，蘇曉雯說要去北京出差一個星期。臨行前，陳默文幫她收拾行李。

“這次出差時間比較長，你照顧好自己和思語?！碧K曉雯說。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北京天氣熱，多喝水?！标惸募毿牡亟o她準備防曬霜和常用藥品。

蘇曉雯看著丈夫忙碌的身影，心中閃過一絲愧疚。但這種愧疚很快就被其他情緒取代了。她已經習慣了這種雙重生活，習慣了在兩個男人之間周旋。

那一個星期里，蘇曉雯每天晚上都會給家里打電話，詢問女兒的學習情況，關心陳默文的工作。電話里的她溫柔體貼，就像一個真正關心家庭的妻子。

“爸爸，媽媽在北京還好嗎？”思語問道。

“很好，她很想你。”陳默文摸摸女兒的頭。

“我也想媽媽，她什么時候回來？”

“快了，還有兩天就回來了?！?/p>

兩天后，蘇曉雯確實回來了。她給思語帶了北京的特產，給陳默文買了一件襯衫。

“這件襯衫很適合你，試試看?！彼d奮地說。

陳默文穿上襯衫，確實很合身。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點頭說好看。他想問妻子在北京都去了哪些地方，見了什么人，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2018年，陳默文的身體開始出現問題。長期的精神壓力讓他失眠、胃痛、掉頭發。同事們都說他老了很多，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了十歲。

“老陳，你最近怎么了？臉色這么差。”同事關心地問。

“可能是工作壓力大吧。”陳默文苦笑著回答。

“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可是陳默文知道，這不是工作壓力的問題。是長期的精神折磨讓他的身體垮了。每天晚上，他都要吃安眠藥才能勉強入睡。即使睡著了，也經常做噩夢，夢見妻子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蘇曉雯偶爾也會關心他的身體。

“老公，你最近瘦了很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事，可能是最近加班多了。”陳默文不想讓她擔心。

“那你少加點班，身體要緊?！碧K曉雯溫柔地說。

聽到這樣的關心，陳默文心中涌起一陣暖流。即使明知道妻子在外面有別的男人，但她偶爾的關懷還是能讓他感到一絲慰藉。

2018年年底，蘇曉雯升職了，當上了銀行信貸部的主管。她興奮地回家告訴陳默文這個好消息。

“老公，我升職了！以后工資要漲不少呢?！彼吲d得像個孩子。

“恭喜你，這是你應得的?！标惸恼嫘臑樗械礁吲d。

“今晚我們出去吃飯慶祝一下吧。”蘇曉雯提議。

“好啊，叫上思語一起?！?/p>

那天晚上，一家三口去了一家不錯的餐廳。蘇曉雯破天荒地喝了兩杯紅酒，臉頰泛起紅暈，看起來格外美麗。

“爸爸媽媽，你們今天看起來好恩愛?！彼颊Z笑著說。

“我們一直很恩愛啊?！碧K曉雯挽住陳默文的胳膊。

那一刻，陳默文幾乎要忘記妻子的背叛了。他看著眼前的女人，心中涌起久違的溫情。也許她還是愛自己的，也許一切都還有希望。

可是第二天，現實又把他拉回到冰冷的事實中。蘇曉雯接到一個電話，匆匆出門了。

“有個重要客戶要見面，可能要晚點回來?！彼@樣解釋。

陳默文點點頭，目送她離開。昨晚的溫情仿佛只是一場夢，醒來后一切都沒有改變。

2019年，思語上了初中，開始住校。每周只有周末才回家，家里就剩下他們夫妻兩個人。

沒有了女兒在家，蘇曉雯變得更加肆無忌憚。她經常一個星期都不回家，說是銀行業務繁忙，需要出差或者加班。

“銀行現在競爭激烈，我要多跑業務。”她在電話里這樣解釋。

“注意身體，不要太累了。”陳默文在電話里關心道。

“知道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p>

掛斷電話后，陳默文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子里，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孤獨。以前還有女兒陪伴，現在連這點慰藉都沒有了。

有時候，陳默文會給蘇曉雯準備好換洗的衣服，裝進行李箱里。他知道這些衣服會被她穿著去見另一個男人，可他還是一件件地疊得整整齊齊。這成了他的一種習慣，一種自我折磨的方式。

2019年夏天，蘇曉雯說要和同事們去歐洲旅游，需要請半個月的假。

“歐洲？”陳默文有些意外。

“是啊，銀行組織的獎勵旅游，去法國和意大利?！碧K曉雯興奮地說，“我從來沒去過歐洲呢。”

“那很好，記得給思語帶點紀念品?！标惸膹婎仛g笑。

“當然會的。”蘇曉雯開始收拾行李，“你一個人在家沒問題吧？”

“沒問題，我可以趁這時間加加班?！?/p>

半個月后，蘇曉雯確實從歐洲回來了。她給陳默文和思語帶了很多禮物，還拍了不少照片。照片里的她笑得很開心，身邊確實有其他同事。

“歐洲真的很美，有機會我們一家人也去一次?！碧K曉雯興奮地分享著旅途見聞。

陳默文看著那些照片，心情復雜。也許妻子真的是和同事去的，也許自己多疑了。但更多的時候，他還是覺得事情沒有表面那么簡單。

03

2020年初，疫情爆發了。所有人都要居家隔離，蘇曉雯也開始在家辦公。

這是陳默文這些年來最開心的日子。妻子每天都在家，他們一起做飯，一起看新聞，一起關心女兒的網課學習。就像回到了剛結婚時的樣子。

“老公，你做的菜越來越好吃了?！碧K曉雯夸獎道。

“是嗎？那我以后多做幾道菜給你吃?！标惸母吲d地說。

“好啊，我發現我們好久沒有這樣安靜地待在一起了。”蘇曉雯感慨道。

“是啊，以前你工作太忙了?！标惸男⌒囊硪淼卣f。

那段時間，蘇曉雯幾乎不怎么看手機，更沒有外出的理由。她和陳默文聊工作，聊女兒，聊以前的美好回憶。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嗎？”蘇曉雯靠在陳默文懷里問。

“當然記得，在人民公園，你穿了一件藍色的連衣裙?！标惸臏厝岬卣f。

“你記性真好。”蘇曉雯笑了，“那時候我多緊張啊。”

“我也很緊張，手心都出汗了?！?/p>

他們像熱戀中的情侶一樣聊著往事，仿佛那些不愉快的記憶都消失了。陳默文甚至有過錯覺，以為妻子已經回心轉意了，以為他們的婚姻有了新的開始。

可是當疫情結束，一切恢復正常后，蘇曉雯又回到了從前的樣子。她重新開始頻繁外出，重新開始編造各種理由。

“銀行積壓了很多業務，需要加班處理。” “客戶催得緊，周末也要去拜訪?！?“分行要做年中總結，可能要忙到很晚。”

聽到這些熟悉的借口，陳默文的心又沉了下去。原來疫情期間的溫情只是特殊情況下的假象，妻子并沒有真正回到他身邊。

2020年下半年，蘇曉雯變得比以前更加冷淡。她甚至開始嫌棄陳默文的一切。

“你就不能有點上進心？看看人家，都升副總了。”她指著電視里的財經新聞說。

陳默文苦笑著不說話。他知道妻子口中的“人家”，應該就是那個“阿政”。諷刺的是，妻子竟然拿自己的情人來數落自己。

“我已經很努力工作了?！标惸霓q解道。

“努力？你這叫努力？”蘇曉雯的語氣很不耐煩，“人家王總那么忙還經常請我們吃飯，你倒好，一天到晚就知道窩在家里?！?/p>

王總？陳默文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稱呼。看來“阿政”的真名叫王什么，而且已經是總經理級別的人物了。

“我不善于交際，你知道的?！标惸臒o奈地說。

“不善于交際就學??！你看人家王總，多會說話，多有魅力?！碧K曉雯毫不掩飾地夸獎著別的男人。

陳默文聽著這些話，心如刀絞。妻子在自己面前夸獎情人，這種羞辱比任何暴力都更讓人痛苦。

2021年春節，蘇曉雯第一次提出了離婚。

那天晚上，思語剛剛回學校。蘇曉雯坐在客廳里，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

“默文，我們談談吧?！彼f。

“談什么？”陳默文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覺得我們不合適，應該離婚。”蘇曉雯直截了當地說。

陳默文感覺天塌了下來。即使早有心理準備，但當這個詞從妻子嘴里說出來時，他還是感到巨大的沖擊。

“為什么？”他顫聲問道。

“我們性格不合，勉強在一起對誰都不好。”蘇曉雯的語氣很平靜，“思語已經大了，不會受太大影響?！?/p>

“曉雯，是我不好，我可以改的。”陳默文跪在蘇曉雯面前，眼淚止不住地流，“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看到丈夫這樣卑微的樣子，蘇曉雯心中閃過一絲不忍。她想起疫情期間兩人的溫馨時光，想起陳默文這些年來的默默付出。

“你起來，別這樣。”她的語氣軟了下來。

“我知道我不夠優秀，不夠有魅力，但我真的很愛你?！标惸目拗f，“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p>

蘇曉雯看著跪在地上的丈夫，心情很復雜。她確實不再愛他了，但看到他這么痛苦，又于心不忍。

“你先起來，我們好好談?！彼f。

陳默文站起來，滿懷希望地看著妻子。

“我需要時間考慮一下。”蘇曉雯最終說，“這不是小事，不能匆忙決定。”

就這樣，離婚的話題暫時擱置了。陳默文知道妻子之所以沒有堅持，不是因為還愛他，而是因為女兒。思語馬上要高考了，這個時候離婚對孩子影響太大。

接下來的日子里，陳默文變得更加小心翼翼。他努力做一個好丈夫，希望能夠挽回妻子的心。他每天早起做早餐，下班后主動做家務，對蘇曉雯的任何要求都有求必應。

可是蘇曉雯并沒有因此而改變態度。她依然頻繁外出，依然編造各種理由，依然對陳默文冷淡疏遠。

2021年夏天，蘇曉雯又一次夜不歸宿。陳默文給她打電話，她說在陪重要客戶，不方便接電話。

第二天早上，蘇曉雯回來時身上有很濃的酒精味，還有男士香水的味道。她匆匆洗了個澡，然后倒頭就睡。

陳默文看著躺在床上的妻子，心中五味雜陳。他想問她昨晚去了哪里，想問她和誰在一起，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2022年夏天，思語考上了重點高中。全家人都很高興，陳默文特意請假陪女兒去報名。

“爸爸，謝謝你這些年來的支持?！彼颊Z抱著陳默文說。

“傻孩子，這是爸爸應該做的?！标惸拿畠旱念^，心中滿是欣慰。

晚上，一家三口去餐廳慶祝。蘇曉雯難得地沒有接工作電話，全程陪著女兒聊天。

“思語，高中生活會更忙，你要學會照顧自己?！碧K曉雯叮囑道。

“媽媽，我會的?！彼颊Z點頭，“你和爸爸也要照顧好自己?！?/p>

“我們會的?！碧K曉雯看了一眼陳默文。

那一刻，陳默文心中涌起一絲希望。也許為了女兒，他們還能繼續維持這個家。

可是開學后不久，蘇曉雯又一次提出了離婚。這次她的態度更加堅決。

“思語已經上高中了，不需要我們天天陪著。”她說，“我們沒必要再這樣下去?！?/p>

“可是她還需要一個完整的家。”陳默文苦苦哀求。

“完整的家不是靠勉強維持的?！碧K曉雯冷冷地說，“我們現在這樣，對誰都不好?！?/p>

04

陳默文再一次跪下求她。這次他甚至提出所有財產都歸她，只求能保住這個家。

“曉雯，房子可以給你，存款也可以給你，我什么都不要。”他哭著說，“只要你不離開我們。”

蘇曉雯看著跪在地上的丈夫，心情很復雜。她確實想要自由，想要和王政在一起，但看到陳默文這么卑微，又覺得于心不忍。

最終，她還是妥協了。

“我再考慮考慮?！彼f。

就這樣，離婚的事情又一次被擱置了。但陳默文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妻子遲早會離開自己，這個家遲早會破碎。

2023年上半年，蘇曉雯變得越來越放肆。她經常幾天不回家，電話也不接。有時候陳默文擔心她的安全，會到銀行去找她，同事們都說她出差了。

“蘇主管去分行開會了，可能要幾天才回來。”同事這樣告訴他。

陳默文知道這又是一個謊言。妻子不是去開會，而是去和那個男人約會。

2023年夏天，蘇曉雯的行為越來越過分。她甚至開始在陳默文面前接王政的電話。

“王總，明天的會議我準備好了?！彼陔娫捓餃厝岬卣f著。

“好的，那我們明天詳細談談?！?/p>

掛斷電話后，蘇曉雯對陳默文說：“明天要去分行開會，可能要住一晚?！?/p>

陳默文點點頭，心中苦笑。妻子連掩飾都懶得做了，這說明她已經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了。

2023年10月15日，這一天改變了一切。

蘇曉雯照例說要加班，陳默文照例點頭答應。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習慣了妻子的謊言，習慣了一個人在家等到深夜。

“我可能要很晚才回來，你先睡吧?！碧K曉雯換上一條新買的紅色連衣裙。

“注意安全?！标惸恼f。

“知道了?！碧K曉雯匆匆離開了。

晚上十點多，陳默文正在看電視，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是醫院的號碼。

“請問您是蘇曉雯的家屬嗎？她現在在我們醫院急救，請您立即趕來?！弊o士的聲音很緊急。

陳默文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他顧不上問詳細情況，匆忙打車趕到醫院。

急診科的醫生告訴他，蘇曉雯是腦溢血，情況很危險，需要立即手術。

“病人是在酒店里發病的，送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了?！贬t生說，“您簽個字，我們馬上安排手術?！?/p>

陳默文顫抖著手簽了字。酒店，果然不是在加班。

手術進行了五個小時。陳默文在手術室外等了五個小時，腦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該希望妻子平安無事，還是該趁這個機會解脫。

當醫生出來說手術成功時，陳默文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無論如何，他還是希望蘇曉雯能夠平安。

“手術很成功，但病人什么時候能醒來還不確定?！贬t生說，“您要做好心理準備?！?/p>

蘇曉雯被推進了ICU。陳默文透過玻璃窗看著昏迷中的妻子，心情異常復雜。這個女人背叛了他八年，傷害了他八年，但他依然希望她能夠醒來。

第一天，陳默文在醫院守了一整天。思語放學后也趕來了，看到媽媽躺在病床上，嚇得哭了起來。

“爸爸，媽媽會沒事的對吧？”思語拉著陳默文的手問。

“會的，媽媽一定會沒事的?！标惸陌参颗畠?，也安慰自己。

第二天，蘇曉雯還是沒有醒來。醫生說這很正常，腦部手術后的昏迷期長短不一。陳默文繼續守在病房外，連續兩天沒有合眼。

第三天，蘇曉雯終于有了反應。她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眼皮也開始顫動。醫生說這是好兆頭，說明她快要醒來了。

當天晚上，蘇曉雯終于睜開了眼睛。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陳默文憔悴不堪的臉。病房里很安靜，只有醫療設備發出的輕微聲響。

“曉雯，你終于醒了，我好怕失去你。”陳默文激動地握住她的手。

蘇曉雯想要說話，可是喉嚨干澀得發不出聲音。她看著丈夫，心中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情緒。這個男人，三天三夜守在她身邊，眼中滿是血絲。

陳默文停頓了一下，看著妻子的眼睛，緩緩說出了一句話。

話音剛落，蘇曉雯瞬間瞪大眼睛，臉色煞白，整個人開始劇烈顫抖。她死死抓住床單，嘴唇哆嗦著想說什么卻發不出聲音。

眼淚如決堤般涌出，她整個人像遭到雷擊一樣，徹底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