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新劇試鏡就要開始了。
前男友卻死死攔住我,非要等在化妝間磨蹭的蘇柔心。
這是一場直通國際大導新片女主角的試鏡。
要是錯過,我就只能繼續在十八線沉淪。
試鏡通道關閉的最后關頭,我咬咬牙,招呼幾個被他連累的女藝人將他推開。
我們得以順利試鏡,我最終拿下了角色,重回巔峰。
而蘇柔心錯過機會,被迫嫁給油膩投資人,三年就被玩膩拋棄。
最后一次討好金主時,她酒精中毒死在酒桌上,死后還被當成業內的桃色笑料。
前男友許君臨面上無波無瀾,
可在我獲獎當夜,卻在地下車庫將我推下樓梯。
他通紅著眼怨毒道:
“都是你蛇蝎心腸,才讓柔心失去最佳的翻身時機!”
“她生前受了那么多折磨,你憑什么活得光芒萬丈!”
再睜眼,我又回到了試鏡即將開始時。
看著許君臨朝化妝間張望的背影,我松開了準備推開他的手。
這次,就讓他自食惡果吧。
1
“你們急什么,急著去投胎嗎?”
“反正試鏡順序表在我這里,你們有本事就自己進去。”
許君臨梗著脖子,一臉悲憤。
可是沒有順序表,我們連試鏡間的門都摸不到。
聽到爭執聲,我還在恍恍惚惚。
后腦撞在水泥地上裂開的劇痛和死亡的絕望依舊籠罩著我。
聚光燈下,幾個同期的女藝人和許君臨吵得激烈。
有人想要去搶那份名單。
卻見許君臨面容扭曲猙獰,一只手捏著打火機。
“你們再逼我,我就把名單燒了,誰都別想試鏡。”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嚇得面色發白。
能拿下張導新片的女主角,在這個圈子里,相當于一步登天。
“許君臨,你瘋了嗎?你想等蘇柔心就自己等啊,憑什么拖累我們?”
“對啊,快把順序表還給我們。”
眾人的指責聲中,許君不為所動。
他眼神陰鷙可怖,見有人要過來搶,立馬按下了打火機,
“再過來,我們就一起滾出這個圈子。”
一時,所有人都呆愣住。
沒人再敢輕舉妄動。
許君臨咬牙切齒,
“你們真是自私!我們都是一個公司的,也算同門,你們卻想丟下柔心。”
“柔心的名字也在名單上,如果我們進去了,那柔心怎么辦?”
因為許君臨是公司太子爺,平時在公司作威作福。
試鏡前,導演組把名單交到他手里。
而許君臨說會幫我們安排,我們也就信了。
現在,所有人的腸子都悔青了。
有人拉著我說,
“清影,你快去勸勸你男朋友啊,再拖下去,我們就錯過試鏡了。”
我低垂眼簾。
許君臨什么時候聽我的話?
他一門心思在乎的人,從始至終都是蘇柔心。
我母親是頂流影后。
生我那天,母親的投資方撤資,對家潑臟水,她受了太大刺激,產后抑郁離世。
我從小就是跟著外婆長大。
之后,外婆也走了。
我就被母親生前的經紀人,也就是許君臨家收養。
在外人看來,許家有情有義,愿意培養我這個影后遺孤。
但我死過一次才看得清楚,許君臨一家收留我是為了吃絕戶。
不僅僅是為了我母親留下的豪宅和信托基金,更是為了掠奪我母親在圈內所有的人脈和資源。
許君臨陰冷的眼睛打量著我。
“怎么,沈清影,你也想攔我?”
“沒有,許總說得對,我們確實不該拋下柔心。”
我極力掩飾心中的恨。
聽我這樣說,同行的女藝人們瞬間就不樂意了。
“沈清影,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不能因為他是你男朋友就偏袒他。”
“對啊,我們這些人如果因此錯過這次機會,你們負得起責任嗎?”
同行的責罵聲,讓許君臨更加不屑。
他冷覷了她們一眼,喝道:
“叫什么!你們之所以能有這次試鏡機會,是我爸給你們爭取的。”
“再啰嗦,就都別試了。”
許君臨晃了晃手里的名單,得意又挑釁。
見我一直安安靜靜,他打量了我一眼,
“沈清影比你們都懂事,你們學學她。”
我冷笑一聲,沒有反駁。
許君臨也是會為自己臉上貼金。
公司能多出那么多個試鏡名額,和他許家有什么關系?
我們這群人里,要么是家里砸了重金,要么就是科班出身天賦異稟的……
唯獨許君臨和蘇柔心是靠著我媽的關系,才拿到這張入場券。
2
許君臨是影后的準女婿,圈內前輩自然會給他幾分薄面;
而蘇柔心則是自稱是我媽的義女,還讓許君臨的父親出來作證……
前世,我并未出來拆穿。
這一世,可不行了。
炙熱的射燈烤著每個人的神經,到處都彌漫著焦灼的氣息。
前方不遠處試鏡間助理的催促聲像催命符一樣尖銳。
同期有個叫李雨菲的女藝人崩潰了。
她為了這個角色,整整準備了三年。
拒絕了所有龍套和配角,才把自己打磨成最貼合角色的狀態。
“許君臨!你他媽把名單給我!”
李雨菲猛地撲過去。
而許君臨卻后退一步,咬咬牙。
他旋即點燃了打火機。
“噌”一聲。
火苗湊近那薄薄的A4紙……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下,紙頁邊緣剛泛起焦黑。
“君臨哥——我來了——”
蘇柔心踩著高跟鞋,一張白凈的小臉化著精致的妝。
她走到近前還慢條斯理地掏出小鏡子補著口紅。
面對眾人的怒視,她笑了笑。
“急什么急呀,試鏡難道會長出翅膀飛——”
此時,許君臨已經把打火機揣回兜里。
接著獻寶似地把名單遞過去,“好了,我們可以一起進去了。”
李雨菲氣得咬牙切齒,拳頭攥得咯吱響。
蘇柔心接過名單時,指尖故意擦過許君臨的手背,還給他拋了個媚眼。
上一世我怎么就沒看清,這對狗男女早就背著我暗通曲款?
我還真就信了他們只是兄妹情深的借口。
試鏡間的門鈴再次拉響。
李雨菲搶過那份名單,沖我們喊:
“都愣著干什么?趕緊進去啊!”
一群人開始瘋了似地跑過去。
我跟在后面,不緊不慢。
蘇柔心被許君臨牽著手。
經過我時,好像才注意到我。
“清影姐,你走那么慢,是不是還在生君臨哥的氣,故意拖后腿?”
“我有什么好生氣的?”我剛說完。
可,幸運之神沒有眷顧我們。
試鏡間的門在這時徹底關上。
隨著門內導演“今天到此為止”的聲音傳出,周遭靜得可怕。
我的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打破了死寂。
“我母親的牌位還沒去拜呢,這次試鏡,不參加也罷。”
試鏡間大門緊閉,機會徹底錯失。
幾個心理素質差的女生已經捂住嘴,哭出來。
李雨菲為首的人臉色陰沉得嚇人。
有人揪住許君臨的衣領,破口大罵,
“狗娘養的,你現在滿意了?”
“蘇柔心這個挨千刀的,非要去補妝。你是臉皮太厚了,不涂個十斤粉見不了人嗎!”
蘇柔心的臉色徹底白了。
她哆哆嗦嗦地躲在許君臨身后。
“我……我不是故意的。”
許君臨則氣得恨恨瞪著我:
“沈清影!你不要陰陽怪氣,發生這樣的事誰都不想……”
“我陰陽怪氣?”我笑了。
笑聲在空曠的走廊上顯得有些詭異。
李雨菲甚至遷怒于我,
“沈清影,你男朋友做出這樣的事,你不該負責嗎?”
“對啊,我們是相信你,才愿意讓許君臨拿名單。”
一群人沖天的怒火,需要發泄口。
我點點頭。
我理解她們的不理智,不會在這個時候和她們起沖突。
那頭,許君臨已經被幾個女藝人的助理揍了好幾拳。
他倒是硬氣,愣是一聲都沒喊。
直到蘇柔心也被幾個女生推搡,許君臨徹底怒了。
他從助理包里掏出一支防狼噴霧,惡狠狠道,
“你們要是敢碰她,老子廢了你們。”
3
見他這副癲狂的模樣,一群人終于冷靜下來。
蘇柔心哭哭啼啼地躲在許君臨懷里,哭得凄慘。
許君臨一邊安慰她,一邊冷斥:
“你們急什么,就算趕不上這次試鏡,我也有其他辦法送你們進組。”
聽到他這句話,大家都滿眼希冀看著他。
許君臨得意地勾勾唇:
“幾天后,這部戲最大的投資方會換人。”
“我們有我媽的人脈,新資方一定會給我們機會的。”
到這時我才真正確定,許君臨也重生了。
前世,確實有這么一回事。
蘇柔心當時也想靠著新資方進組,奈何她名不正言不順。
有人小聲問:
“你怎么知道?”
“我爸是公司老板,知道一些內幕消息很奇怪嗎?”
許君臨驕傲地仰起頭,他拭去嘴角溢出的血,
“而且,新來的吳總和我爸是老朋友,只要報出我爸的名字,他們一定不會拒絕的。”
大家伙心里都燃起了希望。
有人甚至開始討好許君臨。
只有李雨菲梗著脖子,不滿開口,
“你得意個什么勁,沒有你搗亂,我們哪里需要走這種后門?”
許君臨目光冷冷地掃過去。
蘇柔心嘟起嘴,聲音嬌滴滴,卻透著威脅的意味,
“雨菲姐,你是不想進組了嗎?”
李雨菲被噎住,氣得臉通紅。
我笑嘻嘻開口:
“資方是帶著腦子來的,也許不會讓我們隨便進。”
蘇柔心猛地一顫,下意識地抓住許君臨的手。
許君臨瞪著我,似要吃人:
“你胡說八道什么!少在這說風涼話!”
“那就看看吧。”
我似笑非笑,轉身離開。
走廊的燈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
上一世我拼命想拽著許君臨重現我母親的輝煌,卻沒想到他對我從頭到尾都是算計。
這一世,我要讓他們嘗嘗,什么叫痛不欲生。
回到公司時,正巧趕上許總在辦公室里發火。
看到我回來,他皺眉:
“沈清影?你怎么回來了?”
“我們錯過試鏡了。”
我淡淡回復。
許總臉色驟變,丟下雪茄就往試鏡大樓的方向跑。
我看著許總的背影,冷笑出聲。
許君臨和蘇柔心想要進組,這一世,怕是不行了呢。
我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將一封匿名舉報信寄給一人。
信里詳細寫清楚了我跟許君臨解除關系的原因:
許君臨和蘇柔心的糾葛,以及蘇柔心并非我媽義女的事實,連同許家這些年如何利用我母親名義斂財的證據,都放了進去。
兩天后,也就是新資方舉辦歡迎酒會的前一天,我收到回信。
信里明確表明:他們會如實調查,一經確認,就會取消許君臨和蘇柔心的進組資格,并追究其法律責任。
我滿意地將回信刪得一干二凈。
手機屏幕明明滅滅的光下,我的臉透著暢快的笑。
我們如約來到酒會現場。
水晶吊燈下,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眾人在會場里來回踱步,焦急不已。
蘇柔心倚在許君臨肩頭,對我挑釁笑笑。
“清影姐,你怎么都不搭理我,是還在生君臨哥的氣嗎?”
“你再這樣,小心君臨哥不帶你進組。”
我冷冷看著她。
明明是借著我媽的名義才有機會站在這里,還在這厚顏無恥地說這樣的話。
許君臨冷覷我一眼,
“你最好不要再耍心機,不然你現在就可以滾了。”
4
聞言,我勾起一抹冷笑。
他們現在倒是囂張。
我只是好奇,他們如果知道自己的進組資格沒了,是什么反應。
“我憑什么走?我手里有我媽的人脈。”
“你……”
許君臨陰冷的目光看向我。
蘇柔心則歪著頭打量我,指尖無意識卷著發梢:
“清影姐你不要再惹君臨哥生氣了,我們女人還是溫柔小意點好,畢竟男人是要在外面打拼事業的。”
她故意貼近許君臨,端的是一副乖巧柔弱的菟絲花模樣。
我忍不住嗆她:
“老人家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你這是不服從時代的理念嗎?”
蘇柔心臉色瞬間慘白。
這個帽子太大,她可不敢碰。
氣氛變得焦灼。
同行的女藝人們都在看戲。
許君臨瞪我一眼,接著抬手輕柔替蘇柔心理了理鬢角的碎發。
動作親昵得讓眾人面面廝覷。
這個年代哪怕是情侶,也不好在外人面前這般親密。
許君臨盯著我,眼神里滿是警告:
“你再敢欺負柔心,等見到吳總,我一定會如實告訴他,你的進組名額……”
我笑出聲。
許君臨這是說謊說多了,自己都信了?
話音未落,幾輛黑色的商務車緩緩駛入視線。
大家一下子來了精神,紛紛圍了上去。
蘇柔心也不柔弱了,猛地挺直腰板跑得比誰都快。
許君臨也立刻跟上去。
我站在人群邊緣,看著許君臨和蘇柔心急哄哄地擠開李雨菲等人,沖到一個中年男人面前。
“吳總!我們是許總推薦來的!”許君臨掏出名片,
“我父親和您是老交情了,這些都是有潛力的藝人,希望您能帶我們一程!”
他刻意加重“有潛力”幾個字,余光卻威脅地看著我。
生怕我出聲揭穿他。
吳總還未有所表示,蘇柔心已經紅著眼眶哽咽:
“我母親是沈曼,她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能繼承她的事業……”
“我們都有公司的推薦,希望您看在我母親的面上讓我們進組。”
她抽抽搭搭、傷心不已的模樣,
不知情的人看了恐怕真以為我母親就是她母親。
同行的藝人們紛紛看向我。
可她確實是圈內人眼里,我母親的義女。
大家心里雖然在鄙夷她的刻意套近乎,卻也沒在這時候拆穿。
“沈曼是你母親?”那吳總眼睛發亮。
蘇柔心泫然欲泣,她睫毛上還沾著淚珠。
可眼底閃過一絲算計的光。
許君臨站在她身后,驕傲地揚著下巴,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沒錯,沈曼是我母親。”蘇柔心哽咽著。
“我從小聽著她的故事長大,做夢都想去大熒幕上看看,完成母親未竟的夢想。”
是的,我母親的遺作還沒拍完就撒手人寰。
她和她的角色,在粉絲心中留下了永久的遺憾。
周圍頓時炸開了鍋。
幾個記者偷偷抹起了眼淚,顯然被蘇柔心的“孝心”打動。
吳總的表情變得肅穆而尊敬,朝蘇柔心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我終于開口:
“蘇柔心,你真的是沈曼的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