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流產后,醫(yī)生說我很難懷上了。
原本給孩子準備的房間閑著,干脆租給了一個年輕女生。
所有人都喜歡她,連我那刻薄的婆婆都夸她懂事。
可許沉舟例外。
他總能挑刺。
“她裙子穿得太短,不像樣?!?br/>“香水很難聞,還沒你身上的洗衣液清新自然。”
可是凌晨,我看見喝醉酒的許沉舟,粗暴掐著她的脖子吻了上去。
我找婆婆告狀,她卻說,“你懷不上孩子,還想耽誤我們家抱大孫子?!”
我徹底心死,干脆將公公的私生子找來,既然你對我不仁,那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1
“是她主動纏上來的,這種心機的女人我最討厭了?!?br/>許沉舟滿臉不耐煩,將夏薇薇甩開。
我看見,他喉結上的一枚咬痕,格外刺眼。
我腦子亂成一團。
夏薇薇是我們畫室的新學員,前一天還在喊我?guī)J認前輩們,今天就和我的丈夫抱在了一起。
小腹的疼痛竄上來,我疼得臉色發(fā)白。
許沉舟急了,急忙要來扶我。
忽然,夏薇薇驚呼了聲,軟著身體倒進他懷里。
“哼,我這里好疼,你幫我看看是不是被你掐紫了?”
她的內衣帶滑落了一邊,看得人心神蕩漾。
許沉舟扭頭將她抱起,慌張進了次臥。
丟下一句。
“別誤會,我只是幫她上藥?!?br/>那是我特意給孩子準備的房間,沒想到意外流產。
房間也閑置下來。
他們進去后,不到一分鐘,床板劇烈震動,連門上的掛鉤都在搖晃。
很快樓下傳來抱怨聲。
“大半夜你們夫妻倆動靜小點行不,床都要塌了。”
情緒上頭,他們反而越發(fā)激烈。
我氣得發(fā)抖,使勁敲門,許沉舟置之不理。
被我費勁用備用鑰匙打開門時。
一個用過的套丟在我腳邊,氣味讓人反胃。
我紅著眼,去找婆婆主持公道。
她不慌不忙,聽見夏薇薇的嬌聲后,反而面露欣喜。
她丟杯子,砸破了我的頭。
“薇薇就是我特意找來的,難不成我們許家還要為了你絕后?。俊?br/>我忽然想起,最開始就是婆婆提議把空房間租出去,補貼家用。
在我震驚的目光中。
婆婆蹲下去,撿起那個套看了又看,她眉頭緊鎖。
瞥了我一眼后,她重重敲門,里面動靜稍緩了些。
我一愣,以為婆婆看不下去要替我撐腰。
緊接著聽見她指責。
“怎么還用這玩意擋著,那我啥時候才能抱上大孫子?”
我心徹底一寒。
透過門縫,夏薇薇挑釁地朝我露出個笑,而后跌入到許沉舟的懷里。
他們毫無節(jié)制,直到天亮才出來。
婆婆拽過夏薇薇的手放在許沉舟手里。
“盡快懷上孩子,你就是我兒媳婦。”
她扭頭瞪我。
“把小荷包還回來,交給薇薇,以后家里的錢歸她管。”
一夜過去,我從最開始的歇斯底里到麻木。
我擦掉臉上的淚,看他們一家三口站在一起。
笑著說。
“行啊,不過里面只剩下兩千塊了?!?br/>婆婆甩了我一個耳光。
“幾十萬塊錢都被你用到哪里去了?你個賠錢貨,不賺錢還吃我們家用我們家的。”
看婆婆要吃人的樣子,我淡定把賬單丟在她臉上。
“自己慢慢看?!?br/>我轉身回到房間,撥通了私家偵探的號碼。
“找到他了嗎?”
2
很快我收到一個地址。
公公前幾年曾有過一段露水情緣,他從未告訴任何人。
直到他患上癌癥,許沉舟和婆婆沒舍得送他去治療。
體面了一輩子的公公,死時,屎尿糊了全身,腳底生瘡。
只有我找來護工幫他清理。
他臨死前偷偷對我說。
“我卡里有一千萬,你幫我找到許簡安?!?br/>他立下遺囑,只要我找到他流浪在外的私生子,那么一半財產歸我,另一半歸他。
我睡到中午,起來,看見婆婆拉著夏薇薇聊家常。
許沉舟在沙發(fā)上看報紙。
沒一個人去做飯。
所有人都默認了我是家里的保姆。
我忽然不想伺候他們了。
果斷點外賣,埋頭吃了個飽,對上婆婆震驚的臉。
她剛張嘴就被我懟回去。
“媽,你昨天說了,薇薇才是你兒媳婦,那就讓她去做飯給你吃吧?!?br/>這破事,誰愛干誰干。
我反常地沒做一件家務,只是聽聽歌,看電視。
許沉舟終于拉下臉來和我解釋。
“昨天是我喝多了了,才把她當成了你。”
他向來千杯不醉,為了夏薇薇撒謊?
許沉舟嘆了口氣,伸手要來拉我。
忽然有人硬擠到中間,把我們隔開。
夏薇薇咬著唇,她攤開手里的戒指給我看。
“婉怡姐,這顆鉆戒我戴著剛好合適,沉舟哥給我的,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夏薇薇有意無意露出肩膀上和更深處的紅痕,看得出他們倆昨夜有多失控。
她手里那顆是我結婚的婚戒。
許沉舟特意找了國外設計師,足足半年才打造出來的,假貨。
我有點想笑。
等她知道會有什么表情。
夏薇薇抬起手看了又看,喜歡得不得了。
“想要就給你,你比我更適合?!?br/>我并不生氣,夏薇薇懵在原地。
婆婆防備盯著我瞧,生怕我動手打她。
許沉舟眼神游離在我和夏薇薇之間。
猶豫一會,選擇朝我走來。
“昨晚,是我不對,但我戴了套,我們倆的孩子只能你來生?!?br/>他表情嚴肅,眼里滿滿當當都是我的身影。
我突然有點想吐。
難不成他覺得只要戴了,我就不該再追究?
許沉舟向來有潔癖。
平時我弄掉一根頭發(fā)在床上,他都要重新?lián)Q床單。
可昨晚,他們倆都沒洗澡,一夜凌亂過后抱著睡。
怎么就不嫌臟了?
“沉舟哥,我手酸,你讓婉怡姐幫我把衣服洗一下吧?!?br/>夏薇薇遞過來的是一件被揉皺的白色長裙,以及她的內衣內褲,上面還有污漬。
3
空氣凝固,所有人都沒說話。
許沉舟頓時沉下臉,他面上慍怒。
“夏薇薇,你有什么資格,讓我妻子給你洗衣服?”
夏薇薇哆嗦了一下,眼神曖昧地揉著手腕,解釋。
“還不是昨晚,手累到了,你知道的?!?br/>許沉舟沒再說話。
夏薇薇摸不準他的想法,慌慌張張就和我說對不起。
不過,我接過去,笑著說。
“沒事,我?guī)湍阆础!?br/>隨后端起臟衣服去衛(wèi)生間。
她和婆婆面面相覷,兩個人眼里閃過一抹得意。
篤定我那么窩囊,是害怕被趕出這個家。
然后婆婆也把她穿了大半個月的內褲丟給我。
“記得用手洗,洗干凈點!”
許沉舟愣了楞,到底還是沒說什么。
我關上衛(wèi)生間的門。
望著盆里有股臊味、發(fā)黃的內衣褲。
我半點不生氣,從角落里拿出一瓶玻璃纖維。
倒進去。
攪拌均勻。
第二天吃飯時,婆婆面露異色,她總忍不住,在椅子上磨來磨去。
“媽,怎么了?”
她尷尬露出個笑,說家里可能有跳蚤。
夏薇薇更慘,她以為自己得了病,硬是沒敢吭聲讓許沉舟看出來。
她腿夾得死死的,一口飯沒吃,熬出一身的冷汗。
我看她手往桌子底下伸了好幾次。
最后,許沉舟出門上班,她才鉚足勁跑到衛(wèi)生間,出來時腿都是軟的。
我笑得直發(fā)抖。
夏薇薇伸指甲來撓我,被我抽了一巴掌過去。
我望著在旁邊看戲的婆婆。
“你給我丈夫找了個新歡,那我也給你帶個驚喜回來?!?br/>她重重哼了聲,鼻孔朝天,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隔天,我領著八歲的許簡安進門。
他黑黑瘦瘦,穿著件老舊的廉價T恤,眉眼和許沉舟很像,躲在我背后。
我摟住他的肩膀。
把他推進屋。
“媽,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爸在外面的兒子,許簡安?!?/p>
4
婆婆正在修剪她那盆心愛的蘭花。
她手指顫了一下,剪掉了最愛的蘭花苞。
眼里冒火,恨不得把手里的剪子扎我身上來。
“喲,現(xiàn)在什么阿貓阿狗,都敢來我們家認親了?”
我拿出許簡安的親子鑒定證明。
公公的確在幾年前外出旅游,大半個月才回來。
婆婆是知道的,但她沒料到公公會出軌。
她胸膛重重起伏,險些高血壓發(fā)作。
許沉舟從屋里走出,胳膊上搭著西裝,他準備陪夏薇薇去看畫展場地。
被婆婆喊住。
“你爸的私生子找上門了,還是你好老婆親自把他帶回來的?!?br/>婆婆譏諷。
許沉舟皺了下眉,很快又恢復冷漠。
他帶著夏薇薇往外走,貌似有更重要的事去處理。
“這種事交給律師就行了,他想要多少錢和律師談?!?br/>我緩緩說。
“全部?!?br/>婆婆“啊”了聲,反應過來,她像瘋了一樣撲上來用剪刀扎我的臉。
“賤人!”
“你想得美,趕快帶著這個小野種給我滾出去!”
我輕松躲開,反手一巴掌把她扇回沙發(fā)上。
“這一巴掌,是替許簡安他媽打的?!?br/>婆婆臉色變得煞白,她反常低著頭,沒敢再說話。
公公死后不久,許簡安的媽媽就意外遭遇車禍,也跟著去了。
許沉舟眼神陰鷙。
“蘇婉怡,你找死?敢打我媽。”
眼看他要發(fā)火,夏薇薇拽住他的手。
“沉舟哥,你別生氣,婉怡姐也不是故意的?!?br/>“你不是說要陪我去看場地嗎?我們走吧。”
婆婆逼許簡安去最小的雜物間住。
我干脆給他在外面租了個酒店住下。
許沉舟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倒也方便了我繼續(xù)下一步,我已經委托律師加急為許簡安做財產公認相關手續(xù)。
一周內就能辦下來,到時候公公名下所有財產都歸我和許簡安。
我聽見夏薇薇撒嬌。
“沉舟哥,我想要最大的那間展廳,但是好像婉怡姐在用誒。”
當晚,我剛完成一幅新的作品,許沉舟推門而入。
“后天美術館的檔期,你先讓給薇薇。”
我手指微微發(fā)僵,質問憑什么。
許沉舟的語氣平靜,直接宣布。
“她剛進畫室,需要一場像樣的首展?!?br/>“你的展覽推遲到明年吧,反正也不急?!?br/>我為了這個檔期,和領導人連喝三場酒,最后胃出血被送進醫(yī)院。
這些他都看在眼里。
“你的實力大家都知道,早一年晚一年有什么區(qū)別?但薇薇不一樣,她是新人,你讓讓她,別斤斤計較?!?br/>5
我恍惚想起,許沉舟說過。
“我們婉怡的作品,值得最好的展廳?!?br/>我點頭答應。
臨走被他喊住。
“對了,薇薇很喜歡你那幅獲獎的作品「初遇」,就作為聯(lián)合展品一起展出吧,但不要貼你的名字上去,對薇薇影響不太好?!?br/>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幅畫對我們倆的意義。
心寒至極。
轉頭,我就聯(lián)系了美術展主管,不只把機會讓給夏薇薇,更是選擇直接放棄畫展。
主管擦了擦汗。
他聽說了夏薇薇才是這次的主角,連我也不得不給她讓路,頓時唏噓不已。
“蘇老師,要不然你再考慮考慮,你這個活招牌都走了,你們公司以后該怎么辦呢?”
手機在兜里震,我拿出看。
工作群里,全是宣傳實習生夏薇薇畫展的消息。
我剛進家門,什么玩意就迎面砸來。
定睛一看,是一件清涼內衣。
“呀,婉怡姐回來了!”
夏薇薇驚嚇到,裹著毯子將臉遮住,裸露的兩條大腿顫抖。
許沉舟臉色拉下,動作很快,把皮帶系上,恢復成平時那副矜貴高冷的模樣。
看我手里什么菜也沒買,他皺眉。
“薇薇想喝羊肉湯,我提醒過你買了?!?br/>空氣里還有一股沒散去的味道。
我看見垃圾桶里的紙巾都堆滿了,可想而知他們究竟在這個家里,有多瘋狂。
我忍不住嘲諷。
“許沉舟,你天天白日宣淫,小心腎虛啊,要不要給你批發(fā)一箱六味地黃丸?!?br/>他臉色氣得漲紅。
我將文件甩過去。
“我要退出畫室,以后辦不辦畫展都和你沒關系了?!?br/>夏薇薇一臉難以置信,很快,她偷笑著,朝我挑釁。
許沉舟瞳孔猛地收縮,倏地站起身來。
“你認真的?”
我點點頭。
“不止「初遇」,還有別的你都可以拿走,我不要了?!?br/>許沉舟死死捏著那份文件,指節(jié)發(fā)白。
我這些年對畫作的付出,沒人比他更清楚,它們就像我親手創(chuàng)作的孩子。
“你說過要把這些畫掛在我們的婚房里,你說不要就不要了?”
他露出的表情里竟有一絲脆弱和彷徨。
可我毫無心理波動。
“許沉舟,我們離婚吧?!?/p>